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初现端倪
  果然都和张箬想的一样,这瑜妃的安胎药中就是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虽说是正常的安胎药,但是其中有两味药的药量被人加多了。若是外人看起来则是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但是这内行人是一眼就能够明了的事情。
  张箬现在不敢吱声,这里实在太医院又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这个药有问题,这里的太医随便拉一个除开都是懂得的。要知道这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这个谋害皇嗣的罪名不是谁都能够背的起的。
  “欸欸欸,说你呢小太监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太医见张箬在这个药罐子面前站的太久了,心中难免会有些奇怪,还是提醒了一下张箬。听到有人在说话,转过身去看见是太医在问自己。
  “是是是,奴才下次不敢了。”张箬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别人的眼中,到时候熟悉了自己要是想要编个理由逃脱这都有些难说了。
  张箬低着头走了出去,在太医院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太医院的牌匾,心中一阵讥笑。这都说医者父母心,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这一点好处就起了害人之心,张箬有些失望对于这种地方。
  她还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岑游,就被身后的一句话吓到了。“公公可莫忘了娘娘交代的事情。”皇贵妃宫中的掌事宫女站在张箬的身后悄悄的提醒了一下。倒是吓得张箬一个激灵。
  “娘娘交代的事情,奴才自然是会完成的妥当,还请娘娘和姑姑放心。”张箬低着头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得瞟向这个掌事姑姑,她得记住这个姑姑得模样,若是到时候被反咬一口那更是丢命于此了。
  姑姑有些瞧不上张箬,心想着那位雷厉风行的东厂厂公怎么会看中这样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掌事宫女见张箬已经答应了,这个事情已经提醒过了,她自然是要回宫了,这个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就是人多嘴杂。
  张箬见掌事姑姑走了之后自己也就慢慢走开了,在皇宫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想到现在也还没个头绪。对于这个宫斗张箬是不感兴趣的,但是这可是关乎人的性命,更何况还是一个肚子里的孩子。
  稚子无罪,若不是自己投胎在了着皇室世家,又怎么会还在母亲的肚子里还会遭到这样的陷害。张箬走在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都没有注意身边的人,就连岑游走到了她的身边也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岑游见张箬低着头嘴里还振振有词,叫她也没有回应。而且还当没有看见岑游似的,自己一路低着头走。“嘿,你在做什么呢?”岑游拉住张箬的鞭子,一下子将张箬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感觉到被扯疼了头发,瞪大着眼睛看着岑游。“你干什么?“张箬的声音有些大了,走过的宫女和太监们都看着他们这位敢跟厂公大吼大叫的人,也不知这是什么来头,总之是活不久了。
  “你们看什么还不去做自己的事情!”张箬知道自己刚才的声音有些大了,更是低着头不敢再抬起头。张箬见这里人多把岑游拉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去,“今天皇贵妃叫我去宫中了。”
  张箬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皇贵妃派人来跟踪了自己见自己有没有做这件事情。自从进了宫这个张箬的胆子都变得笑了一些。
  岑游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带来了个人,还这样器重当然就会有人去找他办事,更多会有人去拉拢她,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快,更没想到最沉不住气的竟然是这个皇贵妃。
  “她怎么说?”岑游知道这后宫很多事情是轮不到他们插手的,但是这毕竟是关乎着张箬,张箬已经被牵扯进去了,那么这就是东厂的事情。
  “她让我把这个趁太医院的煎药奴才们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放进瑜妃的安胎药中。”张箬把藏在袖口中的药拿出来给岑游。
  这样一听事情很明了了,不过是皇贵妃膝下无子嗣见着这刚进宫的瑜妃凭借着年轻貌美怀上了龙胎,这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嫉妒。更何况这还是膝下无子的皇贵妃,这皇贵妃找来了张箬,指不定别的妃子没有找到别人。
  岑游像是看淡了这个后宫中妃子之间懂得事情,一群人表面上的和气私底下都在想着要怎么算计别人和别人腹中的孩子,更有算计已经长成的皇子。
  “这肚子中的胎儿有什么错,如果早就知道进了宫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当初又为何要进宫。”以前张箬哪里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在乡下有王二柱这样的人但也大都没有坏在人性上。
  这样阴险的招数,张箬实在是后背发凉。“你拿着这个药去下。”岑游知道张箬为难也下不去手,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应该让她来做。
  张箬手中的药被岑游换下则是拿出了另外一包药放在张箬的手中。“这是什么药?”张箬若是下了药到时候事情败露是跑不掉的,若是不做这个事情皇贵妃也自然是不会留他她,这样怎么说横竖都是死。
  现在岑游给自己换了一包药,“不过是泻药罢了,你加少许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这也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要苦了瑜妃一阵子。”岑游也是没有办法,这皇贵妃家中实力雄厚,在宫中更是嚣张跋扈加之皇上宠之更是恃宠而骄。
  人人都知道这个皇贵妃惹不起,张箬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你只要放少量的便好。“岑游再三提醒张箬这个少放一些便可,这样再皇贵妃那里交了差也不会伤害到瑜妃,到时候皇贵妃问起腹中胎儿一事,只要自己咬口说下了药,到时候顶多受些苦就是了。
  张箬已经将事情都想好了,甚至也做好了受苦的准备,这叫自己只是这个公众的小喽啰,现在也只能够任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