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田启正被这笑容晃得目眩神迷之际,艾瓷却突然笑容一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柳眉倒竖,像个真正的老师一般严厉:“说!你平日里是不是不好好学习,净跟女同学看些有的没的豪门高干小说了?”
  田启捂着脑袋委屈巴巴:“我不是,我没有……是我以前演的不少剧本这么写的。”
  这样啊,有这样的剧本,也难怪现在的电视剧满满的槽点。
  ……
  艾瓷和田启凑在一起学习之际,剧组的午休时间已过,重新开工起来。
  “卡!顾庭,你这两天的状态不对啊!”黄导的大嗓门响彻全场,“你怎么回事啊?要不要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对不起,黄导。”顾庭含着歉意道。
  他重新将手表摆正,遮住手腕上的伤疤,又理了理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深吸一口气道:“黄导,请再给我十分钟调整一下。”
  黄导摆摆手同意了,就又转过来对杨采宁劈头盖脸地训道:“采宁,你这个演得也不对!还要我说几遍?女主角诸葛慈和韩景没有感、情、戏!你这眼神含情脉脉的做什么呢?”
  杨采宁一下子红了眼眶,委屈道:“我觉得诸葛慈对韩景是有感情的……”其实是她知道现如今深情人设的角色吃香,尤其是这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一定会在播出后吸引一波同情粉,所以故意这么演的。
  “你觉得?历史人物的感情是可以‘你觉得’的吗?你只是在演她,但你不是她!不要把你自以为是的感情加在她身上!”
  黄导已经和杨采宁说过好几遍了,奈何她一直不改,黄导训斥的语气不由得便重了些:“我这是正剧,别天天给我情情爱爱的!怎么,朋友就不能并肩作战了?一个好好的大义凛然的女主形象,你偏要把她演成是为了爱情?尊重历史人物可以吗?”
  杨采宁没敢再反驳,只能不甘道:“我知道了,黄导。”
  “黄导,”道具组组长走了过来,“韩家刚刚送来了一幅画,说是当年唐梨画的,明天要拍的那幕戏就可以用上了。”
  “唐梨亲手画的?”
  “对。”
  “那你们道具组可要着重注意了,这可是真迹,不是以往的道具,坏了还可以重做,这幅画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咱们可没法交代。”黄导严肃道。
  道具组组长:“我知道了,我会让大家都小心一些的。”
  黄导:“对了,你这边弄好之后,就把画送过去给艾瓷看看,让她感受一下唐梨的才气和心境,揣摩揣摩明天该怎么演。”
  ……
  道具组的人正围成一圈打量着韩家送来的这幅画。
  “画得可真好啊,唐梨是这么个厉害的才女,为什么当年并不出名呢?历史上也没有什么记载,要不是看到这画,我都觉得她根本是韩景杜撰出来的人物。”
  “小心!动作轻点,组长说了,这幅画是咱们最宝贵的道具,千万别弄坏了。小刘!你的手别乱指,戳坏了怎么办?”
  “我是想让你们看这里,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这个印章似乎是个艾字啊,不是唐梨画的吗?为什么落款是艾?”
  “听说古人收藏画作也会在上面盖章的,可能是曾经被姓艾的人收藏过吧!”
  “你们在看什么宝贵的道具呢?”董婷婷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董小姐,是当年唐梨亲手作的画,明天拍戏要用的。”
  “真迹啊?韩家还挺舍得的。”董婷婷说着摸上了画轴,显见的要在画上再摸一摸。
  “董小姐,黄导说了,我们现在得把画送过去给艾瓷。”道具组的人不敢得罪董婷婷,却也不敢把重要道具任她把玩,只得不着痕迹地移开画赔笑道。
  出乎意料,董婷婷这次竟没有生气:“这幅画一点损伤都不能有是吗?”笑容和气到反而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的。”
  目送着道具组的人小心翼翼地护着画走远,董婷婷背过身去勾起一个瘆人的微笑,眼神怨毒:“这么宝贵的东西如果在你手上毁了会怎么样呢……艾瓷?”
  作者有话要说:“你对我一无所知”其实是用了《请回答1988》的梗。
  下一章开始是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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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真画作与假画作2
  “艾瓷,黄导让我给你送这个画。”道具组小刘负责给艾瓷送画。
  艾瓷:“什么画?”
  小刘:“韩家送来的,就是咱们这部剧的顾问的那个韩家,说这是唐梨的画,借给咱们当道具,黄导让你好好看一下,揣摩一下作画人的心境,明天好好演。”
  平日里艾瓷时常帮小刘搬道具,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比较熟稔,小刘便忍不住多提醒一句:“我跟你说,那韩家可是政界的一大家族,这幅画对他家很重要。所以你看画的时候可小心一些,黄导说了,这幅画哪怕受了一丝一毫的损伤咱们都担待不起。我给你备了一次性手套,你记得戴上手套再打开画。”
  艾瓷心头一动:唐梨的画?既然韩雨琳是把她的故事套在唐梨的头上,那这幅画真正的作者应该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呀。”
  艾瓷从小刘手里接过装画轴的盒子,戴好手套之后,才把画取了出来徐徐展开。
  ——果然不是唐梨的画作,是她自己当年的画。
  不对。
  艾瓷眯了眯眼:这也不是她的画,确切地说,这分明是幅仿得相当不错的仿画。
  可是本来的那幅真画,她当年确实留给了韩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假的呢?
  “画得还挺好看的。”田启放下笔凑上来看了一眼。
  艾瓷没顾上理他,还在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什么时候被掉的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