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直到死前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所遭遇的一切,他悲惨的一生,都是拜他最好的朋友所赐。
  原主叫胡酒,是个明星,上辈子他被好朋友骗到包厢,被一群富二代狠狠玩弄。
  他醒后哭着告诉自己坚强,不要怕,这时一群记者闯进包厢疯狂拍照,刺眼的闪光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活生生杀死他最后勇敢。
  仅仅半天的时间,他的艳照满天飞,热搜头条都是他。
  大家说他人设崩塌,原来纯情校草竟是个为了资源出卖自己的贱.货。
  他才刚十九,刚经历成年后的第二个夏天,他眼中的世界还是简单的白色,却突然来了几双粗糙的大手,抽打着教会他世间险恶。
  他们用脏脏的手,狠狠抠出他清澈的眼,用痛苦和绝望告诉他,这个世界是血淋淋红。
  而又在这个时候,经纪公司选择与他解约,并且要求赔偿天价违约金。
  身体和精神的巨大折磨已经让他痛苦不堪,这时候又突然背上巨额债款,他彻底崩溃,选择割腕自杀。
  但还好抢救及时,他没死成。
  可痛苦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在无良营销号的笔下,这次充满绝望的自杀变成一种洗白方式,有人在评论区质问:
  胡酒,既然你想死,为什么不去跳楼?割腕这种把戏也就骗骗小孩子,你装给谁看呢?
  胡酒看着那段话,粲然一笑。
  然后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爬上高楼纵身一跃,与这个世界彻底说了再见。
  回忆戛然而止,狐九深吸一口气,睫毛因愤怒而微微颤动。他心疼原主,凭什么他要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自杀,不觉得冤枉吗?
  该死的是那群人渣!
  狐九冷冷环视四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些畜生都还好好活着,他又凭什么要去死呢?
  狐九视线转移,又一次看见周宇那张猪头脸,此刻周宇正在解皮带,腿中间的东西已经蓄势待发,整个包厢都散发着一股猥琐且恶心的味道。
  这是原主噩梦开始的地方。
  狐九目露凶光,却忽地变了脸,微红的眼尾轻轻一挑,轻声道:这样多无聊啊。
  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吧?嗯?
  他很漂亮,细长的眼睛带着一丝甜。
  周宇手一顿,喉结一下又一下的抖动,半响没回过神。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小东西肤白貌美,又傻又呆,准备玩弄一番便扔了。可是刚刚他突然感觉,这小东西像变了个人似的。
  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不一样了,像突然绽放的花,清纯又很勾人。
  对方一笑,周宇整个人瞬间酥了半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周宇心都醉了。
  他突然不想和兄弟们分享了。
  周宇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柔声问道:你想怎么玩?
  狐九微笑,脸颊还残留着斑驳的泪痕,更显楚楚可怜:可我只想和你一个人玩。
  周宇心一颤,下腹越发胀热,猴急地命令小跟班们都出去。
  老大,你刚才不还答应
  周宇脸一黑:皮痒了是不是?老子的东西你也配碰,滚!
  跟班们肩膀一缩,讪讪一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美人,恋恋不舍地走出包厢。
  他们给小美人灌了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小美人会浑身无力,任由周宇这个糙汉玩弄。
  小美人又白又软,周宇又是个心狠手毒的,他们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有些血脉偾张。
  包厢的门缓缓阖上,搁着细细的门缝,他们看见周宇淫.笑着扑过去。
  狐九森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几分钟后,包厢里传出阵阵惨叫,跟班们惊诧,玩的这么狠吗???
  他们凑过去听,门却忽然打开,一个烟灰缸飞出,离得最近的人瞬间被开了瓢,血流如注。
  紧接着,一个黑影飞速冲出包厢。
  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
  包厢内,周宇捂着满是鲜血的双.腿,疼的在地上打滚:给我抓回来,老子要他死
  狐九跑的很费力,原主中了药,四肢又麻又软,但还好药效没彻底发作,不然早晕死了。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隐约听见身后追赶的脚步声。
  原主身体素质太差,这才跑了几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
  站住!
  再跑把你腿打断!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
  走廊的转角,狐九猛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点石火光之间,狐九拉起他就跑。
  那人一愣,显然被狐九这个举动搞懵了。
  狐九回头一笑:帮个忙。
  微红的眼尾浸着未干的泪,惨白的脸上染着鲜血的血,这是一张狼狈至极的脸,偏偏又笑的那么好看。
  那人目光深深,原本想甩开,却又停住。
  几分钟后,狐九一个闪身消失在拐角处。
  那群人很快追上来,指着站在原地一脸冷漠的男人叫嚣道:妈的,这男人和那小贱.货跑了一路,肯定是一伙的!
  给我打!
  男人面无表情,动了动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随后,他像看死人一般,投去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
  狐九藏进洗手间,飞速地检查了一遍这具身体的资质。他震惊地发现,原主竟是个顶级废柴,修炼难于登天。
  狐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体内的药物排干净,结束时精疲力尽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这是,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被踹开。
  明与暗的光线交织,脚步声沉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男人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纯皮手套,深邃的双眼盯着狐九,眸光锐利冰冷。
  狐九歪头:好巧,又见面了。
  男人走进来,单人洗手间瞬间变得拥挤狭窄,狐九忍不住后退一步,男人却一个跨步上前,将狐九死死堵在墙角。
  他比狐九高一头,胸膛硬的像铁。
  舔干净。他指着鞋上的残留的血迹,语气冰冷,表情带着一丝狠戾。
  原来是来报仇的。
  狐九竟有些兴奋,微笑道:舔鞋多无聊,应该
  他突然一扑,险些吻上男人的唇,却在最后关头停住。
  男人眼中闪过惊愕,急匆匆后退几步。
  狐九嘻嘻一笑,嗅到一丝甜味,是阳气的味道。
  他耸着鼻子,猛吸了一大口。
  你真甜。狐九撂下这一句,然后摔门跑路。
  男人愣在原地,脸色如跑马灯似的,变了又变。
  变、态!
  vip包厢内,江放一手搂着小情,一手掐着香烟,调侃道:呦,三爷回来啦,我以为你掉厕所里呢。
  梁沉脸色不太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江放凑过来:怎么了?
  梁沉倒酒的手一顿,脑中瞬间闪过一张凄惨却又明媚的笑,随即阴沉沉道:没什么,遇上一个小变态。
  江放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还有人敢变态到你身上?不要命啦?
  梁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情似笑非笑。
  江放皱眉,一时间没搞懂好友的态度。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说高兴吧,这一进屋就板着脸,说不高兴吧,这怎么还一脸兴奋的表情???
  片刻,梁沉放下酒杯:刚才遇上几个小混混,一会处理了吧。
  他语气漫不经心,但江放知道,有人要遭殃喽。
  梁爷说要处理人,那就是要往死里整啊。
  狐九逃出会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凭着原主的记忆,念出一串地址。
  瘫在座位上,狐九不禁再次感叹,原主的身体真的太差!他必须好好调养,制定一个健身计划,绝对不能再像个弱鸡一样。
  想起刚才的男人,今天多亏他。
  那时狐九只看一眼便知道,那男人身手不凡,是个练家子。
  因此狐九才敢找他帮忙。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个阳气浓郁的小甜甜,狐九摸摸下巴,下次见面送只纸狐狸吧。
  车子开到一个小区门口,这是原主租的公寓。
  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位白静的青年。
  青年五官不算精致,却给人一种可爱、柔软、温柔的感觉。
  令人忍不住想保护。
  苏亦然眼中闪过惊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埋怨道:九九,你怎么回来啦?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狐九挑眉,原来是他。
  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害原主身败名裂跳楼自杀的好朋友
  苏亦然。
  亏得原主还好心收留他,不仅一分房租都不收,还月月倒贴生活费。真是一腔好意喂了狗,农夫与蛇的都市版。
  狐九突然问:你今天没工作?
  啊?苏亦然一愣,然后点点头。
  狐九微微一笑:我说的呢,原来是闲的。
  我回自己家,关你什么事,用得着和你汇报吗?
  苏亦然愣住,眼圈瞬间红了,要哭不哭道:九九,你怎么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谁欺负你啦?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狐九冷冰冰打断苏亦然:既然知道错了,就要及时改正。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苏亦然正吧嗒吧嗒掉眼泪,像朵娇弱可怜的小白花,一听狐九说要赶他走,瞬间不哭了,鼻孔啪地一声,喷出一个鼻涕泡。
  第24章 小白花系统
  24
  狐九懒得看苏亦然表演,将人扔出门外,砰地关上门。
  苏亦然一脸懵逼,小圆脸满是委屈,他轻轻敲门,却没人回应。
  苏亦然眼中闪过疑惑,不对呀,他记得上辈子胡酒很晚才回来,一进屋就把自己锁在洗手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身体,紧接着便爆出胡酒滥交、开性趴的丑闻
  这辈子怎么不一样呢?难道胡酒也重生了?
  苏亦然脸色微变,有些惊慌。
  上辈子他设计害死胡酒,如果胡酒也重生,肯定会找他报仇!
  可是胡酒看他的眼神很平淡,并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苏亦然十分纠结,胡酒到底有没有重生?
  他喊出系统:系统,除了我,还有别人重生吗?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
  苏亦然松了口气。
  上辈子胡酒死的太惨烈,苏亦然常常做噩梦。梦中,胡酒像炸弹一样砸在水泥地上,瞬间摔成一片鲜红的血肉,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胡酒对他很好,他本不想这样的,但这是激活系统的唯一办法。
  苏亦然拥有一个小白花系统,能控制人的精神,让大家情不自禁地爱上他。上辈子他靠系统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娱乐圈的顶级男神,粉丝万千,还有数不清的大佬追求者。
  而这个系统在初次使用时,必须血祭一个人,胡酒性格单纯好设计,成为他的最佳人选。
  苏亦然低声呢喃:九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上辈子帮了我,这辈子也帮帮我吧。我是天选之子,上天让我重活一回,我必须再次走上巅峰!
  你一定会理解我,对吧?
  狐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顺便用昆仑玉中的灵气给原主身体洗涤了一番,可惜原主的体质奇差,耗费了许多灵气依旧没多大改变。
  门外没了动静,狐九透过猫眼,看见小白花已经走了。
  狐九打电话叫来一位清洁阿姨,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属于小白花的东西全部丢掉。
  反正是他花钱买的,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厨房煨着一锅汤,狐九掀开盖子,热气扑面而来。
  上辈子苏亦然在这里白吃白住,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厚脸皮,提出照顾胡酒的饮食,买菜钱却一分不掏。
  胡酒每天赶通告,都是在外面吃,根本用不着苏亦然做饭,只是为了照顾苏亦然的自尊心。
  最后那些汤啊饭啊,不知道送进谁的肚子。
  狐九嫌弃地望着那锅汤,这垃圾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不嫌磕碜,他连锅带汤一起扔了。
  这时经纪人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训:胡酒,你有没有良心?苏亦然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每天像个保姆似的伺候你,你却把他赶出家门,你还是人吗?
  狐九一听就笑了:是给我做饭,还是给你做饭?
  经纪人一噎:你不在家,那些饭菜扔掉不成?我就吃了几次,你至于这么抠吗?
  狐九又道:哦,你说他帮我洗衣服,不好意思,衣服都是我家洗衣机帮我洗的,和他没半点关系,顶多是撒点洗衣粉按个按钮。
  原来现在当保姆这么轻松吗,不仅在雇主家白吃白住不干活,还拿着雇主的钱倒贴野男人,可真有意思。
  您这么心疼他,就让他去你家呗,有这么贴心的保姆,嫂子肯定高兴。
  高峰本来就和苏亦然不清不楚,一听狐九这么说,立马急眼: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狐九呵呵一笑:峰哥好大的威风,我好怕怕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过什么,心里很清楚。
  高峰咬牙:胡、酒!
  高峰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与苏亦然牵过几次手,接过几次吻,却一直不敢深入,生怕被老婆发现。
  他听狐九这话,吓得脸都变了色,唯恐狐九乱嚼舌根,被老婆发现奸情。
  狐九把这点小心思拿捏死死的,抓一把瓜子送进嘴边,一边咔嚓咔嚓地磕,一边慢悠悠道: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撕破脸只要峰哥帮我和公司解约,我肯定守口如瓶。
  高峰惊讶:你疯了,解约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