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温穗香和温荷香两人没读过书，一个字不识。温凤生想着以后让她们做服装生意，如果一个字不识，那就不好办了。等她们搬来县城的第一天，温凤生就开始教她们读书识字。
说实话，温穗香和温荷香对读书识字并不感兴趣，但是听温凤生说以后让她们开厂子做衣服，不识字会被人骗，她们只好听温凤生的话开始读书识字。
温凤生不仅教温穗香她们识字，还教她们数学。以后做生意，最起码要会算账吧。
教了一段时间，温凤生发现两个姐姐都挺聪明的，大姐对语文感兴趣，识字学的特别快。而，二姐对数学感兴趣，算数算的特别快。
温凤生还让她们自己学着画服装的设计图，她们两个在服装设计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她们通过温凤生给她们的服装图纸，加上自己的观察和想象，现在她们自己也能设计出新衣服。
因为现在还没有注册公司或者品牌的概念，温凤生只好让温穗香她们做衣服的时候，在衣领后面弄一块小布条，上面绣着“森语”两个字。
当时，温穗香和温荷香问为什么要绣上“森语”两个字，温凤生告诉她们，“森语”是她们的服装品牌。
温凤生当时想“森语”这个品牌的名字时，是借鉴后世的一个衣服品牌“森马”。好吧，主要是他也想不到好名字，就偷了懒。
温穗香和温荷香听完温凤生介绍品牌的重要性后，对品牌有了一定的认识。温凤生还告诉她们，以后“森语”会成为全国著名的服装品牌，这让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向往。
第二天一大早，温穗香和温荷香两姐妹就带着做好的十几套衣服去省城了。和上次一样，她们刚把衣服的摊位摆起来，就有很多人来买衣服了。
因为现在做的是秋冬穿的衣服，衣服比较厚，自然不能像之前那么买十块钱一套，温凤生定的价格是十五至二十块一套。就这样，比以前卖的贵，也有不少人买。
姐妹俩卖完衣服就回来了，温凤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人们还是非常善良、淳朴、敦厚的，不像后世那样奸诈、自私、无情。
中午一放学，温凤生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见温穗香她们平安无事，一上午因为担忧而高高悬挂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温穗香和温荷香卖完衣服后，还去了一趟收破烂的市场。按照温凤生说的，把温凤生叮嘱老板收集“宝贝”买了回来。
“小弟，你让老板帮你收集这些破书破东西做什么？”温穗香不明白这些破旧的有什么用，但是小弟却把它们当做宝贝一样对待。
“这些可都是古董。”这次温穗香她们带回来不少书画、瓷器、青铜器酒杯、还有几把扇子。
“古董？”
“就是古代的东西，以后会很值钱的。”温凤生为了能把这些宝贝放好，特意买了一个大木箱子，还买了一把大锁。
“值钱？”温穗香她们看不出来这些从破烂市场买回来的东西能值什么钱。
“现在不值钱，过个二三十年就会非常值钱。”
“小弟，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会在二三十年后值钱？”
温凤生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打马虎地说：“直觉。”
温穗香和温荷香：“……”
“今晚回家，大姐二姐你们下午去供销社买些东西带回去吧，尤其是肉。”温凤生想到沈文月勤俭节约的性子，心里猜测到他们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吃肉。“现在天气变凉了，可以多买一些肉，然后做成咸肉，这样爸妈他们就能天天吃肉了。”
“小弟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下午多买点猪肉。”
下午，温凤生返回学校读书，温穗香她们两个就去供销社买东西。傍晚的时候，姐弟三人一起回家。
现在快十月份了，天黑的很早。等三人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沈文月记挂着三个孩子，一直站在门口等他们三个。见三个孩子终于回来了，心里总算放心了。
回到家，温穗香和温荷香她们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文月。
得知两个女儿这段时间做衣服卖了两百多块钱，沈文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自豪。
温莉香一听两个姐姐做衣服赚了这么多钱，心里顿时嫉妒了起来，连忙说道：“我也要去县城做衣服赚钱。”许大哥觉得温柔香好，不就是因为温柔香有钱么。只要她比温柔香有钱，许大哥就会觉得她好。
温凤生他们听的温莉香这么说，都用吃惊地目光看着她。之前，温莉香对温穗香和温荷香去县城一事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闹着要去，怎么现在突然又要跟着去呢？
沈文月瞪了一眼温莉香：“你去做什么？”
“我要跟着大姐和二姐做衣服赚钱。”温莉香说地理直气壮。
“之前问你去不去，你不是说要留在家里帮忙吗？”
“现在家里的事情不多，不用我留在家里帮忙了，我要去赚钱。”
沈文月没有搭理温莉香，招呼温凤生他们吃饭。
温莉香还想说什么，却被温庆宝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吃饭。
吃完饭，温穗香她们去厨房洗碗，温莉香也跟着去了。
“妈，三姐是怎么回事？”以温莉香的性子，她不可能想和许明山分开。
“那个许明山和温柔香处朋友了。”
温凤生听了这话，一脸吃惊：“什么？大妈同意呢？”
“你大妈在村里四处炫耀。”沈文月想到李翠花那副得意的嘴脸，面露讥笑，“大概在国庆节看家。”看家就是订婚的意思。
“这么急？”温柔香和许明山才认识多久啊，这么快就要订婚了啊。
“你大妈怕许明山被人抢走，就急匆匆地要看家。”沈文月一想到李翠花在她面前炫耀地模样，就一肚子火。
“过不了多久，大妈和温柔香就要哭了。”等高考恢复，许明山是一定要回去参加高考的，到时候怕是不会要温柔香了。
“那个许明山不是个好东西，李翠花母女两却当个宝，到时候是有她们哭的。”沈文月心里反而感谢温柔香把许明山抢走了，不然三丫头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
“温柔香和许明山看家也好，这样三丫头就能彻底死心。”
“最好是这样。”以他对温莉香的了解，哪怕许明山和温柔香结婚了，温莉香也不会放弃许明山的。对温莉香来说，许明山是她这辈子的指望，是她成为大城市的人的唯一靠山，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生儿，那个许明山就要和温柔香看家了，你说要不要让三丫头去县城？”沈文月的意思是想趁这个机会，让温莉香远离许明山，这样就能让温莉香彻底对许明山死心。
“妈，三姐要是去县城，和大姐她们一起做衣服卖钱，到时候赚到钱，三姐要是要钱怎么办？”说实话，温凤生不希望温莉香去县城。温莉香去了，只会制造麻烦和矛盾。“如果大姐和人二姐不给，她又偷钱怎么办？或者，她自己偷偷跑去卖衣服怎么办？”
温凤生的这几个问题问得沈文月不由地怔住，一时间沉默不语。
“妈，三姐只怕你和爸，大姐和二姐是管不住她的。”许明山看中温柔香，就是因为大妈家有钱。温莉香怕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想去县城做衣服赚钱，然后拿钱给许明山，挽回许明山的心。
沈文月觉得儿子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以大丫头和二丫头的性子，真的是管不住三丫头。
“你说得对，还是把她留在家里，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恩。”温凤生不希望温莉香去县城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和沈文月聊了一会儿后，温凤生就去找余秋阳补课。
“老师，快到国庆节了，你打算在家里休息，还是去县城，或者其他地方逛逛？”国庆节，他们学校放三天假，村里放一天假。
“就在家里休息吧。”从下放到鹿儿庄，余秋阳一直在干活，没有一天是休息的。虽然他才五十多岁，但是这些年受太多的苦，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很多，长时间的干活，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既然这样，那我回来陪先生一天。”
“你要是有安排就出去玩，没必要陪我。”
“原本想着国庆节带老师去县城或者省城逛逛，既然老师想呆在家里休息，那我就陪着先生吧。”
对于温凤生的一片孝心，余秋阳心里是非常感动的，“你这孩子……”
温凤生想着高考就要恢复了，到时候老师的冤屈也要沉冤得雪了，那个时候就要回帝都了。趁老师离开之前，好好地陪陪老师。
“老师，不如到时候我们去山上走走，或者去河边钓鱼。”
“这个好。”
师徒俩聊了一会儿天后，继续进行教学模式。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妈李翠花竟然来他们家了，不过她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李翠花，你来做什么？”沈文月板着脸，一副“不欢迎你” 的模样。
李翠花双手抱胸，目光高高在上地望着沈文月：“国庆假，我家二丫头和许明山看家，你这个做婶婶的可要来参加。”
沈文月听到李翠花这么说，直觉觉得她没按什么好心，想也不想地拒绝：“只是看家，又不是结婚，等结婚了再找我们。”
李翠花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双手叉着腰，怒视着沈文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家二丫头的婶婶的面子上，我还不想叫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文月冷哼一声：“我不稀罕。”
李翠花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噢~我知道了，你是没脸吧，毕竟你家三丫头也喜欢许明山，结果许明山看上了我家二丫头，没有看上你家三丫头，你觉得丢脸了吧？”
沈文月被李翠花说地一张脸变得铁青：“我家三丫头可没有你家二丫头不要脸，厚脸皮地缠着人家许明山不放，还给人家许明山送吃的送穿的。”
“你……”李翠花气的一张脸变得通红，目光凶狠地瞪着沈文月，“你家三丫头倒贴给许明山，许明山都不要。”
“我家三丫头可没有你家二丫头有本事。”沈文月冷笑一声，“你家二丫头看家，我这个穷婶婶就不去了。”说完，就把院子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文月你这个逼婆娘……”李翠花被沈文月不知好歹的态度气到了，站在沈文月的家门口破口大骂。
不管李翠花怎么骂，沈文月就是不搭理她，气得她骂了一会儿就恨恨地离开了。
温凤生和温穗香他们在家里呆了两天，星期一早上就返回县城了。
温莉香吵着闹着要去县城，但是沈文月就是不答应了，把她气的不轻，不停地说沈文月偏心。
温凤生他们回到县城后，上学的继续上学，做衣服的继续做衣服。直到国庆节的前一天，姐弟三人才回家。
国庆节当天是温柔香和许明山订婚的日子，李翠花为了显摆，把村里的领导人物全都请来了。不止这样，她还发了不少喜糖给村里的孩子吃。
温柔香和许明山的订婚宴，鞭炮不知道放了多少，响彻整个村子，场面是十分的热闹和隆重。
温莉香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看着不远处的水泥房热闹的情景，一双眼里充满怨毒。
温穗香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见温莉香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远处，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三妹，那个许明山和温柔香看家了，你以后看到那个许明山是要喊姐夫的。”
温莉香一听这话，猛地回过头怒视着温穗香：“大姐，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我是来劝你，忘记那个许明山。”温穗香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是让温柔香知道你还喜欢那个许明山，她不会放过你的。”
“大姐，你以为我会怕她么。”提到温柔香，温莉香心里充满怨愤，“如果不是她不要脸，跑去勾引许大哥，许大哥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已经看家了，你就歇了这份心思吧。”
温莉香恨恨地瞪了一眼温穗香，然后跑回屋里。她是不会放弃许大哥的，因为许大哥是她的。
温凤生也没有去参加温柔香和许明山的订婚宴，而是带着余秋阳去山里采药材。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白胖子。
“今天许明山和温柔香看家，我那个大妈一定也请你去吃饭了，你怎么没去？”
白胖子撇了撇嘴说：“没兴趣。”说实话，他不喜欢温凤生那个大妈一副施舍的模样，就好像请他们去吃饭，是他们天大的荣幸一样。
“张俊杰，如果高考恢复了，你会回去参加吗？”
“恢复高考？”白胖子微微愣了下，随即想了想说，“如果高考真的恢复了，我也不会回去参加的。”
听到白胖子这么说，温凤生心里很是诧异，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回去参加？”
白胖子嘴里叼着一个杂草，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考不上。”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考不上？”
说实话，温穗香和温荷香对读书识字并不感兴趣，但是听温凤生说以后让她们开厂子做衣服，不识字会被人骗，她们只好听温凤生的话开始读书识字。
温凤生不仅教温穗香她们识字，还教她们数学。以后做生意，最起码要会算账吧。
教了一段时间，温凤生发现两个姐姐都挺聪明的，大姐对语文感兴趣，识字学的特别快。而，二姐对数学感兴趣，算数算的特别快。
温凤生还让她们自己学着画服装的设计图，她们两个在服装设计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她们通过温凤生给她们的服装图纸，加上自己的观察和想象，现在她们自己也能设计出新衣服。
因为现在还没有注册公司或者品牌的概念，温凤生只好让温穗香她们做衣服的时候，在衣领后面弄一块小布条，上面绣着“森语”两个字。
当时，温穗香和温荷香问为什么要绣上“森语”两个字，温凤生告诉她们，“森语”是她们的服装品牌。
温凤生当时想“森语”这个品牌的名字时，是借鉴后世的一个衣服品牌“森马”。好吧，主要是他也想不到好名字，就偷了懒。
温穗香和温荷香听完温凤生介绍品牌的重要性后，对品牌有了一定的认识。温凤生还告诉她们，以后“森语”会成为全国著名的服装品牌，这让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向往。
第二天一大早，温穗香和温荷香两姐妹就带着做好的十几套衣服去省城了。和上次一样，她们刚把衣服的摊位摆起来，就有很多人来买衣服了。
因为现在做的是秋冬穿的衣服，衣服比较厚，自然不能像之前那么买十块钱一套，温凤生定的价格是十五至二十块一套。就这样，比以前卖的贵，也有不少人买。
姐妹俩卖完衣服就回来了，温凤生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人们还是非常善良、淳朴、敦厚的，不像后世那样奸诈、自私、无情。
中午一放学，温凤生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见温穗香她们平安无事，一上午因为担忧而高高悬挂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温穗香和温荷香卖完衣服后，还去了一趟收破烂的市场。按照温凤生说的，把温凤生叮嘱老板收集“宝贝”买了回来。
“小弟，你让老板帮你收集这些破书破东西做什么？”温穗香不明白这些破旧的有什么用，但是小弟却把它们当做宝贝一样对待。
“这些可都是古董。”这次温穗香她们带回来不少书画、瓷器、青铜器酒杯、还有几把扇子。
“古董？”
“就是古代的东西，以后会很值钱的。”温凤生为了能把这些宝贝放好，特意买了一个大木箱子，还买了一把大锁。
“值钱？”温穗香她们看不出来这些从破烂市场买回来的东西能值什么钱。
“现在不值钱，过个二三十年就会非常值钱。”
“小弟，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会在二三十年后值钱？”
温凤生被问得愣了下，随即打马虎地说：“直觉。”
温穗香和温荷香：“……”
“今晚回家，大姐二姐你们下午去供销社买些东西带回去吧，尤其是肉。”温凤生想到沈文月勤俭节约的性子，心里猜测到他们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吃肉。“现在天气变凉了，可以多买一些肉，然后做成咸肉，这样爸妈他们就能天天吃肉了。”
“小弟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下午多买点猪肉。”
下午，温凤生返回学校读书，温穗香她们两个就去供销社买东西。傍晚的时候，姐弟三人一起回家。
现在快十月份了，天黑的很早。等三人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沈文月记挂着三个孩子，一直站在门口等他们三个。见三个孩子终于回来了，心里总算放心了。
回到家，温穗香和温荷香她们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文月。
得知两个女儿这段时间做衣服卖了两百多块钱，沈文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自豪。
温莉香一听两个姐姐做衣服赚了这么多钱，心里顿时嫉妒了起来，连忙说道：“我也要去县城做衣服赚钱。”许大哥觉得温柔香好，不就是因为温柔香有钱么。只要她比温柔香有钱，许大哥就会觉得她好。
温凤生他们听的温莉香这么说，都用吃惊地目光看着她。之前，温莉香对温穗香和温荷香去县城一事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闹着要去，怎么现在突然又要跟着去呢？
沈文月瞪了一眼温莉香：“你去做什么？”
“我要跟着大姐和二姐做衣服赚钱。”温莉香说地理直气壮。
“之前问你去不去，你不是说要留在家里帮忙吗？”
“现在家里的事情不多，不用我留在家里帮忙了，我要去赚钱。”
沈文月没有搭理温莉香，招呼温凤生他们吃饭。
温莉香还想说什么，却被温庆宝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吃饭。
吃完饭，温穗香她们去厨房洗碗，温莉香也跟着去了。
“妈，三姐是怎么回事？”以温莉香的性子，她不可能想和许明山分开。
“那个许明山和温柔香处朋友了。”
温凤生听了这话，一脸吃惊：“什么？大妈同意呢？”
“你大妈在村里四处炫耀。”沈文月想到李翠花那副得意的嘴脸，面露讥笑，“大概在国庆节看家。”看家就是订婚的意思。
“这么急？”温柔香和许明山才认识多久啊，这么快就要订婚了啊。
“你大妈怕许明山被人抢走，就急匆匆地要看家。”沈文月一想到李翠花在她面前炫耀地模样，就一肚子火。
“过不了多久，大妈和温柔香就要哭了。”等高考恢复，许明山是一定要回去参加高考的，到时候怕是不会要温柔香了。
“那个许明山不是个好东西，李翠花母女两却当个宝，到时候是有她们哭的。”沈文月心里反而感谢温柔香把许明山抢走了，不然三丫头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
“温柔香和许明山看家也好，这样三丫头就能彻底死心。”
“最好是这样。”以他对温莉香的了解，哪怕许明山和温柔香结婚了，温莉香也不会放弃许明山的。对温莉香来说，许明山是她这辈子的指望，是她成为大城市的人的唯一靠山，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生儿，那个许明山就要和温柔香看家了，你说要不要让三丫头去县城？”沈文月的意思是想趁这个机会，让温莉香远离许明山，这样就能让温莉香彻底对许明山死心。
“妈，三姐要是去县城，和大姐她们一起做衣服卖钱，到时候赚到钱，三姐要是要钱怎么办？”说实话，温凤生不希望温莉香去县城。温莉香去了，只会制造麻烦和矛盾。“如果大姐和人二姐不给，她又偷钱怎么办？或者，她自己偷偷跑去卖衣服怎么办？”
温凤生的这几个问题问得沈文月不由地怔住，一时间沉默不语。
“妈，三姐只怕你和爸，大姐和二姐是管不住她的。”许明山看中温柔香，就是因为大妈家有钱。温莉香怕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想去县城做衣服赚钱，然后拿钱给许明山，挽回许明山的心。
沈文月觉得儿子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以大丫头和二丫头的性子，真的是管不住三丫头。
“你说得对，还是把她留在家里，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恩。”温凤生不希望温莉香去县城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和沈文月聊了一会儿后，温凤生就去找余秋阳补课。
“老师，快到国庆节了，你打算在家里休息，还是去县城，或者其他地方逛逛？”国庆节，他们学校放三天假，村里放一天假。
“就在家里休息吧。”从下放到鹿儿庄，余秋阳一直在干活，没有一天是休息的。虽然他才五十多岁，但是这些年受太多的苦，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很多，长时间的干活，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既然这样，那我回来陪先生一天。”
“你要是有安排就出去玩，没必要陪我。”
“原本想着国庆节带老师去县城或者省城逛逛，既然老师想呆在家里休息，那我就陪着先生吧。”
对于温凤生的一片孝心，余秋阳心里是非常感动的，“你这孩子……”
温凤生想着高考就要恢复了，到时候老师的冤屈也要沉冤得雪了，那个时候就要回帝都了。趁老师离开之前，好好地陪陪老师。
“老师，不如到时候我们去山上走走，或者去河边钓鱼。”
“这个好。”
师徒俩聊了一会儿天后，继续进行教学模式。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妈李翠花竟然来他们家了，不过她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李翠花，你来做什么？”沈文月板着脸，一副“不欢迎你” 的模样。
李翠花双手抱胸，目光高高在上地望着沈文月：“国庆假，我家二丫头和许明山看家，你这个做婶婶的可要来参加。”
沈文月听到李翠花这么说，直觉觉得她没按什么好心，想也不想地拒绝：“只是看家，又不是结婚，等结婚了再找我们。”
李翠花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双手叉着腰，怒视着沈文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家二丫头的婶婶的面子上，我还不想叫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文月冷哼一声：“我不稀罕。”
李翠花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噢~我知道了，你是没脸吧，毕竟你家三丫头也喜欢许明山，结果许明山看上了我家二丫头，没有看上你家三丫头，你觉得丢脸了吧？”
沈文月被李翠花说地一张脸变得铁青：“我家三丫头可没有你家二丫头不要脸，厚脸皮地缠着人家许明山不放，还给人家许明山送吃的送穿的。”
“你……”李翠花气的一张脸变得通红，目光凶狠地瞪着沈文月，“你家三丫头倒贴给许明山，许明山都不要。”
“我家三丫头可没有你家二丫头有本事。”沈文月冷笑一声，“你家二丫头看家，我这个穷婶婶就不去了。”说完，就把院子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文月你这个逼婆娘……”李翠花被沈文月不知好歹的态度气到了，站在沈文月的家门口破口大骂。
不管李翠花怎么骂，沈文月就是不搭理她，气得她骂了一会儿就恨恨地离开了。
温凤生和温穗香他们在家里呆了两天，星期一早上就返回县城了。
温莉香吵着闹着要去县城，但是沈文月就是不答应了，把她气的不轻，不停地说沈文月偏心。
温凤生他们回到县城后，上学的继续上学，做衣服的继续做衣服。直到国庆节的前一天，姐弟三人才回家。
国庆节当天是温柔香和许明山订婚的日子，李翠花为了显摆，把村里的领导人物全都请来了。不止这样，她还发了不少喜糖给村里的孩子吃。
温柔香和许明山的订婚宴，鞭炮不知道放了多少，响彻整个村子，场面是十分的热闹和隆重。
温莉香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看着不远处的水泥房热闹的情景，一双眼里充满怨毒。
温穗香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见温莉香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远处，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三妹，那个许明山和温柔香看家了，你以后看到那个许明山是要喊姐夫的。”
温莉香一听这话，猛地回过头怒视着温穗香：“大姐，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我是来劝你，忘记那个许明山。”温穗香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是让温柔香知道你还喜欢那个许明山，她不会放过你的。”
“大姐，你以为我会怕她么。”提到温柔香，温莉香心里充满怨愤，“如果不是她不要脸，跑去勾引许大哥，许大哥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已经看家了，你就歇了这份心思吧。”
温莉香恨恨地瞪了一眼温穗香，然后跑回屋里。她是不会放弃许大哥的，因为许大哥是她的。
温凤生也没有去参加温柔香和许明山的订婚宴，而是带着余秋阳去山里采药材。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白胖子。
“今天许明山和温柔香看家，我那个大妈一定也请你去吃饭了，你怎么没去？”
白胖子撇了撇嘴说：“没兴趣。”说实话，他不喜欢温凤生那个大妈一副施舍的模样，就好像请他们去吃饭，是他们天大的荣幸一样。
“张俊杰，如果高考恢复了，你会回去参加吗？”
“恢复高考？”白胖子微微愣了下，随即想了想说，“如果高考真的恢复了，我也不会回去参加的。”
听到白胖子这么说，温凤生心里很是诧异，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回去参加？”
白胖子嘴里叼着一个杂草，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考不上。”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