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我的天,李子豪为了红连脸都不要了,还想买奖,社会社会。
  别说脸了,为了红人家连贞操都可以不要好么。
  按照飞天那抠门的作风,买奖的钱肯定是不愿意出的,说不定给李子豪买奖的还是路露呢。
  怪不得李子豪愿意跟路露呢,路露虽然人不咋地,但是她出手大方啊。
  幸好没让李子豪买奖成功,不然我们家原也多可惜啊。
  ……
  不知怎么的,后面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路露给李子豪买奖,而且因为这样,李子豪跟路露的不纯关系算是坐实了。
  这件事情给李子豪带来很大的影响,三人成虎,他的流言就愈发让人不得不去相信,他的一部分粉丝宣布脱粉,路人缘也变得很差,只有死忠粉还在为他澄清。
  之前找李子豪代言的商家在这件事后纷纷撤回代言,而因为让李子豪代言而发生了损失的,商家也拿着当初签的合同去找飞天理论了。
  “当初签约的时候就是看你们李子豪还算洁身自好,形象正面,可现在呢,这才刚代言不到一个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让我们这一季度的货怎么卖出去?按照合同上的协议,乙方艺人在代言期间要是发生了意外,或者做出有损形象,牵连甲方的,甲方有权索求赔偿,视情节轻重可追回部分甚至数倍代言费。你们飞天看着办吧!”
  江总肯定是舍不得赔钱的,笑话,都已经进了个人账户的钱,怎么有掏出来的说法。江总起先还敷衍几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李子豪跟路露并没有什么关系,后面见这些商家盐油不进的,就放了狠话,不承认李子豪有做违背合同的事,也不会给予赔偿。
  后面影响实在是大了,几家商家的产品被不同程度地抵制,甚至还要网友在网上起哄不要买他们家产商品的,即使真正做到不买的人很少,出货还算正常,只是比起预期中的要少很多就是了。
  商家们维权无果,只能将飞天和李子豪告上法庭,但由于拿不出路露跟李子豪关系不纯的证据,并且路露跟李子豪都属于可婚配的状态,不涉及第三者插足,重婚罪等情况,这场官司法院并不受理,只是劝他们私下协调。
  商家们吃了哑巴亏,对飞天跟李子豪更是深恶痛绝,其他商家看到他们的下场,也都纷纷将飞天跟李子豪从合作对象拉黑,永不叙用。
  这下娱乐圈风头最大的三个人气小鲜肉商家们都不敢乱启用了,一时他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来做代言,也不是说娱乐圈没有其他小鲜肉了,只是他们的价格也不低,但是却没有白凉李子豪原也那样高的人气和话题度,代言的效果可能也不尽如人意,而价格低的,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最终还是花了钱却得不到预期效果。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暑假,暑假档的电影纷纷上架各大院线。
  时隔半年之久,去年拿了网络人气奖最佳男主角的郁浩然重回观众视野,这次他不再是以小众化的网络剧亮相,而是直接上了银屏,并且是以男主演的身份。
  出道不足一年,就能在暑期档的文艺爱情片中挑大梁,郁浩然无疑受到各方关注,而他在这半年里演技突飞猛涨,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新人的青涩和拘束了。
  不得不说or是真的会培养明星,郁浩然签约or之后突然像变了个人,虽然在时间上说他还是个新人,但他的气质已经很成熟老练了。
  而且or在培养新人方面实在舍得下血本,or与瑞利联合制作的《夏蝉》虽然只是部文艺小清新,但导演和编剧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文艺片大腕,取景和器材道具方面也并不小气,都是实地实物,制作费也高达上亿,服装更是精良,画面也拍得美轮美奂的,一看就不是敷衍了事的那种。
  影片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宣传了,公交车站,街头广告牌,商场跟电影院的led屏,各大网络平台推广,几乎是还没正式上映,就宣传得人人皆知。
  郁浩然原本就帅气的样貌,在套入电影男主角的设定后,简直就是每个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本来就有一定的网络人气,被几个营销号和微博大v轮流吹捧一番,电影还没上映呢,他就先有了知名度。
  苦于寻找合适的代言人的商家见到悄无声息就崭露头角的郁浩然后,眼前一亮,便确定他就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人了。
  于是郁浩然还没正式上银屏,就先接了几个代言,商家甚至还承诺,在郁浩然全国宣传的时候,会给他的电影团队提供赞助。
  郁浩然的声势很快就把李子豪的一部分粉丝吸引去,而白凉作为郁浩然的老板,郁浩然的粉丝很有眼色地不敢跟白凉叫板。白凉粉们苦于见不到白凉,没有办法给白凉物质上的支持,只好曲线救国,给郁浩然消费,就算间接给白凉拿到小钱钱了。
  如此一来,让人有种郁浩然才是娱乐圈黑马的错觉,不管是报纸杂志,综艺广告,微博论坛,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郁浩然相关,他那张英俊中带着几分傲气几分忧郁的脸,充斥着每个地方。甚至or还动用了宣传车,贴着郁浩然和他新电影海报的卡车开过b市几条大道。
  光是给郁浩然投入的宣传费就有几百万,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是最高待遇了,在电影决定上映之前,白凉还特意让人把郁浩然叫去他办公室谈话。
  郁浩然再次跟白凉见面,两人的身份和心境都已经跟以往不同了。郁浩然如今也是百万身价级别的艺人,更是有电影在身,已然具备明星的风范,不再是那个青涩自负的愣头青了。
  如果之前郁浩然觉得白凉不过是个有点背景就任性妄为的小屁孩,那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再重新审视白凉,便觉得白凉还是很有手段的。
  不管是让奥帝那个身家千亿的老板为他折腰,还是按照当初签约时的承诺将自己捧红,白凉都轻松地做到了。
  郁浩然进了白凉的办公室,带他进来的秘书悄无声息地关门离开了,只剩下他自己站在办公室门口。而坐在办公室正中间的办公桌后的白凉,还兀自翻阅着文件,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样。郁浩然看着白凉,深感现在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全掌握在这个看起来颜色过于能力的同龄人手上,他只能静静地等白凉发现他,而不敢轻举妄动。
  办公室突然就变得很安静,只能听到白凉翻阅文件时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郁浩然站了一会,因为实在无聊,开始盯着某一个地方走神。
  白凉的办公室很大,比起十五楼那个会议室还要大一点,但他的办公室里摆放的东西太多,所以看起来不显得空旷。
  除了办公桌和一套布艺沙发,两个红木书柜,室内四周都加上了额外的装饰品,灯柱,浮雕,架子,盆栽。有面墙上还挂着一些可爱的毛绒玩具,童趣的小饰品等等,跟整个办公室的氛围格格不入。
  用来采光的那一面玻璃墙上挂了三层窗帘,最外面那层是防紫外线防尘防水的不透明质料,中间那层是米黄色,上面的花纹如果不是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细碎地分布在整面窗帘上,让人觉得温馨可爱,最里面的那层是白色半透明的薄纱,覆盖在米黄色上,将原本就很淡的颜色修饰得更加轻薄了。
  从窗边开始就铺着一层浅黄色的毛毯,那毛毯目测有四平方米,上面的毛绒长而柔软,他第一反应就是用来睡觉的。
  地毯旁边是下午茶专用的桌椅,桌椅旁有个储物柜跟冰箱,甚至还有个煮东西的吧台。
  这个办公室倒不像其他的总裁办公室,没有专门用来休息的小隔间,但书柜隔开的另一面空间里放了个躺椅,上面那条浅色毛绒毯一半垂下来,铺在地上。
  郁浩然甚至在想,那次来or大楼签约时,白凉把地点设在十五楼那个看起来就很庄严的会议室,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办公室实在没有威慑力。
  白凉的这个办公室怎么说呢,与其说它是个办公地点,不如说是个家居展馆,还是那种家里有孩子,为孩子考虑后设计出来的家居风格。
  郁浩然天马行空地想着,那边白凉终于看完了公司近期的报告,放下文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办公室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
  白凉伸懒腰的动作还没收回去,懒洋洋地坐着问郁浩然:“你这么快就上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郁浩然听到他问话,才把思绪收起来,看着白凉说:“我见你还在看东西,不好打扰。”
  白凉用下巴对着沙发那边努了努,说道:“你先坐吧,站了这么久也不嫌累,你要是累坏了,我靠谁去给我赚钱。”
  说着他还从他的布艺转椅站起来,往吧台那边走,郁浩然坐下后忍不住看过去,才发现白凉没有穿鞋,光着的脚丫踩在瓷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看起来比那大理石还要白腻。
  他看得有些失神,只听白凉悠悠地问他:“你要喝水还是喝牛奶?”
  郁浩然面色一尬,不自然地回答道:“我喝水就好了。”
  于是白凉捣鼓了一番,端了两个杯子过来,一个杯子里装着纯牛奶,一个杯子里装着温开水,他将温开水递给了郁浩然,自己捧了那个造型可爱的牛奶杯,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郁浩然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大概是看出郁浩然的疑惑,白凉举着牛奶杯无奈地耸肩,像是解释一样跟郁浩然说:“没办法,我的办公室能现喝的只有开水和牛奶,我家的老东西不给我喝饮料,我又不会泡茶和冲咖啡,你就将就着点。”
  郁浩然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浮现的是沈珩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一想到白凉跟沈珩是那样的关系,白凉说的这句话让他突然不自在起来。
  像是无意中撞破了小情侣之间的亲密关系,他有种作为外人与之格格不入的局促感。
  他只好低头用喝水的姿势来掩饰他脸上的尴尬,白凉倒是坦坦荡荡,抱着牛奶杯喝了几口奶。
  过了一会儿,白凉放下杯子,跟郁浩然说:“你的代言我都看过了,商家给的价格都不错,我打算让你都接下来。可能这段时间你会有点忙,又要跑宣传又要上通告的,但是作为艺人这些都是常态,不然就没有出头之日。”
  郁浩然自然懂得这些,工作多才证明他是个成功的艺人,要是没有工作,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见他点头接受了安排,白凉笑了笑说:“这还只是个开头,你的上升空间还很大,今后的工作安排可能只会更密集,还希望学长你不要半途而退才好。”
  郁浩然忍不住说道:“你不要太小看我。”
  白凉哈哈笑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就凭你这副干劲,我就敢给你更多的投资,相信学长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想了想白凉又说:“可能你也已经知道你电影首映的日期定在哪天了吧,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在学长你的毕业典礼前几天,原本是打算让你安心准备完毕业典礼再安排上映的,但是临时有了别的事情,怕到时候影响票房。不过如果学长第一部 电影能取得个好成绩,那也算是为学长的大学生涯划上一个完美的符号吧。”
  郁浩然点头:“这个我会认真准备的。”
  他知趣地没有问白凉是什么事情会影响他的票房,既然白凉这样做,估计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作为白凉手下的一个员工,既然接受了白凉给的好处,那也得履行自己的义务。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否则娱乐圈的规则分分钟教他做人,这还是白凉给他上的第一课。
  白凉见他好像没有别的异议,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便跟他说:“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好好休息,首映礼上可要表现得好一点哦。”
  郁浩然跟白凉别过,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出去,迎面跟带他上来的秘书遇上,秘书身后还跟着个带着金边眼睛身穿严谨西装,一丝不苟的男人。
  秘书跟他打了个照面,点头微笑了一下,便避开他,将那个男人带进了白凉的办公室。
  白凉见到来人并不意外,他让秘书处理桌上的杯子,请来人坐下,然后跟对方说:“朱律师,我打算推辞提交诉讼的时间,比原来的时间迟三到四天吧。”
  朱律师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白凉:“因为官司一旦确定,造成的影响应该会很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我公司旗下艺人的宣传档期和票房。”
  朱律师并没有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问:为什么小黏黏谈事都去十五楼办公室?
  小黏黏(沉默)
  老攻(笑而不语)
  小黏黏要发威了哇。
  第132章
  白凉把事情都安排好后, 终于想起了他的学业, 六月底也是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了,而他这个学期好像才上了不到一个月的课。
  导师那边倒是可以卖个萌撒个娇就蒙骗过关了,那些实践课表演课, 任课老师看在他已经是个正经八百的演员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 但是文化课和理论课就没那么好过了,那些都是要闭卷考试的, 不及格就是挂科,挂科就要重修。
  白凉看着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时间安排表,即使作为神童他都有点慌了, 一来他跟班上的同学交情一般, 同届同专业的其他班学生就更是一个都不认识了,那些重点他压根就不知道,临时抱佛脚都抱不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学校露一面, 好歹在老师眼皮底下刷刷存在感, 说不定合了哪个老师的眼缘,就给他一个及格了呢。
  沈睿哲也是期末,但他们学校对学生的学习成绩没有多大要求, 都是些要回家继承金山银山的富家子弟,念书不念书都无所谓了,学校只要保证他们在校期间人身安全就好,其他的都不会干涉。
  何况沈睿哲都已经大三快大四了,大四没有课, 学校安排的一个学期实习,对考试成绩就更加不重视了。而且沈睿哲大三开始就跟辅导员和院长说明了他的情况,说他因为家里有公司需要他去管理,所以学校这边没法顾及了。
  这种情况在贵族式大学十分常见,学校也深知这些子弟家里可能情况复杂,所以也不会多管闲事,甚至还教育他们事业为重。
  不过沈睿哲也不是像其他那些二世祖,拿在家里公司上班做借口光明正大地逃课泡吧把妹,沈睿哲是真的在好好上班,虽然可能上班效率不高,但他好歹朝九晚五按时打卡上下班了。
  学校的领导知道这事后,还在期末表彰大会上表扬过他,说他年纪轻轻就能管理起一家公司,是全校学生的榜样云云,可把沈睿哲给乐坏了。
  沈睿哲的学校总是放假最早的,比白凉的学校要早大半个月,白凉为了期末考试捉急的时候,他都已经在享受大学生涯最后一个暑假了。
  虽然学校放假了,但沈睿哲还是要去上班的,工作日早上八点准时下楼吃早餐。
  不过今天早上餐桌上多了个人,沈睿哲一边打领带一边下楼,从楼梯上随意往餐厅一瞅,居然看到白凉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包子。
  沈睿哲:“卧槽,是我眼花了吗!小黏黏怎么可能会比我还早出现在餐厅吃早餐!”
  也不怪沈睿哲这么惊讶,小黏黏可是他们家里最能赖床的人了,除非有工作和重要的事情,否则他都是能在床上赖多久就赖多久的,沈睿哲都已经习惯没有小黏黏在场的早餐了,要是哪天小黏黏早餐时间出现,那才是奇了怪了。
  沈睿哲定睛一看,还真是小黏黏在吃早餐,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从楼梯下去,走到餐桌前,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惊讶,问道:“我的乖乖,小黏黏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是说这段时间都没有工作吗?”
  白凉将手里的肉包子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了嚼,吃力地往下咽,因为吃得太急,梗住了脖子,脸都涨红了。
  沈睿哲都惊呆了,一边给他递豆浆一边说道:“难道今天素姨瞒着我给你做了好吃的早餐,所以你才起这么早,想背着我自己偷偷吃完?”
  白凉就着沈睿哲的手将杯子里的豆浆喝没了大半杯,这才缓过气来,摆着手跟沈睿哲说:“我今天要去学校,快要考试了。”
  沈睿哲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还是个学生,毕竟白凉每天都那么忙,随随便便就能在外面世界翻云覆雨,那哪是一般的大学生能做得到的啊。
  他给白凉拍背顺气,关心地问:“那你要哥哥送你去学校嘛?”
  白凉摇头:“不了,我一会就得走了,不然去到学校都快放学了。”
  沈睿哲:“那马兴快到了没有,他在楼下等你吗?”
  白凉:“我批他休年假了,我一会自己开车过去。”
  沈睿哲极不赞成:“这可怎么行,你自己开车去学校多危险,万一路上遇到疯狂的狗仔和粉丝,你一个人哪能经得住纠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