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牧东替他把垃圾都打包好,离开前不由多问:明天还不用着急直播,有什么安排么?
  想起电话里路知雪的撒娇,怀童眨眨眼:约会。
  第二天,天气很好,怀童刚上车就收获了一个黏糊糊的吻。
  童童路知雪抱着他,像是怎么也抱不够,想你,想你。
  怀童牵住他的手,声音含笑:我也想你。今天想去做什么?
  虽然说好了要约会,但是两人并没有想好约会的地点。
  路知雪蹭蹭他,只要,和童童一起,就好。
  怀童突然觉得,明明他们一年前已经和对方谈过恋爱,这次和好应该算是第二次恋爱。但现在他和路知雪都像没谈过恋爱一样,情窦初开一般青涩单纯,只要待在一起就觉得甜蜜。
  但他们总不可能在车上待一天。
  怀童亲亲路知雪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低声: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
  路知雪眼睫毛被怀童亲得痒痒的,但他没有往后退,反而往前凑,想让怀童再亲几口。他黏糊糊的,气息都扑洒在怀童耳边。
  去骑马好不好,那些,我都,留着。
  路知雪想起他和怀童的第一次骑马,就害羞得脸红耳朵红,但又忍不住窃喜和高兴。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的伴侣穿着骑装,利落地翻身上马,像是欧洲中世纪尊贵骄矜的王子。
  当时,路知雪不会骑马,只能怀童带他。但路知雪比怀童高,比怀童壮,在身前怎么也不合适,怀童只能让他在身后,两人共同骑一匹马,牵着绳子慢慢走。
  路知雪的手比怀童的粗糙,也比怀童的大,完全把怀童的手包裹。
  仅仅是牵着手,热度透过相握的手传递,路知雪就兴奋得直喘气。
  他的伴侣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脸,背部贴着他的胸膛,甜蜜的香气萦绕周身。
  路知雪觉得,他当时的表情一定露.骨极了,一定满脸都是对矜贵漂亮王子的垂涎,也一定满脸是祈求和可怜,像是身份卑微的奴隶哀求着,渴望靠近地位高贵的王子。
  否则怀童怎么会答应他,愿意他把他抱下马,允许他在树林里对他做出一些下流事。
  你在想什么?怀童疑惑地拍拍路知雪的脑袋,怎么表情奇奇怪怪的?
  血液流动速度似乎加快了,路知雪脸热得要升华,但是他不会害羞,他只会索求。他抱上怀童,吻上怀童的耳垂,不停呢喃:童童,好喜欢你。
  路知雪一定是想起什么奇怪的事!不然怎么会露出在本子才会出现的表情啊!怀童脸发烫,不自在地推了推他,用力揉他的脸,快说,又在乱想什么?
  路知雪收紧怀抱,蹭蹭怀童,笑容羞涩:想到,树林。
  怀童:?
  树林?
  路知雪蹭蹭他的手,补充:骑马,树林。
  怀童:!!!
  怀童也想起来了。他脸红成番茄,用手背遮住半张脸,往后退,声音因为极度羞耻而颤抖:你怎么!怎么净想这些事!
  他当时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答应路知雪的请求!
  怀童记得,他和路知雪共骑一匹马。一路上,路知雪除了闻他的味道,偶尔吻他的耳垂,没什么其他的异常。但是进入树林时,路知雪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路知雪这只黏人的大型狼犬,在他背后,开始可怜地喘气,原本牵着绳子的手也变为圈着他的腰,并且力道在不断收紧。
  但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路知雪支棱了,当时骑着的马也不知为何总是颠簸。
  怀童被不听话的马颠簸得眼尾发红,路知雪还不停地用可怜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把马停下来,路知雪可怜兮兮地,用求救的语气和他呢喃:
  童童,难受,帮、帮我。
  他一定是脑子发热才会答应。
  他点头后,路知雪便急不可耐地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不断吸食他的气息,把他压在树下,发情一般舔吻。
  期间,路知雪还含情脉脉地和他十指相扣,任他怎么挣扎也没用。
  怀童想不明白,只是接吻,怎么会有人吻得这么涩气。但从那以后,他明白了一个事实,路知雪不是狗,是驴。
  童童,路知雪唤回怀童飘远的意识,眼睛亮晶晶地说: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这会儿倒不结巴了。
  怀童才从羞耻得要爆炸的心情中脱离,捏路知雪的脸,逗他:不去!
  路知雪果然急了,委委屈屈地讨好:童童说、童童说的!
  怀童:我说什么了?
  路知雪脸憋得通红,说,我想,去哪,童童,会陪。
  他的表情过于可怜,怀童忍不住埋在他肩上笑:逗你呢,我去,都陪你去。
  他们要去的骑马场是怀童以前常去,且带路知雪去过的。
  骑马场今天的预约人尤其多,但路家在骑马场有股份,路知雪省去预约的流程,直接带怀童走的vip通道进去。
  时隔一年,当怀童再次穿着骑装骑马而来,路知雪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他喉咙发紧,发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上前替怀童牵马。
  怀童奇怪:你不骑?
  一年了,你还没学会骑马?
  路知雪偷偷看他,手指揪紧绳子,耳朵红红的,小小声地说:我,不会,我,笨
  撒谎精。
  怀童没有揭穿他,配合地说:那要不要我教你?
  路知雪耳朵竖起来了,不存在的狼尾巴在身后摇得飞快,童童!要!
  一分钟后。
  路知雪生无可恋地骑在马上,低头看替他牵绳子的怀童,抱怨:不是这种,童童,骗人。
  怀童背书机器一样跟他讲解骑马的诀窍,闻言抬头,心里憋笑,嘴上却奇怪地说:你不是想要我教你骑马吗?
  还想着在马上卿卿我我的路知雪脸色更委屈了,他控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路知雪又偷偷看他:是,上次,树林,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放哪里,就放这里吧~
  怀童是王子,路知雪就是觊觎王子的恶龙。恶龙渴望在马上,压着骄矜的王子欺负。
  下章和大哥见面
  第60章
  路知雪委委屈屈的看向怀童,嘴里幽怨地念叨:骗人、骗人,童童是,小骗子。
  经常,逗我,不负责!
  那你要惩罚我吗?
  他口中的小骗子牵着绳子,裁剪良好的骑装衬得他身形利落,身段姣好。林间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新生的光斑从波光流转的美人眼跳跃到水润的红唇,小骗子嘴角轻扬,看着心情很好。
  惩罚小骗子,别人耳朵里听着可能是什么小情趣,但较真的路知雪从不以为惩罚是什么好词语。
  他不怕疼,但怀童很怕疼。
  在他的认知里,惩罚会疼,他不愿意让怀童疼。
  路知雪盯着怀童嘴角的笑挪不开眼,哼哼唧唧,不要,会疼,难受。
  怀童熟悉他的脑回路,闻言心底发烫,好啦,下次不这样说。
  好哦,童童,最好。
  走完最前面段路就可以到森林的出口,怀童总算不闹他了,认真地解释:这匹马太小,没办法承受我和你的重量,下次可以补偿你别的,好吗?
  怀童哪里不知道路知雪的心思。他本身了解路知雪,再加上这头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涩狼每次都把心里的想法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他不知道都不行。
  路知雪烟灰色眼睛睁大,亮晶晶地看向怀童:补偿什么?
  他正好弯腰,怀童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不告诉你。
  路知雪也不追问。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更加期待见到怀童的每天。
  即将走出森林时,路知雪倏尔从马上下来,把怀童拦腰抱起。怀童被他吓跳,目光幽幽地看过去,做什么?
  路知雪双冷淡的灰眸满是浓稠的爱意,极其惑人。他亲了亲怀童的眼尾,害羞又别扭地埋进怀童的肩头,吸猫样猛吸,闷声:给童童,撑场子。
  还没等怀童说话,他又抬头,眼睛扑闪扑闪,用野兽求偶时炫耀油光靓丽皮毛的语气说:想让你知道,你的狗勾,很厉害。
  猝不及防的直球让怀童耳尖染上红色,他嘀咕:乱说什么,你是小狼崽才对。
  怀童被路知雪抱上马,等骑稳了,路知雪就替怀童牵绳子。
  出口已经很近,出了森林,怀童才知道路知雪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来的骑马场不单纯是骑马场,还包含高尔夫球、射箭、保龄球、桌球、温泉等娱乐休闲项目。这里保密性良好,安保功能齐全,具有定身份等级的人才能出入,因此怀童不需要戴口罩遮掩。
  森林面前便是片高尔夫球场地,场内站了群怀童曾经不算熟悉的熟人,多数是在怀童和怀家断绝关系后嘲笑过怀童,还有几个是唐白的好友。
  怀童草草扫了圈,神色没有丝波动,反而在看到路知雪的时候心软了软。
  出了树林,路知雪的神态气质变了,白发白睫,烟灰色瞳孔冷淡,成为那位众人口中位高权重、矜贵清冷、不可接近的路家继承人。
  【给你撑场子。
  想让你知道,你的狗勾,很厉害。】
  怀童心软得塌糊涂,他顺着路知雪的意思,在那群人目瞪口呆的惊讶、羞愧、害怕、还有做贼似的各种目光里,转了圈。
  怀童?我没看错吧,那是怀童吗?
  天呐,他不是被赶出怀家了吗?为什么现在和路家继承人在起啊?
  被包养了呗,圈子里不就那点龌龊事。
  我看着不像,我倒觉得是恋人。
  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大,但是路知雪耳朵尖。他看向说怀童是被包养的人,冰冷的气息蔓延,冷戾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那人原本嚣张不屑的语调变得惊恐,连忙低头,不敢和路知雪对视,抖着身子改了口:不是包养,是恋人、恋人!
  尾音到最后都有些害怕的颤抖。
  路知雪是什么人?当初被捡回路家、无所有的私生子。但就是这么个不被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私生子,只用了半年不够的时间,就从无权无势爬到路家继承人位置。
  而这不仅仅是因为路知雪高于常人的智商,更是因为他狠厉的手段和杀伐果决的行事风格。
  当年反对路知雪,企图刺杀路知雪的,不管是下属还是路家人,不是被扔进海里喂鱼了就是被扔到荒无人烟的岛上自生自灭。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路知雪和他们同年龄,圈子里也没人敢真正和路知雪来往的原因。
  于他们而言,路知雪不是常年不化的雪山,而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王。
  路知雪这举动,掀起了另波八卦狂潮。
  应该是恋人了
  怀童上辈子是拯救了宇宙吧,这运气,绝了。虽然被赶出怀家,但是和路知雪在起,路家比得上十个怀家好吗!
  怀童居然不是单身?!我有个姐妹看了综艺好喜欢怀童来着。
  怀童克制住心里泛滥的异样情绪,没有搭理其他人八卦的目光,低声对路知雪说:我们走吧。
  好。
  路知雪牵着马。路下来都对怀童笑得宠溺,目光专注在怀童身上,说话也流畅得不行。
  怀童酸涩又心软,等离开那些人的视线范围,他迫不及待地从马上下来,扑进路知雪怀里,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在接吻这件事上,怀童是路知雪的老师。
  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他教着路知雪点点吻他,如何在接吻中呼吸,又如何让双方舒服。路知雪起步晚,但是学习能力很强,是位聪明学生。
  在很多次教学里,都会反客为主,把同样青涩的老师按在怀里热切地亲吻。
  此刻也样。
  怀童主动的亲吻,却很快被路知雪夺走呼吸,他被路知雪往上托着,脚已经沾不了地,像是大海中漂浮的孤独旅人,只能紧紧地攥住路知雪这片舟。
  路知雪的吻粗暴却让人舒服,他干脆地把怀童单手抱着,圈在怀里,口口地品尝,直到把怀里的人吻至缺氧,他才愿意松开。
  怀童搂着路知雪的脖子,蹭着路知雪柔软的头发,轻声:虽然我想说,我不在意那些人对我的目光和看法,也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又亲了亲路知雪,眼睛有些红,但是,路知雪,真的谢谢你。
  路知雪在意怀童受到的所有委屈,并且想弥补那些委屈。
  路知雪收紧怀抱,固执地说:要这样做。
  在他眼里,怀童值得最好的。
  童童,这么好,他们不配。是,他们的错。童童,很好。
  路知雪全无在高尔夫球场地上的游刃有余,额头冒汗,紧张地和怀童解释。
  怀童吸吸鼻子,安抚地亲他的发旋,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我明白你的意思。
  路知雪,你也很好,我特别喜欢你。
  路知雪把脑袋往他手下送,大声:我也,喜欢童童!
  又抱了会儿,怀童呼噜呼噜他的脑袋顺毛,接下来想去哪里?
  路知雪捧他的手:想去泡温泉。
  想和童童无障碍贴贴。
  *
  总裁办公室。
  桌面堆满乱七八糟的文件,怀戈的脚下散落了堆烟头,手中还夹着根香烟。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神经,怀戈混沌的大脑勉强清醒。他揉了揉太阳穴,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文件。
  因为公司事务堆积,怀父解除了他的禁足。而他来到公司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助理送来的,关于唐白的调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