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女大十八变
  厉浩南看着顾小北这副模样,目光刹时阴冷鸷锐,声音里蕴藏着幽冥般深浓的怒意,“怎么,我不回来就让你这么高兴吗?洗澡都是唱着歌!看见我就让你这么不舒服,如同见到鬼一样?”
  他三两下的脱掉自己的衬衫,线条深刻的面庞带着狠厉,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抓住贴在他的胸膛,他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顾小北骇然的看着厉浩南,使劲挣扎着,“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厉浩南身上传来的气息,带着他明显的意图。顾小北使劲挣扎着,以前她可以忍,可以逆来顺受,可是她现在有了卓越,她不能再忍受厉浩南的碰触,她觉得这是对卓越的背叛。
  她使劲挣扎,转身就想逃开。
  “别这样……你不能这样!”她害怕的声音发抖。
  镜子里顾小北的小脸儿只有巴掌大,肌肤如玉,黑白分明的眸子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她的声音清甜娇弱。厉浩南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洁白的身体已经起了一些变化,青涩少女般纤美的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已经有些圆润丰满。
  难怪都说女大十八变啊!果然有道理!她是自己一手培育的一朵花——这是自己原生态的花儿,只供自己观赏。
  顾小北一直尖叫剧烈反抗,但她力气终究没他大,厉浩南的脸更加冷凝,不顾她的反抗,单手就控制住她挥舞的胳膊,深眸透过镜子观察着好的表情变化。
  她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身体却不住的颤栗。
  他密布激情的深眸从镜子里盯着她的小脸,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在他的盯视下无处躲藏,她的脸在发着热,长长的睫毛抖颤成一对蝶翅。
  他的深眸里溢满浓浓的渴望,“告诉我,没有我的日子就让你那么高兴吗?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厉浩南贴着顾小北的耳朵说,他的热气呼进她的耳孔里,她偏头想躲却躲不开,“我……我,你管我干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薄薄的唇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里有慵懒的玩味。
  “啊!”顾小北惊呼一声,脸上密布红晕。她感觉到来自厉浩南胯间的坚硬紧紧地抵住她的腿根。她急喘着,感觉到他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厉浩南猎豹一样盯着她的脸孔,捕捉着每一个细微变化,像猫儿在耍弄着嘴边的小老鼠,并从它的反应中得到征服的快感。
  顾小北无力的在厉浩南的怀里扭动着,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变得煞白,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求求你,不要啊!求求你……不要……”从前她可以忍着他,但是现在不行,她有了卓越,她不能背叛他。
  可是如此模样的她,让厉浩南的热烈跳着,砰,砰,狂燥起来,再次起了执念,声音都变的暗哑,“囡囡,你叫我一声老爸,叫我一次,只有你说求求老爸,我就放过你!”
  他的语音狂热,身体散发着惊人的热度,灯光下,她颈间的碎发轻轻拂动,越发显得肤如凝脂,他猝然吻上来,她只觉得呼吸一窒,唇上的温暖似乎能夺去一切思维,只剩下惊恐的空白。她挣扎起来,他的手臂如铁箍一般,她慌乱里扬手抓在他脸上,他“呀”了一声,吃痛之下终于放开手。
  顾小北又惊又怕,一双眼里满是慌乱。厉浩南用手按一按伤处,她只听到自己浅促的呼吸,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了。他只是沉默着,过了片刻冷笑道:“你又犯病了是不是!又要使性子!说,是谁给你的胆量!”
  顾小北心里一惊,莫非他知道了自己和卓越的事情!不会,如果他知道,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的!
  厉浩南一只大手,已经反剪住她的双腕,他再次伏下脑袋吻住顾小北的颈子,像噬血的恶魔一样又啃又咬,顾小北几乎觉得下一刻他就会用牙齿咬断她的喉咙,只想挣脱他的禁锢,但气力上终究是不敌。他的吻密密地烙在她唇上,烙在脸上,烙上颈中。
  她绝望里只是挣扎,恐惧直如铺天盖地,她只觉身子一轻,天旋地转一样被他抱起。她急促地喘息,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可是到底敌不过他的力气。她呜咽着,指甲掐入他的手臂,他全然不管不顾,一味强取豪夺。
  她极力反抗着,眼泪沾湿了枕上。
  厉浩南根本不管顾小北的抗拒,他只是扯开了腰带,在她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她干涩而狭窄,强烈地排斥,他强硬地攻城掠地。
  顾小北痛的闷哼一声,手紧紧地攥着,咬着唇,脸色泛白,“啊~~”疼痛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根本适应不了他的节奏。
  他急切,狂烈,在她身体里蛮干,如同精猛的豹子略带惩罚性地占有着她。
  顾小北在半夜里醒来,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身边厉浩南安静而平稳的睡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厚厚的覆盖着她,如同要喘不过气一样。她讨厌他的人,厌恶他身上成年男子那种烟草的气息和薄荷体恤水的味道。
  他们就这样躺着,几乎已经是近得毫无阻碍,亲密无间。他的手臂还箍在她腰际,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她侧了身体,从厉浩南的怀抱里挪出来,静静地用手捂着脸,将面颊埋进枕头里去。冰凉地贴在脸畔,怎么也无法避开的冰凉,这冰凉却比火还要炙人,仿佛能焚毁一切。
  窗外响起轻微的雨声,打在玻璃窗上沙沙轻响,渐渐簌簌有声。她刚刚又做梦了,她梦见了卓越,梦到了和他坐在一起,他温热的唇轻轻的吻住她。
  可是身体的某一处还隐隐地痛着,提醒着她,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的黑睫轻颤着,慢慢的一颗泪珠顺着她洁白的面颊滑落下来。她竟然这样不知羞耻,竟然在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时,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
  顾小北不能不有强烈的罪恶感,她披了睡衣起身下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大大地喝了一口,吞咽下去后,镇住了她心内翻涌的思绪。
  客厅的空调仍然开着,顾小北额上冒着涔涔的冷汗,
  能看见手腕上让厉浩南捏出的两道红痕,她心里隐隐只是后怕。她腕上只是隐约地痛,可是心里的恐惧,却是越来越清晰。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厉浩南的衣服与她的浴巾扔得到处都是,衣衫无声委地,如风雨里零落的残红。她不期然想起刚刚过去的那场噩梦,不禁打个冷战。
  在她卧室床上熟睡的男人就是个魔鬼,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离开他。
  顾小北连着三天没有出去见卓越,一方面是她觉得心中有愧,觉得羞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另一方面,据乔爽的可靠消息,厉浩南这三天一直留在本市。
  终于等来的乔爽的电话,说新年近了,厉浩南带着人飞回金三角去对那里的人进行年度酬劳了。
  顾小北欢呼的飞出牢笼,她心里也许还有愧疚和自卑,但更多的是对卓越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她太喜欢和卓越在一起,那种感觉纯纯的,像带着青草香味的一阵清风。
  顾小北远远的就看见了卓越,阳光轻轻洒在他的身上,这个高大的少年是那么优秀挺拔。他的眉眼那么的柔和好看,他的唇角带着轻笑的轻弧,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睛突然湿润,这是她的少年,这是自己最爱的人啊!
  卓越曾如春天里青草的第一缕清香走进顾小北的视野,她自觉俩人身上的东西是互补的:他数学好得令人发指,她语文分数可以叫人绝望;她会弹钢琴,会跳芭蕾,他会唱歌,艺惊四座;她身体娇弱,他是运动的健将;她任性,他随和……
  她爱他,从来没有减退过的爱情,因为这爱中除了爱,没有夹杂任何爱之外的东西:容貌、门弟、金钱。
  在她心里,只有这种爱才能配叫作“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