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醋意浓,两个跟屁虫】
  巫乐天很认真的回答道“或许在外觅食,又或许在照顾幼崽,又或许是掉入某个陷阱..”
  “亦或许,某只狼此刻已经掉入了某个陷阱...”
  话音刚落,云天辰一口咬在了巫乐天的唇上,唇齿紧密贴合,巫乐天先是一愣,随后眸子一亮,反咬着云天辰,试图占上风。
  而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赵潜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着两人浓情蜜意,他本打算来此处看看薛珍的鸡棚,毕竟当初他帮忙搭建过,却见到此刻这一幕,手中拳头紧了紧,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早在瞭望塔上就猜到这两人关系不简单,看来没错,不过,云天辰这个人,他也势在必得。又摸了摸左手臂,此刻还在隐隐作痛且有些许颤抖,巫乐天的那一拳,他记忆犹新,也暗自佩服。
  此地并不是什么无人之地,只是夜深了人少罢了,云天辰与阿呜甜蜜片刻便准备起身离开,此刻赵潜走了过来,朗声道“火都灭完了,你们二人还在此处干嘛,还不赶紧回去。”
  “赵都尉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跑了出来。”云天辰笑问道。
  赵潜瞥了一眼巫乐天,然后微笑道“云天辰,不是说了让你叫我小天狼吗,才过了几个时辰你就给忘了?”
  云天辰笑着摇头道“怎敢怎敢,小天狼,我和巫兄立刻就回去。”
  巫乐天走到赵潜跟前,就在赵潜的视线中轻轻牵住云天辰的手,沉着脸道“对,立刻就走。”
  话落,拉着云天辰就要往回走,赵潜视线一直在那双十指相扣的手上,灯影下,挂着浅笑的脸逐渐阴沉。
  “小天狼,你来了。”
  薛珍抱着几块被熏黑的木块正准备扔去柴房,遇见了赵潜,顺便打了个招呼。
  薛珍的声音轻飘飘的钻进几人耳朵里,而且毫无情绪,就像漫无目的四处晃荡的幽魂,佟安若在此处,定会被吓得尿裤子。
  云天辰和巫乐天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头看着薛珍。
  赵潜将视线收回,挑眉问道“大厨子,怎么把鸡棚烧了啊?”
  薛珍道“哦,有赤狐偷鸡,碰倒了火把,就烧了鸡棚。”
  赵潜轻蹙眉头道“不是才清理了一遍这些狐狸精吗?怎么又出来了。”
  “你都是说是狐狸精了,定是有了些智慧,躲起来一段时间躲避搜索,现在又出来了。”薛珍将木块放在地上,把袖口卷了起来。
  “不是狐狸。”
  巫乐天突然开口,几人都一脸疑惑的将他盯着,而只有云天辰知道,巫乐天既然能如此肯定的说出此话,必然胸有成竹。
  赵潜没说话,静静的等着巫乐天开口,他倒是想要听听,巫乐天会作何解释。
  不是赤狐又会是什么?薛珍想起几日前他还看到过赤狐偷偷摸摸来到鸡棚附近,蹙眉问道“你何出此言?”
  巫乐天没有作答,拉着云天辰向前走道“跟我来。”
  赵潜见到走在前头的两人就觉得不爽快,加快脚步从云天辰和巫乐天的中间穿了过去,将两人分开来,还朗声道“好啊,我也跟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精偷的鸡!”
  话尾那几个字念得极重,眼角余光还不屑的扫了一眼巫乐天。
  而薛乐也跟着赵潜从他二人中间慢吞吞的走过,还抱着那一堆木条,说道“我先去把这些木条放进柴房。”
  “需要帮忙吗?”云天辰问道。
  薛珍抬眼看着云天辰那张笑脸,看向不远处的地面道“嗯,那边还有一堆,你去帮我搬到柴房吧。”
  云天辰点头前去搬木块,他去了当然跟屁虫也去了,而且是两个跟屁虫,赵潜见巫乐天前去帮忙,他手虽受了伤,却也狠下心,放下自己都尉的架子撸起袖子搬木块。
  薛珍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却不道破,他何时见过小天狼如此,或许这会是小天狼改变的开始。
  几人将木块搬完,才去到已被大火烧毁的鸡棚。
  巫乐天伸手在焦黑的木块堆里拨弄,将其木块扒开来,凑近闻了闻,伸手将一个半截焦黑的木块递到薛珍面前,道“你闻,这是黄鼠狼的味道。”
  薛珍看了看木块,上面还粘着鸡毛和粪便,鼻子动了动,却什么都没闻到,摇头道“我只闻到烧焦的味道和鸡粪便的味道。”
  巫乐天其实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鼻子那么灵敏,随后眼珠子转动看向一旁的赵潜,问道“你想闻闻看吗?”
  赵潜虽然有些不情愿,可因为面前的人是他的劲敌巫乐天,自然也不甘示弱,伸手接过木块,凑近鼻子闻了闻,顿时被粪便味道呛得咳嗽了几声,微蹙眉头,再次闻了几遍,而且越凑越近。
  “你是要吃了它吗..”薛珍见状道。
  赵潜斜了一眼薛珍,摆手道“别说话,我好像是闻到了一点骚臭味,确实有些像黄鼠狼。”
  “这么说,黄鼠狼才是罪魁祸首。”云天辰摸着下巴道。
  “嗯,我会安排人清理黄鼠狼。”
  赵潜将手中木块嫌弃的往地面一扔,拍了拍手。
  “我觉得这件事不好办。”薛珍开口道。
  云天辰疑惑道“为何?”
  薛珍解释道“红白县处于东北一带,而这一带黄鼠狼泛滥也是有原因的,人们供奉黄仙,便是黄鼠狼,说是黄鼠狼会迷人神智,让人说胡话甚至替它说话,见了黄鼠狼的都是拜一拜立刻转身离开,很少有人会杀害它,我们虽然知道这只是民间的传说,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真的,可百姓宁可信其有,若大举杀之,会让百姓恐慌触犯黄仙。”
  “嗯,并不是迷人神智,是因为它的尿液,遇到攻击时会立刻用尿液攻击敌人,中招者轻则头晕目眩,重则精神错乱昏迷不醒。”
  巫乐天解释道。
  一旁的赵潜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如此,我之前遇见过一个打猎的,他倒是恨透了黄鼠狼。”
  云天辰点头道“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赵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我会安排这件事,大厨子,明日我再派人帮你修缮鸡棚。”
  薛珍点头道“嗯,多谢。”
  “云天辰,跟我回军营,巫乐天,你自己该是知道回去的路吧?”赵潜走到云天辰跟前道。
  云天辰转头看向巫乐天,微笑道“阿呜,回去吧,明日还要训练,好好休息。”
  巫乐天眼中只有云天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身来道“明日再来找你,各位,我走了。”
  三人目送巫乐天离开,赵潜心情大好,唇角轻轻勾起,看向云天辰道“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二位慢走。”薛珍道。
  “薛兄,告辞。”云天辰抱拳道。
  赵潜勾住云天辰的脖子往前走,嚷嚷道“走吧走吧,哪来那么多话。”
  云天辰斜睨着赵潜,问道“你手好了?”
  赵潜笑道“哪能那么快,虽然痛但也不妨碍我与你勾肩搭背啊,哈哈哈。”
  云天辰轻摇了摇头,拍开赵潜的手道“注意你的形象。”
  赵潜吃疼的将手缩了回去,而后又伸手勾住云天辰的脖子,道“放心,现在这个时辰除了你我,谁还出来晃悠,若是被人看了去,我把他眼睛挖了便是。”
  “你还真是个好将领。”云天辰语气略带讽意。
  赵潜不以为然,凑近云天辰的耳边道“若是有人挡我路,或者看了不该看的,我照杀不误。”
  云天辰听后未作声,两人回到军营,各自回了营帐睡觉,军营睡觉的床铺就是十几个人挤在一起,一人一个小小的位置,云天辰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床铺旁,生怕吵醒众人,还能听见帐内几人的打鼾声。
  他躺下后闭目养神,一时间没有睡着,又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好似一切都改变的太快,昨日还在红府逍遥快活的三公子,今日便入了军营,若不是寒阳的百闻堂传出消息,又有几人能相信,一个纨绔子弟居然从军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今日也写了信送回寒阳报个平安,简短的几句话而已,并未说太多边关的事,报喜不报忧,他也怕他娘看了又直抹眼泪。
  军营生活开始了,他云天辰能忍则忍,忍不了就拳头定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保护好要保护的人。
  第二日清晨,照常训练,由小天狼亲自教导,还让老兵和新兵对阵,玩一个叫撞拐子的游戏,单脚站立,用脚拐攻击人,说是锻炼平衡能力,还可以暖和身子,以四人对擂的方式进行比赛,双方各两人,一主将一副将,即可捉对厮杀,一般是集中力量攻击对方某一人,待其中一人被击败后,再围攻对方另一人。
  士兵们玩儿得不亦乐乎,小天狼本就是年轻的将领,训练花样也多,而且不枯燥,这也是很多士兵想要跟着他的原因之一。
  轮到云天辰时,赵潜立马走了上去,站在云天辰面前磨拳擦掌道“我可不会拐下留情。”
  云天辰将脚抬起,眼神挑衅道“我自然也是。”
  赵潜一上场,自然欢呼声更热烈,众人高呼“都尉加油!”
  也有人替云天从打气道“云兄加油,为我们新兵长长脸!!”
  裁判一声令下,云天辰朝着赵潜勾了勾手指,赵潜立马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两人弹跳着一只脚斗着拐,可是不分上下,赵潜怎么也没法推倒云天辰,不管使再大的劲,云天辰都能找办法稳住,另他心中极其愤懑,这不是让众士兵看了他堂堂都尉的笑话吗?
  云天辰对斗拐很有信心,当初他和不寒在寒阳军营时因为坠马他断手不寒断脚,他就陪着不寒玩儿撞拐,还玩儿出经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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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肚子疼,更晚了,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