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次爱过的人
  耶律赫寒见月光下围被而坐的顾七月,一头乌发全部凌乱在肩膀上,神态中说不出的慵懒娇媚,心神恍惚起来,顾七月的水色眸光,微微扬起的娇俏下颌,都成了无声的勾引,记忆中的她的滋味在胸腹回荡,他的嘴唇受着大脑指令吻向她花瓣似的唇,一接触到顾七月柔软的嘴唇,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他只觉得一直以来空落落的心霎时间被填的满满的,满得不可思议,甚至涨得有些疼痛,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该多好,没有痛彻心扉的伤害,没有离别的惨伤……
  顾七月努力挣扎,但耶律赫寒健壮的矫躯将她柔软玲珑的身子抱在怀里,三两下化解掉她的抗拒,双臂擒住她的腰肢,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惊和怒,他的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诱哄,两手插入她如丝的发间,捧住她的头,碾转吮过她每一寸美好柔泽,逼迫她应承着他的渴求。
  耶律赫寒的大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探进顾七月柔软的胸里,轻捏慢揉,一会儿工夫顾七月就已经中衣褪下,几乎半裸的在耶律赫寒胸前,而耶律赫寒也已经气喘吁吁,坚硬如铁的武器抵上了顾七月最私密的地方……
  顾七月本来就睡的迷迷糊糊,现在被耶律赫寒这种风月老手一番调弄,更是沉醉的有些不知身在何方,顾七月在他霸道的狂热下逸出喘息,当轻浅嘤咛传入自己耳中,她猛然惊醒过来,即刻化为汹涌的羞耻充斥于心,暗中运气把耶律赫寒推开,力度之大差点使自己受伤。
  耶律赫寒没想到顾七月会在这种两情相悦的时候,运用内力,被推的有些懊恼。
  顾七月狠狠的抹了下嘴,“耶律赫寒,我不是你的那些妻妾,你少在这跟我耍流氓!”
  仿佛从内心最深处渗上来一层喜悦,一下子柔和了耶律赫寒冷俊的脸庞,“你吃醋了!”
  “耶律赫寒,你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我觉得我上次已经跟你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十五,将来,以后,永远喜欢的都会是他,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自以为我爱你的出现在我面前,尤其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床前,我害怕,我讨厌这样,你这样带给我的不是惊喜,只有惊吓!”
  耶律赫寒的目光里溢满了绝望的伤痛,两只眼睛像腊月的冰窟窿一样冒着寒气,语气森冷的说,“顾七月,本王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马上离开这里,离开南宫晟玉,南夏国马上就会有惊天巨变,乱成一团,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北域生活,即使你不肯陪着本王,本王也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顾七月冷笑一声:“如果是两年前你对我说这番话,我会对你感激涕零,我会接一条腿往北域跑,但现在我不会了,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和十五共进退!”
  “哈哈哈,好一个共进退,本王看你是不识好歹,你的那个十五不过是个运气好,立了点小功的毛头小子,到时候他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说保护你,你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顾七月听耶律赫寒这样轻蔑的说十五,彻底的愤怒了,“耶律赫寒,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北域的平南王就脱胎换骨成仙得道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半夜三更随便跑到我床前指手画脚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权倾朝野,武功盖世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投怀送抱,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看你是这些年被人惯坏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粗鲁野蛮人,十五在我眼里就是阳春白雪,你就是下里巴人,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在回头看你一眼!”
  耶律赫寒眉梢突突得跳,瞳孔急剧的收缩,那么骄傲的耶律赫寒怎么会容许顾七月如此轻蔑,“本王是疯了才会半夜三更的跑的这里让你如此作践,现在本王来通知你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以后也不用管我,你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见面就是敌人!”顾七月不在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好,倒是本王记性不好了,这次本王记住了,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说完耶律赫寒身形一晃,到了窗边,跃窗而出,他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窗外,月色茭白,落满了一地清辉。
  顾七月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大声呼喊,任凭耶律赫寒武功再高,就是抓不到他,也会伤到他,但她却根本不想呼喊,他单枪匹马,而且是因自己而来,虽然现在自己和他是敌对的,却终是下不去手伤他,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还有耶律赫寒的影子,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空间里第一次爱过的人!
  顾七月抱着被坐在床上好一阵,想着耶律赫寒最后非常生气愤怒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半夜爬人家窗子,打扰别人清梦的人还有理,这么大的脾气,派头,真是没天理了,但又一想到刚才和耶律赫寒的耳鬓厮磨,脸一热,把被子蒙到头上。
  耶律赫寒这些日子因为忙碌,一直频繁的在李丞相府里进进出出,这天李丞相的女儿李裴聪带着丫鬟在春光绽放的花园里面扑蝶, 春日的阳光柔和地直泻下来,给满园的花草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高大茂盛的梨树已经长满了鹅黄色的叶子,一大片雪白芬芳的花朵,将树上原本的鹅黄色叶子也遮掩住了,满目只有雪白的海洋。
  李裴聪是个十足的大小姐,李丞相家财丰厚,尤其喜欢这个雪肤花貌的小女儿,李裴聪自小娇生惯养,一直到现在也是天真烂漫。太子早就看上了李裴聪,直像李丞相承诺,只有他当上了南夏国的皇帝,李裴聪一定会被封为皇后。
  李裴聪看见李丞相进了花园拱门,如一只彩蝶一般扑了过去,“爹爹!”但只向前走了一步,她就怯生生的站在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