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柴容声脚下踩着欲往卧室扑的女鬼,看她出来连忙道:【帮忙把那个花瓶挪一下。】
  阿娇看看花瓶,反站远了些,“我不动。”
  柴容声吓唬她,【你不帮我,你屋里那个人很快就要死了!】
  阿娇奇道,“我帮了你,他还是照样要死啊。”她指着女鬼,现在女鬼又打算扑阿娇了,“她不是就为了索命而来吗?”
  柴容声摇头,【还真不是。】
  女鬼不是为索命来的?
  阿娇问,“那她来干嘛?跟他再续前缘?”
  【说对一半。】柴容声笑眯眯的,【是来找他继续做夫妻,生宝宝的。】
  苏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或许是见到幸福让她失去理智,或许是直觉告诉她,花与蝶不会真的娶她,或许她只是想更快更紧的抓到幸福。
  花与蝶不让女朋友吃药,而愿意自己带保险套。套都是他自己准备的,苏容有次买了一盒,但他用的还是自己准备的,在某方面,他真的做到了万无一失。
  但架不住苏容想借子求婚,所以她偷偷换了他包里的避孕套的最后四个,然后缠着他一晚上全用了。
  可她没想到那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花与蝶,之后他就出差了。当她再也打不通那个电话时,一个早就曾经浮上心头的预感再次提醒了她: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幸运。
  她只有花与蝶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或许再加一个车牌号,除此之外,她连他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因为在这短短二十天的交往里都是花与蝶在无微不致的关心着她,把她宠的像个小孩子什么都忘了问。
  她想发寻人启示,却发现他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因为苏容不喜欢拍照,被父母家人骂了二十多年的“狐狸精”脸让她羞于谈论自己的外貌。可直到那时她才发现她……应该跟她的爱人一起拍张照片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向别人证明,这不是她自己胡扯的一场白日梦。
  苏容在跟花与蝶交往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她交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或许是怕别人来抢?或许是担心花与蝶在认识她的朋友后就不再喜欢她了?她把花与蝶当成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珍宝,小心翼翼的收藏着,连看都不想被别人看一眼。
  所以,当她惊慌失措的寻求朋友们的帮助时,当她声泪俱下的哭诉时,朋友们的反应却是看着她问:
  “你没问题吧?”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吧?”
  因为没有人见过花与蝶,也没有人听说过他,甚至没有人看到过苏容身边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而苏容却口口声声的声称她有了一个非常爱她、毫无保留的帮助她、非常帅气、非常博学、非常有修养、非常优秀的男朋友,他们相爱,并打算结婚。
  朋友们开始怀疑苏容有了精神问题。
  苏容察觉了,她愤怒至极,她向朋友们解释没有告诉他们的原因,用她在跟花与蝶认识交往后就有勇气辞职还要继续考试的事来证明,“如果没有他,我怎么敢这么做?”
  朋友说,“那个工作你早该辞了!”
  “我也裸辞过啊,不过我是为了休息和去旅游,把攒得钱全花光了呢。”
  “辞职考证没什么吧?不然怎么专心啊,有足够的积蓄也可以的。”
  被朋友们说了这么多,连苏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幻想出来了一个男朋友?因为花与蝶太优秀了,优秀到根本不是她这个阶层的女人能找到的男人。她和他在一起时常常自惭形秽。
  她跟朋友去看医生,被诊断出中度抑郁,开了一些药开始吃。
  然后,在一天早晨,她坐在马桶上,发现自己开始流血。血流了一上午不止,她只好垫着两片卫生巾去看医生,她以为是月事不调,可医生检查了一下后像看傻子一样对她说,“你怎么这么马虎啊?自己流产了都不知道?”
  流产?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没有了。
  苏容不记得之后的事,她只记得她走出医院,走到天桥上,跳了下去,滚到了一辆双层公交车下。
  ☆、第 275 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也可以
  做春梦能不能生孩子?
  这是个问题。
  至少女鬼目前做的是对的,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怀上了。
  阿娇打了个寒战,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如果她真有了,之后呢?”
  【生下来,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在一起。so happy!】他也是很与时俱近的。柴容声眨眨眼,歪歪头,可爱巴叽的说。
  阿娇扯了下嘴角,呵呵……如果花与蝶找个人·老婆,她愿意当情人;如果他找个鬼·老婆,她就只能祝他全家幸福了。
  花与蝶这段时间感觉很好。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他也认为是伤了元气的缘故,认真的找了营养师调养身体。至于感情生活方面,阿娇的优点在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闪亮!他就略有些认真的开始经营跟阿娇的感情。
  其实他对阿娇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以前他都是去女方家里约会,要么就酒店开房。而阿娇却来过他的房子。
  于是,他暗示性的给了阿娇一把钥匙,拜托她帮忙去开个门收快递。
  阿娇拿到钥匙就懂了,犹豫起来。
  她是一个稳定的人,不喜欢天天换对象,如果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她是希望能发展成一段长期的关系的。
  花与蝶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他只有一个问题:屋里有个缠着他的女鬼。
  阿娇思考过后决定:跟女鬼分享也不是不行,毕竟说服女鬼放手的可能性太低了。
  于是阿娇有样学样:也给了花与蝶一把钥匙。
  花与蝶就投入了阿娇和小眉的怀抱。
  比起回家,小花店里跟一对姐妹偷情的感觉太刺激了!阿娇成熟美艳,小眉清涩纯洁,他每天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看着小眉对他的一举一动脸红羞涩,紧张激动,又要避着阿娇……花与蝶很快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身体健康!
  甚至一周多的时间里都没回家,连衣服都是让秘书去他家帮他拿出来的。
  柴容声,失算了。
  那对姐妹既然能将花与蝶哄走,估计是不会再放他回来了。这点本事,她们还是有的。
  而他就和苏容被关在这个房子里了。
  会被关多久呢?
  曾经被“关”过的柴容声估计,若以“年”为单位,关上个五六七八年是不成问题的,若那两姐妹再“狠”一点,关他们个几十年也不奇怪。
  做为一个鬼,应该没有时间问题。柴容声倒不觉得被关在这里有多难受。
  但他不想被关。
  上一次关他的是他的子孙后代,自家人不计较那么多。
  这一次,一个不算什么的人竟然也要关他十几年吗?
  柴容声,不愿意。
  苏容还是每天撞窗户。而且她很快发现情人不再回来了。日升月落,她记不住日期,却看得懂太阳每天升起,黑夜白昼交替轮换。
  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暴发。
  苏容能力不俗,她憋啊憋的,把肚子憋大了。
  柴容声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目睹一场鬼产子的新鲜事,活得久就是有好处。
  当然,为了早日是打破这个困局,他也小小帮了一点点忙。心血发丝,衣服物品。这些带有本人气息的东西对妖精没什么用,对鬼来说就不一般了。
  以前苏容是不会用,有他从旁指导,效果跟继续拖着花与蝶做春梦是一样一样的。
  花与蝶持续掉血中。
  ——如果是游戏可以看到血条在下降。
  他只是继续精神不好+睡得太死。
  阿娇认为那该叫“昏迷”,搞得她一周只能试探着吃一回,还不敢太折腾他,免得把人折腾死了。
  小眉跟花与蝶的进展也颇为费力。
  “他今天又摸我了。”小眉私底下跟阿娇抱怨,“我晚上睡觉都不锁门了,他到底什么时候下手啊!”能不能快一点!
  阿娇也无可奈何,这不符合花与蝶的行事准则,他现在爽着呢,睡姐姐撩妹妹。
  “这样,我看他打算跟我耗下去了,我听说他爸也不错。”正确说来花爸爸比花与蝶更没原则,好上手,“下回我跟他去他家,你也去吧。”
  小眉犹豫了一下,决定试试,“再不行我就不跟他浪费时间了!”
  阿娇对花与蝶很满意,应该说两人步调意外的合拍,如果没问题她打算就跟花与蝶过了。至于那个鬼老婆她也有办法——活人老婆她都能勾得男人几十年不回家,鬼老婆有什么好怕的?
  她正在说服花与蝶卖掉那个“不吉利的房子”,重新买一个。
  花与蝶也有点心动。他名下的这个房子是成年以后换的第三套,第一套是大学时家里给准备的,成年后开公司卖掉换了启动资金,第二套是过渡房,这一套在买的时候他花了很多精力,本来打算多住几年的,就算结婚也要继续保留做为一个偶尔放松的地方(金屋)。
  由于家庭原因,他们家人没有人握有过多房产,特别他做为“年轻人”,只有一套固定住房,用来玩乐的别墅一类都不在他的名下。现在要换房,肯定要给家里人打招呼。于是他找个机会就请花爸爸出来吃顿饭,在某些问题上,男人之间比较好说话,毕竟如果他跟他妈说结婚以后也需要一个放松的地方,他妈肯定不会感同身受。
  为了营造家宴的轻松气氛,花与蝶带上了阿娇和小眉。席前大家谈话愉快,气氛和谐,花爸爸亲切慰问了阿娇姐妹,鼓励她们继续努力奋斗,特别是小眉,鼓励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两人还交换了微信。
  花与蝶终于把房子卖出去了,新看的房子有六个卧室,他一个人住嫌大,再多加两个人就正好了,何况新房子旁边就有两间大学和数不清的补习班,非常适合小眉重新进入校园。
  阿娇带着小眉搬了进去,她每天去花店,小眉每天上补习班,时常跟同学聊微信聊得很晚,都是在讨论学习。
  小眉的学习热情如此高涨,让花与蝶有些失落,他都做好准备当家教了,结果小眉跟同学聊得火热,根本不需要家教。
  心灵的空虚让花与蝶腾出时间专注于他的未婚妻,两人固定每周约会,阿娇也常帮他参考送给未婚妻的礼物,两人虽然没有明说却心照不宣,这份默契虽好,却让花与蝶更加不满足起来。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一个女朋友,并带她回了以前的旧房子幽会。
  酒店的私密性还是不够高,碰到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旧房子还没有卖出去,保洁仍定期打扫。所以,花与蝶在经过一次气氛良好的晚餐约会后,顺路把新女朋友带到了这里。两人上楼,开门,跟着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拥吻。
  在同一张沙发的另一边就是大肚子的苏容。
  柴容声站得很远,因为苏容的肚子大得太离谱了,她不像怀了个鬼胎,倒像怀了个大象,肚皮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过大的肚子让苏容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虽然自从花与蝶抱着女人进来后她的目光就追随着他,可她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扑过来。
  她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搂着女人,解开她的衣服,掏出熟悉的小袋袋,撕开,解开皮带……从头至尾,她都一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