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了hy
  暂且忘记姜春的愤怒与埋怨,杨捧米跟着昼明一前一后进了停车场。
  “你刚刚要说什么?”
  捧米站在昼明身侧,转过头盯着他看,一边将散落的头发往耳后掖,一边问,“我没听清楚,你应该没说完吧。”
  疑问的话说出肯定的语气,也只有捧米才会这样理直气壮。
  昼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手虚扶在车门,一手撑在车顶,掷地有声道:“没有告知的义务。”
  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装模作样太久也改不了自身的性格。
  “你!”捧米较真起来,她双手抱臂轻佻地笑:“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这回轮到昼明哑口。
  昼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思考过后给出一个接近无情的回答:“那天我们不是中药了吗?而且,你没有拒绝。”
  捧米一愣,随即笑出声:“对呀,我没拒绝。”
  语气轻得不像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
  昼明心底冒出一股不知名的难受,他难以维持表面的淡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说:“我们都知道那天的情况,可我也有错。”
  “所以你想要补偿可以和我联系。”
  停车场空旷得可以听到回音,他的声音不算大,可捧米似乎能听见他说完话后的余音在四周撞来撞去。
  “补偿——”
  “联系——”
  补偿补偿补偿补偿。
  “你他妈的看不起谁呢?不过就是一夜情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救世主了,还补偿?你当我是婊子还是站街的啊?还想给我瓢资!”
  捧米瞬间炸了,猛地拔高声音,脸色涨得通红:“就你他妈那差的要死的技术,两块五一晚都嫌贵,会所五十一晚的鸭子技术都比你好!”
  捧米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包,想从包里取出现金砸在他脸上。
  可指尖摸了个空。包被姜春拿着,他俩出去一向都是姜春携带随身物品,她都是当甩手掌柜。
  “我没当你是……”婊子站街的话昼明说不出口,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
  “女孩子的第一次很珍贵,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对你做出来补救措施。你有男朋友,好像也不需要我……”
  “谁他妈要你做补救措施!”捧米气的要死,哪里能细品他话里的意思,直接打断他:“你记住,是我他妈的瓢了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贱货,你真差劲!”
  昼明眉头皱在一起:“别说脏话。”
  “我就说!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昼明你真是有病,唔——”
  昼明俯身,两手捧着她的脸,带着急促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制止了她要说的话。
  嘴唇上被浅浅咬了一口,刺痛感传来时,捧米回过神来推开他,“啪”的一声,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还要不要脸?我有男朋友!”
  她手劲大,没有保存力气下,昼明的脸上很快浮出一个巴掌印。想起来杨奉玉科普过的昼明的一切事迹,又想到昼明对她做的事还有他现在心虚的态度,她强撑出冷漠的态度:“这件事不用说了,你情我愿罢了,再也不见!”
  她要逃,可手腕被紧紧抓住。
  明明在今天之前,杨奉玉不让他联系捧米,昼明便遵守约定不联系,等着杨捧米收拾好心情来联系他。
  他一直在等。
  甚至害怕杨捧米听了杨奉玉的话不见他,“不经意”的来了K?Z幻想可以再次见到她。
  可为什么,再见面后她表现出的完全不是和他上过床的样子,丝毫不主动提及那晚的混乱。
  还冒出一个谈了很久的男朋友。
  昼明心里在意极了她有男朋友的事。
  有了男朋友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叁的来招惹他?
  被那巴掌打碎了矜持,他破罐子破摔地嘲讽道:“有男朋友不是还和我做了?看来你和你男朋友关系也不怎么样!”
  “那天你没爽吗?”
  “不是你先主动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操我?”
  越说越下流,越说越贴近杨捧米。捧米哪见过这种场面,被逼问的连连后退。
  她耳根烧透,心脏狂跳,虚张声势地推开他:“你还真不要脸!”
  她可是纯情小女孩,只是爱打嘴炮而已!
  被连续骂“不要脸”太多次,可能也被她话里话外的距离刺激到,昼明任她推开,站在原地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身影。
  回到家里后,迎接他的一片漆黑。
  也正好,他此刻不适合见人。
  昼明松松领口,从冰箱里抓起冰水仰头猛灌,不及时吞咽的凉水顺着抬起的下巴流到喉结处,又隐在锁骨下。
  他在冰箱前站了很久,瓶子里的水也见了底,但心底的烦躁不减。
  手机震动两下,李科发来了消息:
  [boss,那人今天出现了,已经掌握到犯罪证据。]
  昼明揉揉鼻子,鼻尖萦绕的苦柑橘味道似乎还没消散,捧米带给他的脸上的热度更是久久未消。
  指尖轻点后,他盯着对话框里没发出的消息又迟疑地删除。
  最后下定决心般发出消息,吩咐李科按计划行事。
  而昼明,起身回了卧室休息。
  太晚了,他到了雷打不动要休息的时间。
  房子大也有大的好处,昼夫人在暗地里观察他半晌,也没见昼明分半个眼神给她。
  今天昼明回家晚,她顺势也就睡得晚。刚睡下不久就听见楼下车子的动静,穿着睡衣起来后正想问他事情,结果就看见他黑着一张俊脸不开灯喝水。
  昼夫人想,她这儿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往常还没有过情绪失控到这个地步的情况。
  没见过就格外好奇。
  她偷偷观察着昼明,看见他冷着脸喝水,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上的扣子都解开好几颗露出大片胸膛,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巴掌印。
  要知道昼明一直都格外注意自己的衣装,只要衣服有点褶皱被他看到就会立马换下来。
  这也导致了李科常年替他备着几套换洗的衣服。
  昼夫人死死捂住嘴按下自己的惊呼,悄悄跑回房间,装作没下来过的模样。
  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昼夫人听见院子里有车启动的声音。等她伸头去看,昼明开着车出去了。
  被吵醒的昼正荣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见她站在窗前脸上带着压不住的得意笑容,疑惑不解道:“阿婕,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笑什么?”
  崔婕轻咳两声躺回床上,回想起李科曾通风报信传来的消息,一本正经的对昼正荣说:“老昼。”
  “你儿子要坠入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