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娶了仙尊 第70节
  她躺在白云上,对大金道:“我先睡会儿。”
  大金点头,在裴惜惜身侧设下结界,道:“睡吧,我守着你。”
  裴惜惜放心的闭上眼睛。
  不过她没睡,她顺着契约,偷溜进颜今歌识海。
  刺激。
  颜今歌察觉到裴惜惜过来,问:“那群人,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裴惜惜问,“师父,还有多久结束?”
  颜今歌将自己所视之景投放到识海,让裴惜惜得以观看,“快结束了。”
  裴惜惜托着下巴观望,这些高阶大能间的对战速度太快,裴惜惜只能看到一团团光在做无序运动,又有残影反复叠加,映在眼底的,便是很新奇的颜色,但这并不影响裴惜惜瞧得津津有味。
  “师父,魔族都这么难打吗?”裴惜惜问。
  她看到好几团光同时攻击一团光,合理怀疑是修士群殴一魔族。
  颜今歌道:“魔族是天生的体修,不修炼其肉.身也堪比体修,皮糙肉厚,术法和法宝难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确实难打。”
  “不炼体的修士,在同阶魔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魔族能轻易将他们拍成肉糜。”
  裴惜惜恍然。
  难怪她师父抓她炼体抓得严,其他课可以几天上一次,就炼体课要天天上。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打魔族?”裴惜惜问。
  颜今歌沉默片刻,问:“你想去打魔族?”
  裴惜惜惊了,“还能不去打吗?”
  难道不是修为到一定境界,就得去打吗?
  “可以不去打。”颜今歌道,“普通修士进入抗魔战场,反而是给魔族送食物,也不是什么修士,都能去打魔族的。”
  裴惜惜明白了,只有精英修士,才能进入抗魔战场。
  这般看来,抗魔战场那边修士压力不算重,不然生死存亡之际,普通修士也得上战场。
  既如此,那后边为何需要牺牲她师父来关闭魔渊通道?
  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裴惜惜努力回忆剧情,忽然想起一事。
  《魔祖》是万人迷种马小说,总有女修哭着喊着要倒贴他,其中不乏不少宗主女儿族长女儿。
  她们为讨男主欢心,偷走镇宗镇族仙器送给男主。
  而宗主女儿族长女儿干出这等近乎叛宗之事,自然不能再回原宗门(家族),男主怜惜对方一片心意,将她收入后宫。
  这些送仙器的族长女儿中,便有水临郡林家家主女儿。
  她问:“师父,林家是不是有仙器破虚笔?”
  颜今歌撩起眼皮,道:“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破虚笔在绒绒族手里。”
  绒绒族是行走于虚空中的妖修,因其原形似长了绒毛的毛球而得名。
  绒绒族天生爱好和平,性喜美食,又不爱交际,藏于虚空之中,自给自足,几乎不出世,是一种还活着,隐居着,却存在于传说中的种族。
  “诶?”裴惜惜讶异,居然在绒绒族手里吗?
  那原著怎么是林家家主女儿偷破虚笔送给男主?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裴惜惜望着眼前这些魔族,原著里魔族也占据了林家吗?
  还是说,因为她穿过来了,剧情有了变化?
  信息太少,裴惜惜不知原因,只能暂时作罢。
  这一战,打了三日便收尾,因第三天又有太剑宗大修士赶过来,一下子结束了林家之乱。
  之后,两宗各派修士留下来进行扫尾、战后安置,颜今歌则带着裴惜惜回到太渊宗。
  重回无霜峰,裴惜惜感觉非常亲切,有种心落到实处的安定感。
  漂泊在外,游子归乡,明明她离开也不足一月。
  “回家真好。”裴惜惜感慨道。
  颜今歌应了一句,道:“出任务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裴惜惜沐浴洗漱,躺回床.上。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裴惜惜迅速堕入黑甜乡。
  次日,约莫六点,木鸟开始叫.床。
  裴惜惜迟钝地想,她昨天不是关了闹钟,怎么木鸟还会叫?
  她伸手关了木鸟机关,翻个身继续睡。
  这时,颜今歌的传音响起:“起床,去上课。”
  这声音在识海内炸开,每当她想睡时,就会响起。
  裴惜惜艰难起身,哀嚎道:“师父,我工伤,要休息。”
  颜今歌道:“所以免了你早修炼。炼体用不上灵气,上课也不用灵气,别偷懒。”
  裴惜惜:“……”
  跟修士比起来,前世997算什么?
  裴惜惜烦躁地揉揉头发,认命地起床.上课。
  上课时间艰难过,裴惜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无霜峰。
  颜今歌站在房间门口,见裴惜惜回来,朝她招招手,道:“过来。”
  瞧见这熟悉的一幕,裴惜惜顿时警觉,不会是骗她过去,寻到机会揍她一顿吧?
  她小碎步慢慢挪,问:“师父,什么事?”
  “你出任务前,我不是给你不少书?我现在考较一下。”颜今歌往房间内走,示意裴惜惜跟上。
  裴惜惜:“……”
  狗还是你狗,突击考试,你够狠!
  第38章 走幻道
  理所当然的,裴惜惜被问得一塌糊涂。
  谁出任务还读书?
  她又不是吕蒙,手不释卷。
  颜今歌静静地望着裴惜惜,没有指责,没有数落。
  在颜今歌平静的视线下,裴惜惜反生出愧疚,是不是她真的不够努力?
  她低头,乖巧,自省。
  颜今歌心内好笑,却绷住脸色,严厉地开口,“你拥有慈悲心,我很欢喜,但拥有慈悲心的前提,是你足够强。不然,你只会因你的慈悲心死去。”
  “我不是在说笑。”
  裴惜惜明白了,她师父是因她救人而造成丹田有伤这事,而借着由头发作她。
  难怪之前她说她师父为何那般冷静,没有丝毫片语,原来是在等着她。
  她低头,诚恳地开口:“师父,是我因为有木源气,知道我不会有事,才会这么做。我心底有数。”
  “心底有数?”颜今歌望着裴惜惜,就像看到一个三岁小儿叫嚷着“我长大了,我能自己承担自己做事的后果”一样好笑。
  三岁小孩的见识就那般多,自以为能承担,殊不知很多事都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他手一翻,持着一根教鞭,道:“伸出手来。”
  裴惜惜张手,道:“师父,你不是说,你不兴体罚?”
  颜今歌道:“我没说过。”
  他“啪”地抽了一下,道:“这一鞭,是打你见识浅薄,胆大妄为。”
  顿时,裴惜惜嫩白的掌心出现一道红痕,鲜艳夺目。
  裴惜惜疼得倒抽一口气,不忿地嚷道:“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就看着那些人被大水冲走?”
  颜今歌道:“我没说你救人行为有错,而是你得有相应的实力。你学道才几年,行事就这般莽撞?”
  “你说你有数,有木源气在,你丹田之伤能愈合,不会留下后遗症,你焉知木源气不会耗之一空?若你仗着木源气而肆意妄为,不将伤当回事,若木源气耗尽,你伤重不能治,又当如何?”
  “无论何时,不得将自身安危依托于外物之上。”
  颜今歌明白了,颜今歌气的不是她救人,而是气她为救人不顾后果,以及嫌弃她底蕴浅薄,手段太少,将自己弄成伤重下场。
  颜今歌又抽了一鞭,道:“这一鞭,打你顶嘴,你可认罚?”
  “认罚。”裴惜惜可怜兮兮地开口。
  “若你巧思多变,该知洪水当前,你该做的是引流,而非拦截,你取出法器让凡人乘坐其中,远比让凡人自个儿潜逃更好,但你哪个都没想到,而是选择了最笨的那个方法,你说你该不该打?”
  “该打。”裴惜惜被颜今歌这般一说,也觉得自己脑子坏了,满脑子只有让凡人逃,自己阻挡这个办法,蠢得死。
  当时还觉得自己英勇坏了,谁见了不夸她一句?但此刻回想,裴惜惜只觉得羞愧无比。
  或许多年后,有小朋友听到这个故事,还会不解地问,“那这仙人为什么不用法器,她好笨哦。”
  这么一想,只想社死。
  啊,她师父,总是对的。
  裴惜惜愈发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