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背锅
  春节期间的s市,大街上人烟和车辆稀少,简直变成了一座静谧的空城,别样的美。萧潇本来跟着家人一起回了老家,但却一人提前回了s市,夏如蓝答应了萧潇的邀约,何冰暖突然回来,夏如蓝推掉了萧潇的所有安排。当夏如蓝接到何冰暖的电话,匆匆地离开了。萧潇本就很清楚,夏如蓝和何冰暖之间牢不可破的友情,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不能取而代之的。
  何冰暖还是喜欢s市的气候,全年十二个月,其中十个月夏天,两个月春秋冬。回来后感冒就自动痊愈了。假期待在家,什么也不做,安稳美好。电视上在热播一部剧《一米阳光》,被丽江的古朴,小桥流水深深地吸引了。伊川夏望着玉龙雪山对小武说:每年秋分是日月交合,同辉同映的日子,神灵会在那天赐予人间最完美的爱情阳光。如果那天玉龙雪山云开雾散,神奇的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山谷,每个被阳光抚摩到的人都会获得最美最圣洁的爱情。但是善妒的山神在那天从来不开放自己的胸怀,总是有云,有雾,有雨。小武突然感到一束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过来,他得到了爱情阳光。伊川夏在情人跃一跃而下,跳崖身亡。情人跃即虎跳峡。
  开工第一天,公司大门口摆了菊花,桔子树,桃花,寓意着大吉大利。按照惯例,公司请了舞狮队,选了吉时舞狮,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好热闹。何冰暖被交代在狮子经过的地方放利是。舞狮结束后,开始拜神。全公司每人发一个开工利是。然后是各人到领导办公室讨要红包利是。只要说上一句吉利话,恭喜发财,便能得到一个利是。何冰暖喜欢这样的习俗。李美丽给本部门的员工发了利是。何冰暖跟着尚盈盈,找姚副总讨要红包。姚副总把红包递给何冰暖时,碰到了何冰暖的手。何冰暖不以为意。尚盈盈提醒何冰暖提防姚副总。何冰暖不敢去财务部找红姐要红包。
  一上午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度过。部分人还在老家,或者返程的途中。黎雪儿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午餐时,尚盈盈问:黎雪儿,你的婚礼办得怎么样啊?给我们看看婚纱照呗。结婚的照片也给我们看看呗。
  黎雪儿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没有拍婚纱照,没有办婚礼。
  尚盈盈不敢相信,说:没有婚纱照?没有婚礼?不会吧?
  黎雪儿:嗯。
  尚盈盈:为什么啊?
  黎雪儿:他家说我已经怀孕了,先把孩子生了再办。
  尚盈盈:这是什么逻辑?这不欺负人吗?孩子都已经怀了,更应该办啊。
  何冰暖拦着尚盈盈继续说下去。
  尚盈盈:你拦我干嘛?本来就是啊。
  何冰暖打开几盒菜:我带了一些家乡菜,大家一起吃啊。
  尚盈盈:都有什么啊?有腊肉吗?我最喜欢吃腊肉了。
  何冰暖:有。
  尚盈盈:哇,我都爱吃。
  何冰暖:那就多吃点。
  尚盈盈:我给你带了绿豆饼,是我老乡的特产。还有牛筋丸,牛肉丸,鱿鱼干。
  石磊:我也吃点。
  尚盈盈:你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啊?
  石磊:我早就来了,我就坐在这里吃饭啊。我们今天去讨红包,见过好几次了。
  尚盈盈:那倒也是。收了那么多红包,是不是要请客?
  石磊:好啊。你来定时间。我随时奉陪。
  夏如蓝公司同样,上午发利是,下午才正式开始工作。提前下班,到何冰暖公司接何冰暖下班。石磊约何冰暖吃晚饭,被何冰暖婉拒了。
  何冰暖老家作为中国灯彩艺术之乡,每隔三年的正月十一至正月十六,表演古城独角缩龙,缩龙的特点是:形体庞大,长约30米,直径0.5米,龙头重达30公斤,制一条缩龙要用500公斤竹木等材料;形状逼真,造型独特,尤以独角龙为全国罕见;雄壮恢弘,声势浩大。缩龙灯彩,全国罕见。表演需150人,加上乐队等,需300人。列为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缩龙出灯的日子,灯火通明,锣鼓喧天,鞭炮烟花,响彻云霄,人山人海,延绵数里。今年何冰暖在外地,很遗憾不能在现场观看表演。
  一开工,何冰暖便投入忙碌的工作中。正值月初,忙于考勤和各项报表,招聘。2月14日周六为西方情人节。2月13日何冰暖接到电话,到公司大门口接收快递,分别收到了一束玫瑰花,一盒巧克力和一支包装精美的玫瑰花。巧克力为夏天所送。玫瑰花则为石磊所送。何冰暖把石磊送的玫瑰花插进花瓶,放在办公桌上。巧克力分给尚盈盈和其他同事吃。一支玫瑰花带回了家。石磊邀约何冰暖共进晚餐,何冰暖没有拒绝。周五晚上学校有活动,夏天留在了学校。夏如蓝在加班。
  石磊带着何冰暖去了一家名叫“水果捞”的餐厅。何冰暖最爱香蕉船冰淇淋,奶茶,炒饭。
  夏天上午坐最早一班汽车回了s市,夏如蓝在公司加班,夏天和何冰暖共度周末。
  夏天说:我们出去过节吧?
  何冰暖:什么节啊?
  夏天:你知道的啊。
  何冰暖:我好累,不想出门,我们点外卖吧?我想吃炸鸡。
  夏天:好吧。
  何冰暖发出了一份《转正申请表》,给拟转正的员工填写,按照正常流程,员工本人填写试用期内述职报告,本部门负责人审核,李美丽审核,最后到分管副总审批。全部走完正常的审批流程后,何冰暖给转正员工签名确认后,夹进了文件夹。几天后,福青青拿回了这张《转正申请表》,还给何冰暖时,转正日期推后了一个月。何冰暖问:是姚副总同意的吗?
  福青青答:当然。
  15日薪资发放日,元圆也就是企划部的转正员工,质问何冰暖上月薪资为什么没有调整。
  何冰暖答:薪资调整是本月生效的。
  元圆说:我签字的是上月生效。
  何冰暖拿出《转正申请表》,说:你看,后来改为本月生效了。
  元圆继续说:明明是上月生效的,姚副总告诉我是上月生效的,不会是你私自改的吧。
  何冰暖:我没有改,所有的表单到我手上我都不可能改的。你可以先去问下你的部门负责人。
  元圆:去就去。
  李美丽叫上何冰暖,一起去姚副总办公室,说是关于元圆薪资的问题。
  何冰暖带着《转正申请表》跟着李美丽到了姚副总办公室。福青青在姚副总办公室。
  姚副总说:何冰暖,我批的是上个月生效,怎么后来又改成这个月呢
  福青青:表是何冰暖给我的。
  何冰暖把《转正申请表》递给姚副总说:福经理找我拿的表,我给她了。还给我的时候改了。
  姚副总:福经理,是你改的吗?
  福青青:是我改的。我不是跟你报告过吗?
  姚副总在表上生效日期改为上个月,递给何冰暖,说:何冰暖,我已经改回上个月了,这个月工资里补上吧。以后我批了的文件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能修改,知道吗?
  何冰暖拿走表格,说:知道了,姚总。
  李美丽:按照正常流程,本来就是这样的。今后,领导审批后的文件,部门经理不能再要回去。修改需要领导的同意。我们会严格执行的。
  姚副总:好的。那你们都去忙吧。
  回到办公室,李美丽对何冰暖说:今天你背锅了。姚副总负责的部门乱七八糟的,自己部门管理不好,内部意见不统一,反倒来怪我们了。他负责的部门里也不包括我们部门。吃一堑长一智,今后,所有文件你都要保管好,不能再给拿回去了。
  何冰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