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有些生气地将电话扔在了病床上,自从崔宁秀出殡之后,柳景铭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喝醉了之后,就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盯着她,直盯地她浑身发毛。然后他就会倒头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人早已不知去向。心妍不知道崔宁秀的死对他的打击会这么大,一个之前几乎都不泡吧的人,现在却天天醉生梦死。
  皇庭酒吧内本应该醉生梦死的柳景铭却正在被一窝小混混围殴,其中一个红头发的混混拎着他的领子,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可柳景铭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脸上身上。他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那笑容看得人心惊。
  酒吧内早已混乱一片,很多客人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好小子,还笑,看爷爷不打残你!”说着抡起拳头狠狠地打向他的眼睛,却被一只手中途拦住。
  来人笑着,手上却明显是练过的,只见他手腕微微一动,那红毛便大声哀嚎起来,直求饶命,在场的人靠的近的几乎能听到他骨骼的摩擦声,等他放手的时候,红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疼地直冒汗。
  “滚!”
  阴冷无比的一个字,其他几个混混很快将红毛扶着溜了出去。
  柳景铭神志已经不清,瘫倒在角落里,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朝他走过来。
  第二天,这是沈洛给她的最后期限,她昨天晚上仔细地想了一遍,傅泊远分析地很对。她必须要让楚国明彻底死心。于是一上班,她就进了楚国明的办公室表达了她的意思:她的确很想要雅仕和翩尼都好好的,但是如果真的不能如人所愿,那也无妨,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说完之后,心情很是痛快,可楚国明却不发一言。
  心诚也无意等他回复,转身就打算走。
  “今天的家宴回来吃顿饭吧。你很久没有回来吃饭了。”楚国明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说道。
  心诚顿了顿脚步,淡道:“不用打亲情牌,你知道对我没有用。”
  等心诚走了之后,楚国明沉声唤来了邢秘书:“帮我约一下安远的沈总,就说我有事情当面跟他谈。”
  邢秘书领命而去。
  第四四章 心诚,告诉我,你在哪里
  晚上的时候,楚心诚还是开车来到楚宅,当然她并不是来参加所谓的家宴,而是要将她妈妈和她留在楚家的东西统统搬出去,这里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
  她到了时候,家宴还没有开始。
  佣人已经将做好的菜色都端上桌。甄云容一看到心诚,便自来熟地将她拉了进去,心诚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如果不是楚心妍比她小个两岁,心诚简直要怀疑她
  和楚心妍当年被抱错了。
  “心诚你肯来就太好了,你爸还念叨着你好久没回家吃饭了,命我今天多准备几道你爱吃的菜。”
  对于她的虚与委蛇。心诚早已见惯不惯,只道:“我爸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你说这些话不是恶心人么?我今天来只是来拿我妈留在这里的
  东西,至于楚家的饭。我是一口也吃不进去。”
  甄云容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门外,柳景铭和楚心妍从外面走了进来。
  心诚当然也是看到了,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要上楼。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逡巡在她身上不由抬头望去,刚好撞上柳景铭的目光,他的嘴角有一丝乌青,像是被人打
  过。
  而柳景铭看她的眼神却让她一下子没法读懂,很是陌生。
  等她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楚国明也已经在餐桌旁了,一家四口正在吃饭。
  心妍紧挨着柳景铭坐着,而柳景铭的背影看着却很是僵硬。
  心诚直接从他们面前经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车子驶出楚家大宅沿着林荫道往市区方向开去,突然她感觉车子抖了抖,接着就往一边倾斜了下去,不得不停车下去查看,却发现车轮被扎了一个洞。左边的两个轮子完全扁了下去。
  心诚不由借着手机的灯光查看了一圈,这条柏油路每天都会有清洁工打扫,平日里都是楚家的人开车出入。路面很是平缓,怎么可能把车轮扎出这么两个洞?
  正想着,却感觉到背后有呼吸声。等她回头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鼻子里被迫吸入了大量的刺激性气体,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厚厚的地毯,暖色的灯光...不用谁告诉她,她也知道这是在酒店。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不由松了口气。可能吸入了过多的药物,下床的时候脚有些软,打开门才发现这是一个套房,外面的客厅沙发上正坐着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是听到背后的声音,他回过头:“醒了?”
  而在看到他的一霎那,心诚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什么家宴?什么轮子被扎破洞?这一桩桩一件件无非就是她那好爸爸要把她送到这个男人的床上!!
  沈洛皱眉地打量她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你..”他的声音表情都充满了无奈,不像是在撒谎。
  可心诚却是一脸的不信:“我就不信n市还有人能勉强地了你沈大少!我爸这么急着把我送到你的床上,不如你跟我说说,我到底值多少钱?”
  沈洛的脸色微变,站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
  心诚看了他一眼,有些鄙视地打量着他:“难道我说错了?莫非你也是跟我一样被人绑来的?”
  沈洛听不下去了。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心诚一惊,开始挣扎。试图推开他,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砰’地一声桌上的一只花瓶滚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沈总!”只听门‘咔’地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你没事....吧。”可他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脸色顿时变得尴尬。
  此时,沈洛正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握着她的肩膀身体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块,而心诚的其中一条腿还悬在半空中一副欲要环住他腰的架势。虽然事情的真相与看到的大相径庭。
  但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沈洛的眉间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出去!”
  房间内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洛神色中的冷意慢慢褪去,他似乎叹了口气,强行将她拉到沙发上摁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解释道:“今天早上你父
  亲确实是找过我谈过关于赔偿的事情,只不过对于他的条件,我并不满意,之后,你父亲便留下了一张房卡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或许我去过这个房间之后,决定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