第56章 王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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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岗上的枪击声依旧传响,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都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第八连的士兵们占据着地形优势,居高临下的视野带来了广阔的有效射击视野,但是他们限于弹药稀缺,只能约束射击的密度。
  而叛军一面,虽然占据着人数和补给的优势,但是却有碍于地形带来的影响,没办法得到良好的射击视野,这大大制约了他们的有效进攻强度。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那个一直隐藏在暗中的的神秘狙击手,才是他们内心中最大的恐惧。
  awm粗狂的枪响一遍遍的响彻战场,而每一次枪声的响起,就总有人会彻底倒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倒下的叛军越来越多,以至于大多数叛军都选择了龟缩在掩体之后,借此躲避致命的枪击。
  于是被压制的叛军们只能希望寄托于自己的队长,他们相信冥火拥有足够的实力去解决这名狙击手,在这一方面冥火从没令他们失望过。
  砰!
  在经过又一次的急速射击之后,掩藏在一块半人高岩石身后的梵,再次向弹膛内压进了一颗子弹,他不断的发散的感知视野中,一名急速蹿动在各种掩体之后的脉冲点,得到了他最大精力的关注。
  既然这人能够成功的利用梵的每一个射击死角,那么显然这名对手拥有的能力同样也是感知。
  于是填弹完毕的梵从巨石块后迅速探出了头,awm从瞄准到开枪的间隙只有短短的一瞬,飞翔的子弹狠狠的撞击到一颗石块上面。
  砰!石块连同他表面上的积雪被一击打得粉碎。
  在射出了这一枪之后,梵并没有选择转移位置,反而迅速的再次填上了一颗子弹,拉栓瞄准射击,一枪再次准确的命中了另一块巨石之上。
  而躲在这块石头之后的,正是仓皇躲避的怒火中烧的冥火。
  狙击手间的对决,要么是一枪结局战斗,要么就是在不断的交替移动射击的情势下进行的,接连射出两枪的梵,选择的是定点射击这样的方式,显然并不符合以上两点中的任一,所以这无疑是对冥火的一种蔑视和侮辱。
  冥火虽然因此感到怒火中烧,但使他依旧没有失去理智,对于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来说,冷静是最必要的前提条件。
  感觉到自己收到了蔑视,冥火同样没有选择移动自己的位置,这块巨石的厚度足以抵挡一般的狙击弹,此时他已经将自己的感知脉冲收缩到一点,然后牢牢锁定在梵的位置,因此他几乎能够以极度精准的感知视野,来确定梵的每一个动作,而这也是正是感知系的分支能力——锁定。
  片刻的等待后终于换来了出手的机会,冥火和梵几乎同时从石块的后面探出了头,又几乎同时的扣动了扳机,两颗粗重的狙击弹都是对着对手所在的位置闪电般飞去,胜负也许在这一枪中就能决出结果,但是一团爆燃的火花却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这两颗子弹竟然不可思议的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判断,借着火花带来的短暂掩饰,两人都迅速的转移了自己的位置。
  这第一枪的对决,以两人的势均力敌结束。
  而转移了位置的梵,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他迅速的向枪膛内填上了一枚高爆弹,这是战争,不是公平的对决,他自然不会和对手来一场纯粹的对决,他必须利用一切手段来战胜自己的敌人。
  于是他突然自藏身的巨石后跳出,半空中喷吐火舌的awm,枪口牢牢指向冥火藏身的位置。
  “轰!”爆鸣声夹着无数碎石波及了大片区域,火光消失之后,那足有幼童身高的巨石彻底成了粉碎。
  而同样的,梵原本藏身的那块巨石,也彻底被一颗子弹从中间穿透。
  两人间的动作又几乎是同时开始,而且在射击的过程中同样都选择了转移位置,所以两人的这一轮对决,同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这第二枪的对决,看似又以平手结束。
  但是最终藏身在坡地之下的冥火,眼角却留下了几滴殷红的血,那是来自破碎石子划破的伤口,无论这是不是梵有意为之,冥火毕竟还是稍稍落入了下风。
  冥火眯了眯眼,对手的经验老道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以至于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而这种压力从前只在他面对那些高等级改造人的时候才有。
  眼角的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最终轻轻的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血痕给冥火带来一点残忍的血腥感,于是他眯了眯眼,轻轻在弹夹里填上了一枚高爆弹。
  突然,冥火一个纵跃跳出了坡地之下,而后迅速的扣动了武器的扳机,高爆弹直接炸毁了一块碎石,一具尸体血肉模糊伴随着碎石倒在了地上。
  “不!”马克高声的咆哮甚至压过了枪声,他立刻拉过了这具死去的尸体,然后紧紧匍匐在高地之上。
  咻!
  awm的尖啸震慑人心,一名躲在巨石后的叛军随之被直接洞穿!
  紧接着,狙击枪的对响几乎成为了整个战场唯一的声响,而随之制造的是数具冰冷的尸体。
  随着正面战斗的僵持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梵和冥火之间的特殊战场,而且他们越来越发现,决定整个战斗最终胜负的因素,似乎开始倾向于这两张王牌间的对战。
  于是不少抽出身的战士,伺机慢慢靠近了这个特殊的战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参与能够成为这场战斗的转折点,但是现实往往比理想骨感得多,这两张王牌间的对战,绝不是他们这些普通改造人能够参与的。
  只不过是稍稍靠近了这处战场,这些擅自动身的改造人就承受了致命的代价。
  除了提供几具冰冷的尸体外,他们的参与没有提供任何有效的作用。
  “马上离开!谁给你们的命令离开自己的位置?!”梵的声音冷漠而愤怒。
  “连长!可是……”马克试图通过无线电解释什么,但是他的话却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他藏身的石块被一枪射成碎石,要不是他前还躺着一具尸体,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具尸体了。
  马克于是仓皇的匍匐后退,再也不敢对梵有半分的质疑。
  “哼,虫子就是虫子。”掩体后的冥火低声呐呐,平静的抛壳填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不远处一名试图转移位置的士兵,在行进的半途中就被一枪击中了,来自狙击弹巨大的惯性将几乎炸裂的尸体带飞了极远,喷洒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在洁白的雪地上额外的显眼。
  那些本来还想向前的叛军们,纷纷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一动不敢动的躲在各自的掩体之后,同伴血一般惨痛的教训,无异给了他们足够的警示。
  冥火抽了抽眼角,对手的这番行为显然是在和他针锋相对,于是他轻轻一哼立刻对着自己的士兵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于是这些怀着满腔热情的士兵们,只能屈辱的匍匐离开,几具留下的尸体,或许是他们留在这座战场中唯一的东西。
  王与王间的战斗,自然只能留给王对王,擅自冲进战圈的豺狗们,就只能留下伤疤狼狈的离开。
  而在这一刻,这些改造人士兵们才切身的感受到,在一场真实的战争里,自己是多么的脆弱渺小,而与牵动所有人命运的这两人比起来,自己是有多么的弱小卑微。
  被迅速肃清的战场,于是只剩下了最初的两个人。
  躲避在巨石之后的梵,迅速的向弹仓里依次填上了五发da-awm,再经过了几轮的试探之后,对于对手的能力,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得出自己的结论,在中距离的对战中,他并不具备太大的优势。
  对于梵来说,优势从来都是依靠自己去制造的,于是他突然从巨石后面冲了出来,在狙击战中选择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行为当然无异于自杀。
  冥火的枪口迅速的抬出了掩体之后,但是他的手指却迟迟未能扣动扳机,因为以近乎s形的路线穿梭在巨石之间的梵,每每都能差之毫厘的避开自己的瞄准锁定。
  而随着梵迅速的移动,两人间的距离在急剧缩短,以至于马上就要接近了狙击手的安全距离。
  对于梵的举动,冥火有些不解的眯了眯眼,但是他不见任何的兴奋或慌张,在无法锁定瞄准对手后,他迅速的回到掩体背后,同样迅速的向弹仓内填上了四发子弹,如果对手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战斗,那么他自然会奉陪到底,而且既然对手以这样愚蠢方式接近他,那么自己绝对会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如果对手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想到这里,冥火微微翘起了嘴角。
  随后他同样探身跑出了掩体之后,手中的重狙对着移动中的对手开始咆哮。
  砰砰砰砰!
  不断响起的狙击枪声,牵动了战场所有人的心绪,但是直到此时,依旧鲜有人敢于将自己的头颅探出掩体之外,去观看这两人间的对决,没人能肯定他们的下一刻子弹会不会射向自己的头颅,那些已经躺下的尸体一遍遍的在提醒他们这个残酷的事实。
  碎石和积雪飞溅在两人身边,在近距离的对狙之下,瞄准对这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因为一个小小的停滞或延迟,都会立刻结束这场针锋相对的战斗。
  梵腾挪躲闪的行进着,很快的射出了四枪,但是都未能命中对手,在近距离的战斗中,射速较慢的狙击枪暴露了他致命的缺点,而此时他的弹膛里只剩下了一枚子弹。
  冥火在此时选择了退到掩体之后,对于仅剩一发子弹的对手,他没有必要选择正面硬撼。
  但是对手那闪身跳到掩体之后的行为,并没有让梵的枪口有任何一丝的停留,相反的他的嘴角突然翘起轻微的弧度,于是他迅速的上旋枪机开锁,后拉枪机抛壳,最后一枚子弹稳定的进入到弹膛之内,他的双手微微抬起,狙击镜只在眼前有过短暂的停留。
  “砰!”
  瞬镜!
  子弹顺着枪管伴着雷鸣般的声响飞了出去,粗大的枪口之外甚至产生了空气震荡波纹,子弹的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狠狠扎进了一具脆弱的肉体中,随后彻底在她的体内炸裂。
  但是冥火身前的掩体却没有任何的损伤,因为这一枪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冥火!
  “不!”冥火愤怒的咆哮突然响彻战场。
  他的眼神中还残存着不可置信的震惊,眼前发生的一幕彻底的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这也宣告着他之前所有的一切布置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而且他损失的远远不止这么多。
  冥火的冷静终于在此刻彻底被瓦解了,他甚至忘却自己正面对的敌人,慌乱的他飞奔着跑向了那具染红了雪地的尸体。
  “洁!”冥火痛苦的抱起了这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迅速的躲在了一块巨石背后。
  这具尸体娇嫩的脸上表情是如此的平静,和雪地融为一体的迷彩服上沾满了殷红的血,或许直到她中弹的那一刻,她都没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冥火用力的的抱紧了尸体,像是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极度痛苦的咆哮,以及青筋毕露的颈部,无不证明了冥火内心那被压抑的痛苦。
  “我要你死!”被仇恨冲破了理智的冥火抄起了尸体握着的狙击枪,从巨石后向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冲了出来。
  而他迎面而去的正是距离仅有不到百米的梵。
  “砰!”冥火粗暴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梵的身体,将他身后的一块岩石打的粉碎。
  冥火没有给梵任何考虑的时间,“砰!”他再次按动扳机,安装了制退器的狙击枪有效的减缓了后坐力,这让他能够快速的激发第二枪,但是这一次他依旧未能命中对手,不过是将梵身前的积雪溅的飞起。
  “跑吧!跑吧!你现在就只能跑!没了子弹的你注定成为我的猎物!”冥火愤怒的尖啸着,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但是他的对手就像是一只沉默的潜伏者,每一处优势地形或者视线的死角都能被他完美的利用。
  梵拒绝回应冥火的任何挑衅和谩骂,这只是来自弱者的宣泄,在他看来冥火已经输了,从他心绪大乱的冲出掩体之后时就已经输了,因为从那一刻起他的心彻底乱了。
  两人间的距离很快仅仅剩下不到五十米,在这个距离上,梵甚至能看清因愤怒而扭曲的冥火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但是他没时间去品味这些复杂表情所包含的情感,一场胜利,是他现在唯一想要东西。
  梵远远对着对手丢出了手中的awm,飞转的狙击枪另冥火本能的停止了射击,选择稍作闪避,而正是借着对手短暂的迟疑,梵避开了对手原本志在必得的一枪。
  落地后的梵顺势一个翻滚,起身之后右手已然扣上了柯尔特巨蟒的扳机。
  “啪啪啪!”闪电般的三连发几乎没有间隔,但是即使这样依旧没有成功的击中冥火,冥火虽然因愤怒而失去理智,但是藏在他身体内的本能还是令他成功的避开梵的枪击。
  毕竟,冥火本身就是一名极其优秀的改造人战士,在某些方面他甚至还超越了梵。
  一击不中的梵并未气馁,他再次提起了速度,跑动中再次射出三枪,这三枪压制的冥火他只能仓皇的选择躲避,完全没有机会扣动手中的扳机。
  两人在这一刻终于靠在了一起。
  “嘶吼!”
  莹绿的光束自梵的手中纵斩而下,闪电般的劈向还未掌握平衡的冥火,关键时刻,冥火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枪,堪堪的挡住了来自于虎蜥的这一纵斩。
  绝境中的冥火瞬间启动了臂装光剑,湛蓝色的光束与虎蜥交击在了一起,但是直到此刻他依旧没有丢掉手中的狙击枪,反而一直试图调整枪口的位置对准面前的对手。
  “喝!”冥火一击架开了梵的一剑,迅速的欺身而入,枪口立刻转向对手,但是梵又怎么能放任对手将枪口对向自己?
  于是虎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收回,再次刺向对手左胸,就在这关键时刻,冥火的脸上突然产生了一种竭彻斯底的疯狂,他再次大喝一声,左手手心直接抓向了虎蜥的剑尖,莹绿色的光剑毫无阻碍的就穿透了他的手心,但是随后却被紧紧的扣在了手骨的夹缝中。
  疯狂冥火紧紧扣住了虎蜥的剑刃向后一拉,右手的枪口终于牢牢的顶上了梵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那是来自冥火左手的手心的焦灼,肉体的剧痛和心灵的痛苦另冥火终于彻底点燃了自己的疯狂,“死!我一定要你死!”他疯狂的嘶吼着,终于扣动了右手的扳机。
  但是可怕的是,他预料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梵没有被射穿,更没有倒下,反而以一种观望死人般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怎么…?”冥火的声音里有近乎绝望的颤抖。
  梵轻轻的从冥火的持枪的腋窝里拔出了血红色的鹫狮,鹫狮似乎饱饮了鲜血一般的发出畅快的尖啸,它的高温和锋利,已经切断了冥火整个右臂的经络和神经,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冥火扣动扳机的前一刻里。
  “在计划之前,首先要评估失败的风险,看来你并不理解这句话。”梵平静的表情静如止水。
  “哈!”冥火痛苦的闭上了眼,没有一丝想要反驳的意思。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么发现她的。”梵的语气微微一顿,指了指不远处那具娇弱的尸体,“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将个人感情带入到战场之中,是你不时关切的眼神出卖了她的位置,出卖了一名起码有四级潜伏能力的队友。也是因为你失去理智而疯狂的感情,让你彻底输掉了整场战斗。我很遗憾我没能见识到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应有的克制,那些我原本保留的后手,都因为你的疯狂而没了出现的必要。这样的你却成为我的对手,成为了关乎一场战斗的关键人物,我只能说,我很失望。你们,没有资格取代死亡天使,当然,也没有这个能力。”
  鹫狮血红色的光芒最终深深刺入了冥火的咽喉,炽烈的温度没能让一丝血液流出伤口。
  冥火灰败的眼睛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他不断发出“嗬嗬”的**,这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种,也是唯一种能向这个世界发泄自己意志的方式。
  梵轻轻的将对手的尸体推倒,扑克般的表情没有一点对胜利的宽慰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总是有一丝淡淡的伤感,他并不清楚这伤感到底是因何而来,对他来说,感情一事从来就是空白,他不会懂,当然也不想懂。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对手,然后弯腰捡起了被扔下的awm,一枚子弹被装填了进去。
  “砰!”对空而放的枪口宣誓了这场战斗最终的获胜者,也似乎是梵对于对手最后的祭奠。
  “为什么要祭奠?”梵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轻轻的问。
  “或许,正是因为不知为何吧。”另一个声音低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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