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方穿着雪纺碎花裙,扎个马尾,一脸稚气的女孩子,微抬着下巴,手里还捏着一只土黄色的猫儿,看着沈音不屑道,“这是你的猫?”
  沈音看着那猫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对面的女孩子一脸傲气的说。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之前可看到过你和这猫在一起过。”
  沈音:“……”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还真不是它的主人,不过,既然这猫这段时间被她照顾着,勉强也算她的吧!
  她遂点了点头,“……嗯。”
  应冰雯冷笑一声,提着那猫说,“你知不知道,你带猫来学校,会给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严重的影响了其他人的学习效率,我要报告老师。”
  “哦,那你去吧。”沈音无所谓的说,沈音低着头,就要掠过她往前。
  应冰雯脸上出现一抹怒气,长睫下的美目冒出一团火气,大喊道,“站住。”
  沈音回头,眼神平平,“怎么了?”她反问着。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应冰雯一脸嫌恶,粉唇一字一句道。
  沈音摇头。
  应冰雯一把扔下那猫儿,紧接着,那猫自顾自的就跳上了沈音的怀抱。沈音也不介意,径直抱着它,打量着对面的应冰雯。
  这个女孩,就是班级里在未来,和张南越之间有一段‘桃花劫’的女孩。
  “就是你这自作清高的模样,真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应冰雯说。
  沈音:“……”
  凡人多沉迷于红尘,沈音在心中叹气,眉心红痣女孩面容上看不出半点不对,只是微垂了垂眸,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说完了吗?”
  应冰雯被对方一脸事不关己冷淡的态度一噎,顿时,紧握着粉拳,心中怒气更盛,她瞪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眉目,怒斥着,“没有,我要你,以后离张南越远一点。”
  世人皆痴,此女深陷‘桃花劫’,如今走到她跟前,是否是佛祖的旨意,让她渡一渡此女?罢了,也是此女与她命里有缘,渡她一渡也好。
  片刻后,她轻声道,“……为什么?”
  应冰雯双手环胸,“不为什么,反正你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会给你好看。”
  “你不告诉我原因,恕我无法遵从。”她目光炯炯有神,眸色漆黑。
  应冰雯双目与她视线所触,身子抖了一下,她微扬着下巴,唇角上勾弧度,回答道,“好,那我告诉你,我喜欢他。而你,我不许喜欢他。”
  沈音黑眸微闪,氤氲着一团水雾,她眸色平静无波,轻声询问,“你喜欢他什么?”
  应冰雯斜睨她,不屑的说道,“我喜欢他什么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管?”
  沈音双手合十,敛下眼睑,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情爱一事纠结已不可解,女施主不如放开的好。”
  应冰雯一看沈音这模样,彻底愣住了,眼前女孩双手合十,眉心一点朱砂痣,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要不是左右两侧校园内的现代化建筑,她差点还以为她在高堂庙宇呢。
  应冰雯伸出手在沈音面前挥了挥,疑惑的喊道,“喂,你没事吧?”
  沈音摇头,她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桃花女,贪狼星,鬼门关,奈何桥。若渡不过,便是此生反目成仇,身边亲人也会被殃及克死。现如今,‘桃花劫’还未开,她出手渡一渡,也是一件功德。
  沈音叹息一声,目光倏忽一变,黑眸锐利幽深,“女施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悟不悟,却说执迷不悟是万恶!”
  应冰雯懵了,完全听不懂面前这个女孩儿在说什么,她张了张小嘴,刚想说话就被人打断了,“此劫,渡的过,就是飞龙在天,凤舞九霄;渡不过,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应冰雯:“……”妹砸,油(you)在说什么?
  沈音深深的看了眼应冰雯,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眉心红痣越发透亮,轻启红唇,“女施主,该醒悟了。”
  “阿弥陀佛。”沈音一本正经的说了一通忽悠话,再次虔诚的念了一句佛号,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应冰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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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匆匆流水,转眼间到了星期五。
  早上第二节数学课,“沈音,这道题解一下。”沈音上闻言前,拿起粉笔,站在讲台上,哗哗哗就写了一大串。
  数学老师笑了笑,眼角微微敛起。最近一段时间,沈音数学上大有起色,看来是个努力的好苗子,预报优秀学生的时候,她可以多报一人了。
  明华中学,初三的每个老师必须报十几个人名字,大概率保证对方在中考上能取得好成绩。
  开学的时候,还看不出来沈音成绩如何,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英语老师,几乎各科老师都在夸沈音。
  “不错,沈音同学的做题方法是正确的,下去吧。”老师说。
  沈音放下粉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隔壁的张南越凑过身子,贱兮兮的说,“嘿,同桌,你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呗。”
  沈音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作业本递给他。
  张南越赶紧接过,嘿嘿一笑道,“谢谢啦,同桌。”沈音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时张南越正打算猛抄作业呀,但突然感觉到不舒服,好像有谁一直盯着他似的。他快速回头,四处张望,果然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儿。
  确实有人往他这边瞅,但人家瞅的不是他,而是身边的同桌沈音。
  张南越还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实到现在那个女生还一直盯着他同桌。
  张南越转过头,重新看向同桌,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眸,摩挲着下巴,狐疑道,“同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