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许沐点开，何益昭的声音响了起来：“菜做的怎么样？我的何式食谱还可以吧？”
许沐脸上漾起笑容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过去。
然后抬起头问宋覃：“你刚才说什么？”
宋覃黑着脸将碗一推：“资质太差，猪食！”
说完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打开电脑，然而当宋覃对着投标书后，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是会不经意关注客厅里的女人。
自从宋覃推开碗后，许沐脸上就挂着被打击过度的神情，自己坐下来每道菜都尝了一口，一脸快要哭的样子，然后叹了一声，走进厨房拿出垃圾桶，将所有菜都倒了进去。
宋覃按在鼠标上的左手渐渐握紧。
后来许沐进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天色渐暗，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宋覃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那是许沐第一次下厨，说实话，虽然不好吃，但并不算难吃，他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那丫头不会现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鼻子吧？想到许沐可怜兮兮挂着眼泪的模样，宋覃“唰”得从板凳上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走到房间门口…
第28章 chapter 28
宋覃觉得自己可能伤了许沐幼小的心灵, 她毕竟是个姑娘, 而且是个各项指标都显示心智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姑娘，被他这一打击，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吧！
然而房间里的许沐吹着空调翘着二郎腿, 浑身气得一抖一抖的，她想到自己大汗淋漓做了一桌饭菜，宋覃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一下，就恨得牙痒痒，以此产生了极度的愤恨心理, 想着想着, 她渐渐想到了一个更为残酷而现实问题。
为什么怀孕的女人会三不五时指挥老公出门买这买那，完全就是心里不平衡的表现，凭啥大家奋斗出来的孩子, 到最后得装在女人身上, 遭受九九八十一难, 男人可以啥事没有！
终于，许沐不能忍了，小宇宙爆发了，要冲出火山了, 要发泄了！
她立马一个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刚把房间门打开顿时一愣，宋覃就立在房门口，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时无言, 最后宋覃先开了口：“到哪去？”
许沐酝酿了半天，终于插着腰打算颐指气使一把，结果话到嘴边看见宋覃明显高自己一截的气场，顿时弱了几分说道：“姓宋的，我是说，宋神同志，我晚饭没吃，肚子饿，我的意思是，肚子里的小孩肚子饿，我要吃白华路那家的赤豆元宵和锅贴。”
说完还瞪着眼睛补充道：“我不管。”
宋覃一愣，我不管？我不管是什么鬼？她在跟自己撒娇吗？
宋覃的眼睛不自觉往下飘了下，呼吸一窒，转身拿起家门钥匙，临出门前丢下一句：“你内衣没穿。”
许沐低头一看，瞬间捂胸，冲进房间。
宋覃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直到看见他风尘仆仆，肩膀上全是雨水的样子，许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下雨了。
宋覃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许沐屁颠颠跑过去吃了起来，就看见宋覃找来一把剪刀，在剪左膀子上的纱布，这时许沐才看见纱布似乎淋到雨有些潮湿了。
许沐一肚子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耍小脾气是不对的，她决定跟宋大神休战，丢下勺子几步走过去弱弱的说：“我来吧。”
宋覃把剪刀递给许沐，沉着眼眸低头盯着她：“你离了何益昭活不了了？”
许沐微微一愣：“那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吗，你要有个妹妹跟你从小长到大，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你能说离就离的了吗？”
“我没有。”宋覃回的很快。
许沐翻了个白眼：“那你跟你姐。”
“不熟。”他这下回的更快，许沐无语。
宋覃这时瞥见放在茶几上的单子，看了眼问道：“这是什么？”
“我白天去居委会询问建小卡要带的东西，人家给我的。”
宋覃扫了眼上面要带的材料，眼神落在了“结婚证”三个字上。
随后收回视线看见许沐剪个纱布磨磨叽叽的，干脆夺过剪刀自己用劲一扯，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立马呈现在许沐面前，她小心脏猛颤了下捂住嘴：“这么深啊？”
宋覃没说话站起身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自己上了点药，然后拿了新的纱布一圈圈裹着，许沐扒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表情全部揪在一起：“疼吗？”
宋覃微抬起头有些邪性的盯着镜子中的许沐：“你说呢？”
随即勾唇一笑：“过来。”
许沐几步走到他旁边，以为要她帮忙啥的，却未曾想宋覃一把环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丝丝掠夺牢牢盯着镜子中许沐，声音透着低哑的磁性说道：“心疼我？”
这三个字像一股无声的电流，钻进许沐心中，竟然让她有种好多小蚂蚁在身上爬的错觉。
宋覃松开她，将纱布裹好漫不经心的说：“你虽然不聪明，不温柔，不体贴，还不会做饭，不过长的说的过去，身材嘛…”
他抬眸看了眼许沐：“还凑合，你说我有洁癖也好，还是强迫症也罢，总之我碰过的女人就不希望别人也惦记着，所以从明天下午开始你这个人我承包了，你和何益昭联系我不反对，但是…”
宋覃握住许沐的肩膀把她转过身，许沐抬起头正好对着他，他俯身说道：“你要是再对他露出那种花痴的笑容，小心我抽你！”
许沐一愣随即问道：“为什么是明天下午啊？我是说，为什么不是今天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包养我还有个时间设定啊？”
宋覃已经转身走出浴室：“明天上午我要去公司。”
“哈？”去公司和包养她有什么冲突啊？
许沐怀着一头问号度过了一晚，早上宋覃临走时还交代许沐他有个快递，让她记得帮他拿下，中午她自己吃，他下午回来。
许沐上午果真收到一个快递，是一个大信封壳子装着，她也没看，扔在落地窗旁的木桌上。
宋覃大概一点钟样子回来的，许沐正在葛优躺，盯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抱着圣女果傻乐，宋覃走到她面前将笔记本包一放，也没说话，走进房间。
一会出来后，许沐眼神往他身上一瞟，瞬间双眼放亮，就见宋大神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换了一身正装，藏青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那精壮的胸肌撑得衬衫笔挺笔挺的，一双大长腿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透着股蛊惑人心的华贵。
许沐放下搭在茶几上的双腿问道：“你要去喝喜酒啊？”
宋覃拉了拉衬衫领口斜了她一眼：“换衣服，跟我出趟门，穿漂亮点。”
许沐心说这会喝喜酒去的是不是有点早啊？
但是许沐从小到大最喜欢喝喜酒，于是乎欢天喜地的换了衣服，穿了件粉嫩嫩的裙子就屁颠颠的跟宋覃出门了！
然而等到了地，许沐愣住了，抬头望去，三个大字赫然映入许沐眼中“民政局”！
许沐一脸惊恐的盯着宋覃：“你带我来这干嘛？”
宋覃掠了她一眼：“难道来吃酒？”
然后牵住许沐的手腕走进民政局，直到表格放在两人面前，许沐还有点像做梦一样，那天她一冲动说结婚，一直以为宋覃根本没有当回事，可没想到他今天会带她来民政局！
许沐猛然意识到什么：“我没有户口本！”
宋覃把早上那个快递往许沐面前一扔：“你爸寄过来了。”
许沐愣愣的盯着面前的表格侧头认真的看着宋覃：“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结婚？”
宋覃伸手拿起笔在纸上姓名处写上“宋覃”两个大字淡淡的说：“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相刑。”
许沐微微眨了下眼：“可是我还没爱上你。”
宋覃流利的写下一串证件号码：“迟早的事。”
许沐低下头微微咬着唇：“如果，如果孩子生下来我还没爱上你呢？”
宋覃手中的笔顿了一下，随即侧过身子，将许沐半环在椅子上圈住她低沉的说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可以理解，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
许沐有些怔怔的抬起头，她记得那天宋覃逆着光，眼中细碎的流光透着神采奕奕的自信，就那么灼灼的盯着她，她听见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声，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特么骗我？你左手写字居然能写这么好？还跟我说右手废了什么事也干不成？搞了半天你左撇子啊？”
宋覃转过身干咳一声：“我不是左撇子，只是左右手对我来说没差别。”
“……”
那年许沐21岁，宋覃24岁，或许有些荒唐，有些冲动，有些…意气用事，但两个半熟的男女怀着对孩子的憧憬签上了个各自的大名。
那时的他们对于爱情都懵懵懂懂，结婚仿佛只是现实所逼，或者是对生活的较劲，只是两人较劲的方向并不一样。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天空像被洗礼过一般碧蓝，空气中透着雨过天晴的幽香，许沐深吸一口气：“宋大神，你想过以后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宋覃缓缓侧过头，顿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别喊我宋大神了？”
许沐转头笑道：“不喊你宋大神难道喊你老公吗？”
宋覃眸色泛着涟漪透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第29章 chapter 29
许沐和宋覃领完证, 开始了正式的合法同居关系。
当天晚上回到家许沐捏着红通通的小本子有些羞涩的说：“宋神, 我是说宋覃，嗯…结过婚了你不会要圆房吧？”
宋覃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蓦然回头看着她, 眸中挑起一丝笑意：“你想圆？”
许沐顿时一阵脸红慢慢倒退到门口：“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生孩子，就是，就是…”
宋覃已经收回视线：“我这段时间睡沙发。”
许沐松了口气兀自回到房，把红本本收好, 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 自己还在上学居然已经是已婚妇女了，但很快她又飘到门口对宋覃说：“那个，有了结婚证我就可以去建小卡了, 说是夫妻两人都要去, 你什么时候有空？”
“下周你定个时间。”
之后几天宋覃忙于工作, 都是早出晚归，而许沐也很忙，忙着研究奶娃带娃育娃追剧，和小丫菊花姐打电话扯淡, 玩手游，逛淘宝，每天也是迷之忙碌。
由于许沐的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不能闻油烟味，导致后来晚饭只有乖乖等宋覃回来做。
每当宋覃穿着背心在厨房颠大勺的时候, 许沐都会在客厅假装看电视，顺便偷偷瞄几眼。
她以前觉得何益昭炒菜的时候，总会让她觉得很安定，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温暖，然而看宋覃炒菜，却有种…莫名的杀气，主要他明显的肌肉线条加上那串黑色纹身，使他浑身透着股性感的邪气。
有次宋覃嫌热，干脆把背心脱了，许沐看着宋覃那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没忍住偷拍了一张传给菊花姐。
菊花姐迅速传播到群里，群里姐妹又迅速传播到微博微信朋友圈，然后宋覃烧好饭，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的时候就突然刷到自己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结果就是许沐洗了一个星期的碗来赎罪…
但不得不说，自从许沐吃完宋覃烧的饭菜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嫌弃自己了，宋覃烧菜和何益昭不同，他花样很多，而且烧出来的菜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有点黑暗料理的节奏，却异常好吃。
有一天许沐终于忍不住问宋覃：“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啊？”
“自学。”
“这么厉害？”
宋覃淡瞥她一眼：“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外，天天给你吃土豆面包意大利面，你试试。”
许沐不禁产生一丝同情，其实出国留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随即问宋覃：“那你家人为什么要那么小就把你送出国啊？”
宋覃眸色有些暗沉，站起身拍了下许沐的头：“吃你的饭。”
后来许沐才发现，宋覃并不是没有雷区，他的雷区就是他的家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许沐无意间问到，他都不愿多说的样子。
许沐脸上漾起笑容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过去。
然后抬起头问宋覃：“你刚才说什么？”
宋覃黑着脸将碗一推：“资质太差，猪食！”
说完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打开电脑，然而当宋覃对着投标书后，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是会不经意关注客厅里的女人。
自从宋覃推开碗后，许沐脸上就挂着被打击过度的神情，自己坐下来每道菜都尝了一口，一脸快要哭的样子，然后叹了一声，走进厨房拿出垃圾桶，将所有菜都倒了进去。
宋覃按在鼠标上的左手渐渐握紧。
后来许沐进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天色渐暗，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宋覃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那是许沐第一次下厨，说实话，虽然不好吃，但并不算难吃，他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那丫头不会现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鼻子吧？想到许沐可怜兮兮挂着眼泪的模样，宋覃“唰”得从板凳上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走到房间门口…
第28章 chapter 28
宋覃觉得自己可能伤了许沐幼小的心灵, 她毕竟是个姑娘, 而且是个各项指标都显示心智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姑娘，被他这一打击，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吧！
然而房间里的许沐吹着空调翘着二郎腿, 浑身气得一抖一抖的，她想到自己大汗淋漓做了一桌饭菜，宋覃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一下，就恨得牙痒痒，以此产生了极度的愤恨心理, 想着想着, 她渐渐想到了一个更为残酷而现实问题。
为什么怀孕的女人会三不五时指挥老公出门买这买那，完全就是心里不平衡的表现，凭啥大家奋斗出来的孩子, 到最后得装在女人身上, 遭受九九八十一难, 男人可以啥事没有！
终于，许沐不能忍了，小宇宙爆发了，要冲出火山了, 要发泄了！
她立马一个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刚把房间门打开顿时一愣，宋覃就立在房门口，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时无言, 最后宋覃先开了口：“到哪去？”
许沐酝酿了半天，终于插着腰打算颐指气使一把，结果话到嘴边看见宋覃明显高自己一截的气场，顿时弱了几分说道：“姓宋的，我是说，宋神同志，我晚饭没吃，肚子饿，我的意思是，肚子里的小孩肚子饿，我要吃白华路那家的赤豆元宵和锅贴。”
说完还瞪着眼睛补充道：“我不管。”
宋覃一愣，我不管？我不管是什么鬼？她在跟自己撒娇吗？
宋覃的眼睛不自觉往下飘了下，呼吸一窒，转身拿起家门钥匙，临出门前丢下一句：“你内衣没穿。”
许沐低头一看，瞬间捂胸，冲进房间。
宋覃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直到看见他风尘仆仆，肩膀上全是雨水的样子，许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下雨了。
宋覃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许沐屁颠颠跑过去吃了起来，就看见宋覃找来一把剪刀，在剪左膀子上的纱布，这时许沐才看见纱布似乎淋到雨有些潮湿了。
许沐一肚子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耍小脾气是不对的，她决定跟宋大神休战，丢下勺子几步走过去弱弱的说：“我来吧。”
宋覃把剪刀递给许沐，沉着眼眸低头盯着她：“你离了何益昭活不了了？”
许沐微微一愣：“那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吗，你要有个妹妹跟你从小长到大，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你能说离就离的了吗？”
“我没有。”宋覃回的很快。
许沐翻了个白眼：“那你跟你姐。”
“不熟。”他这下回的更快，许沐无语。
宋覃这时瞥见放在茶几上的单子，看了眼问道：“这是什么？”
“我白天去居委会询问建小卡要带的东西，人家给我的。”
宋覃扫了眼上面要带的材料，眼神落在了“结婚证”三个字上。
随后收回视线看见许沐剪个纱布磨磨叽叽的，干脆夺过剪刀自己用劲一扯，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立马呈现在许沐面前，她小心脏猛颤了下捂住嘴：“这么深啊？”
宋覃没说话站起身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自己上了点药，然后拿了新的纱布一圈圈裹着，许沐扒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表情全部揪在一起：“疼吗？”
宋覃微抬起头有些邪性的盯着镜子中的许沐：“你说呢？”
随即勾唇一笑：“过来。”
许沐几步走到他旁边，以为要她帮忙啥的，却未曾想宋覃一把环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丝丝掠夺牢牢盯着镜子中许沐，声音透着低哑的磁性说道：“心疼我？”
这三个字像一股无声的电流，钻进许沐心中，竟然让她有种好多小蚂蚁在身上爬的错觉。
宋覃松开她，将纱布裹好漫不经心的说：“你虽然不聪明，不温柔，不体贴，还不会做饭，不过长的说的过去，身材嘛…”
他抬眸看了眼许沐：“还凑合，你说我有洁癖也好，还是强迫症也罢，总之我碰过的女人就不希望别人也惦记着，所以从明天下午开始你这个人我承包了，你和何益昭联系我不反对，但是…”
宋覃握住许沐的肩膀把她转过身，许沐抬起头正好对着他，他俯身说道：“你要是再对他露出那种花痴的笑容，小心我抽你！”
许沐一愣随即问道：“为什么是明天下午啊？我是说，为什么不是今天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包养我还有个时间设定啊？”
宋覃已经转身走出浴室：“明天上午我要去公司。”
“哈？”去公司和包养她有什么冲突啊？
许沐怀着一头问号度过了一晚，早上宋覃临走时还交代许沐他有个快递，让她记得帮他拿下，中午她自己吃，他下午回来。
许沐上午果真收到一个快递，是一个大信封壳子装着，她也没看，扔在落地窗旁的木桌上。
宋覃大概一点钟样子回来的，许沐正在葛优躺，盯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抱着圣女果傻乐，宋覃走到她面前将笔记本包一放，也没说话，走进房间。
一会出来后，许沐眼神往他身上一瞟，瞬间双眼放亮，就见宋大神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换了一身正装，藏青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那精壮的胸肌撑得衬衫笔挺笔挺的，一双大长腿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透着股蛊惑人心的华贵。
许沐放下搭在茶几上的双腿问道：“你要去喝喜酒啊？”
宋覃拉了拉衬衫领口斜了她一眼：“换衣服，跟我出趟门，穿漂亮点。”
许沐心说这会喝喜酒去的是不是有点早啊？
但是许沐从小到大最喜欢喝喜酒，于是乎欢天喜地的换了衣服，穿了件粉嫩嫩的裙子就屁颠颠的跟宋覃出门了！
然而等到了地，许沐愣住了，抬头望去，三个大字赫然映入许沐眼中“民政局”！
许沐一脸惊恐的盯着宋覃：“你带我来这干嘛？”
宋覃掠了她一眼：“难道来吃酒？”
然后牵住许沐的手腕走进民政局，直到表格放在两人面前，许沐还有点像做梦一样，那天她一冲动说结婚，一直以为宋覃根本没有当回事，可没想到他今天会带她来民政局！
许沐猛然意识到什么：“我没有户口本！”
宋覃把早上那个快递往许沐面前一扔：“你爸寄过来了。”
许沐愣愣的盯着面前的表格侧头认真的看着宋覃：“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结婚？”
宋覃伸手拿起笔在纸上姓名处写上“宋覃”两个大字淡淡的说：“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相刑。”
许沐微微眨了下眼：“可是我还没爱上你。”
宋覃流利的写下一串证件号码：“迟早的事。”
许沐低下头微微咬着唇：“如果，如果孩子生下来我还没爱上你呢？”
宋覃手中的笔顿了一下，随即侧过身子，将许沐半环在椅子上圈住她低沉的说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可以理解，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
许沐有些怔怔的抬起头，她记得那天宋覃逆着光，眼中细碎的流光透着神采奕奕的自信，就那么灼灼的盯着她，她听见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声，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特么骗我？你左手写字居然能写这么好？还跟我说右手废了什么事也干不成？搞了半天你左撇子啊？”
宋覃转过身干咳一声：“我不是左撇子，只是左右手对我来说没差别。”
“……”
那年许沐21岁，宋覃24岁，或许有些荒唐，有些冲动，有些…意气用事，但两个半熟的男女怀着对孩子的憧憬签上了个各自的大名。
那时的他们对于爱情都懵懵懂懂，结婚仿佛只是现实所逼，或者是对生活的较劲，只是两人较劲的方向并不一样。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天空像被洗礼过一般碧蓝，空气中透着雨过天晴的幽香，许沐深吸一口气：“宋大神，你想过以后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宋覃缓缓侧过头，顿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别喊我宋大神了？”
许沐转头笑道：“不喊你宋大神难道喊你老公吗？”
宋覃眸色泛着涟漪透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第29章 chapter 29
许沐和宋覃领完证, 开始了正式的合法同居关系。
当天晚上回到家许沐捏着红通通的小本子有些羞涩的说：“宋神, 我是说宋覃，嗯…结过婚了你不会要圆房吧？”
宋覃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蓦然回头看着她, 眸中挑起一丝笑意：“你想圆？”
许沐顿时一阵脸红慢慢倒退到门口：“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生孩子，就是，就是…”
宋覃已经收回视线：“我这段时间睡沙发。”
许沐松了口气兀自回到房，把红本本收好, 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 自己还在上学居然已经是已婚妇女了，但很快她又飘到门口对宋覃说：“那个，有了结婚证我就可以去建小卡了, 说是夫妻两人都要去, 你什么时候有空？”
“下周你定个时间。”
之后几天宋覃忙于工作, 都是早出晚归，而许沐也很忙，忙着研究奶娃带娃育娃追剧，和小丫菊花姐打电话扯淡, 玩手游，逛淘宝，每天也是迷之忙碌。
由于许沐的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不能闻油烟味，导致后来晚饭只有乖乖等宋覃回来做。
每当宋覃穿着背心在厨房颠大勺的时候, 许沐都会在客厅假装看电视，顺便偷偷瞄几眼。
她以前觉得何益昭炒菜的时候，总会让她觉得很安定，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温暖，然而看宋覃炒菜，却有种…莫名的杀气，主要他明显的肌肉线条加上那串黑色纹身，使他浑身透着股性感的邪气。
有次宋覃嫌热，干脆把背心脱了，许沐看着宋覃那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没忍住偷拍了一张传给菊花姐。
菊花姐迅速传播到群里，群里姐妹又迅速传播到微博微信朋友圈，然后宋覃烧好饭，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的时候就突然刷到自己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结果就是许沐洗了一个星期的碗来赎罪…
但不得不说，自从许沐吃完宋覃烧的饭菜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嫌弃自己了，宋覃烧菜和何益昭不同，他花样很多，而且烧出来的菜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有点黑暗料理的节奏，却异常好吃。
有一天许沐终于忍不住问宋覃：“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啊？”
“自学。”
“这么厉害？”
宋覃淡瞥她一眼：“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外，天天给你吃土豆面包意大利面，你试试。”
许沐不禁产生一丝同情，其实出国留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随即问宋覃：“那你家人为什么要那么小就把你送出国啊？”
宋覃眸色有些暗沉，站起身拍了下许沐的头：“吃你的饭。”
后来许沐才发现，宋覃并不是没有雷区，他的雷区就是他的家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许沐无意间问到，他都不愿多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