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沈瑞还在外头，进来想提醒她点什么，进来就看到呼呼大睡的女人。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一股子味道，也亏你睡得着。”
说着，他又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口，沈瑞没进去，用适应了夜里光的目光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这房间他住了一个多月了，里头有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里头根本就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张床，一张凳子，也没什么东西的，真的担得起那一句：家徒四壁！
他习惯性的朝裤腿的口袋摸去，本想摸根烟出来抽抽，结果发现，这家里吃的都没，更别说烟了，又不是他原来待的世界。
他烦闷的走进屋子，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可闭上眼睛，半天都没有睡意，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在山里头捕猎野猪的时候，还是和林巧巧在洞里抓小猪的情景，亦或是回来之后，明明林巧巧可以休息休息，偏偏要弄这么一顿丰盛晚饭，把自己的肿的跟猪蹄的脚放在一边不管。
翻来覆去睡不着，沈瑞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空荡荡的客厅，他倒了一口冷开水喝。
空气中猪的腥臭味早已经被这屋子杂七杂八的臭味同化了，沈瑞嫌弃的看着摆放着猪肉的方向，想了想，又走进厨房，烧了滚烫的热水……
……
天微微泛亮，林巧巧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生物钟就调的特别早，这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能醒来，然后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她翻了个身，发现昨晚肿胀的脚腕已经消了不少，就是还是有些红肿，疼也没昨天那么疼了。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她赶紧起身，毕竟等会还要去外面一趟，等回来之后还要去生产队，虽然现在活儿不像之前那么多，但是也还是要忙活的。
经过沈瑞房间的时候，她睨了一眼里头的人，想着沈瑞也累的不轻，等会再喊人起来一起去市集上好了，现在就自己忙活吧！
她先给锅里烧了热水，煮点茶水，又从米缸掏了米准备煮点粥喝，然后才带着刀子准备把剩下的猪毛等活儿干完。
可当她带着稻子来到一干野猪肉面前的时候，却发现猪毛居然都被剃干净了，一块快肉处理好放才箩筐，整整齐齐的。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看了几遍，发现真没看错。
她记得自己昨晚整理的并不是这样的，而且她又不是昨晚喝了酒不记得事了。
所以，这是有人给她处理好了？
家里肯定是没有田螺姑娘的，这些只能存在童话故事里，倒是有个不让人省心偶尔又别扭的张二蛋！
“张二蛋！”
清晨张家村北角的破瓦屋内，一声尖叫声响起。
沈瑞正睡的熟，突然这么一声尖叫声，将他从美梦拉了回来，还以为遇上世界末日了。
睁开眼睛，看着气冲冲站在他床头的林巧巧，冷不丁的被吓的了连忙跳了起来，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头，一副良家妇男要被人调戏的模样。
“你你你……你大早上的鬼吼什么啊？”
只见林巧巧刚才还严肃的好像要杀人的样子，突然表情一软，问道：“我问你，猪毛是你昨晚弄干净的吗？”
沈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三秒，随后怒道：“屋子就咱们两人，不是你就是我，你这不是废话吗？还打扰我休息，感觉滚蛋，我要睡觉，睡觉！”
大爷的，这大早上鬼吼鬼叫的把他叫起来，就是询问猪毛是谁刮好的这种傻逼问题。
沈瑞突然觉得自己跟林巧巧再住下去，真的要疯了。
因为已经完全醒了，沈瑞那里还睡得着，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像鬼魂一样，带着哀怨的目光，眼睛充.血的看着林巧巧。
林巧巧也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抱歉道：“不知道你有点神经衰弱，我就是早上看见猪毛都被人刮干净了，一时之间以为进了田螺姑娘了。”
“滚！”
“嘿嘿，瑞哥，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看你昨晚那么勤奋的份上，我今天早上煮的猪肉，专门放了猪内脏在里头，也就是咱们说的猪杂粥，有你最喜欢吃的猪粉肠哦。”
“有粉肠也不能消解我内心对你的仇恨！”沈瑞气哼哼。
“喂，沈瑞你够了哦，老娘一本正经的给你道歉你不接受是吧，那就粥也别吃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去，我不想看见你了。”
换了以前，沈瑞早就气哼哼的拂袖离开，老子才不吃你这嗟来之食。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林巧巧时间久了，变的没脸没皮的，被林巧巧这么说了一顿，直接嚷道：“我就不走，我就吃死你，把你吃穷，野猪我也有帮忙抓，凭什么只给你吃？再说了，这猪毛都是我刮的。”
林巧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道：“行啊，咱们吃饱到时候就去卖猪肉吧！嘿嘿……”
“…………”
第35章 卖肉
沈瑞就这么被林巧巧忽悠的吃饱了背着箩筐去外头卖猪肉。
两人家里偏僻，加上绕的是小路，基本没人知道。
现在已经七九年，其实现实中的很多地方在这一年已经对农村偷偷卖个三两鸡蛋二两米的事情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要吃吃喝拉撒，但是票向来是不够的。
改革开放都来了，私人卖点家里的东西，也没那么多禁忌，不过因为他们卖的那么大的猪肉，所以林巧巧才会比较小心一些。
凭着看完全本文的金手指，林巧巧知道哪里是黑市，来往的人比较多。
她也不傻，先让沈瑞藏在草丛里头，顺便把大部分的猪肉都放在草丛里头，而自己则带着少量的猪肉背在背篓上，带去找客户。
这黑市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一条黄泥路，一边是民房，另一边是芦苇草，芦苇草的另一边是一条河，大家都喜欢在这里卖东西，把东西藏进茂密的芦苇草里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了。
而大家都在这里习惯了买东西，所以每天早上这里都有不少人来逛，看看有什么可以买回家的。
虽然黑市上的东西比供销社的东西要贵那么一点，但是因为不需要票券，相反的省事多了，所以现在的人就算贵一些，也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按照后世的人对这个年代的评价就是，钱容易赚一些，但是票却难找，因为票都是定数的，就算你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你想要的东西。
林巧巧看有大娘经过，手里拿了个篮子，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她背着背篓，小心翼翼的靠近，询问道：“大婶，你是不是想买东西？”
那大婶脚步一愣，看她面生，狐疑道：“小姑娘，你在卖东西？”
林巧巧笑道：“大婶，我是卖猪肉的，我们家这两天弄了只野猪，不知道你要不要买点猪肉回去？”
那大婶显然也不大相信她的话，狐疑的看了好一会，问道：“野猪？野猪那么好抓啊？”
的确，野猪并不好抓，林巧巧要不是有女主角的光环，哪能抓的到这野猪？就连她看这本文的时候，都在好奇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女主角遇上，而这一切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吧，不过看文图个爽字，又是架空的年代文，她也不可能去考究真实还是怎么的，毕竟比起小说，还有比小说更家狗血的真实事件，比如现在的她和沈瑞。
面对大婶的不信任，林巧巧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大婶，现在外头猪肉贵，一斤都快要差不多一块钱，便宜也要七八毛，我们家猪肉好，您就算不买，也可以瞧瞧的。”
林巧巧说着，将背篓拿下来，“你看看。”
大婶估计也好奇着，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见那里头装着一块块已经切好的肉。
看见这肉，林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们家已经好多天没怎么吃过肉了，这次出来，就是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好东西，家里票券不多，她没法去供销社那些地方买，只能一大早来这黑市瞎逛，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家里倒是不差那点肉钱，但是家里没肉票，每个月那点肉票早早买肉花了，后半个月基本都没票。
而且像猪肉这种东西，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出了山里头那些以打猎为生的人家才或多或少能卖点。
可猎物也不好打，所以每次来都之只能碰碰运气。
林婶就喜欢大口的吃肉，家里的孙子现在长身体，最近又生病，儿子那边一直让她多出来看看，看看能不能买点肉回去。
所以看到这些肉，林婶少不得激动起来。
不过眼睛在看向面前的小姑娘的时候，林婶又嫌弃的说道：“这猪肉太瘦了吧，除了骨头就那瘦肉，连点肥肉都没有，有什么好吃的？”
林巧巧就知道大娘会这么说，虽然不记得年代文里原主卖猪肉的时候遇到的是不是这位大婶，不过现在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斤斤计较。
倒不是说斤斤计较是个贬义词，相反，现在的人花钱都会掰着花，精明的计算着花，毕竟钱太少了，不经花。
眼前的大婶这么说，不过是为后面买东西做铺垫罢了。
她笑道：“大婶，这年头，家家户户的猪肉都是长不了太肥，这头猪少说也有两百斤，这也叫不肥，就没肉是肥的了。”
大婶显然不大乐意，嫌弃的看着，“还是太瘦了，这瘦成这样，光啃骨头和瘦肉啊！”
大婶嘴上说的不好，但是眼神却是一个劲往背篓里头瞄，林巧巧也不傻，这人显然是想要买的，只是想讲价之类。
林巧巧笑道：“大娘，这骨头啊，要熬，熬出来的就有很多油呢，至于这瘦肉，炒菜啊，炒菜好吃的，你如果实在觉得瘦，也可以挑肥的买啊，我们肥肉还是不少的。”
大婶看着看着，显然有些心动了，这要遇一家私下卖肉的并不多，这次不买，下次就没了。
林巧巧看她心动了，趁胜追击，“大婶，我们也是刚来，就当我们开市，我给你算便宜点，您挑好的，算八毛一斤，你看看怎么样？”
“八毛？”大婶伸出手比划了个八，“小姑娘，你这是高价了呀！”
“大婶，不高了，这好的猪肉都卖到九毛八一斤呢，而且还要肉票，我们这边野猪肉好吃，而且也不需要肉票。这不是您是第一个，给您便宜点，后头来的，都要给九毛才卖的。”
大婶还是不大乐意，嘴里嘀咕着，“八毛太贵了，便宜点吧！”
林巧巧摇头，“大婶，没办法，我们这野猪也不好弄，八毛是最低的了。”
见林巧巧居然没了要卖的心思，林婶挠心抓肺的，她说道：“这样吧，我买多点，买三斤，已给我算七毛吧！”
林巧巧知道她会砍价，闻声摇摇头，“那可不行啊，您如果实在是要三斤的话，我最多给您算七毛五。”
“行，行，七毛五就七毛五。”这本来就是周婶想要的价格，七毛是幌子，不过是想让对方低价一点。
当然，如果能压到七毛就再好不过了。
林巧巧爽快的从背篓里头拿出猪肉，然后给林婶拿了三块，都是家里秤好的，肥肉不少，林婶嘴上说着不好，但是眼睛却是盯着那块肉的。
放进对方篮子，接了钱，林巧巧笑着从篮子里头拿出一小块肉，递给周婶，嘴上说道：“大婶，你们附近要是有人家想要买肉的话，记得介绍我这边。”
周婶看着那一块边角料，虽然不如她买的那些，但是至少是不用钱的，少说也有一二两肉。
小姑娘有意示好，林婶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人家给了好处，那肯定也帮帮忙的。
她靠近了些，说道：“小姑娘，如果你实在要卖的话，我建议你去那边，那边是居民区，不少人都想买肉吃，你可以去那边卖的。”
林巧巧看着不远处的房子，和林婶道了声谢。
之后，她直接拿下背篓，换上一个没那么引人注目的小篮子去那居民区。
临去之前，她先跟沈瑞交代了一番。
这个点正是大家准备买菜做早饭的时间，林巧巧挎着个篮子，搜寻着可能买肉的人。
很快，就让她找到了一个二十来岁出头的女人，正在不远处准备买豆腐。
那豆腐似乎价格不低，对方想了想，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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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弃的看了一眼，“一股子味道，也亏你睡得着。”
说着，他又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口，沈瑞没进去，用适应了夜里光的目光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这房间他住了一个多月了，里头有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里头根本就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张床，一张凳子，也没什么东西的，真的担得起那一句：家徒四壁！
他习惯性的朝裤腿的口袋摸去，本想摸根烟出来抽抽，结果发现，这家里吃的都没，更别说烟了，又不是他原来待的世界。
他烦闷的走进屋子，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可闭上眼睛，半天都没有睡意，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在山里头捕猎野猪的时候，还是和林巧巧在洞里抓小猪的情景，亦或是回来之后，明明林巧巧可以休息休息，偏偏要弄这么一顿丰盛晚饭，把自己的肿的跟猪蹄的脚放在一边不管。
翻来覆去睡不着，沈瑞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空荡荡的客厅，他倒了一口冷开水喝。
空气中猪的腥臭味早已经被这屋子杂七杂八的臭味同化了，沈瑞嫌弃的看着摆放着猪肉的方向，想了想，又走进厨房，烧了滚烫的热水……
……
天微微泛亮，林巧巧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生物钟就调的特别早，这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能醒来，然后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她翻了个身，发现昨晚肿胀的脚腕已经消了不少，就是还是有些红肿，疼也没昨天那么疼了。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她赶紧起身，毕竟等会还要去外面一趟，等回来之后还要去生产队，虽然现在活儿不像之前那么多，但是也还是要忙活的。
经过沈瑞房间的时候，她睨了一眼里头的人，想着沈瑞也累的不轻，等会再喊人起来一起去市集上好了，现在就自己忙活吧！
她先给锅里烧了热水，煮点茶水，又从米缸掏了米准备煮点粥喝，然后才带着刀子准备把剩下的猪毛等活儿干完。
可当她带着稻子来到一干野猪肉面前的时候，却发现猪毛居然都被剃干净了，一块快肉处理好放才箩筐，整整齐齐的。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看了几遍，发现真没看错。
她记得自己昨晚整理的并不是这样的，而且她又不是昨晚喝了酒不记得事了。
所以，这是有人给她处理好了？
家里肯定是没有田螺姑娘的，这些只能存在童话故事里，倒是有个不让人省心偶尔又别扭的张二蛋！
“张二蛋！”
清晨张家村北角的破瓦屋内，一声尖叫声响起。
沈瑞正睡的熟，突然这么一声尖叫声，将他从美梦拉了回来，还以为遇上世界末日了。
睁开眼睛，看着气冲冲站在他床头的林巧巧，冷不丁的被吓的了连忙跳了起来，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头，一副良家妇男要被人调戏的模样。
“你你你……你大早上的鬼吼什么啊？”
只见林巧巧刚才还严肃的好像要杀人的样子，突然表情一软，问道：“我问你，猪毛是你昨晚弄干净的吗？”
沈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三秒，随后怒道：“屋子就咱们两人，不是你就是我，你这不是废话吗？还打扰我休息，感觉滚蛋，我要睡觉，睡觉！”
大爷的，这大早上鬼吼鬼叫的把他叫起来，就是询问猪毛是谁刮好的这种傻逼问题。
沈瑞突然觉得自己跟林巧巧再住下去，真的要疯了。
因为已经完全醒了，沈瑞那里还睡得着，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像鬼魂一样，带着哀怨的目光，眼睛充.血的看着林巧巧。
林巧巧也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抱歉道：“不知道你有点神经衰弱，我就是早上看见猪毛都被人刮干净了，一时之间以为进了田螺姑娘了。”
“滚！”
“嘿嘿，瑞哥，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看你昨晚那么勤奋的份上，我今天早上煮的猪肉，专门放了猪内脏在里头，也就是咱们说的猪杂粥，有你最喜欢吃的猪粉肠哦。”
“有粉肠也不能消解我内心对你的仇恨！”沈瑞气哼哼。
“喂，沈瑞你够了哦，老娘一本正经的给你道歉你不接受是吧，那就粥也别吃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去，我不想看见你了。”
换了以前，沈瑞早就气哼哼的拂袖离开，老子才不吃你这嗟来之食。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林巧巧时间久了，变的没脸没皮的，被林巧巧这么说了一顿，直接嚷道：“我就不走，我就吃死你，把你吃穷，野猪我也有帮忙抓，凭什么只给你吃？再说了，这猪毛都是我刮的。”
林巧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道：“行啊，咱们吃饱到时候就去卖猪肉吧！嘿嘿……”
“…………”
第35章 卖肉
沈瑞就这么被林巧巧忽悠的吃饱了背着箩筐去外头卖猪肉。
两人家里偏僻，加上绕的是小路，基本没人知道。
现在已经七九年，其实现实中的很多地方在这一年已经对农村偷偷卖个三两鸡蛋二两米的事情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要吃吃喝拉撒，但是票向来是不够的。
改革开放都来了，私人卖点家里的东西，也没那么多禁忌，不过因为他们卖的那么大的猪肉，所以林巧巧才会比较小心一些。
凭着看完全本文的金手指，林巧巧知道哪里是黑市，来往的人比较多。
她也不傻，先让沈瑞藏在草丛里头，顺便把大部分的猪肉都放在草丛里头，而自己则带着少量的猪肉背在背篓上，带去找客户。
这黑市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一条黄泥路，一边是民房，另一边是芦苇草，芦苇草的另一边是一条河，大家都喜欢在这里卖东西，把东西藏进茂密的芦苇草里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了。
而大家都在这里习惯了买东西，所以每天早上这里都有不少人来逛，看看有什么可以买回家的。
虽然黑市上的东西比供销社的东西要贵那么一点，但是因为不需要票券，相反的省事多了，所以现在的人就算贵一些，也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按照后世的人对这个年代的评价就是，钱容易赚一些，但是票却难找，因为票都是定数的，就算你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你想要的东西。
林巧巧看有大娘经过，手里拿了个篮子，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她背着背篓，小心翼翼的靠近，询问道：“大婶，你是不是想买东西？”
那大婶脚步一愣，看她面生，狐疑道：“小姑娘，你在卖东西？”
林巧巧笑道：“大婶，我是卖猪肉的，我们家这两天弄了只野猪，不知道你要不要买点猪肉回去？”
那大婶显然也不大相信她的话，狐疑的看了好一会，问道：“野猪？野猪那么好抓啊？”
的确，野猪并不好抓，林巧巧要不是有女主角的光环，哪能抓的到这野猪？就连她看这本文的时候，都在好奇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女主角遇上，而这一切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吧，不过看文图个爽字，又是架空的年代文，她也不可能去考究真实还是怎么的，毕竟比起小说，还有比小说更家狗血的真实事件，比如现在的她和沈瑞。
面对大婶的不信任，林巧巧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大婶，现在外头猪肉贵，一斤都快要差不多一块钱，便宜也要七八毛，我们家猪肉好，您就算不买，也可以瞧瞧的。”
林巧巧说着，将背篓拿下来，“你看看。”
大婶估计也好奇着，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见那里头装着一块块已经切好的肉。
看见这肉，林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们家已经好多天没怎么吃过肉了，这次出来，就是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好东西，家里票券不多，她没法去供销社那些地方买，只能一大早来这黑市瞎逛，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家里倒是不差那点肉钱，但是家里没肉票，每个月那点肉票早早买肉花了，后半个月基本都没票。
而且像猪肉这种东西，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出了山里头那些以打猎为生的人家才或多或少能卖点。
可猎物也不好打，所以每次来都之只能碰碰运气。
林婶就喜欢大口的吃肉，家里的孙子现在长身体，最近又生病，儿子那边一直让她多出来看看，看看能不能买点肉回去。
所以看到这些肉，林婶少不得激动起来。
不过眼睛在看向面前的小姑娘的时候，林婶又嫌弃的说道：“这猪肉太瘦了吧，除了骨头就那瘦肉，连点肥肉都没有，有什么好吃的？”
林巧巧就知道大娘会这么说，虽然不记得年代文里原主卖猪肉的时候遇到的是不是这位大婶，不过现在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斤斤计较。
倒不是说斤斤计较是个贬义词，相反，现在的人花钱都会掰着花，精明的计算着花，毕竟钱太少了，不经花。
眼前的大婶这么说，不过是为后面买东西做铺垫罢了。
她笑道：“大婶，这年头，家家户户的猪肉都是长不了太肥，这头猪少说也有两百斤，这也叫不肥，就没肉是肥的了。”
大婶显然不大乐意，嫌弃的看着，“还是太瘦了，这瘦成这样，光啃骨头和瘦肉啊！”
大婶嘴上说的不好，但是眼神却是一个劲往背篓里头瞄，林巧巧也不傻，这人显然是想要买的，只是想讲价之类。
林巧巧笑道：“大娘，这骨头啊，要熬，熬出来的就有很多油呢，至于这瘦肉，炒菜啊，炒菜好吃的，你如果实在觉得瘦，也可以挑肥的买啊，我们肥肉还是不少的。”
大婶看着看着，显然有些心动了，这要遇一家私下卖肉的并不多，这次不买，下次就没了。
林巧巧看她心动了，趁胜追击，“大婶，我们也是刚来，就当我们开市，我给你算便宜点，您挑好的，算八毛一斤，你看看怎么样？”
“八毛？”大婶伸出手比划了个八，“小姑娘，你这是高价了呀！”
“大婶，不高了，这好的猪肉都卖到九毛八一斤呢，而且还要肉票，我们这边野猪肉好吃，而且也不需要肉票。这不是您是第一个，给您便宜点，后头来的，都要给九毛才卖的。”
大婶还是不大乐意，嘴里嘀咕着，“八毛太贵了，便宜点吧！”
林巧巧摇头，“大婶，没办法，我们这野猪也不好弄，八毛是最低的了。”
见林巧巧居然没了要卖的心思，林婶挠心抓肺的，她说道：“这样吧，我买多点，买三斤，已给我算七毛吧！”
林巧巧知道她会砍价，闻声摇摇头，“那可不行啊，您如果实在是要三斤的话，我最多给您算七毛五。”
“行，行，七毛五就七毛五。”这本来就是周婶想要的价格，七毛是幌子，不过是想让对方低价一点。
当然，如果能压到七毛就再好不过了。
林巧巧爽快的从背篓里头拿出猪肉，然后给林婶拿了三块，都是家里秤好的，肥肉不少，林婶嘴上说着不好，但是眼睛却是盯着那块肉的。
放进对方篮子，接了钱，林巧巧笑着从篮子里头拿出一小块肉，递给周婶，嘴上说道：“大婶，你们附近要是有人家想要买肉的话，记得介绍我这边。”
周婶看着那一块边角料，虽然不如她买的那些，但是至少是不用钱的，少说也有一二两肉。
小姑娘有意示好，林婶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人家给了好处，那肯定也帮帮忙的。
她靠近了些，说道：“小姑娘，如果你实在要卖的话，我建议你去那边，那边是居民区，不少人都想买肉吃，你可以去那边卖的。”
林巧巧看着不远处的房子，和林婶道了声谢。
之后，她直接拿下背篓，换上一个没那么引人注目的小篮子去那居民区。
临去之前，她先跟沈瑞交代了一番。
这个点正是大家准备买菜做早饭的时间，林巧巧挎着个篮子，搜寻着可能买肉的人。
很快，就让她找到了一个二十来岁出头的女人，正在不远处准备买豆腐。
那豆腐似乎价格不低，对方想了想，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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