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网上搜的呀,专业的,不硬不要钱。”她一瞧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明明是懂的,“哇,还说不知道什么叫文爱呢,你看看你家小兄弟,又快抬头了。”
  贺星原咬牙看着她:“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哦,不是这个的关系,那是老公的关系,是不是第一次听我这么叫你,很兴奋啊?”
  贺星原捏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住口。
  林深青说不了话,开始“嗯嗯啊啊”,听得人更要原地爆炸。
  他松开了她,坐下来理着桌上的资料消火:“办公室里别闹我。”
  “为什么呀,这里多刺激。”她靠着桌沿,忽然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g,这玻璃窗,外面能不能看进来?”
  “不能。”
  “哦,那我们玩点大的好不好,老公?”
  贺星原想直接说“不好”,可是真被这声“老公”蛊惑了,喉结一滚,哑着声说:“玩什么?”
  林深青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一愣之下有三秒钟时间没有反应。就这三秒,她已经隔着一层衣料握住了他。
  “林深青……”贺星原低下头,瞠目看着她。
  她从没给他做过这事。两年多前没开几天荤,没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直觉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是单纯的“玩”,而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她拎起来:“怎么了?”
  她也不瞒他,直说:“我切身体验,适当的性生活能助眠,给你试试嘛。”
  贺星原僵了僵:“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今早。”她耸耸肩,“瞒这么辛苦,最后还不是要给我知道,你说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他皱眉看着她,像在分辨她此刻的轻松是真的还是伪装。
  林深青眨眨眼:“干嘛这么看我?我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里的人,重度抑郁都熬过来了,会把你这点失眠症放在眼里?”
  贺星原伸手去碰她的脸:“是不用放在眼里,你别操心我。”
  “那能操|你吗?”
  “……”贺星原忍了忍,“你好好说话。”
  “反正都被我知道了,就别装禁欲了。”她说着又蹲了下去。
  他最后一次阻止,或者说是提醒她:“我没洗澡……”
  林深青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冲他晃晃,示意她来的路上早有准备:“草莓味的。”
  好,投降,他投降。
  第40章
  林深青也是头一遭, 不过理论到位了,实践起来也够个七八分。
  这七八分已经要了贺星原的命,没一会儿就交代了。
  这么久没开荤,这个速度很正常。但林深青没过瘾,还想再来,结果这第二次就有点了不得了。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三遍, 谁也没功夫搭理。
  贺星原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掌摁在她后脑勺,克制着不使力, 忍得眼眶通红。
  林深青手口并用, 最后完事的时候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贺星原及时把人抱起。
  她的衣扣散了大半, 第一颗是自己绷的,后面几颗是他没忍住解的。
  她汗涔涔地趴在他身上,相比从前山顶那夜,这一刻竟更有了一种把自己彻底交付给这个男人的奇妙心情。
  贺星原低头看了她一会儿, 开始亲她, 从眼角到鼻子到嘴唇,处处温存, 最后势头收不住,越吻越下。
  林深青舒服地哼哼。座机再次响起,她捧着他脑袋, 细细喘着气问:“小贺总……色令智昏了吗?”
  贺星原埋着头“嗯”了声:“盒子里还有几个?”
  “三个……”
  “去沙发上用完好不好?”
  “求之不得。”
  林深青的药物副作用没完全消除, 所以贺星原费了更多前奏。这一来就直接过了饭点。
  最后两人都进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满屋子疯闹。
  贺星原把她抵在单向透光的落地窗前, 积郁多年的心事全倒了出来。
  他说,他真的很想她。
  越是到了煽情的节骨眼,林深青越是表现得没心没肺,咿咿呀呀地跟他说,那就再用力点想她。
  酣畅淋漓一场后,贺星原打开办公室的换气扇散味道,把她抱回沙发,让她枕着他的腿躺下,把她湿漉漉的长发一丝丝拨开来:“其实我来找过你,不止一次。
  她仰起脸,可能是累了,神色略微有点迷茫,发懵地问:“什么时候?”
  “你在医院。”他想了想,“你情况最差的那阵子,具体日子记不太清了,我不能想这些,一想就整夜盯着天花板发愣。”
  她爬起来,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那就别想了,你好好看现在的我。”
  他笑着“嗯”了声,看了她一会儿,问:“饿了吗?”
  她筋疲力尽,又躺了回去,脸贴着他精壮的腿,点了点头。
  贺星原发起狠来太耗人体力了。真要用这办法给他助眠,她可能自己得先昏过去。
  “想吃什么?”
  “给我炖只乌骨鸡补补,多放点红枣、党参、山药。”
  他笑着拿起手机,准备交代给罗四,却先看到好几个来自他堂哥的未接来电。
  回过去才知道,之前打进办公室的那几个电话都是贺斯远。
  他的手机因为开会调成了静音模式,所以没听到电话。底下人说他在办公室,贺斯远就打了座机。
  但依然被他无视了近三个小时。
  林深青听完以后笑得幸灾乐祸。
  她记得,早在当初傅宵就跟她说过,贺斯远这人太文气,缺乏狠劲,不适合做生意。后来香庭死而复生,果真也是靠了贺星原。
  但大哥终归是大哥。虽然现在香庭上下认准的主心骨是小贺总,贺斯远却依然是名义上的大老板。
  林深青笑嘻嘻地说:“不接电话称大王呢,结果是比你更大的王来了啊。”
  贺星原穿上西装外套:“我要是被炒鱿鱼,下半辈子就吃你软饭了。”
  “想得美,谁给你吃呀。”她嗔他一句,看他要走,又问,“你这是要把我一个人留这儿闻你的味啊?”
  “……”贺星原笑了笑,“不爱闻?”
  她哼他一声:“去哪?”
  “我哥办公室。他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
  一听这地名,林深青敏锐地有所猜测:“你们还在查那些资金流向?”
  贺星原点点头:“我总觉得当初赵康的死和香庭的内鬼有什么联系。”
  虽然警方早已结案,法院也下达了判决,但他心里一直系着疙瘩。
  林深青叹息一声,知道这就是贺星原失眠的另一个压力源。
  贺星原在她额头亲一下:“等会儿罗四会来给你送饭。”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林深青懒懒靠在沙发上,等罗四进来,房间里味道还没散全,她也怡然自得,丝毫不见尴尬。
  倒是罗四浑身紧绷,屏气凝神,好像多呼吸一口都是对神圣光辉的小老板的亵渎。
  林深青发笑,跟他说话缓和气氛:“哎,rose先生,最近都没见到季四,他人呢,不会被炒了吧?”
  “您说jeans?”
  “……”
  哦,那就是吧。
  她点点头。
  “我和mars在外抛头露面,jeans主内,负责浅水湾宅子那边。”
  “哦,你们这分工,直接把未来贺太太的位置给挤没了嘛。”
  “不敢不敢!”罗四立刻低下头,“等贺太太到位,我们立刻退居二线!”
  林深青被他逗笑:“好了,你去忙吧。”
  罗四搁下午餐,离开了办公室。
  林深青分好饭菜,把贺星原那份留在保温袋里,喝起了乌骨鸡汤。慢悠悠一碗下肚,通身舒畅,被折腾得散架的身体终于缓过了劲。
  这时候就看贺星原发来了消息:「味道散干净没?」
  林深青仔细嗅了嗅:「好像差不多了,现在都是鸡汤味。」
  贺星原:「我哥想来看看你。」
  林深青:「来呗。」
  她把贺星原那份饭菜摆好,等门移开,起身招呼贺斯远:“贺总吃饭了吗?要不要来碗汤,一起吃点?”
  贺斯远脚步明显一顿,接着掩饰了过去,笑着说:“吃过飞机餐了,你们吃就好。”
  贺星原走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没散干净,傻。”
  “……”
  哦,那是她久而不闻其“香”了呗。难怪贺斯远刚才脚步打了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