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池湛要给一本时尚杂志拍摄照片。
  傅年这个半吊子小助理上岗了。
  摄影棚内，许多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而池湛作为主角，则是站在闪光灯下，举手投足，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池湛，看这里，OK！很好！休息一下，换下一套衣服。”摄影师满意地说道。
  站在角落里的傅年见池湛走了下来，连忙给他披上长外套，把放在一杯的咖啡递给他。
  池湛看都没看，拢紧外套，“凉了，不喝。”
  傅年手僵在半空中，他一口都没喝就知道凉了？杯子明明还热乎着。
  “那我去给你买杯新的。”傅年也不跟他争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惹不起。
  池湛身子一侧，半堵住她的去路，声音微冷，“我有说让你走吗？”
  “……”那他到底想怎么样噢？
  “池湛，我给你补下妆。”一个化妆师走了过来。
  池湛闻声扬眉，朝来人灿烂地笑，“好嘞，辛苦你了芸姐。”
  芸姐一边给池湛补妆，一边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傅年身上，“我之前没见过这个女孩呢，你换助理了呀？小吴呢？”
  “嗯，小吴因为个人私事辞职了。”池湛十分自然地说道。
  傅年听了心里默默翻白眼，他真好意思说。
  芸姐手脚麻利地给池湛补好了妆，“好了，你去换下一套衣服吧。”
  “走吧，过来帮我。”池湛见傅年站在原地没动，招呼她，一脸和煦。
  傅年见了却一点都不受用。
  不是，这么大人了换衣服也需要人帮忙的吗？
  回到休息室，池湛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愣着干嘛，过来给我脱啊。”
  “啊？脱什么？”傅年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衣服啊，不会吗？需要我教你怎么给男人脱衣服吗？”池湛睨了她一眼。
  “你自己不能脱吗？”又不是没长手。
  “什么都要我自己来要你这个助理何用？”池湛理直气壮地说道。
  傅年觉得脑壳疼，上前去替他脱衬衫。
  因为刚才那组照片走的少年轻熟路线，所以池湛身上的衬衫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密。
  傅年蹲在他旁边，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解到一半的时候，池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还带着一丝讥讽地说道，“傅年，你在床上也是这么慢悠悠的么，等你脱完衣服，男人都软了吧啊？”
  “？”傅年手一顿，又羞又气小脸开始泛红，“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管？！这么嫌弃你自己来呀。”
  跟小皇帝似的还得伺候他更衣，他怎么不上天？
  脱下他的衬衫，把一旁搭配好的上衣和外套给他穿上，至于裤子……
  傅年放到椅子上不管了。
  “池湛，衣服换好了吗？准备一下，我们马上接着拍摄了。”有人敲门。
  “来了。”池湛没再刁难她，不紧不慢地换了裤子才出去。
  “你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态度和我说话，我听着不舒服，可是会把你炒掉的。”
  “……”傅年心里苦，这才第一天，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折腾。
  她正准备跟上去，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的信息。
  “晚上有空吗？”
  “应该有吧，怎么？”
  “有空的话要一起吃个饭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