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说是秦时月伤了你的婢子,你还指控秦时月私自携带兵器?”庄姑闻声,并未有紧接质问向秦时月,而是看向伍红英令其再确定一遍。
  伍红英先是一愣,后未有多想的,立即点头,“回庄姑姑,学生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想到什么地急伸手指向秦时月的方向,“几位姑姑快看,秦时月此时手里还握着伤我婢子的凶器呢!”
  庄姑与另四位姑姑,寻着伍红英所指方向看去,确实看到秦时月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伍红英见五位姑姑看过去,立即心里一喜,同时冷笑一声,心道,“秦时月,这次看你如何躲得过去,进宫携带兵器,这是自己找死呢!”
  只是伍红英脸上未加掩盖的得意,看在秦紫依的眼里,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虽然秦紫依很想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姐受罚,可是她却认得大姐手里握着的那条鞭子。
  兴许伍红英不认识,可她却认识。
  且真正认识这条鞭子,正是在宫里,而且还是皇后的凤仪宫里,就是那次祖母把大姐告到宫里,自己也跟着一起进宫的那次。
  秦紫依看着伍红英依旧得意的冷笑,却是眼底闪过不屑的眼神。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她,此时已经没了兴趣,因为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她不需要看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那边同父异母的大姐,秦时月绝不会挨罚。不但不会受罚,怕是以后整个尚春阁的女学生再见到她的大姐时,怕是都不会轻易敢招惹。
  而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确如秦紫依所预料的那样。
  只见庄姑和四位姑姑顺着伍红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后,五位姑姑的视线同时都盯向了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还滴着血,看起来甚是恐怖的鞭子。
  半晌,听到庄姑迟疑一声,“那鞭子可是周老将军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其她四位姑姑听到庄姑迟疑喊出那鞭子名字的一瞬,立时眸子都跟着一震。
  一众女学生听着庄姑念出这鞭子的名字,不禁心下都是一奇,猜想着这庄姑竟然识到秦时月手里的鞭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 见血的风波
  就在女学生心奇间,秦时月握了握虎骨鞭,转身恭敬向五位姑姑回答道,“禀五位姑姑,此鞭确实是我曾祖母年轻时,随时携带于身上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竟然,真的是周老将军的虎骨鞭!”庄姑听到秦时月承认那鞭子即是虎骨鞭的一刻,突然激动地走上前去。
  另四位姑姑,脸色也都是异常激动地跟着走过去。
  周老将军,说的即是秦时月的曾祖母,也就是秦府的老祖宗,老祖宗姓周,年轻时被人称为周将军。
  此时所有女学生,看着五位姑姑脸上表现出异常激动的神色,不禁心下更奇了。
  就连原本得意的伍红英也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了,倒是不远处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的秦紫依,却是一脸的淡定,甚至于是不屑。
  秦紫依一旁的李玉兰自然也清楚那鞭子的来历,府里老祖宗年轻时女将军的身份,她自然清楚。而那虎骨鞭,她也是亲眼看到老祖宗亲手送给了时月大表姐。
  当时,她记得,二表姐看到老祖宗把鞭子送给大表姐时,那脸色可不好。
  庄姑和另四位姑姑激动地走上前,看着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通体奇异的虎骨鞭,脸上慢慢浮现的是敬仰的神色。
  这可把一众女学生都给看傻了眼,不明白一条鞭子,怎会令五位姑姑如此敬重,就像是对人敬重一般。
  好大半晌,庄姑和四位姑姑五人,才好不容易舍得移开那鞭子的视线。
  “此鞭为虎骨鞭,是当年秦府周老将军,也是我们东晋唯一的一名女将军随手携带的兵器。当年周老将军身为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与男将一样,驰骋沙场,战无不胜,是赫赫有名战功显赫的女将。而周将军手里的那条虎骨鞭,由于陪着周将军出入沙场,战敌无数,被先皇赐其名为战神鞭。此鞭不同于其它兵器,先皇下诣,此虎骨鞭,可以随身携带入宫,宫人不得阻拦!”
  庄姑一脸郑重无比地,一双眸子望着秦时月手里的虎骨鞭,缓缓念出声,声音激昂,异常令人振奋。令在场的好多女学生,都不禁心起敬佩地齐齐仔细看向那条鞭子。
  伍红英一旁听庄姑念完,一张脸青白相交,很是难看至极。
  再瞥一眼一旁不停流着血的婢子,突然眼里生出厌恶,并嫌弃的往一旁退了退。
  就在庄姑介绍完这条虎骨鞭的不凡后,突然庄姑一个厉色盯向正嫌弃躲开自己受伤婢子的伍红英,“伍红英,你来说一说,为何秦时月会拿鞭子打伤你的婢子?你可知这虎骨鞭,向来打的都是奸佞之辈,只是不知你这婢子到底是不是被冤打的?”
  庄姑的话冷冷一落,一瞬严厉的视线盯向伍红英,吓的伍红英原本强装出的震定,眼神不由一闪,躲开了庄姑的直视,后急地道,“姑姑明察,是秦时月她们先挑的事。学生的两个婢子只是想要保护学生,才挨了秦时月和陆亚男的打,姑姑可要为我和我的两个婢子做主才是!”
  “伍红英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越发厉害,当着五位姑姑的面,也敢说瞎话,你们永昌候府教养出的女儿可真不一般!”陆亚男冷讽向伍红英,可是其话一落,立即被秦时月给伸手拽向后面。
  不等伍红英反应过来,秦时月先声打断,急看向五位同时变一下脸色的姑姑,道,“五位姑姑,刚才确实是时月不对,时月出手有些重。对于伍红英两个婢子的伤,时月会付银钱,给那两个婢子医治。至于口角一事,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双方都有错,姑姑要罚,就一起罚吧!”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把错揽了自己身上一半,立即就要不干了,却没等张嘴欲说的,就被秦时月给暗暗捏了一下其手背,疼的陆亚男差点喊出来。
  一旁原本听到陆亚男刚才一番话,想要气吼大骂的伍红英,此时再听秦时月的这番话,有些意外吃惊起来,竟是一时忘了跟陆亚男吵嚷。
  这时五位姑姑相对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听到庄姑轻咳一声,后神色严肃地道,“好,既然秦时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将事情分析得有理,那就依秦时月提议,你们双方一起挨罚。就罚你们抄写《女诫》五十遍。”
  “嘎,姑姑五十遍呐,能分几天抄背吗”陆亚男一听,立即苦了一张小脸,哀求地看向庄姑。
  “本姑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我说的抄写五十遍,是让你们三人下午下课以后,留在尚春阁抄写,一直到抄写完,才准离开!”庄姑的话一落,陆亚男的整张小脸都垮了!
  伍红英听到庄姑的这个惩罚,到嘴的话咽了咽,什么也未说,默认了这个责罚。
  这场见血的风波算是一平,同样的,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传到后宫各位贵主那里。
  刚一下课,陆亚男撇着一张小嘴,不满地盯着秦时月,不说话。
  秦时月好笑地瞅着陆亚男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哼劝其道,“行了,不就是被罚抄《女诫》嘛,就是多抄几遍书而已。再说,你不是总背不过《女诫》吗?这次抄上五十遍,说不定不用背你就能熟记下来里面的内容了呢?”
  说着,秦时月轻轻推了推陆亚男的胳膊,眯笑着趴在桌上瞅着陆亚男撇得老高的嘴,啧啧笑声道,“亚男,你若再这般撇着嘴的话,可就要变丑了,到时可就没人要了——”。
  “坏丫头,你还说,竟敢说我丑,看我怎么收拾你!”陆亚男终于被秦时月给逗笑,伸长着手张牙舞爪的跟秦时月嘻闹起来。
  笑闹过后,陆亚男还是有些心里不平地闷闷不乐地嘟囔一声,“明明就是伍红英挑的事,凭什么还要让我们陪她一起受罚,想想就来气,一点也公平。”
  说着,扭过头去看向秦时月,有些想不通地道,“时月,你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跟庄姑提议我们一起受罚,明明我们就没有错?”
  明显的,陆亚男对于这次的受罚,很是心里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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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被罚抄女诫
  见陆亚男愤愤不平的样子,秦时月抿唇一笑,随及起身牵起陆亚男的手就下楼去。
  “时月,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哎——”陆亚男见好友不作回答,而是拉着她往楼下去,不禁有些奇怪。
  直到出了尚春阁,两人来到距离尚春阁不远的一处小花坛里。
  坐于石墩上后,秦时月才看着陆亚男缓缓出声解释道,“亚男,还记得刚才当着五位姑姑和整个尚春阁女学生的面,你都说了什么吗?”
  “呃,我说什么了?”
  陆亚男被冷不丁这么一问,有些犯懵,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由疑惑地抬头看向秦时月,“时月,我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没有啊,我刚才说的全是事实啊!”
  秦时月见亚男一脸未明的表情,不由摇摇头,帮其想起的道,“之前对质时,你讽刺伍红英颠倒黑白,疯其说瞎话,并还说到永昌候府教养出的女儿可真不一般!”
  念到这里,秦时月盯看陆亚男一眼,见其并不觉得有错的,忍不住伸手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就是凡事太大大咧咧了,你可知道你讽骂伍红英的那句话,连着宫里最得宠的华妃也给骂了进去!”
  听到这里一刻,陆亚男一张小脸立即慌了一下,“吓,还真是,我当时就是一时气愤,所以冲口就骂出那么一句,根本就没多想。”
  陆亚男扭头看着秦时月,一脸感激地道,“时月,幸亏你及时打断我,不然的话,我怕是又给我们陆府招惹事端了!”
  想到自己骂伍红英的话,连着把华妃也给骂进去,陆亚男说不后怕是假的。
  虽然她平时是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那也只是限于小打小闹,她可没嚣张到无所顾忌的地步。
  被秦时月这么一提醒,陆亚男才明白自己错了。
  “时月,我是不是有时说话,太不经大脑了?”陆亚男垮兮兮的表情,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像只犯错的小狗寻求安慰一样,直逗得秦时月原本正经的神色,被其给逗的忍不住笑起来。
  “亚男,你这撒娇的表情,好像使错人了吧,嗯?”秦时月打趣陆亚男一声,立即招了陆亚男的斜瞥愣眼。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远处的伍红英和秦紫依,李玉兰她们站于一起,三人的视线不时的略过秦时月和陆亚男这边,脸上神色各异。
  这一天在尚春阁里,除了早上跟伍红英打了一场架以外,再没有发生事端。
  当然,这也是在秦时月甩鞭打伤了伍红英的婢子,结果五位姑姑看到那鞭子,非但不责罚秦时月,反而讲了那鞭子的来历,把好多尚春阁的女学生都给震惊到的缘故。
  而伍红英知道在秦时月和陆亚男身上讨不着便宜,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有再招惹她们俩。
  甚至于平日里总会三五不时的,讽刺秦时月和陆亚男的话,倒是这一天出奇的没听见她说。
  伍红英的安生,让秦时月和陆亚男耳边也清静了不少。
  但是到了下午下课时,看着尚春阁女学生们一个个起身,纷纷结伴下楼离开一刻,陆亚男立即眨巴着一双大眼,伏在桌上哀声叹气起来,“唔,时月,我们俩个好可怜,竟然要被罚在这里抄《女诫》,而且还是抄五十遍。”
  说着,头一下磕到桌上,哀呼一声,“呜,直接来道雷把我给劈晕得了!”
  “噗!”秦时月忍不住喷笑出声。
  “时月,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陆亚男像看异类一样的,瞪大一双黑眼睛盯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翻了翻眼皮,笑着道,“你呀,若是真来道雷的话,一定不会把你给劈晕了!”
  “呃,为什么?”陆亚男眨了眨眸子,一脸怔愣。
  “因为,要是雷真的劈到你的话,你早成黑炭了,哪还会一脸白净的趴在桌上哀声叹气的!咯咯——”秦时月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忍不住的笑起来。
  陆亚男一听,立即翻了一个白眼,递了一个你好坏的眼神。
  两人在笑闹打趣间,那边同样被罚留下的伍红英已经开始抄写了。
  “咦,这伍红英倒是挺实成嘛,竟然没有让她那两个婢子帮其一起抄写?咯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陆亚男歪头瞥一眼对面的伍红英,低声凑近秦时月笑一声,后又想想不对地道,“不对,应该是月亮打东边出来了,哈哈——”。说完,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秦时月听着,笑摇头,啧声道,“是你笨,不是她笨!五位姑姑的眼睛可是揉不得一点沙子,那抄写的《女诫》,是谁的笔迹,五位姑姑一眼就能瞅出来。若是让婢子帮忙抄的话,被五位姑姑发现,可就不是现在的抄写五十遍了,到时一百遍,甚至于二百遍都是有可能的!”
  “呃,还真是,时月你真聪明!”陆亚男吐了吐舌头,歪头嘻笑地夸赞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挑挑眉,大方地点点头,学着老夫子的样子摇头晃脑一番道,“嗯,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哈哈——时月,你太逗了!”陆亚男完全没有想到身边的好友,竟然会有这么搞笑的一瞬,直被逗的大笑不止。
  秦时月和陆亚男大声笑闹间,可把一旁认真抄写《女诫》的伍红英给招惹的不轻。
  “你们俩个笑够了没有,若是没有笑够,就出去笑去!等笑够了再回来!”
  伍红英怒甩笔一旁,扭脸气瞪向秦时月和陆亚男这边,紧接气吼一声,“想笑别打扰别人,你们不想早些回家,我还想早些回去呢!”
  说完,不等秦时月和陆亚男反应过来的,立即转过头去拾起笔来,继续抄写起来。
  “嗨,她吼什么吼,她还有理了——”陆亚男一听,立即来气的就要骂回去,却被秦时月给拉住,“亚男,她说的对,我们赶紧抄写吧,不然,回府可要很晚了!”
  “哼,这种人!”陆亚男撇了撇嘴,听秦时月的劝,未有再吵闹。
  秦时月把笔沾好磨,递给陆亚男,推了推陆亚男斜瞪向伍红英的视线,提醒其,“好了,她都在努力抄写呢,你还不快点,莫不是想待一会,她先抄写完了,让她得意的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