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织田信长大笑:“就凭你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你的耍手段能比得过他?恐怕他做了之后你才知道吧?而且,就算他要让你做什么,你能抵挡得了令咒的束缚?乖乖回到岸上,看我收拾它吧。”
  说罢,织田细长开始召唤宝具。
  而冲田总司已经开始在怪物身上制造伤口,干扰其动作。
  迪卢木多本想说,阿尔托利亚的御主不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吗?但看阿尔托利亚的表情,他想起自己有两个御主,说不定阿尔托利亚的御主也会同样的魔术。
  真正召唤出来骑士王的人,其实是个卑鄙小人吗?
  迪卢木多同情的看了阿尔托利亚一眼,然后跟着冲田总司一起,削弱怪物的实力。
  “唉,她还是不肯归于我麾下。”征服王叹气。
  他的小御主白了他一眼。心累不想说话,而且恐高……
  阿尔托利亚抿嘴,也跟着其他英灵一起战斗。
  这话她无法反驳,但至少现在,她能左右自己的行为。
  阿尔托利亚心生迷茫。跟随这样的御主真的好吗?若这样的御主获得了圣杯,真的有益吗?虽然她迫切想获得圣杯改变过去,但是……
  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嘴唇。
  不管怎样,她的国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其他的只能暂时不想了。
  织田信长的宝具让怪物感受到了威胁。当它准备向织田信长攻击的时候被其他英灵挡了下来。
  它放出一大堆蛊虫,干扰英灵的视线,天空却突然降下暴风雪,将蛊虫冻成了冰块。甚至将湖面都都成了冰,直接限制住了怪物的行动。
  唐木远远看去,感叹道:“原来雪女这么强,早知道就不需要那道符咒了。”
  不过那怪物很快就把湖面破坏成了碎冰,唐木决定收回前面的话。
  还好给她们了避水的符咒。
  式神加入战局之后,英灵们还吓了一跳,以为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后来他们知道这是本土的妖怪之后,一些英灵脸上出现羞愧的神色。
  他们一群外来的英灵和魔术师来这里搞风搞雨,惹得本土妖怪出现收拾残局,实在是有些过分。
  织田信长嗤笑,召唤了三千火绳枪。
  于此同时,妖怪的绝招也一起发动。强大的力量将刚冻成的湖面吹成了碎冰,直接解冻。
  唐木看着自己任务完成的标志,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巫蛊师会被困在这个怪物中,成为怪物的核心和供能来源,但……还真是感谢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英灵呢。
  阴阳师的任务完成,只剩下等圣杯出现了。
  唐木不怀好意的看向那群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刚刚结束并肩作战仿佛生出战友之情的英灵们。
  她要不要推动一下?算了,还是当个好人吧。
  第78章
  唐木回收了巫蛊师之后从巫蛊师的记忆中得到了全部真相。
  巫蛊师一边和间桐脏砚合作寻求用虫子获得无副作用的长生不老, 一边和caster吉尔斯元帅合作寻求让召唤物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巫蛊师对间桐脏砚只是欺骗。他看不起这个活到现在已经丧失了所有感情和理想, 仅仅剩下“活下去”这个执念的可怜虫, 和他合作不过是收集更多的魔力而已。间桐脏砚其实也有后手。或许在唐木没有插手的前提下,两方会爆发比较严重的冲突吧。
  不过这一切都在黑白童子找上间桐家的时候结束了。间桐脏砚的结果已经注定,巫蛊师在间桐脏砚身上下的投资也打了水漂。
  感觉到时之政府的阴阳师过来了,巫蛊师便准备设套将阴阳师一网打尽。谁知道这阴阳师居然是块硬骨头,他本来是等着那阴阳师有事带着ssr和sr式神外出,家中仅剩下r级式神和一个英灵的时候上门设下陷阱, 谁知道英灵除了织田信长之外还有冲田总司,式神除了萤草雨女狸猫等之外还有一群刀剑付丧神。
  即使这样,巫蛊师觉得自己主场优势, 还是能咬下对方一块肉, 喂饱自己的小虫子们,然后再全身而退的。
  哪知道那个阴阳师跟开了挂似的带来了三个ssr妖怪和一个sr级妖怪,巫蛊师就犹豫拉着陷阱里所有人跑路了。
  但当他正在准备的时候,盟友吉尔斯那边却出现了问题。他的魔力大量流失。
  巫蛊师忙将陷阱中的猎物全部扔出去, 然后去找吉尔斯麻烦。他找麻烦没成功, 反而被吉尔斯做成了召唤出来的怪物的供能体。
  他这才知道,吉尔斯所说的向神灵质问不是为了力量, 而是为了圣女贞德。
  巫蛊师:……
  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知己,结果对方心有所属所属还是个女的。
  唐木恶心的快吐了。怎么搞得跟巫蛊师看上了吉尔斯似的,两个老头子?伤眼睛。
  不过巫蛊师的确挺倒霉的,算是信任错付吧。虽然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反而让人拍手称快。
  唐木这才知道自己最开始的占卜是什么意思。救国的圣女指的就是贞德, 更大的灾难大概就是吉尔斯召唤怪物这件事吧。
  那怪物如果上岸,吸食了足够多人类的生命力,或许将成为连英灵所有力量集合在一起,也难以匹敌的怪物。
  当然加上唐木的力量,要打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但那时候,冬木市大概已经被毁掉了吧。
  唐木这次任务没有带上刀剑付丧神们,让刀剑付丧神们很是郁闷。本来以为他们的力量已经足够帮助审神者,却没想到被吸入了一个陷阱中,反而需要审神者来救他们。
  这种感觉自己好没用的沮丧聚集在他们心中久久不能停息。
  唐木本来想给他们做心理辅导,但转念一想若次次都需要自己做心理辅导,这群刀剑付丧神们大概是没办法自己成长了。现在他们已经走出前人审神者的阴影,所烦恼的也只是现在发生的事情。那么也该学会自己思考了。她也不能老是将这群付丧神当成没长大的孩子。
  所幸这群付丧神没有辜负唐木希冀。他们很快就从沮丧中振作起来,开始磨砺自己的力量。并且他们也总算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会非坚持白刃战。付丧神该学的本事能用的能力他们也开始学习。
  唐木有一种看着自己养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心酸感,和带斩逆堂那群孩子们一样。
  感觉自己心态已经很老了。
  唐木这种心理状态被大天狗肆意嘲笑,唐木忍不住跟大天狗打了一架。
  “主人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和还是小孩的大天狗殿下打架。”姑获鸟忧愁道,“两人都长大了,结果还是在打架,唉。”
  桃花妖不由掩嘴笑。姑姑是将主人和大天狗殿下都当孩子看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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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木等人在这里修炼休息甚至四处游历观光的时候,圣杯战争已经打到了最后。
  当吉尔斯被打倒的时候,圣杯战争被打倒的从者有assassin哈桑·萨巴赫,archer吉尔伽美什。berserker组只有间桐雁夜失去了魔术回路,无法作为魔术师继续参战,但berserker英灵还能被继续召唤。
  现在berserker已经被远坂时臣重新召唤出来。但远坂时臣对于这个没有理性的从者感觉十分头疼。比起正面战斗,远坂时臣更加倾向于谋略。
  看着远坂时臣为难的样子,言峰绮礼觉得很高兴。
  言峰绮礼是一个天生心理扭曲的人。他无法感受到美好,但是对丑恶的事物印象十分深刻。即使明知道对方深爱自己,但也以看见对方死亡和叹息为乐。
  就像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为了让他感觉人类正常的感情——比如悲伤,而选择了自杀。但言峰绮礼不但没有感觉道悲伤,反而感觉遗憾。
  他遗憾的是没有亲手杀死妻子。
  不过家庭所受教育让言峰绮礼将心中扭曲深藏,尽全力想当一个好人,并且因为自己扭曲的三观而迷茫。
  直到遇到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引导出言峰绮礼心中的扭曲并扩大,言峰绮礼差点就和吉尔伽美什结成同盟,杀掉远坂时臣。
  但吉尔伽美什提前不怎么光辉的退场了,言峰绮礼心中的恶魔又沉寂下来。
  可他的父亲死了。他的枷锁死了。被肯尼斯杀的。
  话说为了打倒滥杀无辜的caster组,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教会神父言峰璃正也给出了一个令咒的悬赏。
  言峰璃正手臂上有许多曾经参赛者没用完的令咒——天知道教会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令咒保存下来的。他用追加令咒的方式来给予杀掉caster的魔术师奖赏,没想到却被肯尼斯冒领后偷袭射杀了。
  在这之前,肯尼斯和卫宫切嗣对战,失败之后不仅无法使用魔术,连行为能力都被剥夺了。遭受了如此厄运的肯尼斯失去了他曾经的自尊自傲,变成了一个冒领功劳且杀害无辜的卑鄙小人。
  言峰璃正自己是个圣人,他却看错了人。正因为信任肯尼斯,或者说曾经的肯尼斯的自傲,确信肯尼斯所说的是真实,最后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言峰绮礼见到言峰璃正最后一面,得到了言峰璃正的令咒和嘱托之后,却露出了讽刺而残忍的微笑。
  即使吉尔伽美什已经不在现世,言峰绮礼仍旧觉醒了心中的恶之花,回去就把远坂时臣捅了,berserker再度易主。如果吉尔伽美什英灵殿有知,大概会十分欣慰吧。
  “远坂时臣招他惹他了吗?”暗中观察的唐木得知此事之后十分无语。
  在得知救下的小女孩是远坂时臣的女儿的时候,唐木就一直派人观察远坂家。
  之所以没有将小女孩送回去,是因为唐木从已经醒来的间桐雁夜口中得知,这位叫樱的小女孩,是远坂时臣主动送给间桐家的,为的就是继承间桐家。至于间桐樱在间桐家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远坂时臣丝毫不关心。
  或许他知道一些,毕竟是御三家,毕竟是评价上仅次于肯尼斯的大魔术师。但远坂时臣,或许并不觉得小樱受的苦会让他难以接受。
  间桐雁夜讽刺道:“他年轻时候受过许多苦,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净,全部转变为自尊。在他看来,他的女儿应该也和他一样。间桐家的事他并非一无所知,但在他的理解中,最终小樱会拥有更加强大的魔力,并名正言顺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便是物有所值。在逆境中挣扎奋起,才是最美丽的人生。”
  “这是多么非人多么扭曲的思想啊……葵姐却对此深信不疑。”间桐雁夜握紧的拳头微微挣扎,“都是时臣的错。小樱回到他身边,他也会因为认为小樱的魔术资质不能继承远坂家是浪费,而将她送给其他魔术师家族吧。在他看来,成为魔术师家族的继承人,拥有更多可以修炼的资源,才叫做幸福,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爱呢。”
  所以远坂时臣才会对一个女儿爱若至宝,对另一个女儿不闻不问。因为他认为这都是对女儿的爱,是正确的做法。
  间桐樱只是死死的拉着间桐雁夜的衣角不言不语。看着这种情况,唐木也不好再说将人送回去的话。不过她派人监视着远坂家的一举一动,免得因为小樱的事,远坂家注意到这里。
  谁知远坂时臣知道间桐家遭袭之后,仍旧似乎当没有间桐樱这个女儿似的,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圣杯战争上,让唐木叹息不已。
  唐木正准备撤走监视,谁知道看到了远坂时臣被言峰绮礼杀掉的一幕。
  因为是一击致命,唐木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虽然她并不是烂好人,但看着间桐樱得知远坂时臣被杀之后突然痛哭的样子,唐木还是于心不忍。
  抱着间桐樱安慰的间桐雁夜却松了一口气。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远坂时臣的错,才造成了间桐樱被虐待。就算间桐樱被他从间桐家救出来,有远坂时臣的存在,小樱还是会踏入另一个地狱。
  间桐雁夜一度想杀了远坂时臣,特别是在他被刻印虫侵蚀到神智不轻,完全被仇恨左右的时候。
  但他体内的刻印虫被清除之后,间桐雁夜恢复了理智。
  他知道他不可能杀掉远坂时臣。即使远坂时臣是造成葵和小樱生活不幸福的罪魁祸首,但远坂时臣也是葵最深爱的人。若远坂时臣死在他手上,大概他就永远不可能再接近他眷念的女人了吧。
  现在远坂时臣死了,死在别人手中,间桐雁夜觉得,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的日子不多了,劳烦阁下将小樱送回葵姐身边。”间桐雁夜请求道,“间桐家没有间桐脏砚,是保不住那么多财产的。小樱留在间桐家已经没有意义。在没有时臣的时候,葵姐是一位很温柔善良的母亲,她会好好照顾小樱的。”
  “雁夜叔叔!”小樱死死拉住间桐雁夜不肯松手。
  间桐雁夜微笑着拍了拍小樱的手,道:“代替我活下去,代替我幸福。小樱,只要你幸福,我付出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唐木看着这一对生离死别,深深叹了口气。
  间桐雁夜的生命力已经透支,便是桃花妖和惠比寿猫,能治愈他身体的伤痛,但不能弥补他的生命力。生死有命,间桐雁夜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唐木也无可奈何。
  “地狱缺人,虽然不能免于你的死亡,但我让大黑大白跟地狱说说,招你当个鬼卒。”唐木道,“你好好干。虽然鬼卒无法干涉现世,但转正的话,每年会有一次和现世亲人通信的机会。至少,你能和小樱聊下天,报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