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宁军的优势在于人多,风军的优势在于进战强悍,双方各有所长,若是全盛状态下,风军未必会吃亏,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激战了一整天,哪里还会是这两万生力军的对手。
  唐寅看出已方的劣势,现在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向镇守另外三面城墙的兄弟求援,不过若是把另外三方的人调派过来,一旦宁军大举来攻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妥,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调动另外三方的人,若只想凭目前的人力退敌,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除掉宁兵的主将,使其群龙无首,不战自乱,
  想到这里,他纵身形跳到箭垛上,举目眺望,正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战无敌在人群当中指手画脚的发号司令,他将他关一咬,施展暗影漂移,直奔其杀去。
  挡在前方人山人海般的宁军们对唐寅构不成障碍,只几个闪身,便已到了战无敌的身侧,
  周围的众多的宁兵宁将们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发现人群中多出一人,皆是大惊,没等他们来得及出手,唐寅的两只手刀已齐齐插向战无敌的左右软肋。
  战无敌的灵武可非普通宁将可比,他反应极快,侧身闪躲,将唐寅的双刀避开,与此同时还回手反削出一刀。
  借着回砍的时机,他也扭回身,看清楚了唐寅的样子,
  刚开始战无敌也没反应过来,脱口叫道:“什么东西?”毕竟正常人的双手是不可能变化成双刀的,等他叫完,人也随之明白过来,这并非真人,而是暗系修灵者的暗影分身吗。他心中哼笑一声,大喝道“”真身不敢出现,只弄个分身来送死……“
  他话还没说完,唐寅的双刀又到了,这回双刀呈十字交叉状,猛剪战无敌的脖颈。暗道一声好快!战无敌不敢大意,急忙举刀招架,他二人你来我往,第二次拼杀到了一起,
  唐寅冲入敌阵中恶战战无敌,另一边的上官元让也看到了,他反应也快,立刻体会出唐寅的意图,他此时也是杀的疲惫不堪,此时强打精神,拖着灵刀也杀向敌阵,欲与唐寅双战战无敌。
  战无敌与唐寅的激战令周围的宁将们插不上手,但他们可能阻挡上官元让的冲杀,数十名宁将纷纷挡住上官元让的前方,两处准备迎战的架势,
  一天的恶战以令上官元让的灵气消耗巨大,但此时的情况也荣不得他退避,他高举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咧嘴大吼一声,同时刀光四射,刀身下劈的过程中灵乱·极随之而出。
  第217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上官员让的灵气和体力消耗巨大,不过使用出灵乱?极这种顶级技能,仍不是这些宁兵宁将们所能承受得起的。一时间,比刀子还要犀利的灵波四处横飞,即使有灵铠护体也能被其撕碎。挡在上官员让近前的十数人首当其中,连躲闪的意识都未生出,身体便被迎面袭来的凌乱灵波绞个稀碎,后面的宁将们见状无不大骇,纷纷抽身而退。他们依仗灵武能迅速退走,可普通士卒的速度没那吗快,场上的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
  只一招灵乱?极,上官元让就把眼前的障碍扫空,他也顺势窜到战无敌的背后,手臂挥动,连出三刀,与唐寅合力对战战无敌。一个唐寅就已经让战无敌穷于应付,此时再多出一个上官元让,战无敌立刻显得捉襟见肘,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场面变得异常被动。
  不过他还在咬牙坚持着,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退走,下面的士卒肯定无心战斗,己方好不容易确立的优势瞬间就得荡然无存,现在他没有选择只能硬挺,希望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对方的防线先一步垮掉,彻底奠定胜局。
  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在这边恶战战无敌,另一边的唐寅真身也没有得到多少时间的歇息,他化出分身没多久宁军的后续大军便冲杀上来,而且不是只冲锋一个点,是全线冲锋,整面城墙,到处都能看到攀爬云梯的宁军,唐寅这里自然也未能幸免。
  很快,蜂拥而上的宁军就爬上墙头,看到满地的伤者和尸体,宁军们都来了精神,手中的钢剑舞动,疯狂地斩杀着那些已身负重伤无法移动的风军伤号。这已不是拼杀,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另有不少宁兵看到正为风军伤号包扎伤口的大夫们,眼睛皆是一亮,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呼小叫地冲上前去,二话不说,抡剑就是一顿乱砍乱刺。有几名反应较快的军医见势不好,急忙拉起那名还在为伤号包扎伤口的女大夫,飞快地向城下跑去,只是没跑出多远,就被蜂拥冲上来的宁兵团团围住,看到细皮嫩肉又秀美动人的女大夫,宁兵们都咧嘴笑了,纷纷说道:“这小妞还挺漂亮的!”
  说着话,两名宁兵走到女大夫近前,伸手就要拉她。这女大夫反应倒也不慢,后退一步,将二人的手闪开,紧接着,从后腰上拔出一把防身匕首,抬到胸前,脸上没有多少的惊慌之色,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众多的宁兵。
  看她还有武器,宁兵们先是一愣,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两名宁兵视她手中的匕首如无物,继续向她逼去。等对方快到近前时,女大夫咬着下唇,猛然把匕首刺向一名宁兵的胸口。那宁兵毫不在意,只是将手中剑向外一挥,便轻松格开匕首,随后顺势进步,贴到女大夫的近前,环臂将她搂抱住,其他宁兵见状,哈哈大笑着也围上前来。
  正当他们把女大夫按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时,在他们的背后多出一个人,双手提着弯刀的唐寅。
  这些宁兵们没看到他,可被压在地上的女大夫却看到了,原本剧烈挣扎的身躯也静止下来。
  还以为她放弃抵抗了,一名宁兵嘿嘿贼笑一声,顺势翻身,骑到女大夫的身上,伸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随着嘶的一声,她的衣领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宁兵两眼放光,大张的嘴巴里都快流淌出口水。
  可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耳轮中只听扑的一声,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出来,落在女大夫雪白的胸脯上。
  “啊——”
  周围的宁兵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把弯刀由这名宁兵的后脑插入,刀尖从其大张的嘴巴里探出,鲜血顺着刀尖不停地向下滴着。这名宁兵没有马上断气,眼睛睁得滚圆,其中写满恐惧,他喉咙颤动,想要大喊,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向他的身后看,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年岁不大身穿风军将领盔甲的青年。
  哗!
  宁兵们愣了片刻,接着齐齐反应过来,放开女大夫,全都向唐寅围拢而去。见他身上没有灵铠,长的又白白净净,不象是修灵者,更象是不会灵武的将领,宁兵们全都放下心来,其中一人尖声叫道:“我要你的脑袋!”随着话声,他率先扑向唐寅,手中的剑狠劈唐寅的脖子。
  唐寅的体力根本没有恢复过来,此时也不愿意与他硬碰硬,他先是侧身,闪开对方的锋芒,接着手中刀向前一递,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倒是对方前扑时的惯性太大,使其身体结结实实撞到刀尖上。
  扑哧!
  钢甲被刺破,犀利的锋芒深深刺入宁兵的小腹,后者身子猛然僵住,侧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寅,身体却已贴着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见又有一名同伴死在他的刀下,周围的宁兵眼睛都红了,这回谁都没再客气,齐齐出剑,对准唐寅的腰身,又砍又刺。
  唐寅没有力气拿刀去格挡对方的进攻,只能凭借诡异的身法闪躲,只见他在人群中滑如泥鳅,身形摇摆不定,看似随意,但却精确地避开周围袭来的每一剑。而他的反击也同样犀利,只要看到空挡,便抽冷子回砍两刀,刀不走空,几乎都能命中对方最薄弱又最致命的要害处。
  数十名宁兵围攻筋疲力尽的唐寅,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被他连劈带刺,杀伤十数人。
  宁兵没有退却,反而越聚人越多。这样下去,别说杀不退对方,自己都得被活活累死。唐寅暗暗咧嘴,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到如此狼狈的窘境,他深吸两口气,急出数刀,将面前的宁兵砍倒数人,随后,身形不进反退,向其身后的宁兵扑去。
  想不到他会反窜过来,后面的几个宁兵准备不足,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可他们的速度与唐寅比起来差远了,后者两个箭步便追到近前,手中刀向前一划,随着沙的一声,两名宁兵的眼睛被刀锋划过,血水瞬时从双目中流出。那两名宁兵双双发出一声惨叫,扔掉武器,捂着双眼,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如此一来,周围的宁兵更乱了,唐寅借着这个机会,冲到几名军医和女大夫近前,急声道:“跟我走!”
  说完话,唐寅在前开路,双刀挥舞,砍杀着前方的宁兵。他没有向城下跑,而是带着军医和女大夫直奔塔楼,塔楼的甬道狭窄,进入其中又可居高临下的御敌,能最大限度的为自己创造出有利条件。
  他们这里距离塔楼并不算远,不过就这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唐寅至少砍翻三、四十名宁兵,自己身上也连中了数剑,他几乎是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才踏入到塔楼之内。
  此时这里还聚集着二十多名风军,他们急忙把唐寅等人让入其中,然后又在门口架起盾牌,抵御外面扑杀过来的宁兵。
  进入塔楼内,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也再坚持不住,身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坐到地上,靠着墙壁,他大口大口连续吸气,仿佛刚才那一战把他体内的氧气都耗光了,现在急需补充似的。
  汗水和血水顺着他的盔甲和衣服缓缓流淌出来。
  “你……你受伤了?”这时,女大夫快步走到唐寅的身边,看着地上猩红的鲜血,语气关切地急声问道。
  唐寅低头看了看,然后晃晃脑袋,挤出一丝苦笑,说道:“小伤,死不了人。”
  女大夫说道:“我帮你包扎!”说着话,她开始动手解唐寅身上的甲胄。
  唐寅本想阻止,可是手抬起来后又无力地放了下去,现在他浑身酸麻,累的已没有知觉。自己尚且如此,下面兄弟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唐寅暗暗叹口气。他看着女大夫把自己的甲胄脱掉,又拔开里面的衣服,找来清水清洗伤口,然后再上药包扎,一连串的动作异常熟练。
  临危不乱,遇事冷静,又医术纯熟,她应该是个好大夫。唐寅心中琢磨着。
  “刚才你为何冒险来救我?”女大夫边帮他处理伤口,边轻声问道。
  由于她一直没有抬头,说话时<>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唐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和自己说话。
  “你是风人,我是风军。”他幽幽说道。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女大夫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唐寅的双眼,问道:“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唐寅笑了,反问道。
  女大夫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她说道:“我叫苏夜蕾,大人也可以叫我小蕾!”
  “哦!”唐寅轻轻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她白皙细长又灵巧的手指在自己的伤口上跳来跳去,疼痛的感觉减轻许多,他忍不住赞道:“你的医术不错。”
  “是向我父亲学的。”
  “恩!”这点唐寅倒是看出来了。他问道:“你有没有兴趣留在我的身边?”
  第218章
  唐寅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医术,想让她做自己的专用大夫。而苏夜蕾也同样没有误会他的话,沉吟片刻,说道:“我还是想留在家里照顾家父。”
  闻言,他幽幽叹口气,轻声说道:“留在小小的金华城行医会有什么前途?若是想照顾令尊,也可以把令尊接入军中,救治那些为了风国大业而流血流汗的风国志士!”说着话,他将身上的衣服系好,并重新穿戴上盔甲,挺身站起,提着双刀,向塔楼的门口走去。
  苏夜蕾一惊,急忙拉住唐寅的胳膊,问道:“唐大人还要再战?”
  现在她已百分百的确认唐寅并非一个贪生怕死的主帅,对他也变的关心起来。“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再继续战斗了,不然伤口恶化,流血过多,神仙也救不了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唐寅耸肩而笑,打断她的话,说道:“比这重十倍百倍的伤我也受过,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说着,他甩开她的手,走到塔楼的门前。
  这里正在发生激战,风军们虽然架起盾牌,但杀过来的宁军象疯了似的不时上来冲撞,钢盔钢甲撞在盾牌上,咚咚作响,二十多名顶盾的风军也被撞击得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唐寅观察一番场上的形式,收起双刀,快速地从地上拣起一根长矛,等一名宁兵又大吼着冲撞过来时,他双手持矛,狠狠刺了出去。
  嗖!
  这根长矛由盾牌的缝隙中刺出,来的突然,那名宁兵毫无准备之下,一头撞在矛尖上。
  只听扑的一声,矛头深深刺入他的脖颈,连声都未发出来,这名宁兵就地扑倒,绝气身亡。
  唐寅毫不停顿,立刻收矛,等再有宁兵冲撞过来时,他又是一矛狠狠刺出,同样把对方刺翻在地。有二十名风军顶盾阻挡敌人,唐寅在后面只需抓住时机进攻即可,不用考虑防御,这为他节省大量的体力。
  时间不长,有二十多名冲撞过来的宁兵惨死在他的长矛之下,如此一来,宁兵也学聪明了,不再盲目的硬冲硬撞,而是找来长戟手,与其对着刺。
  战斗还在无休止地持续着,但战无敌已坚持不住了。
  唐寅的分身和上官元让的配合异常默契,一个在他的正面不断以灵武技能压制,另一个时而在他身侧时而出现在他背后,抽冷子就下狠手,招法诡异,速度又奇快,更要命的是,分身的手刀上还覆着黑暗之火,即便是战无敌也不敢被其近身。
  在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的夹击下,战无敌为了自保,不得已只能退下城墙,他一退走,周围的宁兵们也随之大乱,而且混乱的局势很快就扩散到整个宁兵阵营。被*下城墙的战无敌疲累地弯腰喘息着,从清晨打到现在,他又怎能不疲不倦?
  自他投军以来也从未碰到过这么顽强的对手,心中在气恼的同时也隐隐生出敬佩之意。他举目看着城头上的混战,再瞧瞧天色,暗暗摇头,看来今日一战,怕是要无攻而返了。他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再杀回城上时,战无双的传令兵到了,令他立刻收兵撤退,择日再战。
  接到大哥的命令,战无敌叹口气,传达军令,全军撤回本营。
  再一次宁军的撤退可比上一次的仓皇而退强过许多,城墙上的宁军有序不乱的一批批退下城墙,有人护卫、有人殿后,不给风军趁机反杀的机会,而此时风军也无力再去反杀敌军,两万的风军,存活下来的连四成都不到,还各个有伤在身,人已累的快吐白沫。
  宁军前脚刚一撤走,风军们<>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力站立,纷纷扔掉手中武器,扑通通的瘫倒在城墙上,举目望去,城墙上铺满了人,此时也分不清楚那些是尸体,那些是活人,存活下来的士卒们甚至比尸体更惨,那满身的鲜血比尸体还象尸体。
  宁军终于退去,唐寅收回暗影分身,暗之灵气回归体内,身上的伤口不治自愈,愈合如初。因为有黑暗之火的关系,他回归的灵气甚至比释放暗影分身时更加充沛,不过体力却无法靠黑暗之火来补充,即使此时已不再动手,虚汗仍不时地流淌出来。
  他强撑的摇摇欲坠的身躯,指挥士卒,相互包扎伤口。别说军医已被宁军杀死一批,即使都还在,也救治不过来这八千多人的伤兵,现在只能让士卒们自救了。好在城内的药品还算充足,人们身上的伤口都能及时敷药,不至于恶化。
  唐寅明白,这八千士卒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投入战斗,而敌军明天会不会继续攻击北城还不一定,为了安全起见,他把这八千士卒分散开来,分派到另外三面,再从另外三面分别抽调出三千多人,凑成一万,驻守北城。
  战斗结束,战场还需打扫,双方的人员都在收拾尸体。
  宁军大营里涌出大批身穿布衣的奴隶,走到战场上、城墙脚下,将宁军阵亡将士的尸体装车,拉回己方营寨;风军这边也是如此,只是收尸的不是奴隶,而是出来帮忙的金华城百姓,人们几乎都是流着眼泪区分开己方士卒和宁军士卒的尸体,前者搬运回城内,后者直接扔到城外,由宁军的收尸队去处理。
  也直到这个时候,双方人员是近在咫尺却能相安无事,各忙各的,没有人说话交谈,战场上异常宁静,只剩下搬动尸体时发出的哗哗声。
  一战过后,风军阵亡一万多人,加上前天折损的数千人,减员接近两万,只剩下三万多人。
  不知道战斗还要打多久,尸体也无法长时间的囤积在城内,为于预防尸体腐烂而演变出瘟疫,只能统统堆积起来,浇上火油,再架起木柴,就地焚化。
  焚烧尸体时,风军的全体将士几乎都来了,看着昔日的同袍兄弟们在火海中渐渐化为灰烬,风军将士无不流泪低泣,场上低沉的哽咽声此起彼伏。
  渐渐的,城中百姓们也都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三五成群里来到焚化尸体的广场上,围拢注视。
  “国家有难,我当出征;马革裹尸,壮我雄风!”
  风军的人群中最先有人唱起风国的军歌,很快,歌声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军人还是百姓,不管是将领还是普通士卒,都跟着唱起,此时此景,低沉的风歌显得越加的悲壮。
  自立国以来,风国就从未远离过战争,这短短的十六个字本来就是由无数风人先辈的血泪谱写而成,激发着一代又一代的风人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即使是普通百姓对风国的军歌也是异常熟悉,能够感同身受。
  这就是一个国家的底蕴。君王可以更换,国号可以更改,甚至国家可以被灭亡,但它的底蕴却是很难撼动的。
  歌声先是低沉悲壮,随着人们渐渐的合唱,歌声也开始变的激扬高亢,到最后,人们的歌声几乎都是用吼出来的。
  “大人,我愿投军!”
  百姓中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看向站在风军中央的唐寅,大声呼喊道。
  随着他的带头,百姓中越来越多的轻壮年纷纷走出来,大喊道:“我也愿投军!铲平奸逆,复我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