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的？”梁凡瑞高兴得眉角扬了起来，“那有没有奖励？”
小竹两只手拎着颜瑜希的东西，正专注地抖动肩膀试图把那条胳膊抖下去。闻言“啊？”了一声：“你还要奖励啊？”
“对啊。”梁凡瑞继续电眼攻势，“有吗？小竹姐？”
小竹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双眼一亮：“还真有！”
“什么？”梁凡瑞又把棒棒糖扔回嘴里。
“呐，帮我把这个拎上车，今天的塑形训练准许你少做一组哑铃。”小竹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梁凡瑞手里，笑嘻嘻地转过身，一身轻松地往外走，就差蹦蹦跳跳了。
梁凡瑞静止了三秒，石化一般看着手里的大包小裹。
他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蹦跶的小背影：“祝小竹！我操你大爷！”
小竹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想搞小聪明？也太小瞧她祝小竹了！
“亲爱的，宝贝儿，女神，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涛哥头发也吹完了，颜瑜希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你越这样我越心慌。”
颜瑜希冷哼一声，站起身顺了顺一头长发，还是不理他。
“希希，要不这样，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准许你多吃一个鸡腿。怎么样？”
颜瑜希闻言看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
“哎呦，祖宗，你到底想干啥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颜瑜希瞥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啊？”
“签合约的时候他们也没说明还有入水的情节，这也不能怪我啊。不过他们这么不地道，明天我就见见他们负责人，争取多给你撕到些资源当做赔偿，好不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颜瑜希找了一个卡子把碎头发别住，“我想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有荣泽？”
涛哥眉角一动：“这有什么不妥吗？”
“您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颜瑜希转过身，倚在化妆台上，双臂抱胸。
罗智涛一噎，嘴角抽动。
“涛哥，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把我跟任何人放在一起炒作我都没意见，就是荣泽不行。原因您清楚。”
“怎么？心里还愧疚着呢？”涛哥看了她一眼。
“愧疚说不上，就是不想让人家更讨厌我。”
“难不成……你还喜欢他？”涛哥皱眉，“这可不行……”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颜瑜希说道，“涛哥你是聪明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涛哥一顿，闭上嘴不再打岔了。
空气大概静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罗智涛先认输：“你是不是以为我让你来这个节目是为了炒一炒你和荣泽的冷饭？”
颜瑜希没说话，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在说“难道不是吗”。
涛哥苦笑：“这个你还真冤枉我了。”
颜瑜希皱眉：“你什么意思？”
罗智涛抬眼：“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刘美娜参加‘成人party’那事儿？”
这事儿她当然知道，出来的时候网上闹得满城风雨，就没人不知道这事儿。就连现在热度都没减下去。因为刘美娜跟她是死对头，她自然留意了，还暗喜了一阵。
可是这件事跟荣泽……有什么关系？
涛哥看了颜瑜希的表情就知道她清楚这件事。
“前几天网上有人po出聚会内部的照片，有一个人跟荣泽很像，但只有一个背影。所谓知情人还爆料那个聚会不仅仅是各种乱交，还有……聚众吸毒。荣泽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有多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事儿先不论它是真是假，都会给他留下污点，造成的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
颜瑜希的眉头越皱越深。
“荣泽的团队联系了我，想要借跟你炒cp的事儿转移公众的视线，他们那边已经在往下压那些不利的消息了。”
颜瑜希没说话，眼眸沉黑。
“这次咱们两家的合作我也是做了全面考量的。我也怕你会平白无故惹上一身骚，所以只答应他们炒作而没有答应最初的要求。所以他们回报给咱的资源也相对要差点，但就算这样，也要比咱们现在手上的资源好很多倍。最起码能保你三年之内还能维持现在这种热度，甚至更高。”
颜瑜希根本不在乎什么资源，她看向罗智涛：“荣泽真的吸毒了？还有，他们最初的要求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更完啦！碎觉！
☆、戏如人生
颜瑜希问完问题罗智涛有两秒的沉默。
最后，他摇了摇头：“荣泽吸没吸毒我不知道，至于最初的要求……”他深吸一口气，“是想让你俩直接交往，爆出恋情，再编一套爱情故事发通稿彻底转移公众注意力。”
说着罗智涛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一套还真是干净利索，又快又见效。佩服。”
颜瑜希右手慢慢捏紧：“可是这样不就把所有矛头全都指向我了吗？当年还什么都没有我就被他粉丝骂成那样，并不觉得他们现在会有多讲理，如果爆出恋情……”
“所以啊，不是用大把的资源堵住咱的嘴了吗？”罗智涛嘲讽一笑，“所以我没答应。我怕他们踩着咱们这块踏板顺利脱离险境了，而我们自己就难翻身了。”
辛辛苦苦拍了那么多的戏，用演技一点点赚回来的名声一夜间就被踩碎的话，他不舍得，也不会同意。
颜瑜希捏紧衣角，呼吸有些不畅：“可是今天晚上这么一出，我一样会被黑。”
“这种程度的黑对于咱们团队来说小菜一碟。”
颜瑜希抿唇：“他们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昨天半夜。”
颜瑜希微讶，也就是说，在她在派出所撒疯的时候罗智涛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在短时间内就权衡了利弊，选择了最有利的方向，并且完成了谈判？
本来她还奇怪涛哥为什么忽然给她签了个节目，还这么急就要开始录制，连跟陆江南吃个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那荣泽呢？他什么态度？”
“他能什么态度？团队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罗智涛扯唇，“希希，我知道当年那件事在你心里有着怎样的分量。可你别忘了，人是会变的。尤其还身处这个圈子。”
涛哥的话让颜瑜希陷入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谢谢你，涛哥。”
涛哥愣了下，笑了。
还算这孩子有良心。
***
颜瑜希提前到的片场，人一到就赶快进了化妆间。颜瑜希坐在椅子上，一看旁边那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宫装就头疼。大夏天的她真怕给自己捂熟了。
“希姐，刚才的《你唱我来听》我们都看了！您唱得太好了！”剧组化妆师兴奋得手都在抖，颜瑜希真怕她把自己眼线画歪了。
“是吗？可是舞台上的风光全都败在落水那一刻了。”她玩笑道。
“矮油~您不是有荣泽大帅哥英雄救美嘛！”
颜瑜希愣了下，下意识就想解释。可想到刚刚跟涛哥的一番话，还有那个秘密协议。她抿了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化妆师本就是个八卦心重的，见此情景更是断定两人关系不简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开心，涛哥忽然进了化妆间，附耳说了句什么。
化妆师见此情景忙转过身装作翻找化妆品的样子。
颜瑜希眉毛一动，低声道：“他怎么来了？”
“我哪知道？”罗智涛无奈道，“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赶他……”
颜瑜希叹了口气：“那你带他到我休息室呆着吧，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好。”说完涛哥便匆匆又走了。
人走后化妆师又拿着眉笔转过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她脸上描描画画。
今天晚上几乎都是颜瑜希跟修泽的对手戏。说来也真尴尬，好像自从上次让陆江南给修泽修理了之后两人在戏外就没什么交流了。
本来颜瑜希还愁这种状态还怎么在媒体面前装出暧昧的样子提供炒作的素材，不过现在也不用愁了。修泽之后后继有人了，这不，荣泽立马就顶上空缺了。
不过毕竟是同组的演员，关系还是不要太僵硬。毕竟剧上了之后还有宣传期，到时免不了还要再炒一炒。
“你都知道了？”皇帝立在湖畔，目光没有焦点，虚看着湖面。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妆容华丽，衣饰繁杂，身上每一处都透露着雍容华贵。作为一国之后，她却展出与身份不符的表情。
华容眼眸深黑，侧过脸看着身旁面容冷凝的男人，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好，竟让自己爱得如此之深。她苦笑，眼中的泪悬而不落，委屈又倔强。
皇帝转过脸，看见她的表情不自觉眉头一皱，心尖刺痛。
“是臣妾太傻，在这宫廷之中竟想要与陛下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华容苦笑，“臣妾以为，陛下与王爷还有安乐王妃自幼一同长大，自是感情甚笃，却不曾想……”
她看着黑漆漆的湖面，内心戚哀：“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欺骗臣妾，让臣妾一颗心交付于陛下却不得善终？”
华容转过身，与皇帝面对面。她抬起眼，看向这个她爱痴了的男人，语气不无嘲讽：
“若是陛下一开始便说明，华容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心做好安乐王妃的替代品，不去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认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容儿！”皇帝面容冷肃，“安乐是王妃，是朕的弟妹！朕与安乐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
华容闻言轻轻一笑，带着三分讽意：“不可能之事？您是皇帝！是这大好河山、这万千子民的君王！整个国家都是您的，还有您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呵，”女人不屑，“在您这儿，就没有不可能之事。”
皇帝右手紧握成拳：“那你想让朕如何？为了你散尽后宫，为了你断了七情六欲？你别忘了，朕是帝王！”
“臣妾不想让陛下如何，也不敢让陛下如何。只是臣妾与陛下相处这几年，经历过种种，渐渐明白一个道理。”
皇帝看向她的眼睛：“什么道理？”
华容苦涩一笑：“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
皇帝皱眉：“容……”
“陛下，臣妾乏了。今日种种您就当臣妾发了失心疯。从今往后，臣妾必会守好自己本份，替您管理好这三宫六院。也不会再生出些旁的心思惹陛下不快。”华容低眉顺眼，神态谦恭。没有什么感情地说出此一番话便告退了。
皇帝立在原地，凝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渐重。华容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她眼中那么深重的失望与灰败竟让他如此难受。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华容其实说错了。
尽管他是君王，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这世上，终有他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
“好！卡！”导演笑着道，“不错！这条过！”
小竹两只手拎着颜瑜希的东西，正专注地抖动肩膀试图把那条胳膊抖下去。闻言“啊？”了一声：“你还要奖励啊？”
“对啊。”梁凡瑞继续电眼攻势，“有吗？小竹姐？”
小竹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双眼一亮：“还真有！”
“什么？”梁凡瑞又把棒棒糖扔回嘴里。
“呐，帮我把这个拎上车，今天的塑形训练准许你少做一组哑铃。”小竹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梁凡瑞手里，笑嘻嘻地转过身，一身轻松地往外走，就差蹦蹦跳跳了。
梁凡瑞静止了三秒，石化一般看着手里的大包小裹。
他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蹦跶的小背影：“祝小竹！我操你大爷！”
小竹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想搞小聪明？也太小瞧她祝小竹了！
“亲爱的，宝贝儿，女神，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涛哥头发也吹完了，颜瑜希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你越这样我越心慌。”
颜瑜希冷哼一声，站起身顺了顺一头长发，还是不理他。
“希希，要不这样，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准许你多吃一个鸡腿。怎么样？”
颜瑜希闻言看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
“哎呦，祖宗，你到底想干啥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颜瑜希瞥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啊？”
“签合约的时候他们也没说明还有入水的情节，这也不能怪我啊。不过他们这么不地道，明天我就见见他们负责人，争取多给你撕到些资源当做赔偿，好不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颜瑜希找了一个卡子把碎头发别住，“我想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有荣泽？”
涛哥眉角一动：“这有什么不妥吗？”
“您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颜瑜希转过身，倚在化妆台上，双臂抱胸。
罗智涛一噎，嘴角抽动。
“涛哥，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把我跟任何人放在一起炒作我都没意见，就是荣泽不行。原因您清楚。”
“怎么？心里还愧疚着呢？”涛哥看了她一眼。
“愧疚说不上，就是不想让人家更讨厌我。”
“难不成……你还喜欢他？”涛哥皱眉，“这可不行……”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颜瑜希说道，“涛哥你是聪明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涛哥一顿，闭上嘴不再打岔了。
空气大概静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罗智涛先认输：“你是不是以为我让你来这个节目是为了炒一炒你和荣泽的冷饭？”
颜瑜希没说话，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在说“难道不是吗”。
涛哥苦笑：“这个你还真冤枉我了。”
颜瑜希皱眉：“你什么意思？”
罗智涛抬眼：“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刘美娜参加‘成人party’那事儿？”
这事儿她当然知道，出来的时候网上闹得满城风雨，就没人不知道这事儿。就连现在热度都没减下去。因为刘美娜跟她是死对头，她自然留意了，还暗喜了一阵。
可是这件事跟荣泽……有什么关系？
涛哥看了颜瑜希的表情就知道她清楚这件事。
“前几天网上有人po出聚会内部的照片，有一个人跟荣泽很像，但只有一个背影。所谓知情人还爆料那个聚会不仅仅是各种乱交，还有……聚众吸毒。荣泽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有多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事儿先不论它是真是假，都会给他留下污点，造成的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
颜瑜希的眉头越皱越深。
“荣泽的团队联系了我，想要借跟你炒cp的事儿转移公众的视线，他们那边已经在往下压那些不利的消息了。”
颜瑜希没说话，眼眸沉黑。
“这次咱们两家的合作我也是做了全面考量的。我也怕你会平白无故惹上一身骚，所以只答应他们炒作而没有答应最初的要求。所以他们回报给咱的资源也相对要差点，但就算这样，也要比咱们现在手上的资源好很多倍。最起码能保你三年之内还能维持现在这种热度，甚至更高。”
颜瑜希根本不在乎什么资源，她看向罗智涛：“荣泽真的吸毒了？还有，他们最初的要求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更完啦！碎觉！
☆、戏如人生
颜瑜希问完问题罗智涛有两秒的沉默。
最后，他摇了摇头：“荣泽吸没吸毒我不知道，至于最初的要求……”他深吸一口气，“是想让你俩直接交往，爆出恋情，再编一套爱情故事发通稿彻底转移公众注意力。”
说着罗智涛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一套还真是干净利索，又快又见效。佩服。”
颜瑜希右手慢慢捏紧：“可是这样不就把所有矛头全都指向我了吗？当年还什么都没有我就被他粉丝骂成那样，并不觉得他们现在会有多讲理，如果爆出恋情……”
“所以啊，不是用大把的资源堵住咱的嘴了吗？”罗智涛嘲讽一笑，“所以我没答应。我怕他们踩着咱们这块踏板顺利脱离险境了，而我们自己就难翻身了。”
辛辛苦苦拍了那么多的戏，用演技一点点赚回来的名声一夜间就被踩碎的话，他不舍得，也不会同意。
颜瑜希捏紧衣角，呼吸有些不畅：“可是今天晚上这么一出，我一样会被黑。”
“这种程度的黑对于咱们团队来说小菜一碟。”
颜瑜希抿唇：“他们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昨天半夜。”
颜瑜希微讶，也就是说，在她在派出所撒疯的时候罗智涛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在短时间内就权衡了利弊，选择了最有利的方向，并且完成了谈判？
本来她还奇怪涛哥为什么忽然给她签了个节目，还这么急就要开始录制，连跟陆江南吃个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那荣泽呢？他什么态度？”
“他能什么态度？团队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罗智涛扯唇，“希希，我知道当年那件事在你心里有着怎样的分量。可你别忘了，人是会变的。尤其还身处这个圈子。”
涛哥的话让颜瑜希陷入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谢谢你，涛哥。”
涛哥愣了下，笑了。
还算这孩子有良心。
***
颜瑜希提前到的片场，人一到就赶快进了化妆间。颜瑜希坐在椅子上，一看旁边那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宫装就头疼。大夏天的她真怕给自己捂熟了。
“希姐，刚才的《你唱我来听》我们都看了！您唱得太好了！”剧组化妆师兴奋得手都在抖，颜瑜希真怕她把自己眼线画歪了。
“是吗？可是舞台上的风光全都败在落水那一刻了。”她玩笑道。
“矮油~您不是有荣泽大帅哥英雄救美嘛！”
颜瑜希愣了下，下意识就想解释。可想到刚刚跟涛哥的一番话，还有那个秘密协议。她抿了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化妆师本就是个八卦心重的，见此情景更是断定两人关系不简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开心，涛哥忽然进了化妆间，附耳说了句什么。
化妆师见此情景忙转过身装作翻找化妆品的样子。
颜瑜希眉毛一动，低声道：“他怎么来了？”
“我哪知道？”罗智涛无奈道，“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赶他……”
颜瑜希叹了口气：“那你带他到我休息室呆着吧，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好。”说完涛哥便匆匆又走了。
人走后化妆师又拿着眉笔转过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她脸上描描画画。
今天晚上几乎都是颜瑜希跟修泽的对手戏。说来也真尴尬，好像自从上次让陆江南给修泽修理了之后两人在戏外就没什么交流了。
本来颜瑜希还愁这种状态还怎么在媒体面前装出暧昧的样子提供炒作的素材，不过现在也不用愁了。修泽之后后继有人了，这不，荣泽立马就顶上空缺了。
不过毕竟是同组的演员，关系还是不要太僵硬。毕竟剧上了之后还有宣传期，到时免不了还要再炒一炒。
“你都知道了？”皇帝立在湖畔，目光没有焦点，虚看着湖面。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妆容华丽，衣饰繁杂，身上每一处都透露着雍容华贵。作为一国之后，她却展出与身份不符的表情。
华容眼眸深黑，侧过脸看着身旁面容冷凝的男人，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好，竟让自己爱得如此之深。她苦笑，眼中的泪悬而不落，委屈又倔强。
皇帝转过脸，看见她的表情不自觉眉头一皱，心尖刺痛。
“是臣妾太傻，在这宫廷之中竟想要与陛下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华容苦笑，“臣妾以为，陛下与王爷还有安乐王妃自幼一同长大，自是感情甚笃，却不曾想……”
她看着黑漆漆的湖面，内心戚哀：“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欺骗臣妾，让臣妾一颗心交付于陛下却不得善终？”
华容转过身，与皇帝面对面。她抬起眼，看向这个她爱痴了的男人，语气不无嘲讽：
“若是陛下一开始便说明，华容也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心做好安乐王妃的替代品，不去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认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容儿！”皇帝面容冷肃，“安乐是王妃，是朕的弟妹！朕与安乐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
华容闻言轻轻一笑，带着三分讽意：“不可能之事？您是皇帝！是这大好河山、这万千子民的君王！整个国家都是您的，还有您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呵，”女人不屑，“在您这儿，就没有不可能之事。”
皇帝右手紧握成拳：“那你想让朕如何？为了你散尽后宫，为了你断了七情六欲？你别忘了，朕是帝王！”
“臣妾不想让陛下如何，也不敢让陛下如何。只是臣妾与陛下相处这几年，经历过种种，渐渐明白一个道理。”
皇帝看向她的眼睛：“什么道理？”
华容苦涩一笑：“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
皇帝皱眉：“容……”
“陛下，臣妾乏了。今日种种您就当臣妾发了失心疯。从今往后，臣妾必会守好自己本份，替您管理好这三宫六院。也不会再生出些旁的心思惹陛下不快。”华容低眉顺眼，神态谦恭。没有什么感情地说出此一番话便告退了。
皇帝立在原地，凝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渐重。华容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她眼中那么深重的失望与灰败竟让他如此难受。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华容其实说错了。
尽管他是君王，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这世上，终有他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
“好！卡！”导演笑着道，“不错！这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