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妮妮呢?龙昊天,我问你妮妮现在在哪里?”我对着龙昊天吼道。
  他伸手抓着我的胳膊,十分艰难地开口,“送我去医院。”
  我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知道自己有病还玩这么疯?我为什么要送你去医院?现在你死在这里,没有人会承担责任的!”
  “谭晓菲,我让你送我去医院!”他的身体再也扛不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看着地上疼得已经蜷缩到一团的龙昊天,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抓在他伤口的位置上,“妮妮在哪里?!”
  龙昊天居然没有因为我不救他而动怒,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哈哈,我死了,妮妮也会没命的!”
  他到最后都是留了一手!
  我咬牙,即便是自己多想看着他死,也只能拿起手机打了120的电话。
  等待救护车过来是漫长的,我扭头看着在餐桌上已然睡着的金钟,他大概是忘了他女儿妮妮还危在旦夕,居然还有心情在婚礼上喝酒!
  后来龙昊天被送到了医院,我站在急救室门口,很是着急,我真的是被龙昊天的话给吓到了,是呀,他要是真的没命了,那么妮妮也会作为陪葬的。虽然妮妮只跟我相处了就几天的时间,我却狠不下心不管她的死活。
  后来龙昊天活下来了,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却让我偏偏在医院里遇到了酩酊大醉的金钟,他手里还拎着酒瓶,在医院里大喊我的名字。
  听到他的声音,我跑下楼,他一见我就跑了过来,举起酒瓶对我笑着,“来啊,我来祝福你们了!祝你们新婚快乐,祝你们早生贵子!”
  我怔怔地看着金钟,他醉得不清,嘴里都是胡说。
  我拉着他,想把他拉出医院,却没想到他将酒瓶子一扔,对我大吼道,“谭晓菲,你赢了!你真的是赢了!现在你老公在医院里躺着了,你真是能耐啊!”
  我欲哭无泪,在金钟的眼里我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我女儿呢?我说过,如果……咯……”他话还没说完,打了个酒嗝,应声而倒。
  没办法,我只能背着金钟出去了,原本想送他回家的,可车在路上开得越久,我越是没办法将他送回去,我开着车在耳二环高架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如同是几年前一样,因为害怕离别,所有将送别的瞬间拉长了。
  “啪!”
  我扭头,金钟的手却好死不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微微颤抖,他醒了?!
  “傻瓜,不要离开我……不要……”金钟嘴里含糊其辞地说道。
  他做恶梦了,他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激动,我惊喜,我不知所措。
  我反手抓着他的手,“金钟……”
  “为什么要这样!”他一声怒吼,将我甩了出去,我把不住方向盘,车装载了护栏上,差点掉下去……
  我拖着金钟下车,他依然醉着,甚至不省人事。
  我没办法将这样的金钟送回家去,萧子怡腿脚不便,加上萧子怡根本就没真心对金钟,我更加不放心了。背着金钟到了附近的酒店,好巧不巧最近的一家居然是我之前上班的那一家。
  前台还是原来的前台,她一直都看着金钟,惊讶地问我,“是要三十二楼那间吗?!你们……新婚啊……天哪,这么快就变心了!”
  我苦笑,原来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我跟金钟是那么相配的一家?!
  后来到了房间,将金钟放在床上,正准备去浴室给他拿毛巾洗洗脸,却被他拉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因为惯性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却并不难闻。
  他的唇就在我眼前,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很热。
  他伸手捧着我的脸,嘴里更是失望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晓菲,谭晓菲,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红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他爱我,我无比确定他是爱我的!
  “唔……”我的唇被封住了,阔别已久,一个毫无意识的吻就让我泪流满面!
  ☆、第205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唔……”我的唇被封住了,阔别已久,一个毫无意识的吻就让我泪流满面!
  金钟的吻是带着酒的醇香,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似乎他是将所有对我的失望都发泄在了这个吻里面了。
  并没有由浅入深的试探,他简单粗暴地开始侵略我的领地。
  滕然,我睁开眼睛,他闭着眼睛是那样如此如醉。
  当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想逃离的时候,金钟翻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手甚至一路往上,放在了的胸脯上。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不同于以往,完全没了温柔,他对我及其粗暴,伸手一拉我腰上的裂口,用力一扯,我身上的婚纱便是分离,他更是动作娴熟地抚上我的胸口,用力搓揉。
  “金……唔……金钟……”我尽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怔了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伸出手去搂着他的脖子,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心里多少话想与他说,多少的委屈我想倾述一番。曾经一万次想过要放弃,可当面对他的时候,我总是最懦弱,我总是不能完全地放下,每每败得一塌糊涂。
  他因为醉酒的缘故神志不清,我伸出脑袋,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炙热,如同是火山爆发,手游走在我的身上,渐渐的,我也开始迎合他了,阔别已久,我生硬却敏感。
  当两人赤.裸相对的时候,我顺势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捧着他火红的脸,他清瘦无比,脸上更是菱角分明,颧骨都有些突出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多少让他心力憔悴。
  看着他憔悴i的模样,我那么心疼,倾身而下,吻.住他的额头,他的眉心一蹙,忽而舒展,我又是吻了吻他的眉眼,他滕然睁开双眼,迷离的双眼看着我,一怔,又是轻轻地闭上了。
  闭上眼睛之后,他再也没有忍耐,将我压在身上,挺身而入,太久没有发生过关系,我的身体似乎并不是那么愉悦,下.身如同撕裂般疼痛。
  这一次的亲密,金钟很是用力,每一个动作都恨不得将我揉进骨子里,而我也积极回应,我爱他,我就想要给他我所能给的所有。
  当我们筋疲力尽地躺下来的时候,金钟很快入睡,而我却怎么都说不着,一股热流从下.身溢出,我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床上已经是血崩似的红!
  天!我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会来月经!
  急急忙忙跑到浴室,冲了澡之后,悲催地拿着卫生纸垫着。
  因为自己知道这家酒店是贴心的,随时都有为顾客准备这些应急的东西,忙是打了电话让服务员送来一包。
  看着床上的血渍,想起与金钟的翻云覆雨,这大概也是值得的。正准备上.床在金钟的身后躺下,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睡了吗?”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宋依霖,她居然深夜给我打电话。
  我抱着手机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
  “我不相见你。”我咬牙,对她,我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宋依霖并不恼怒,语气很温和,“我为今天的事情道歉,我找到妮妮了。”
  我拧眉,扭头看着床上睡着的金钟,“你怎么找到妮妮的?”
  “我知道妮妮是你前夫的女儿,你做这么多的事情,你都是为了你前夫,我……你过来,我就把妮妮给你。”宋依霖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
  我闭上了眼睛,“你要是敢动妮妮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的!”
  后来收到她的位置之后,我就去换衣服,可怜的婚纱被金钟扯得七零八落,根本就没办法穿上。叫来服务员将针线送了过来,我将婚纱拼接成了小礼服,穿在身上,这才是拿起手包准备要走。
  刚起身,金钟便是翻身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我回头,他依然沉睡着,如同是孩子一般酣睡着。
  或许这就是酒精真正的作用,能让一个平日里夜不能寐的人安然睡一次好觉。
  我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凉,告别的话说不出来,生硬地站了起来。金钟的手搭在床弦上,我回身抓起他的手放进被窝,正想抽身去找宋依霖,手腕却被他抓住了。
  “不要走……”他开口。
  顿时,不争气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我艰难地开口,“我一定把妮妮带回来给你。”
  再起身,我几乎是冲出房间的,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次去见宋依霖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越是无情的人野心越大,刚好,宋依霖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我见到宋依霖的时候,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她的身后站在前一晚绑架我的小二。
  我看着他们,我甚至是排斥与宋依霖对话的。
  妮妮不知为何,在宋依霖的怀里酣睡着,我走上去,身后接过妮妮。没打算与他们过多交流,转身就走。
  “就不准备谢谢我吗?”宋依霖开口,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谢她?我开不了口!
  “你走吧,要是再帮龙昊天为非作歹,下次你就得跟你大哥一样进监狱!”宋依霖潜走了老二。看着老二感激地差点下跪,一遍又一遍地给宋依霖道谢,我哭笑不得。
  等老二一走,宋依霖就上来伸手要摸我那被她打过巴掌的脸。
  我吓得往后退,她蹙眉,“疼吗?!”
  我不敢相信从她的口中会说出关心的话,见面两次,一次她关心龙昊天,一次她关心自己的公公,从来也没有关心过我。
  我欲哭无泪,虽然抱着妮妮,依然还是尽量地将背挺直了。
  扯着嘴角,用力地微笑,“我该是叫你一声嫂子吧?嫂子,您这巴掌是帮龙家打的吧?看样子还是不够狠,我到现在也不觉得我错在哪里了。”
  宋依霖听到我的话,顿时泪眼模糊,她的手还在半空中颤抖。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怎么,嫂子,您不应该是一个不会后悔的人么?既然当初选择扔下自己的亲生闺女,在您的心里,你们不就是毫无瓜葛的人么?!”
  宋依霖收回了手,抱着自己的手臂,泪不停地往下掉。
  看着她的悲伤,不像是假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可笑的母女连心?我居然觉得胸口有些疼。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妮妮,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我抱着妮妮转身继续往外走,去往停车的方向。
  “晓菲!”宋依霖开口,有些急切地呼唤着我。
  不知为何,脚似乎都不听我的使唤了,居然在宋依霖喊我之后立马就停了下来。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冷风中冷冷地问道,“有事吗?”
  “离开龙昊天,有多远走多远。还有,谢谢你今天送他去了医院。”宋依霖所有的话居然都不曾提到谭家,就算是龙昊天这样对她,她甚至还会为了龙昊天说感谢!
  我猛地转身,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宋依霖闭了口,任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
  我走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宋依霖,你知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你的小叔子找人撞死的!”
  “我知道!”宋依霖含着热泪低下了头。
  晴天霹雳,她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有些鼻酸,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再次低头,正对上她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