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30章
莫书晚推开了其中一扇, 里面大概有二十多平, 有床有桌子、有木头做的椅子, 虽然依旧简洁, 可已经比低级住宅区好了太多太多。
视线在唯一的那张床上停留了几秒, 莫书晚拉着温左去中间的木头凳子上坐下了，深吸了口气, 正准备好好安慰安慰温左，抬头时发现他……竟然脸红了？
总不能是因为江灵吧？
“……怎么了？”
温左没说话，视线默默落在两人依旧交握着的手上。
顺着温左的目光下移，总算明白了些什么的莫书晚尴尬松手, 一本正经的干咳了声，道：“以后我会帮你看着江灵的, 不用担心她会再来纠|缠你。”
温左的脸烧的厉害, 听着莫书晚清脆平缓的嗓音，脸上的温度又是一阵飙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书晚并不知道, 温左默默把那句‘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记在心上了。
见温左没什么反应, 莫书晚疑惑地眨了眨眼, 心里有些奇怪, 不过温左不打算谈论这个问题，她也就没再多说，顺势转移话题，“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洗澡的东西。”
等温左反应慢半拍的点头时, 莫书晚已经起身去了洗手间，他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沿上探出半个身体，凉风的侵袭带走了脸上些许热度，温左呼出一口热气，头疼地捂着额头。
“温左，厕所里有洗衣粉，我要去问问罗敬东有没有洗澡的水，你要一起去吗？”
温左立刻回头，快步走到莫书晚身边。
当然是要去的。
离开房间，在找到罗敬东说明了来意后，立刻收获到了罗敬东怪异的眼神，“你们想洗澡？”
莫书晚点头。
罗敬东嘴角抽了抽，“喝的水都不够，当然不可能有洗澡水，不过你们非要洗，可以去上次带你们来的那条小河里去打水回来洗。”
莫书晚想到惨死在河里的乘客，喉咙发紧的问：“还有没有别的河？”
“从安全区旁边的小路一直直走，上面还有一条河。”
“多谢。”
罗敬东看着离开的莫书晚和温左，实在是觉得怪异，现在这个时代怎么会还有这种奇葩的人？喝的水都不够了，还想着洗澡……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没能抵抗住好奇心，罗敬东抬脚跟上了从屋里拿了铁桶的莫书晚的温左。
跟着出了安全区走上小路，罗敬东看着头也不回的莫书晚和温左，心底头一次真正升起了佩服之心，没有再跟下去，转身回到安全区。
莫书晚和温左一路直走，大概五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水潭，没有立刻靠近，两人仔细检查了周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才小心翼翼靠近水潭，“我去打水，你反应比我快，你来杀丧尸鱼吧。”
边说边把西瓜刀递给温左，可温左没接，不用回头看温左的表情莫书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我反应没那么快，万一到时候我出手慢了，你被丧尸鱼咬伤怎么办？”
——我相信你。
莫书晚哭笑不得：“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眼看着离水潭越来越近，温左大概是有些急了，伸手挡住莫书晚，快速写字。
——你乒乓球羽毛球打的都很好，丧尸鱼那么大的目标，你肯定也可以。
莫书晚看着纸上的字半晌没能回神，温左一时情急，也没注意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还在用殷切的表情看着莫书晚，直到听到她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兵乓球和羽毛球打得好？”
温左身体明显一僵，虽然很快恢复正常，可莫书晚却依旧发现了，她忽然想到这些日子跟温左相处时的一些小细节，比如他能够立刻明白自己一些小动作表达的意思，比如在巴士上，他除了枪和子弹只兑换了给自己用的药膏，以及给自己吃的几十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是的，温左兑换的那些棒棒糖，他真的一个没吃，无论莫书晚怎么说硬是没吃。
这些日子过的太过惊险，莫书晚没心思去细想，可现在一想，发现……哪哪都有些不对劲呢？
见温左似乎还在想着说辞，莫书晚有些犹豫的问：“温左，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不然现在你在跟谁说话？
说完，温左还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莫书晚却有些不信。
——我怕你不同意我去打水，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你很会打兵乓球和羽毛球吗？
嗯……这个转变很自然。
莫书晚看了温左一眼，余光恰好瞄到旁边的树，没和温左继续聊这个话题，“我们都不用去了。”
趁着莫书晚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温左松了口气，忙提着桶跟上去，和莫书晚一起挑了一根长长的树枝砍下来，把铁通套在上面伸进了水潭中，本来以为这种东西不会引起丧尸鱼的注意，没想到水桶和树枝刚进入水潭范围，就从水里跳出数十只丧尸鱼，不到半秒功夫，这些丧尸鱼将水桶从树枝上拖进了水中，并且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一阵咔嚓咔嚓类似咀嚼的声音从水中传来，片刻后，水面浮出了一块破碎的铁皮，可很快又被跃出水面的丧尸鱼吞了。
“……”
“呵呵呵，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温左一脸沉重地点头。
从刚才的情况中可以看出这个水潭里的丧尸鱼行动很敏锐，铁桶才刚接触到水面，就被一群丧尸鱼拖了下去，并且还给吃了……丧尸鱼能吃铁桶是谁都始料未及的，所以现在谁去打水已经不是排在第一的主要问题，相反该怎么打水是现在莫书晚和温左担心的。
讨论了几个方法，最后两人决定用干草编织一些绳子，再用这些绳子把一根根较粗的树枝绑成一个笼子的形状，虽然不大可能抵挡水潭里那些连铁桶都吃的丧尸鱼，可毕竟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就算只有短短几秒，也足够他们打到水并且撤离了。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做好配合打水的工具，莫书晚把放在旁边的铁桶放进笼子里，“走吧。”
打掉温左想接桶的手，“我拿，你负责稳住这笼子。”
笼子做的很大，放两个铁桶下去都没问题，为了多阻挡丧尸鱼一些时间，笼子里面左三层右三层下三层都添加了很多树枝，总能阻止丧尸鱼一时半会儿的。
莫书晚态度强硬，温左只好听她的，他一只手拿着很重的笼子，一只手拿着西瓜刀，警惕的看着水潭，两人慢慢靠近，在离水潭只有了最后一步距离时，迅速把笼子和水桶放进了水潭。
莫书晚心跳的极快，抓着铁桶的手甚至有些发抖，眼睁睁看着水将整个铁桶装满，立刻使出全身力气，咬牙把装满水的桶提出来，而在同时，一只丧尸鱼突破了树枝防线，跳跃到半空中企图攻击还弯着腰的莫书晚。
‘噗通’
温左护着莫书晚快速后退，一群丧尸鱼袭击不到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他们弄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笼子给拖进进水中，很快，水面上就只剩下一些碎屑。
莫书晚脸色有些发白，“这些丧尸鱼……可真能吃啊。”
温左没心情去关注丧尸鱼，把装满水的铁桶提到自己手中，视线担忧的落在莫书晚手臂上，最后没忍住，伸手抓起莫书晚一只手臂，仔仔细细检查。
察觉到温左意图的莫书晚抽了抽手，没能抽回来，只好说：“没受伤。”
可温左还是把莫书晚另一只手也检查了一遍。
两人很快提着水回到了安全区，一桶水洗澡洗头根本不够，把水倒进洗手间里的红色塑料大盆里，提上仅剩的一个铁桶，又跑去找了罗敬东。
得知他们两人是来借桶的罗敬东：“……等着。”
五分钟后，罗敬东提着四个桶，身后还多了个祥子，而祥子手里也提着两个桶。
莫书晚微愣，“两个桶就够了，多了我们拿不下。”
“两个借你们的，走吧，我们和你们一起去。”顿了顿，又尴尬的补充，“距离上一次下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四人离开安全区，小跑着到了水潭旁，祥子和罗敬东以前也来过这里，对水潭里的情况也很清楚，站在原地没敢靠近，他们来的目地的确是要打水，可也想知道莫书晚和温左究竟是怎么打水的。
莫书晚和温左动作熟练的又砍了许多树枝，用旁边快一人高的杂草变成绳，捆着树枝，做成笼子形状，一套动作下来，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钟。
当莫书晚和温左去打水时，站的远远的祥子和罗敬东身体立刻紧绷，紧张关注着水面。
半分钟后……
“这……这就完了？”
“不然？”
“就这么简单？”祥子也一脸不敢相信。
“嗯。”
一个笼子只能用一次，虽然刚才打了两桶水，可还是差一桶，眼看着打第一桶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
莫书晚和温左再次忙碌时，祥子和罗敬东也从打击中回神，两人看着莫书晚和温左叹了口气。
冷静下来也不是想不到这个办法，只是这么些年，安全区的人连饭都吃不饱，食用水也只能等待老天爷开恩下雨，根本不敢去爱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温左：呼……还好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
莫书晚：呵呵，你确定？
第31章
而且自从知道有水里有了丧尸鱼, 并且这些水不能喝时, 这些江河水潭就变成了危险的存在, 安全区的人都是能不踏足就不踏足。
而最重要……是他们没有勇气, 在这之前没有一个人能和莫书晚、温左一样, 克服心底的恐惧靠近水潭。
没有人愿意为了干净，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罗敬东和祥子神色复杂的盯着忙碌的莫书晚和温左, 最终也默默的去周围掰树枝准备效仿两人的举动。
天色越来越暗，莫书晚和温左做完了最后一个笼子。两人打水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取水的整个过程甚至都没到半分钟，看着逐渐被丧尸鱼啃蚀殆尽的树枝, 温左提着水，莫书晚拿着西瓜刀, 转身准备返回安全区。
还在忙碌的罗敬东抬头看了看两人, 颇有些难以启齿般的吐出两个字：“多谢。”
莫书晚和温左都没给出回应，从得知这个安全区的人吃人开始，他们内心都始终萦绕着一股寒意。
两人提着水急急忙忙赶回安全区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而为了防止被游荡在外的丧尸找来, 一般情况下, 安全区是不会点上火堆的。所有人都只能摸黑前行。
刚进入中级住宅区, 耳边就传来一阵阵暧|昧低吟，莫书晚整张脸都黑了，同时感觉到温左捏着自己手的手掌紧了紧，她咬了咬牙, 快步走到温左前面，摸着黑大步往高级住宅区的方向走去。
温左担心莫书晚会摔倒，有些不赞同的又紧了紧捏着她手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将莫书晚拉到身边，自己走在比她稍微前一步的位置。
“等……等等……你……你说过的要把我接进来的……什……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承诺啊？”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莫书晚愣了愣，脚步下意识顿了顿。
“等你怀上了我就接你进来。”
黑暗中传出一声略微不满的闷哼，“我和莫书晚来自同一个地方，既然她能怀孕，我肯定也能怀，说不定现在就有了，你再不抓紧机会……”
随着越离越远，暧|昧的交谈声越来越小，莫书晚落后温左半步，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几个容光焕发的女乘客，内心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同一辆巴士来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可怕的黑暗吞噬，而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不知还要在这种黑暗中轮回多久。
莫书晚放慢了步子，沉默的任由温左拉着自己一步步往高级住宅区走去。
高级住宅区在整个安全区的中心，这里住着的都是安全区有战斗力的幸存者，理所当然会有些特权，比如此刻在高级住宅区中，就有一些地方闪烁着火光。
两人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桶放下后，莫书晚推开门，轻声说：“去借点火吧。”
温左当然没有任何意见，立刻跟了出去，借火的过程非常顺利，整一个来回甚至连五分钟都没花上，两人已经回到那间暂时属于他们的房子。
将火盆烧上，莫书晚翻出还算干净的衣服往洗手间走，走到门口时脚步忽然顿了顿，又扭头看着明显有些不安的温左，迟疑的问：“你要不要先洗？”
莫书晚推开了其中一扇, 里面大概有二十多平, 有床有桌子、有木头做的椅子, 虽然依旧简洁, 可已经比低级住宅区好了太多太多。
视线在唯一的那张床上停留了几秒, 莫书晚拉着温左去中间的木头凳子上坐下了，深吸了口气, 正准备好好安慰安慰温左，抬头时发现他……竟然脸红了？
总不能是因为江灵吧？
“……怎么了？”
温左没说话，视线默默落在两人依旧交握着的手上。
顺着温左的目光下移，总算明白了些什么的莫书晚尴尬松手, 一本正经的干咳了声，道：“以后我会帮你看着江灵的, 不用担心她会再来纠|缠你。”
温左的脸烧的厉害, 听着莫书晚清脆平缓的嗓音，脸上的温度又是一阵飙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书晚并不知道, 温左默默把那句‘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记在心上了。
见温左没什么反应, 莫书晚疑惑地眨了眨眼, 心里有些奇怪, 不过温左不打算谈论这个问题，她也就没再多说，顺势转移话题，“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洗澡的东西。”
等温左反应慢半拍的点头时, 莫书晚已经起身去了洗手间，他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沿上探出半个身体，凉风的侵袭带走了脸上些许热度，温左呼出一口热气，头疼地捂着额头。
“温左，厕所里有洗衣粉，我要去问问罗敬东有没有洗澡的水，你要一起去吗？”
温左立刻回头，快步走到莫书晚身边。
当然是要去的。
离开房间，在找到罗敬东说明了来意后，立刻收获到了罗敬东怪异的眼神，“你们想洗澡？”
莫书晚点头。
罗敬东嘴角抽了抽，“喝的水都不够，当然不可能有洗澡水，不过你们非要洗，可以去上次带你们来的那条小河里去打水回来洗。”
莫书晚想到惨死在河里的乘客，喉咙发紧的问：“还有没有别的河？”
“从安全区旁边的小路一直直走，上面还有一条河。”
“多谢。”
罗敬东看着离开的莫书晚和温左，实在是觉得怪异，现在这个时代怎么会还有这种奇葩的人？喝的水都不够了，还想着洗澡……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没能抵抗住好奇心，罗敬东抬脚跟上了从屋里拿了铁桶的莫书晚的温左。
跟着出了安全区走上小路，罗敬东看着头也不回的莫书晚和温左，心底头一次真正升起了佩服之心，没有再跟下去，转身回到安全区。
莫书晚和温左一路直走，大概五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水潭，没有立刻靠近，两人仔细检查了周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才小心翼翼靠近水潭，“我去打水，你反应比我快，你来杀丧尸鱼吧。”
边说边把西瓜刀递给温左，可温左没接，不用回头看温左的表情莫书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我反应没那么快，万一到时候我出手慢了，你被丧尸鱼咬伤怎么办？”
——我相信你。
莫书晚哭笑不得：“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眼看着离水潭越来越近，温左大概是有些急了，伸手挡住莫书晚，快速写字。
——你乒乓球羽毛球打的都很好，丧尸鱼那么大的目标，你肯定也可以。
莫书晚看着纸上的字半晌没能回神，温左一时情急，也没注意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还在用殷切的表情看着莫书晚，直到听到她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兵乓球和羽毛球打得好？”
温左身体明显一僵，虽然很快恢复正常，可莫书晚却依旧发现了，她忽然想到这些日子跟温左相处时的一些小细节，比如他能够立刻明白自己一些小动作表达的意思，比如在巴士上，他除了枪和子弹只兑换了给自己用的药膏，以及给自己吃的几十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是的，温左兑换的那些棒棒糖，他真的一个没吃，无论莫书晚怎么说硬是没吃。
这些日子过的太过惊险，莫书晚没心思去细想，可现在一想，发现……哪哪都有些不对劲呢？
见温左似乎还在想着说辞，莫书晚有些犹豫的问：“温左，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不然现在你在跟谁说话？
说完，温左还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莫书晚却有些不信。
——我怕你不同意我去打水，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你很会打兵乓球和羽毛球吗？
嗯……这个转变很自然。
莫书晚看了温左一眼，余光恰好瞄到旁边的树，没和温左继续聊这个话题，“我们都不用去了。”
趁着莫书晚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温左松了口气，忙提着桶跟上去，和莫书晚一起挑了一根长长的树枝砍下来，把铁通套在上面伸进了水潭中，本来以为这种东西不会引起丧尸鱼的注意，没想到水桶和树枝刚进入水潭范围，就从水里跳出数十只丧尸鱼，不到半秒功夫，这些丧尸鱼将水桶从树枝上拖进了水中，并且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一阵咔嚓咔嚓类似咀嚼的声音从水中传来，片刻后，水面浮出了一块破碎的铁皮，可很快又被跃出水面的丧尸鱼吞了。
“……”
“呵呵呵，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温左一脸沉重地点头。
从刚才的情况中可以看出这个水潭里的丧尸鱼行动很敏锐，铁桶才刚接触到水面，就被一群丧尸鱼拖了下去，并且还给吃了……丧尸鱼能吃铁桶是谁都始料未及的，所以现在谁去打水已经不是排在第一的主要问题，相反该怎么打水是现在莫书晚和温左担心的。
讨论了几个方法，最后两人决定用干草编织一些绳子，再用这些绳子把一根根较粗的树枝绑成一个笼子的形状，虽然不大可能抵挡水潭里那些连铁桶都吃的丧尸鱼，可毕竟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就算只有短短几秒，也足够他们打到水并且撤离了。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做好配合打水的工具，莫书晚把放在旁边的铁桶放进笼子里，“走吧。”
打掉温左想接桶的手，“我拿，你负责稳住这笼子。”
笼子做的很大，放两个铁桶下去都没问题，为了多阻挡丧尸鱼一些时间，笼子里面左三层右三层下三层都添加了很多树枝，总能阻止丧尸鱼一时半会儿的。
莫书晚态度强硬，温左只好听她的，他一只手拿着很重的笼子，一只手拿着西瓜刀，警惕的看着水潭，两人慢慢靠近，在离水潭只有了最后一步距离时，迅速把笼子和水桶放进了水潭。
莫书晚心跳的极快，抓着铁桶的手甚至有些发抖，眼睁睁看着水将整个铁桶装满，立刻使出全身力气，咬牙把装满水的桶提出来，而在同时，一只丧尸鱼突破了树枝防线，跳跃到半空中企图攻击还弯着腰的莫书晚。
‘噗通’
温左护着莫书晚快速后退，一群丧尸鱼袭击不到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他们弄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笼子给拖进进水中，很快，水面上就只剩下一些碎屑。
莫书晚脸色有些发白，“这些丧尸鱼……可真能吃啊。”
温左没心情去关注丧尸鱼，把装满水的铁桶提到自己手中，视线担忧的落在莫书晚手臂上，最后没忍住，伸手抓起莫书晚一只手臂，仔仔细细检查。
察觉到温左意图的莫书晚抽了抽手，没能抽回来，只好说：“没受伤。”
可温左还是把莫书晚另一只手也检查了一遍。
两人很快提着水回到了安全区，一桶水洗澡洗头根本不够，把水倒进洗手间里的红色塑料大盆里，提上仅剩的一个铁桶，又跑去找了罗敬东。
得知他们两人是来借桶的罗敬东：“……等着。”
五分钟后，罗敬东提着四个桶，身后还多了个祥子，而祥子手里也提着两个桶。
莫书晚微愣，“两个桶就够了，多了我们拿不下。”
“两个借你们的，走吧，我们和你们一起去。”顿了顿，又尴尬的补充，“距离上一次下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四人离开安全区，小跑着到了水潭旁，祥子和罗敬东以前也来过这里，对水潭里的情况也很清楚，站在原地没敢靠近，他们来的目地的确是要打水，可也想知道莫书晚和温左究竟是怎么打水的。
莫书晚和温左动作熟练的又砍了许多树枝，用旁边快一人高的杂草变成绳，捆着树枝，做成笼子形状，一套动作下来，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钟。
当莫书晚和温左去打水时，站的远远的祥子和罗敬东身体立刻紧绷，紧张关注着水面。
半分钟后……
“这……这就完了？”
“不然？”
“就这么简单？”祥子也一脸不敢相信。
“嗯。”
一个笼子只能用一次，虽然刚才打了两桶水，可还是差一桶，眼看着打第一桶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
莫书晚和温左再次忙碌时，祥子和罗敬东也从打击中回神，两人看着莫书晚和温左叹了口气。
冷静下来也不是想不到这个办法，只是这么些年，安全区的人连饭都吃不饱，食用水也只能等待老天爷开恩下雨，根本不敢去爱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温左：呼……还好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
莫书晚：呵呵，你确定？
第31章
而且自从知道有水里有了丧尸鱼, 并且这些水不能喝时, 这些江河水潭就变成了危险的存在, 安全区的人都是能不踏足就不踏足。
而最重要……是他们没有勇气, 在这之前没有一个人能和莫书晚、温左一样, 克服心底的恐惧靠近水潭。
没有人愿意为了干净，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罗敬东和祥子神色复杂的盯着忙碌的莫书晚和温左, 最终也默默的去周围掰树枝准备效仿两人的举动。
天色越来越暗，莫书晚和温左做完了最后一个笼子。两人打水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取水的整个过程甚至都没到半分钟，看着逐渐被丧尸鱼啃蚀殆尽的树枝, 温左提着水，莫书晚拿着西瓜刀, 转身准备返回安全区。
还在忙碌的罗敬东抬头看了看两人, 颇有些难以启齿般的吐出两个字：“多谢。”
莫书晚和温左都没给出回应，从得知这个安全区的人吃人开始，他们内心都始终萦绕着一股寒意。
两人提着水急急忙忙赶回安全区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而为了防止被游荡在外的丧尸找来, 一般情况下, 安全区是不会点上火堆的。所有人都只能摸黑前行。
刚进入中级住宅区, 耳边就传来一阵阵暧|昧低吟，莫书晚整张脸都黑了，同时感觉到温左捏着自己手的手掌紧了紧，她咬了咬牙, 快步走到温左前面，摸着黑大步往高级住宅区的方向走去。
温左担心莫书晚会摔倒，有些不赞同的又紧了紧捏着她手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将莫书晚拉到身边，自己走在比她稍微前一步的位置。
“等……等等……你……你说过的要把我接进来的……什……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承诺啊？”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莫书晚愣了愣，脚步下意识顿了顿。
“等你怀上了我就接你进来。”
黑暗中传出一声略微不满的闷哼，“我和莫书晚来自同一个地方，既然她能怀孕，我肯定也能怀，说不定现在就有了，你再不抓紧机会……”
随着越离越远，暧|昧的交谈声越来越小，莫书晚落后温左半步，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几个容光焕发的女乘客，内心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同一辆巴士来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可怕的黑暗吞噬，而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不知还要在这种黑暗中轮回多久。
莫书晚放慢了步子，沉默的任由温左拉着自己一步步往高级住宅区走去。
高级住宅区在整个安全区的中心，这里住着的都是安全区有战斗力的幸存者，理所当然会有些特权，比如此刻在高级住宅区中，就有一些地方闪烁着火光。
两人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桶放下后，莫书晚推开门，轻声说：“去借点火吧。”
温左当然没有任何意见，立刻跟了出去，借火的过程非常顺利，整一个来回甚至连五分钟都没花上，两人已经回到那间暂时属于他们的房子。
将火盆烧上，莫书晚翻出还算干净的衣服往洗手间走，走到门口时脚步忽然顿了顿，又扭头看着明显有些不安的温左，迟疑的问：“你要不要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