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就导致她居然傻到忘记了浓雾是吸血鬼惯用的手段。除了吸血鬼,谁会在大半夜站在公路中间随时给你撞?
  总要拼一下的,伊芙琳看着那个逐渐接近的黑影,嘴里念念有词,手掌一翻,那个吸血鬼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在原地动弹不得。无名指轻轻勾起,刚刚恢复的右腿再度折断,那吸血鬼惨叫一声,斜着身子倒在地上,看着伊芙琳的方向。
  伊芙琳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甲狠狠掐着手心,不让自己昏过去,口中轻声说着的咒语不停,那吸血鬼也就四肢尽断在原地无法靠近。
  撑不住了。
  她的思维渐渐模糊。
  手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不远处的吸血鬼已经挣扎着起身,那双黑色的鞋子离伊芙琳越来越近。
  她甩了甩右手,袖中的魔杖滑到手里,实在不行只能用个阿瓦达了,就自己的命要紧。
  下一刻,伊芙琳却没有看见吸血鬼的獠牙,黏腻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晚上好,love,刚才的表演不错。”
  “尼克。”伊芙琳硬撑着辨认出眼前的人。
  克劳斯对她笑了一下,把安全气囊打破,又把她的安全带扯断,手护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从车里救了出来。
  伊芙琳试了试,还是不能自己站起来,只能虚弱的靠在克劳斯的怀里。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刚刚想要杀死她的吸血鬼的尸体,却意外的没有看见插在他胸口的木棍。那么……伊芙琳向自己脚下看,却被克劳斯捂住了眼睛。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她的感官。
  “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看比较好,love。”
  出了虎穴又进狼窝,而且这匹狼已经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伊芙琳腿一软,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尼克劳斯·麦考森,这个大boss居然隐藏在她身边这么久。
  克劳斯扶着她慢慢蹲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尖牙浮现,要开自己的手腕,伸到伊芙琳面前。
  伊芙琳摇摇头。
  “你必须要喝下去,伊芙琳,这样的你可能撑不到最近的医院。”
  她更加坚定地摇摇头,喝下去万一在这24小时里有个万一,她要怎么办。
  克劳斯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再次把自己的手腕咬开,“drink,我会保证你变不成吸血鬼。”
  伊芙琳抬眼看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克劳斯的手腕离她越来越近,上面的伤口在逐渐愈合。
  “你……保证?”
  “我保证。”
  舌尖接触到血液,下意识就想抗拒。克劳斯却将手腕按在她的唇上,直到看见她头上的伤渐渐愈合,皮肤渐渐恢复生原来的光洁。他将手腕移开,伊芙琳立刻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看了看已经报废的车子,她可不能寄希望自己的手机可以幸免。
  克劳斯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伊芙琳道过谢,接过来拨通约翰的号码。
  “你好?”
  “约翰,是我。”
  “伊芙琳,”约翰说,“埃琳娜已经抢救过来了,可是,格雷森和米兰达离我们而去了。”
  失败了。
  体内的吸血鬼血液不断发挥作用,伊芙琳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见,约翰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进去。
  嗓子里堵着什么,她连哭都做不到。
  她张了张嘴,想起自己刚回到这个世界时,格雷森像一个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场景,伊芙琳还记得他手心的温度。
  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温度了。
  失败了,剧情还是会沿着既定路线往下走的,这将会是第一个葬礼,却不会是最后一个。接下来,几年一个循环的野兽袭击会再度光临神秘瀑布,一切都要开始了。
  风突然刮起来,电话从她的手心里落在地上,一声闷响。身后已经报废的车子突然爆炸,克劳斯把她带到了安全地带。
  “伊芙琳,你在失去控制。”克劳斯抓着她的肩膀说,却发现她的眼睛逐渐转变为浓郁的黑色,狂风吹下的树叶打在他的脸上,他不自觉退后几步,这是一个吸血鬼对危险的基本预估。
  前几天背过的咒语在她的脑中分外清晰,一个个古老的拉丁语词汇从她口中说出来,车子上的火烧的更加剧烈,被云遮挡住的月亮也逐渐露了出来。
  风更大了,绕着伊芙琳成了一个漩涡。克劳斯听着那听不懂的句子循环了三次,一切在瞬间归于平静。车上的火瞬间熄灭,风也停了下来,要不是满地的树枝树叶,谁也想不到刚刚的狂风肆虐。
  问题在于……
  伊芙琳也不见了。
  像是大变活人的魔术一样,可是此间并没有箱子,人却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特·多诺万:人称酱油帝,从第一季活到终季的唯一自然生物,没有变成吸血鬼,也没有成为猎人,而是一步一步成为保护小镇的警察,唯一从头活到底的人类,没错,其他的都狗带了……埃琳娜初恋男友
  报告:在你们看到这章的时候,蠢作者大概已经在去草原浪的路上了,20——24两天一更哦,25号应该能恢复日更
  第31章 第 31 章
  收音机里放的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的歌曲。
  调子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平常的欧美调子,伊芙琳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现在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在失控的情况下完整的念出了那个记录在魔法书上的咒语,按照基本道理来说,她现在不应该在吸血鬼日记的世界了。
  那又是换到了哪一个世界,会是她想要去的那个吗?
  零零碎碎的歌曲在下一秒切换成了午间新闻。
  “……总统已经决定从越南撤军……后续……”
  越战,结束,1973年。
  伊芙琳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抹金色从眼前闪过。那一抹金色又转回到眼前。
  “瑞雯。”
  这下不用想了,她来到了正确的目的地。
  金色的美女瑞雯叼着一支牙刷正刷的满嘴泡沫,她本来只是过来看看伊芙琳醒了没有,结果听见了战争结束的消息,再过来一看,伊芙琳就已经醒了。
  她跑进卫生间,漱口完成之后出来,伊芙琳已经坐了起来,打量着这个房间。
  “你如果再不醒,我就要把你送进医院了,睡美人。”瑞雯打趣道,“也许我会把你包成一个快递跨洋寄给查尔斯,然后你就成为我们两个十年来的第一个联系。”
  鬼知道伊芙琳从天而降正好掉在她脚下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简直就是要哔了狗了好嘛?想想看,十年没见的朋友,没有联络,没有提前打个招呼,piu的一下,出现在你的眼前,还特么是硬着陆。
  多亏她这些年学了些医疗知识,可以判断伊芙琳从天而降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十年?”伊芙琳问,“所以现在是1973年。”
  瑞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理好自己的行装。
  “这当然是1973年,伊芙琳。”瑞雯把东西装进自己的背包里,“你不会要玩什么狗血失忆梗吧。现在不是1973会是什么年份?”
  “1962年圣诞节?”伊芙琳说。
  “你是认真的吗?”瑞雯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色看着她。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如果这是真的,我大概已经消失了十年。”
  伊芙琳坐在桌前,瑞雯叫了一堆的客房服务,她也了解到瑞雯这些年真的没有回泽维尔庄园,而是一直在作为一个雇佣兵养活自己。
  雇佣兵。
  伊芙琳都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跟查尔斯约好了,然后放他鸽子……十年。”瑞雯嘴里塞着一些东西,含含糊糊地问道。
  伊芙琳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瑞雯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美国,跟查尔斯一起办学校。我还有几次想去找你们来着,查尔斯在我离开的最初一年曾经扫描过我好几次,他没有跟我说话,我却曾经看到过他的影像,你知道他可以做到这个是吧?”
  没等伊芙琳回答,她继续说,“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她有些伤心的的叹了一口气,“查尔斯这几年肯定特别讨厌我,我离开了他,也没有过得很好。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我们很多人都被人杀害了。”
  “他不会的,瑞雯,你知道这个。”伊芙琳说,“查尔斯永远都不会讨厌你,你们是家人,家人就算是在不同的世界……也会爱着彼此的。”
  瑞雯抬头看了她一眼,抿抿唇,“我觉得你跟查尔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像的,比如在教育人这一方面。”
  查尔斯是圣父,所以,她是圣母吗……
  伊芙琳拒绝这个名头,她只不过是偶尔喜欢给人灌灌汤而已,还不是心灵鸡汤,比起动辄说到世界和平的查尔斯,她觉得自己要正常多了。
  她觉得应该转移一下话题。
  “艾瑞克在哪里?你不是应该跟他一起吗?”
  “我现在自己单干。”瑞雯喝了一口水,“不对,应该说我一直都是自己单干,艾瑞克么,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
  “jfk。”
  伊芙琳完全知道这三个字母代表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跟艾瑞克扯得上关系?
  “omg,伊芙琳,不愧是离开十年的人,你难道不奇怪当时刺杀肯尼迪的子弹拐弯了吗?”
  这特么也行?
  要不要篡改历史成这个样子!
  万磁王刺杀肯尼迪?!
  三观都要重组了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