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40节
  他打算陪同朱兴德一起去别家再收粮。
  他要亲自把关粮食好坏,更要帮着说说一定要卖给左家。
  因为朱兴德那娃讲的话少了一点,那就是:凭啥不卖左家?没有左家,咱能收上来这些好粮?就城里赶明真的涨两文又如何。做人别掉钱眼里。
  他还要做中间人,看谁过后敢这事儿那事儿的。
  朱兴德跟着里正五爷爷离开后。
  里正五爷爷的几位儿子占在堂屋门口,望着淅淅沥沥的雨互相安慰道:
  “爹自来为撇子家着想,这不嘛,就帮着给操心,那叫同样姓左。”
  “就是,撇子家酒摊子真要整起来了,咱老左家就会又出一大家子能耐人。爹常说,家族兴旺,绝对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是一个姓氏,是出门在外,我们都姓左。”
  “撇子家确实有要兴旺的迹象,你看,接二连三的喜事。早先爹就说过,让咱们几个和撇子当亲兄弟那么处。这次大雨,我也真看出撇子那人是真实在,三五次登咱家门。咱们都听烦了,他还扒着咱家大门说尽快收粮。”
  嗯嗯,是这样的。
  所以爹才给撇子家挑柴火累倒,才没眨眼就卖粮,且卖完自家的,病还没好利索又顶雨陪同朱兴德去别人家帮忙给张罗,并没有别的原因。
  就是大义,就是两好合一好,一定是这样的。
  而这面,朱兴德在里正五爷爷的陪同下,进行的更是极为顺利。
  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朱兴德专挑这几家家境殷实的买老菊花。
  在村里,破花不当吃喝的哪里有花钱买的,要是啥都花钱买不用过日子了。
  可是,他就买。
  家里制酒需要这个。
  他还能将这几家的奶奶、大娘、婶子哄的高兴,让这几家的妇人孩子用平日里采的花换来银钱,双方都高兴,互相念着好,何乐而不为。
  朱兴德出院子时,特意看眼这几家的骡子。
  这几家有的已经有骡车了,有的是趁下雨这两天没事干,看那样是在搭棚子,属于有想法很有可能置办骡车的人家。
  可见,朱兴德已经走一步看三步。
  朱兴德惦记着,酒终究要运出去卖。
  先和这几家大娘婶子打好关系,咱倒不是想白用。那不可能用点老菊花的钱就白用人家牲口车。
  但关系处好一些,将来骡车早一天晚一天的回来,车板子磕了碰了,被什么事儿耽搁了,是不是也好说话啊?
  ……
  朱兴德和六子赶车,买完制酒的精粮,将里正五爷爷重新送回家。
  六子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呢,没想到朱兴德让他赶车再走两家。
  去村里木匠和石匠家。
  事实上,谈不上“匠”,就是会那个手艺,平日里务农,闲下来挣个手艺钱。
  “哥,你不是说咱家买差不多了吗,怎还要去买糟粕粮?”
  “没事儿,你赶车吧,那两家我特意问五爷了,淹的不重,没多少长芽子的,你想多买人家还没有呢。咱意思意思收点儿就成。”
  意思意思买些,就能让人很高兴。
  高兴就能给咱加急且用心地干活。
  朱兴德在木匠家低价订了八个小的天锅木甑,两个特大号的木甑。
  或许有人会问,家里才开始制酒,一坛子还没卖呢,就要订这么多制酒天锅吗?
  朱兴德:是的,心要野。
  他相信外婆,他相信神仙水,他更相信自己,到时头拱地也会想办法将酒卖出去。
  且没有退路了,已经为买精粮花那么多银钱,眨眼间全村也全都知道家里要卖酒了。
  所以家伙什一定要齐,在需要出更多更多的酒时,不会为缺少家伙什着急。
  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叫马都置了,还差鞍子钱吗?能出大量的酒液才最重要。
  除了要订做木甑,朱兴德又指着自己骡车,让木匠给量骡车做木架。
  “做那种放这么大坛子的架子。”
  朱兴德抱起木匠家的一个咸菜坛子展示说道:“别一路赶车,坛子晃晃哟哟,要正好能卡住它们。不过也要留一点儿点儿空隙,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要在坛子周围塞点儿稻草。”
  塞多少呢。
  塞这一大把,朱兴德放下坛子,从装钱的兜里掏出一大把稻草,木匠都看傻眼了。本以为朱兴德那兜里全是钱呢,没想到还有一把稻草。
  朱兴德会意一笑:在家试过,用这些稻草正好。
  朱兴德不知道啥叫减震,但他以前看过别人那么办。放点儿稻草,用木架卡住坛子,一个隔断一个隔断的,路上赶车能放心些。
  离开木匠家,朱兴德打着秀花的油纸伞坐在骡车上,又跑趟石匠家。
  照旧先收点儿长芽子发霉的苞米,让对方家里人乐乐,跟天降喜事似的。然后才提出,要做磨盘。
  对方立马说:“冲我和你岳父我们哥俩的关系,我这里连夜给你干,你要啥样的。”
  双方都清楚,以前这位石匠和左撇子关系并不好。
  是这一刻,关系变成哥俩了。
  朱兴德笑的跟亲侄子似的,向石匠提出要求:
  既要女人能推动的磨,又要最好能将麦子放上面磨成芯烂皮不烂的梅花瓣。
  石匠听完傻眼。
  朱兴德怕对方气馁,赶紧鼓励道:“叔,就得您挑石头的时候多费心了,要麦子皮一磨就成片状、芯成粉的那种。要不然家里干活会很麻烦。不过,您做成一个,我还订仨,一气儿订的那种。”
  “成、成吧,谁让我和你爹这关系摆在那呢,我费些事儿就费些,唉,我尽力。”
  ……
  离开石匠家,就在朱兴德这回真打算回家吃饭时,这一天了,别看没走太远,但是也没招消停,早就饿了,车忽然被人拦住。
  “撇子家大姑爷,你还要不要捂了的高粱和玉米啦?”
  朱兴德摆手道:“不要了,婶子。”
  婶子立马一脸失望:“艾玛,你咋能不要呢,我可是顶雨一路找过来的。为撵你,斗笠都被风吹跑啦。”
  朱兴德怕别人误会咱左家偏心眼,收这家不收那家的,好像咱家和人家关系不好似的,再对他岳父岳母有想法。
  好声好气主动解释道:
  “婶子,我家拢共就抓十四头小猪羔子。
  我是挑村里淹得重的人家,买一些糟粕粮就足够了,再多也没猪喂不是。
  您家没多少长霉的粮食吧?我看回头晒一晒喂鸡鸭吧,非得换钱干啥?没有几个铜板,到时候鸡还没喂的。
  我和你讲,婶子,给鸡喂点儿粮食下蛋快。”
  婶子心想,那些过日子的道理还用你给分析?
  这不是为了得钱嘛。
  “没几个铜板也是钱,我家里加吧加吧发霉的长芽子的也有三袋子.鸡喂啥不能喂。你说你家咋就能没猪喂了呢,你家就再抓点儿猪羔子呗,将我家的全收了得啦。”
  婶子说到这,一拍大腿,像恍然大悟似的,嘴里嘀嘀咕咕道:“对啊,你家是不是买不着猪羔子了?”
  这话,朱兴德和六子压根儿就没听见,只看到这位大婶儿调头就跑,都不给人说话机会的。
  朱兴德和六子,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回家。
  ——
  “回来啦?饿够呛吧,我出去望了好几回,还寻思怎么不回来了呢。”
  左家是左撇子迎出来的,要帮大姑爷牵骡子,又进屋掀开大锅盖,拿出早就做好的饭菜。
  这些女人家的活计,现在他干。
  谁让家里的女人们在酿酒,而他除了帮忙扒玉米粒再不会其他的,笨手笨脚的试好几次没帮明白,还被岳母骂了。
  朱兴德问岳父:“还酿着?”看样一直没歇。
  “酿着呢,仓房里黑,油灯全点着了,火把也点了两个,不能离开人。满山运完石头都去帮着拌糠去了,你俩快吃吧。这饭是我和你小妹夫做的,好吃孬吃的你俩先对付一口。我俩也是头次做饭。等一会儿,你外婆……”
  左撇子想说,等你外婆馋了,那老太太就会张罗做好吃的了。晚上应是能有顿好的。
  而晌午那顿老太太能跟着对付吃饭,也不是改了性子,是因为人家和甜水一老一小吃的鸡蛋羹。人家祖孙俩用鸡蛋羹对付的,压根没碰他和小女婿蒸的这四不像的大饼子。
  结果没等啰嗦完话,外面传来哐哐凿大门的声。
  “谁?”
  之前拦车的那位婶子,此时身后还跟着三位婆子,进院就喊:“我能给你家找到猪羔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的超能力是有钱
  左撇子吓一跳。
  谁说的他家还要买猪羔子的?
  来人姓石,夫家姓左,排行老九,左撇子和白玉兰按辈分该叫声九嫂。
  左撇子疑惑道:“九嫂子,我家买完了,等着猪圈儿盖完就从青柳村拉回来,是在青柳村养猪佬王家订的。”
  九嫂子拍着手道:
  “我知道。可是撇子,你家不考虑再多买几头吗?拌回猪食费回事儿就一起喂呗。”
  说完,九嫂子一把扯过身后的妇人:
  “这是闫家老妹子你还认不认识啦?往年她不回娘家,今年倒霉催的,好不容易回趟娘家还被大雨隔在这了。
  她婆家婶子的大舅嫂家,就在咱镇上西口出去的阳山村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