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上到正邪两派的最后一战，下到……煜兮和厉琸清这两个人的关系。
因为叶昔敛所问的人是煜兮的缘故，藿玉也乐得在一边当着背景板。而就在叶昔敛最后问道有关于煜兮和厉琸清的问题之后，藿玉观主的不由的挑了挑眉。他看到方才对于修真界大事都能够自如回答的大徒弟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并且耳边泛起了薄红……当然了这些意料之中的反应并不是藿玉最最关注的事情。事实上从刚才叶昔敛问出这个问题后藿玉便意识到了一件事——上一世的叶昔敛比自己印象中的更加厉害。
因为同在这个问题问来那一秒，藿玉便知道——叶昔敛上一世所封印的并不是自己完整的记忆，而只是部分罢了。
他将一部分非常重要，重要到认为会影响到自己后几世修行的记忆封存了起来。
这种只封存部分，将一切能够干扰到修真的执念妄念全部封存掉的行为……在此之前藿玉还没有见有人成功过。
……
接着就像藿玉观主猜测的一样，自己的徒弟并没有正面回答叶昔敛的问题。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暂时还就没有从恢复记忆的震撼中走出来的叶昔敛便留在了无上大厦中，顺便重新试着用起了自己从前的乐器。
虽然这一世没有修为，但是在记忆回来之后叶昔敛对于琴的控制力也逐渐回归，听起来倒还不错。
叶昔敛在首都呆了些日子，直到他的工作实在不能够再拖的时候才重新出现在外界的视线中。而在同一时间，煜兮也终于看到了电影《负债》的粗剪。因为这部电影目前还只是初次剪辑状态，并且在做严格保密的原因，纵然谱曲者是煜兮，他也还是自己前往了电影公司的大楼里参加看片活动。
f负责《负债》这部电影剪辑的公司位于首都的郊外，这是一栋产业园里面并不怎么起眼的灰色大楼，很多人不知道，连logo都没有悬挂的这里便是a国最大的电影公司的核心所在。
毕竟现在只是粗剪，所以到场的人除了煜兮之外全部都是剧组的后期成员们。和一般的娱乐圈影视圈成员不同，主要负责后期制作的他们很少会见到明星，并且是有人气的明星。在知道商煜先生要来和自己一起看《负债》的粗剪的时候，所有人都激动了好几天时间。而到了这一天，原本被咖啡以及浓茶气息所包裹的办公室忽然被人收拾的异常整洁，整个后期制作组都在激动并且安静的坐在电脑前或者沙发上等待着商煜的到来。
在“矜持”的等待中，约定的时间终于到来了。
听到楼层电梯的轻声提醒之后，坐在最外面的工作人员简直可以说是从自己的座位上面弹起来的……他走到了电梯边，刚见门打开甚至还没有看到来人的样子就激动的上前说道：“商先生，您好！欢迎您到我们公司来看《负债》的粗剪样片！”
几秒钟之后，这个因为紧张而只敢看着自己脚背的工作人员忽然用余光瞄到——自己对面的黑衣男子忽然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他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阿洛，叫你呢……”
因为太过于震惊的缘故，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都忽略掉了这个第一个出电梯的男子口中的“阿洛”到底是什么。所有人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为什么厉琸清也和商煜一起来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提前就没有人跟他们说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家总觉得今天的厉琸清和一贯印象中的厉大影帝非常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今天他并没有像出席电影活动一样做精致的服装造型所以才少了一些疏离感的缘故？亦或是……全部都是因为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男人的原因。
仔细想来，似乎没有人见过私下时候的厉琸清……于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人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见到这个工作人员同自己打招呼，煜兮也非常礼貌的像是所有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你好”他笑着说。
站在电梯边上的工作人员虽然现在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的一动也不动，但是在脑海中他的思维却一点也没有停止活跃的发散。要知道从前端时间那一张照片发出去连带着商煜叔叔的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商煜和厉琸清这两个人的关系上面盖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印章。
而现在厉琸清陪着商煜一起来到了自己家公司……
想到这里，刚才还呆站着的工作人员立刻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在战战兢兢的握过手之后，他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当着电梯里面两个人的去路。于是几秒钟之后，这个工作人员终于慢慢的让开了位置。
“厉先生……您好，额……厉先生商先生，请进。”
此时在这个行动麻利的工作人员背后，办公室里面早都已经愣住了一大堆人。不过“镇守”在此处的副导演可是一个见惯了风浪的人，他看到情况有些诡异便赶紧走来对厉琸清说道：“抱歉，之前以为厉先生忙，所以没有打扰您说粗剪看片会的事情。”
没想厉琸清也跟着这个他并没有多少映象的副导演说道：“是有些忙，我只是陪商公子来的，你不用介意。”
第144章 指南第144页
既然厉琸清说不让大家在意, 那么在场的人就算装也要装出个不在意来。有了副导演缓和气氛, 人们最终还是强忍着激动之情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本来只是一个小型的看片会，等到煜兮和厉琸清到来之后，两个人便被带到了办公室后的一个小型放映间中。这里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其中的放映设备还有音响等等却全部都是最顶尖的, 一切的一切只为达到最好的放映效果。
虽然这个小型看片会参与的人并不多, 不过放映室依旧是坐满了人。
小型放映厅最多也只能坐上十二个人而已, 不大的空间里面一共放着四排座椅，每排只有三个位置。而第二排……原本打算和煜兮坐在一起为他讲解剧情的副导演, 他在看到同来的人是厉琸清之后, 便非常自觉的绕到了后面一排去, 然后将第二排的座位给空了出来。
放映活动非常简单，在所有参加这一次放映活动的剧组成员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放映室的灯光慢慢的熄灭了。一会后, 就在人们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的时候，荧屏终于亮了起来。
因为现在所播放的还只是粗剪片子的原因, 煜兮看到的电影并没有他所熟悉的片头电影公司logo，而且也没有出现介绍演职人员的字幕和背景音乐。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人们刚才算是放松的情绪被影片开头部分的几个镜头所带动的紧张起来。
《负债》虽然在电影的性质上是一部商业片，但是它却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爆米花电影。相反的是，这部片子的基调非常沉重, 甚至就连色彩也有些压抑。从几个月前开始，煜兮就陆陆续续的看了不少现代电影。其中既有厉琸清主演的，也有同时代其他优秀影片。在这么多的电影看下来之后，虽然煜兮现在还并不是一个可以从专业领域进行作品分析的“影人”, 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些经验和仙尊大人出色的观察力与欣赏水平，就在片头部分的这个镜头闪过之后，他便产生了一种这部电影绝对可以大获成功的强烈预感。
一部好的电影能够将它想要表达的情绪顺利传达给观众，而现在《负债》还有电影的主演厉琸清仅仅用几个镜头就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电影刚刚粗剪结束的原因，后期制作还没有全部跟上，所以在很多地方最基础的bgm暂时都没有配上。故而等到某些画面出现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里就变得异常安静。煜兮不难发现，虽没有bgm去烘托情绪，但是此时自己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依旧融进了电影的气氛中——虽然他们中的部分人早已经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将这部电影中的某些画面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这一个多小时里面却依旧屏住了呼吸，耐心并且紧张的等待着下面的画面。
实际上《负债》整部电影的剧情非常丰富。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放映时间里面，剧情的进展速度很快且有多个反转，不管谁看都会觉得稍不留神就会错很多。
……
略长的黑发以及深色的长款风衣，电影里面的厉琸清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尽管厉琸清就坐在煜兮的身边，但是在这明暗之间，煜兮竟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到底电影里面的那个男人和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哪一个才是厉琸清呢？煜兮虽然已经看过厉琸清不少的电影，但是在那其中他都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厉琸清本人和电影里面所饰演的角色的区别。
作为演员的厉琸清是一个演什么像什么的人。他从出道以来尝试过的角色种类非常之多，而在这些角色的不同演绎之中，厉琸清也从来不会让人感到出戏。在他的表演里，每一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个性以及灵魂……但是现在煜兮并不是要说厉琸清的演技退化，使得人们出戏，而是——他完完全全都和电影里面的这个角色融合到了一起。
这场来观看样片的工作人员虽然都是后期几个部门的主管，但是他们所负责的部分却也是分开的。在这之前工作人员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坐在影院里面，静心将之前的剧情从头到尾的安安静静的看一遍。
入戏，不单单是电影里面的人入了戏，并且银幕外的观众也入了戏。
《负债》的片长只有一个多小时，这在现在的大环境里面真的非常罕见。而就是这异常简短的篇幅，却更给了人们一种意犹未尽的感受。
和片头一样，片尾部分也暂时也没有进行制作。这一部电影最后定格在了蔓延北上且永无边境的沙丘之中……乍一看好像是有些突兀，但却好像又是这样的结束更叫人觉得回味无穷。
……
电影播放结束之后，这小小的放映厅里面半天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几分钟之后，坐在后排的副导演终于起身说道：“……好了，现在电影放映结束，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他说完之后，放映厅的灯光方才慢了几拍的打开。
这个时候，刚才观看电影的工作人员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毕竟煜兮来之前他就让大家将他当做普通工作人员看待就好，所以剧组也并没有安排什么特殊的活动。只等放映结束之后，大家便会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进行下一步的修改或者制定计划。
不过是转眼之间，整个放映厅里面只剩下了煜兮厉琸清这两个人在。因为现在放映厅大门还没有关上的原因，煜兮甚至听到远处的走廊上有一个工作人人从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在一声轻响之后打火机上的微弱火苗点燃了他手中的香烟……那位工作人员似乎是真的沉浸在了刚才的剧情之中。
又过了一小会儿，厉琸清转过头去问道：“煜兮，你觉得这个电影怎么样？
实际上《负债》真的是一部信息量巨大的电影，就在刚才观看影片的时候，煜兮便在心中习惯性的总结了一大堆内容出来。但还没有等到他讲，厉琸清就补充道：“我是指剧情方面。”
作为一个演员，厉琸清第一个与煜兮讨论的竟然是剧情，而并非自己的表演。
其实煜兮也大概明白厉琸清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非常仔细的将这个电影的剧情分析了一遍，就像自己曾经为厉琸清其他作品所写的分析一样。
而等到煜兮说完之后，厉琸清便慢慢的说道：“起先我并没有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一切只是因为它的剧本……这部电影额剧本道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
厉琸清朝着煜兮笑了一下才回忆道：“和你一直呆的无上观不同，九天教对于‘修真’还有‘传承’并没有一点敬畏……最重要的是，九天教里面很少会有修真界的所谓‘师徒’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性的——就像我的师尊，他当年收我为徒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或者说纯粹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目的罢了。”这是厉琸清第一次跟人说起此事，他的语气冰冷异常，并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煜兮并没有打扰厉琸清的回忆，他继续说道：“我是出生之后就被抱到九天教里面的……而之所以能够被九天教主选中当自己的徒弟，并不是说他想找一个人传承自己的衣钵……而只是因为他所修习的功法罢了。”
煜兮知道，九天教的功法可以说是集修真界诸派之长所创。但是这种“走捷径”的功法却也并不是每一个人想要修炼就可以修炼的成的，与其余门派相比，九天教最最玄妙的那些功法对于修炼者的资质要求极高，无论是悟性还是灵根必须得是一等一的才行。
“九天教教主的灵根虽然一般，但若是不修习的那个功法的话，也还是有很大可能圆满的。不过谁叫他太过急于求成并且迷信力量，多年下来修炼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当然，灵根还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一味的吸收灵气导致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会被反噬以至于爆体而亡。在我出生的千年之前，他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多的灵气和力量，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身体……”煜兮曾经在九天教中见到的那个便是教主临时找到的一个新身体，但非常明显的是，那个身体的主人从前并未修过真，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那些灵气。
厉琸清笑了一下对煜兮说：“而这世界天生便能承受他已经修炼千年的神魂的身体并不多……非常凑巧我便是其中一个。并且从小放在身边，接受他洗脑和欺骗也是一个绝妙的选择。”厉琸清从小生活在九天教，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提防着周围的一切，但是却从没有料到自己师尊教习他灵力的最终目的便是夺舍。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被他等待了千年才等待出来的天才修士的修为一旦精进便再也不受控制。且除去修为以外，厉琸清更是一个聪明人……
第145章 指南第145页
煜兮和厉琸清并没有在放映室里面呆太长的时间, 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副导演已经在放映室的门口等了好久。现在正好到了休息的时间, 虽然提前列好的流程单里面并没有聚餐的环节，但是副导演还是热情的邀请煜兮还有厉琸清一道去产业园这边的一个餐厅内吃饭。
其实娱乐圈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厉琸清一向不怎么会参与类似于聚餐的活动。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厉琸清居然答应了《负债》副导演的邀请。甚至于在看到现场等候的工作人员艳羡依旧试图搭讪的眼神之后, 厉琸清还心情大好的停了下来问道：“大家需要合影吗？”
尽管只能算作娱乐圈的边缘人物, 但是大家却都是听过有关于厉琸清的一些“内部传闻”的。比如之前大家都知道, 厉琸清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温和有礼，但是个性却要比人们想象中的还淡漠一些。可自从商氏的大公子出现之后, 原本非常高冷的厉琸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但社交软件更新的频率加快, 甚至于私下的状态都像换了一个人。
要是放在从前，虽然工作人员的合影要求厉琸清不会拒绝，但是他也绝对不会主动的过去询问这件事。
此时听到了厉琸清这样问, 原本就强压着激动之情坐在座位上的工作人员们全部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也不等谁组织，从工位上面起身的工作人员纷纷聚集在了这一层的休息区域。
“走吧”厉琸清凑到身边人的耳旁说道。虽然刚才才讲了些压抑的话题, 但是此时厉琸清的心情却像是一点点也不受影响一样。见到两人凑到一起说话，那些已经聚集在一切的工作人员们便激动的窃窃私语了起来，直到在场的不知谁看到厉琸清走来之后方才生硬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声。
《负债》这一部电影有好几个副导演, 而今天来的这一位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倒是非常会做人。他看到厉琸清要和工作人员们拍照便直接自己站到了大家的对面，然后将手机举了出来。
“大家站的紧凑一点——”看了一眼难以被手机全部框进屏幕的工作人员，副导演这样喊道。见到周围人向这里凑过来, 厉琸清非常自然的将手搭在了煜兮的肩膀上，两个人便直接贴在了一起。听到身后一些工作人员小声的惊呼，煜兮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指虽然有一些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一点的挪地方。
等到所有工作人员聚到一起之后，副导演便将手放到了拍摄键上面数起了一二三来。拍照所需要的时间并不长，尤其是这种只需要将所有人放在同一个相框里面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合影了。见到副导演将手机收起来，那些工作人员便激动的问道：“导演。我们照片发到哪里呀？”
这时厉琸清和煜兮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人堆，而拍照的副导演却没有着急着回答问题，他看了一眼厉琸清就像是在问询照片应该怎么发一样。“直接给大家吧。”厉琸清笑着对他说道。
而听到了厉琸清的话之后，副导演便非常干脆的将这个照片发到了《负债》这部电影的后期制作群里面。刚才所拍的几张照片一张一张传过去之后，这一层便彻底的热闹了起来，而煜兮两人也就就和副导演一道离开了这里。
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s博上便出现了一大堆一模一样的合影，当然这些照片便是《负债》后期组成员所发出来的。而通过他们的配文，人们也了解到……原来厉琸清这一次是临时陪煜兮一道过来的啊……
从上一次藿玉横空出世开始，紧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几乎已叫很多人在心中认定了商煜和厉琸清的关系。但是由于双方都没有正面作回应的缘故，事件最后还是给停在了一片朦胧之中。而今天，这些合影以及工作人员的话终于再次将这件事的热度刷了起来。
不过虽然网上还是有零星不和谐的声音在说厉琸清这个举动只是在为了新作刷热度，但是显然少主大人现在并没有一点关心自己新片的意思。
……
电影公司所在的产业园位置比较偏僻，并且没有多少人在。等坐到餐厅临窗的包间之后，副导演便在等菜的途中和两人搭起了话。毕竟和厉琸清也不是太过熟悉，所以副导演搭话的内容全是些有关于《负债》的。在简单的谈过几个月前拍摄的事情之后，厉琸清便状似随意的说道：“《负债》这部电影的选角是导演您进行的吗？当时看到女主角的饰演者是吴桃斯女士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吃惊。”
听到厉琸清回话，方才还在担心着会不会冷场的副导演立刻打起了精神。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哎……说实话我当时邀请吴小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她真的会接下来这部电影，更没有想到……吴小姐其实是把《负债》当做息影之作来的。”从副导演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有些可惜。
有关于吴桃斯和九天教教主的事情，厉琸清早已经告诉了煜兮。所以在听到副导演提起她之后，煜兮也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这样啊……”厉琸清再一次问道，“那吴小姐是彻底的退出娱乐圈吗？之后《负债》的宣传活动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吴桃斯从影多年，毫不夸张的说，她绝对是a国一大堆中年大叔的梦中情人。并且因为吴桃斯哪怕是在圈内人跟前也有保持神秘感的缘故，眼前的副导演这几十年下来早已经是她的一大铁杆粉丝了。
说起吴桃斯，副导演叹气一声说：“我后来也有联系过吴小姐，但是她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说到这副导演便停了下来，显然是不想再往深的说下去了。见到他这样子，煜兮也和厉琸清对视一眼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
这场午餐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等到结束之后副导演便回到了方才的后期组去，而煜兮和厉琸清则在产业园内转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正好，但是无论是煜兮还是厉琸清都没有欣赏的意思。
“九天教教主一向是一个喜欢先发制人的人，这一次你师尊给你恢复修为时候的动静这么大他都没有动手，便证明他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厉琸清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结合九天教教主的性格，这一点两人都不难想到。
前段时间的那场阵法既是要给煜兮恢复修为，也是要引九天教的教主出现。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向秉承要将所有危险掐死在摇篮中的他居然没有出现……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
“嗯……”煜兮点头道，“但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他……我虽然对他的了解不是很深……”说道这里，煜兮忽然停了下来，他忽然皱眉然后慢慢说道：“可是凭借我之前对九天教教主的了解，对方若是被逼急了便很容易就会做出一些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这是之前被人所忽略的方向，九天教教主是自私没错，但他同样是一个很会权衡的人。万一他已经认定夺舍彻底无望，那么他会怎样做？
要知道虽然身体不足支撑修为，且也受过大伤，可怎么说对方的身上都有着数千年的修为积攒，并且手握着不知道多少个上古灵器。
听到煜兮说的话之后，厉琸清也站住看向煜兮说：“与其等着他来，不如直接去找他……”
“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去九天教，现在没有头绪的话我们不如从前年前开始。”厉琸清没有半刻犹豫的继续说道：“你师尊的秘境现在还从来都没有人去过，想必其中一定非常凶险。况且就算我们能够顺利进去，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不能够按时顺利的出来的话……”
厉琸清话里面的意思两个人都清楚——
有可能九天教教主一直蛰伏就是在等待着自己和厉琸清的离开……并且他的个性非常极端，若是已经认清楚自己没有夺舍的可能的话，很可能会直接趁着煜兮和厉琸清暂时不在而驱动什么阵法或者灵器来毁掉修真界……甚至不惧被天道惩罚而毁掉凡间以做报复。
藿玉的实力虽然强劲，但是稍微一不留神便会被天道发现，然后排斥出这个世界。所以说……等到煜兮和厉琸清离开之后，整个修真界的确再无能够与九天教相斗的人！更别说要是这人打定主意只是报复不计输赢的话，就算是有也无济于事。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九天教教主！
几句话下来，两人的担心立刻换了一个方向。明明是午后太阳仍挂在不远的天边，但是煜兮却不由发寒。他看了一下厉琸清说：“我先将这件事告诉师尊，然后即刻出发。”
因为叶昔敛所问的人是煜兮的缘故，藿玉也乐得在一边当着背景板。而就在叶昔敛最后问道有关于煜兮和厉琸清的问题之后，藿玉观主的不由的挑了挑眉。他看到方才对于修真界大事都能够自如回答的大徒弟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并且耳边泛起了薄红……当然了这些意料之中的反应并不是藿玉最最关注的事情。事实上从刚才叶昔敛问出这个问题后藿玉便意识到了一件事——上一世的叶昔敛比自己印象中的更加厉害。
因为同在这个问题问来那一秒，藿玉便知道——叶昔敛上一世所封印的并不是自己完整的记忆，而只是部分罢了。
他将一部分非常重要，重要到认为会影响到自己后几世修行的记忆封存了起来。
这种只封存部分，将一切能够干扰到修真的执念妄念全部封存掉的行为……在此之前藿玉还没有见有人成功过。
……
接着就像藿玉观主猜测的一样，自己的徒弟并没有正面回答叶昔敛的问题。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暂时还就没有从恢复记忆的震撼中走出来的叶昔敛便留在了无上大厦中，顺便重新试着用起了自己从前的乐器。
虽然这一世没有修为，但是在记忆回来之后叶昔敛对于琴的控制力也逐渐回归，听起来倒还不错。
叶昔敛在首都呆了些日子，直到他的工作实在不能够再拖的时候才重新出现在外界的视线中。而在同一时间，煜兮也终于看到了电影《负债》的粗剪。因为这部电影目前还只是初次剪辑状态，并且在做严格保密的原因，纵然谱曲者是煜兮，他也还是自己前往了电影公司的大楼里参加看片活动。
f负责《负债》这部电影剪辑的公司位于首都的郊外，这是一栋产业园里面并不怎么起眼的灰色大楼，很多人不知道，连logo都没有悬挂的这里便是a国最大的电影公司的核心所在。
毕竟现在只是粗剪，所以到场的人除了煜兮之外全部都是剧组的后期成员们。和一般的娱乐圈影视圈成员不同，主要负责后期制作的他们很少会见到明星，并且是有人气的明星。在知道商煜先生要来和自己一起看《负债》的粗剪的时候，所有人都激动了好几天时间。而到了这一天，原本被咖啡以及浓茶气息所包裹的办公室忽然被人收拾的异常整洁，整个后期制作组都在激动并且安静的坐在电脑前或者沙发上等待着商煜的到来。
在“矜持”的等待中，约定的时间终于到来了。
听到楼层电梯的轻声提醒之后，坐在最外面的工作人员简直可以说是从自己的座位上面弹起来的……他走到了电梯边，刚见门打开甚至还没有看到来人的样子就激动的上前说道：“商先生，您好！欢迎您到我们公司来看《负债》的粗剪样片！”
几秒钟之后，这个因为紧张而只敢看着自己脚背的工作人员忽然用余光瞄到——自己对面的黑衣男子忽然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他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阿洛，叫你呢……”
因为太过于震惊的缘故，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都忽略掉了这个第一个出电梯的男子口中的“阿洛”到底是什么。所有人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为什么厉琸清也和商煜一起来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提前就没有人跟他们说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家总觉得今天的厉琸清和一贯印象中的厉大影帝非常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今天他并没有像出席电影活动一样做精致的服装造型所以才少了一些疏离感的缘故？亦或是……全部都是因为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男人的原因。
仔细想来，似乎没有人见过私下时候的厉琸清……于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人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见到这个工作人员同自己打招呼，煜兮也非常礼貌的像是所有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你好”他笑着说。
站在电梯边上的工作人员虽然现在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的一动也不动，但是在脑海中他的思维却一点也没有停止活跃的发散。要知道从前端时间那一张照片发出去连带着商煜叔叔的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商煜和厉琸清这两个人的关系上面盖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印章。
而现在厉琸清陪着商煜一起来到了自己家公司……
想到这里，刚才还呆站着的工作人员立刻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在战战兢兢的握过手之后，他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当着电梯里面两个人的去路。于是几秒钟之后，这个工作人员终于慢慢的让开了位置。
“厉先生……您好，额……厉先生商先生，请进。”
此时在这个行动麻利的工作人员背后，办公室里面早都已经愣住了一大堆人。不过“镇守”在此处的副导演可是一个见惯了风浪的人，他看到情况有些诡异便赶紧走来对厉琸清说道：“抱歉，之前以为厉先生忙，所以没有打扰您说粗剪看片会的事情。”
没想厉琸清也跟着这个他并没有多少映象的副导演说道：“是有些忙，我只是陪商公子来的，你不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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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厉琸清说不让大家在意, 那么在场的人就算装也要装出个不在意来。有了副导演缓和气氛, 人们最终还是强忍着激动之情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本来只是一个小型的看片会，等到煜兮和厉琸清到来之后，两个人便被带到了办公室后的一个小型放映间中。这里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其中的放映设备还有音响等等却全部都是最顶尖的, 一切的一切只为达到最好的放映效果。
虽然这个小型看片会参与的人并不多, 不过放映室依旧是坐满了人。
小型放映厅最多也只能坐上十二个人而已, 不大的空间里面一共放着四排座椅，每排只有三个位置。而第二排……原本打算和煜兮坐在一起为他讲解剧情的副导演, 他在看到同来的人是厉琸清之后, 便非常自觉的绕到了后面一排去, 然后将第二排的座位给空了出来。
放映活动非常简单，在所有参加这一次放映活动的剧组成员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放映室的灯光慢慢的熄灭了。一会后, 就在人们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的时候，荧屏终于亮了起来。
因为现在所播放的还只是粗剪片子的原因, 煜兮看到的电影并没有他所熟悉的片头电影公司logo，而且也没有出现介绍演职人员的字幕和背景音乐。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人们刚才算是放松的情绪被影片开头部分的几个镜头所带动的紧张起来。
《负债》虽然在电影的性质上是一部商业片，但是它却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爆米花电影。相反的是，这部片子的基调非常沉重, 甚至就连色彩也有些压抑。从几个月前开始，煜兮就陆陆续续的看了不少现代电影。其中既有厉琸清主演的，也有同时代其他优秀影片。在这么多的电影看下来之后，虽然煜兮现在还并不是一个可以从专业领域进行作品分析的“影人”, 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些经验和仙尊大人出色的观察力与欣赏水平，就在片头部分的这个镜头闪过之后，他便产生了一种这部电影绝对可以大获成功的强烈预感。
一部好的电影能够将它想要表达的情绪顺利传达给观众，而现在《负债》还有电影的主演厉琸清仅仅用几个镜头就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电影刚刚粗剪结束的原因，后期制作还没有全部跟上，所以在很多地方最基础的bgm暂时都没有配上。故而等到某些画面出现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里就变得异常安静。煜兮不难发现，虽没有bgm去烘托情绪，但是此时自己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依旧融进了电影的气氛中——虽然他们中的部分人早已经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将这部电影中的某些画面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这一个多小时里面却依旧屏住了呼吸，耐心并且紧张的等待着下面的画面。
实际上《负债》整部电影的剧情非常丰富。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放映时间里面，剧情的进展速度很快且有多个反转，不管谁看都会觉得稍不留神就会错很多。
……
略长的黑发以及深色的长款风衣，电影里面的厉琸清时不时的就会露出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尽管厉琸清就坐在煜兮的身边，但是在这明暗之间，煜兮竟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到底电影里面的那个男人和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哪一个才是厉琸清呢？煜兮虽然已经看过厉琸清不少的电影，但是在那其中他都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厉琸清本人和电影里面所饰演的角色的区别。
作为演员的厉琸清是一个演什么像什么的人。他从出道以来尝试过的角色种类非常之多，而在这些角色的不同演绎之中，厉琸清也从来不会让人感到出戏。在他的表演里，每一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个性以及灵魂……但是现在煜兮并不是要说厉琸清的演技退化，使得人们出戏，而是——他完完全全都和电影里面的这个角色融合到了一起。
这场来观看样片的工作人员虽然都是后期几个部门的主管，但是他们所负责的部分却也是分开的。在这之前工作人员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坐在影院里面，静心将之前的剧情从头到尾的安安静静的看一遍。
入戏，不单单是电影里面的人入了戏，并且银幕外的观众也入了戏。
《负债》的片长只有一个多小时，这在现在的大环境里面真的非常罕见。而就是这异常简短的篇幅，却更给了人们一种意犹未尽的感受。
和片头一样，片尾部分也暂时也没有进行制作。这一部电影最后定格在了蔓延北上且永无边境的沙丘之中……乍一看好像是有些突兀，但却好像又是这样的结束更叫人觉得回味无穷。
……
电影播放结束之后，这小小的放映厅里面半天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几分钟之后，坐在后排的副导演终于起身说道：“……好了，现在电影放映结束，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他说完之后，放映厅的灯光方才慢了几拍的打开。
这个时候，刚才观看电影的工作人员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毕竟煜兮来之前他就让大家将他当做普通工作人员看待就好，所以剧组也并没有安排什么特殊的活动。只等放映结束之后，大家便会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进行下一步的修改或者制定计划。
不过是转眼之间，整个放映厅里面只剩下了煜兮厉琸清这两个人在。因为现在放映厅大门还没有关上的原因，煜兮甚至听到远处的走廊上有一个工作人人从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在一声轻响之后打火机上的微弱火苗点燃了他手中的香烟……那位工作人员似乎是真的沉浸在了刚才的剧情之中。
又过了一小会儿，厉琸清转过头去问道：“煜兮，你觉得这个电影怎么样？
实际上《负债》真的是一部信息量巨大的电影，就在刚才观看影片的时候，煜兮便在心中习惯性的总结了一大堆内容出来。但还没有等到他讲，厉琸清就补充道：“我是指剧情方面。”
作为一个演员，厉琸清第一个与煜兮讨论的竟然是剧情，而并非自己的表演。
其实煜兮也大概明白厉琸清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非常仔细的将这个电影的剧情分析了一遍，就像自己曾经为厉琸清其他作品所写的分析一样。
而等到煜兮说完之后，厉琸清便慢慢的说道：“起先我并没有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一切只是因为它的剧本……这部电影额剧本道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
厉琸清朝着煜兮笑了一下才回忆道：“和你一直呆的无上观不同，九天教对于‘修真’还有‘传承’并没有一点敬畏……最重要的是，九天教里面很少会有修真界的所谓‘师徒’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性的——就像我的师尊，他当年收我为徒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或者说纯粹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目的罢了。”这是厉琸清第一次跟人说起此事，他的语气冰冷异常，并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煜兮并没有打扰厉琸清的回忆，他继续说道：“我是出生之后就被抱到九天教里面的……而之所以能够被九天教主选中当自己的徒弟，并不是说他想找一个人传承自己的衣钵……而只是因为他所修习的功法罢了。”
煜兮知道，九天教的功法可以说是集修真界诸派之长所创。但是这种“走捷径”的功法却也并不是每一个人想要修炼就可以修炼的成的，与其余门派相比，九天教最最玄妙的那些功法对于修炼者的资质要求极高，无论是悟性还是灵根必须得是一等一的才行。
“九天教教主的灵根虽然一般，但若是不修习的那个功法的话，也还是有很大可能圆满的。不过谁叫他太过急于求成并且迷信力量，多年下来修炼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当然，灵根还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一味的吸收灵气导致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会被反噬以至于爆体而亡。在我出生的千年之前，他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多的灵气和力量，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身体……”煜兮曾经在九天教中见到的那个便是教主临时找到的一个新身体，但非常明显的是，那个身体的主人从前并未修过真，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那些灵气。
厉琸清笑了一下对煜兮说：“而这世界天生便能承受他已经修炼千年的神魂的身体并不多……非常凑巧我便是其中一个。并且从小放在身边，接受他洗脑和欺骗也是一个绝妙的选择。”厉琸清从小生活在九天教，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提防着周围的一切，但是却从没有料到自己师尊教习他灵力的最终目的便是夺舍。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被他等待了千年才等待出来的天才修士的修为一旦精进便再也不受控制。且除去修为以外，厉琸清更是一个聪明人……
第145章 指南第145页
煜兮和厉琸清并没有在放映室里面呆太长的时间, 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副导演已经在放映室的门口等了好久。现在正好到了休息的时间, 虽然提前列好的流程单里面并没有聚餐的环节，但是副导演还是热情的邀请煜兮还有厉琸清一道去产业园这边的一个餐厅内吃饭。
其实娱乐圈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厉琸清一向不怎么会参与类似于聚餐的活动。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厉琸清居然答应了《负债》副导演的邀请。甚至于在看到现场等候的工作人员艳羡依旧试图搭讪的眼神之后, 厉琸清还心情大好的停了下来问道：“大家需要合影吗？”
尽管只能算作娱乐圈的边缘人物, 但是大家却都是听过有关于厉琸清的一些“内部传闻”的。比如之前大家都知道, 厉琸清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温和有礼，但是个性却要比人们想象中的还淡漠一些。可自从商氏的大公子出现之后, 原本非常高冷的厉琸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但社交软件更新的频率加快, 甚至于私下的状态都像换了一个人。
要是放在从前，虽然工作人员的合影要求厉琸清不会拒绝，但是他也绝对不会主动的过去询问这件事。
此时听到了厉琸清这样问, 原本就强压着激动之情坐在座位上的工作人员们全部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也不等谁组织，从工位上面起身的工作人员纷纷聚集在了这一层的休息区域。
“走吧”厉琸清凑到身边人的耳旁说道。虽然刚才才讲了些压抑的话题, 但是此时厉琸清的心情却像是一点点也不受影响一样。见到两人凑到一起说话，那些已经聚集在一切的工作人员们便激动的窃窃私语了起来，直到在场的不知谁看到厉琸清走来之后方才生硬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声。
《负债》这一部电影有好几个副导演, 而今天来的这一位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倒是非常会做人。他看到厉琸清要和工作人员们拍照便直接自己站到了大家的对面，然后将手机举了出来。
“大家站的紧凑一点——”看了一眼难以被手机全部框进屏幕的工作人员，副导演这样喊道。见到周围人向这里凑过来, 厉琸清非常自然的将手搭在了煜兮的肩膀上，两个人便直接贴在了一起。听到身后一些工作人员小声的惊呼，煜兮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指虽然有一些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一点的挪地方。
等到所有工作人员聚到一起之后，副导演便将手放到了拍摄键上面数起了一二三来。拍照所需要的时间并不长，尤其是这种只需要将所有人放在同一个相框里面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合影了。见到副导演将手机收起来，那些工作人员便激动的问道：“导演。我们照片发到哪里呀？”
这时厉琸清和煜兮已经离开了刚才的人堆，而拍照的副导演却没有着急着回答问题，他看了一眼厉琸清就像是在问询照片应该怎么发一样。“直接给大家吧。”厉琸清笑着对他说道。
而听到了厉琸清的话之后，副导演便非常干脆的将这个照片发到了《负债》这部电影的后期制作群里面。刚才所拍的几张照片一张一张传过去之后，这一层便彻底的热闹了起来，而煜兮两人也就就和副导演一道离开了这里。
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s博上便出现了一大堆一模一样的合影，当然这些照片便是《负债》后期组成员所发出来的。而通过他们的配文，人们也了解到……原来厉琸清这一次是临时陪煜兮一道过来的啊……
从上一次藿玉横空出世开始，紧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几乎已叫很多人在心中认定了商煜和厉琸清的关系。但是由于双方都没有正面作回应的缘故，事件最后还是给停在了一片朦胧之中。而今天，这些合影以及工作人员的话终于再次将这件事的热度刷了起来。
不过虽然网上还是有零星不和谐的声音在说厉琸清这个举动只是在为了新作刷热度，但是显然少主大人现在并没有一点关心自己新片的意思。
……
电影公司所在的产业园位置比较偏僻，并且没有多少人在。等坐到餐厅临窗的包间之后，副导演便在等菜的途中和两人搭起了话。毕竟和厉琸清也不是太过熟悉，所以副导演搭话的内容全是些有关于《负债》的。在简单的谈过几个月前拍摄的事情之后，厉琸清便状似随意的说道：“《负债》这部电影的选角是导演您进行的吗？当时看到女主角的饰演者是吴桃斯女士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吃惊。”
听到厉琸清回话，方才还在担心着会不会冷场的副导演立刻打起了精神。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哎……说实话我当时邀请吴小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她真的会接下来这部电影，更没有想到……吴小姐其实是把《负债》当做息影之作来的。”从副导演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有些可惜。
有关于吴桃斯和九天教教主的事情，厉琸清早已经告诉了煜兮。所以在听到副导演提起她之后，煜兮也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这样啊……”厉琸清再一次问道，“那吴小姐是彻底的退出娱乐圈吗？之后《负债》的宣传活动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吴桃斯从影多年，毫不夸张的说，她绝对是a国一大堆中年大叔的梦中情人。并且因为吴桃斯哪怕是在圈内人跟前也有保持神秘感的缘故，眼前的副导演这几十年下来早已经是她的一大铁杆粉丝了。
说起吴桃斯，副导演叹气一声说：“我后来也有联系过吴小姐，但是她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说到这副导演便停了下来，显然是不想再往深的说下去了。见到他这样子，煜兮也和厉琸清对视一眼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
这场午餐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等到结束之后副导演便回到了方才的后期组去，而煜兮和厉琸清则在产业园内转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正好，但是无论是煜兮还是厉琸清都没有欣赏的意思。
“九天教教主一向是一个喜欢先发制人的人，这一次你师尊给你恢复修为时候的动静这么大他都没有动手，便证明他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厉琸清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结合九天教教主的性格，这一点两人都不难想到。
前段时间的那场阵法既是要给煜兮恢复修为，也是要引九天教的教主出现。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向秉承要将所有危险掐死在摇篮中的他居然没有出现……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
“嗯……”煜兮点头道，“但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他……我虽然对他的了解不是很深……”说道这里，煜兮忽然停了下来，他忽然皱眉然后慢慢说道：“可是凭借我之前对九天教教主的了解，对方若是被逼急了便很容易就会做出一些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这是之前被人所忽略的方向，九天教教主是自私没错，但他同样是一个很会权衡的人。万一他已经认定夺舍彻底无望，那么他会怎样做？
要知道虽然身体不足支撑修为，且也受过大伤，可怎么说对方的身上都有着数千年的修为积攒，并且手握着不知道多少个上古灵器。
听到煜兮说的话之后，厉琸清也站住看向煜兮说：“与其等着他来，不如直接去找他……”
“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去九天教，现在没有头绪的话我们不如从前年前开始。”厉琸清没有半刻犹豫的继续说道：“你师尊的秘境现在还从来都没有人去过，想必其中一定非常凶险。况且就算我们能够顺利进去，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不能够按时顺利的出来的话……”
厉琸清话里面的意思两个人都清楚——
有可能九天教教主一直蛰伏就是在等待着自己和厉琸清的离开……并且他的个性非常极端，若是已经认清楚自己没有夺舍的可能的话，很可能会直接趁着煜兮和厉琸清暂时不在而驱动什么阵法或者灵器来毁掉修真界……甚至不惧被天道惩罚而毁掉凡间以做报复。
藿玉的实力虽然强劲，但是稍微一不留神便会被天道发现，然后排斥出这个世界。所以说……等到煜兮和厉琸清离开之后，整个修真界的确再无能够与九天教相斗的人！更别说要是这人打定主意只是报复不计输赢的话，就算是有也无济于事。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九天教教主！
几句话下来，两人的担心立刻换了一个方向。明明是午后太阳仍挂在不远的天边，但是煜兮却不由发寒。他看了一下厉琸清说：“我先将这件事告诉师尊，然后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