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离别恨
一个世纪般的拥抱后，那张俏脸变得生动起来，那双眼睛又活了。
云沃和小岚加上李曼满布行在首都星一条大街上。李曼偷偷看看云沃，又看看小岚，忽然发现这二人之间有着她不能理解的东西，那种东西似乎是亲情，似乎是爱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他们之间的过去是李曼或者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插足的地方，这让李曼有种挫败感和奇妙的忧郁。
她暗暗警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觉得他的那张脸太有欺骗性，还是云沃那种没有情绪的性格，云沃就像一块木头，偏偏还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个小芽，和他接触多了便会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旦离开就会很快的察觉到不同。
她侧头看一眼云沃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脸越来越顺眼了。原本平淡无奇的五官有种协调，他的脸就像他的性格，总是慢慢感触一个人。
“哎，臭家伙，你不是被生化兽拉回去当女婿了吗，怎么居然能完好无损地回来，难道是你的某些方面达不到要求？还是你不是处男，结果被生化兽女王退了回来。呵呵呵。”
李曼的西瓜皮形短发在她走路时一闪一闪的。开始绕着云沃转着圈儿一边喋喋不休。
小岚不愿意了，她抱着云沃的胳膊，自从他在人群中和自己那长久的一个拥抱后就没有松开，很认真地对李曼说。
“李曼姐，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就凭我哥的实力要从一些生化兽里脱困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在新闻上也看到了，那些生化兽除了速度快点，力量大些，还有些特别的能力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哥。”
她笑眯眯地看着云沃，撒娇地使劲拽着他的胳膊，还不断用腰肢拱着拱着，只要能和云沃贴在一起，她就感到无比的幸福。
云沃温柔地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又揉了揉那头紫色的长发。
“该洗头了哦。”
云岚撅起嘴有些不满意地白了他一眼，撒娇说道。
“哥，人家不是担心你吗，都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哪里还顾得上洗头洗脸呀，你闻闻，我口臭不臭，哈。。。。”
云沃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挺翘的鼻子，将她搂进怀里。
“我的小岚怎么会臭呢？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小岚伸出红润的小舌头，对云沃做了个鬼脸。
“哥，你这是自辱哦。。。。”
“呃？哈哈哈。。。。”云沃摇头装作没听懂傻笑。后面走的越来越慢的李曼真的成了李慢，看着前面的二人这是在干什么？秀恩爱？哼。一对白痴。
她伸出两只手做饿虎扑食状，满脸的怨念。
虽然对那个臭家伙有些讨厌，可看着云岚一脸幸福的样子，哪有前几天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又有些酸酸的吃味。
哎。。。。
少女玲珑心思轻轻拨动一下，看来还是尽快再找一个男朋友吧。李曼心中暗想。
云沃问起小岚的通讯器怎么打不通，她气恼地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满，“还不是你的那些朋友，不，是仇敌，那个死鱼眼的夷越人，说什么你死在了母星里，还怕我被别人追杀，注销了我的通讯器，要是你还不回来，她就要将我的出生身份和经历都改掉，啊。”她一捂嘴，
“我得快点告诉她，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要拨打通讯器。云沃却拦住了她。
“等等小岚，这件事她做的没错，你还是换个身份吧，而且你现在是联邦大学的学生，废弃星出身对你总不是太好，而且哥我这次好像是真的惹上麻烦了。。。哎。。哎？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低头一看，小岚正在以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眼泪汪汪地看着屠夫。
“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当了大学生就会忘本？还是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惹麻烦就像甩虱子一样甩开你，哥，小岚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小岚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是不是？”云沃接着一句。
“好啦，没你想的那么多，不光是你，就连我这次恐怕也要求温莉帮帮忙将身份改变一下，我这次不光接了个大活，而且有重大发现，等有时间再告诉你。”他望向繁华大街的尽头。
拍拍云岚的肩膀。
“我要去找佩鸾他们一趟。”
“你还要去找那些讨厌的女人。说，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们谁了？哼。”她气鼓鼓地撅起嘴，含糊不清地说。
“谁都行，就是那个叫温莉的不行，冷冰冰跟个尸体似地，还一双死鱼眼，呀，佩鸾也不行，高傲地好像个什么是的，像哥你这样有点艾斯伯格症的人和她合不来，嗯。。。那个叫纱织的也不行，她有点狐狸精潜质，恐怕哥你镇不住她。。。。呀。想来想去最适合你的还是你的小岚我呀。。。喂，哥，你等等我。”
她快步跑了过去。
云沃回头一看，却发现李曼在有些失神，这个电动小马达般的女人这幅深沉的样子可不多见。
“喂，李曼，你怎么了，是不是见我活着有些不爽。”
“啊？啊，对呀，你这个臭家伙，居然大难不死，古话不是说吗，大难不死，以后再死，你也不用着急，呃。”她仔细想了想。
“你真的要去见佩鸾姐她们吗？你是不是很恨他们呀。”
云沃淡然一笑，云淡风轻。
“没有，我只是去要账而已，你忘了佩鸾答应我的薪水了？”
“要账？哦。”云岚抱紧熊猫娃娃说道，“佩鸾之前见我时给我打了一大笔钱，我说不要，我只要云沃，结果她就将钱都打到你的账户里了，还说等你回来就可以直接用了，我怎么觉得那女人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上司和雇员之间呀。”
“哈，当然不是，还是老师和学生呢，她说要引荐我进入联邦大学呢，不过看起来这件事是不可能了。”
“哎。”李曼叹口气说。
“请你不要恨佩鸾姐，自从她回来后每次我见到她，都觉得她瘦了好多，而且一提起你她脸色就不好看，而且小岚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后，去她那里大闹了一场，那晚佩鸾姐哭了好久呢，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就连她失恋那次，和司徒伯父去世那次都没有这么伤心。”
云沃听了也不由有些黯然，对佩鸾的怨念也消散了许多，他看看小岚，云岚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她们害了我的云沃哥哥，难道我还不许去闹一闹了？放心吧，我没用力打。”
云沃脸色一青。“打？”
“嗯。”云岚随意点点头。忽然觉得云沃脸色有些难看。
又心虚地低声说道。“是人家实在气急了嘛，就动手打了那个死鱼眼的温莉几下，其实也没用力啦，你你知道我一向体弱的。”
云沃摇摇头，一把抓住云岚的手。
“快，让哥看看伤没伤到，温莉那个母老虎，要是敢伤到我的小岚，我一定要她好看。”
在一边的李曼都不好意思了，暗自摇头。“臭家伙你，你们还要点脸不要。。。”
“她没还手。”小岚满足地任云沃拉着自己，笑嘻嘻说。“当时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扇了她几巴掌，她居然还笑，不知道在笑什么，这些女人都有毛病。。。。”
“怎么，她很厉害吗？”
云沃想起在飞船上温莉的那一巴掌和一个惊天动地的过肩摔，这个女人连钛骨虫人都敢硬抗，加上从不服软从不吃亏的性子，会任小岚打？
看着他脸上的怀疑，李曼翘起嘴角，慢悠悠地说道。
“是呀，其实温莉是心中对你有愧，所以才任小岚打骂的，你去见她们的话也好，能让佩鸾姐解开这个心结也好。她们还不知道你活着呢。”
云沃点点头。点燃一根烟。
其实她们并不欠自己什么，云沃一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凭他这块料，除了驾驶人形机甲有点儿天分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而且在五十三区里当时的情景如果自己的佩鸾的话，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只是理解虽然理解，他依然有股怨气。既然现在既无经济瓜葛，又无感情瓜葛后，反而好说了。
“李曼，你见到佩鸾后就说我还活着，我就不见他们了。”
“你干嘛不自己去说。”
云沃挠挠头。“也没什么说的，反正她不是已经付过薪水了吗？”
“走吧小岚。”云沃拉着云岚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身后李曼大喊一声，“你这个臭家伙，好吧，我会回亚武星看你的，如果我还没有男朋友，你就来当吧。”
“呵呵，我怕被你半边豪乳闷死。”
他用李曼以前的一句豪言壮语雷了她一记。
“云沃你这个臭家伙，你你。”她一挺胸一插腰，对着云沃的背影大声说道。“老娘哪里大了？明明很苗条的说。”
云沃背对着她摇摇手，“咱们山不转水转，江湖儿女何必在意，后会有期了。”
李曼咬着嘴唇，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噗嗤笑了出来，“喂，你脑子是不是被生化兽啃掉一半，干嘛说得跟生离死别是的，晚饭我请了。”她跳着跑上来也抱住云沃的另一边胳膊。
还是那家咖啡厅，淡淡的浅蓝色风格让这间中等咖啡厅显得很清净，一般都是情侣才会来这种地方。
佩鸾略显苍白，有些清瘦。比起去五十三区之前似乎更加冷漠了，眉头总是不经意间皱起，好像看什么都十分烦心一样。
看到面前男人的脸色，她再次皱起眉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无上锋。”
无上锋笑着点点头。
“那你想我怎么看你？佩鸾说实话，以前我挺佩服你的，有胆有识，敢一个人同一个未知的庞大势力对抗，但是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我不是将资料带出来了吗，我不是已经把资料全都给你了吗，连我父亲留给我的资料都分享给你，你还想我怎么样。”佩鸾霍的站起，重重拍在桌子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
怒视着面前这个总是温和儒雅的男人，觉得说不出的讨厌。
无上锋淡淡一笑，掏出手帕在自己的金丝眼镜上擦擦，低着头说道。“你的确是将资料带出来了，可除了资料呢，人呢？”
佩鸾忽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她所有气势都没了。只是有些委屈地说。
“那是个意外，这不是预谋好的。”
“哼哼哼，不是预谋好的，当然，我那兄弟的身份，恐怕连被预谋的资格都不够吧，在你司徒佩鸾教授眼中，他一个废弃星的白化病携带者，当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是的。你根本不了解，你凭什么这么说。”佩鸾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尖叫一声，好在这里隔音效果十分好，没有被别人听见。
她忽然冷笑起来。“无上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我让他从一个半蛮荒星濒临退学的失败学生，变成一个揭开联邦丑闻的英雄，而你呢，你无上锋又为你口口声声说的兄弟做了什么，抢了他的心上人？还是和他的心上人去帝皇星享福，将他一个人留在废弃星上？，你。。。”
她还没说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很窄，却带着一丝寒光，他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满是盈盈的杀气。
佩鸾却丝毫不惧。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
“恼羞成怒了是吗？承认了你其实也有着私心是吗？别人可以说我司徒佩鸾冷血，但你没资格。”
说着说着，佩鸾流下泪来。
苍天作证，云沃哪里是她抛弃的，当初云沃被隔在第三层后，佩鸾就没想着自己一个人离开。可那时是被。。。她忽然恨起洪波来，他们虽然救了自己的命，却也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愧疚漩涡。
叮铃铃。
佩鸾的通讯器响起，无上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术刀拿下，“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哼。”
佩鸾冷哼一声，接通通讯器。
李曼的影像出现，对着佩鸾甜甜一笑，“佩鸾姐，你不用再纠结了，因为云沃那个臭家伙回来了。”
云沃和小岚加上李曼满布行在首都星一条大街上。李曼偷偷看看云沃，又看看小岚，忽然发现这二人之间有着她不能理解的东西，那种东西似乎是亲情，似乎是爱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他们之间的过去是李曼或者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插足的地方，这让李曼有种挫败感和奇妙的忧郁。
她暗暗警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觉得他的那张脸太有欺骗性，还是云沃那种没有情绪的性格，云沃就像一块木头，偏偏还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个小芽，和他接触多了便会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一旦离开就会很快的察觉到不同。
她侧头看一眼云沃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脸越来越顺眼了。原本平淡无奇的五官有种协调，他的脸就像他的性格，总是慢慢感触一个人。
“哎，臭家伙，你不是被生化兽拉回去当女婿了吗，怎么居然能完好无损地回来，难道是你的某些方面达不到要求？还是你不是处男，结果被生化兽女王退了回来。呵呵呵。”
李曼的西瓜皮形短发在她走路时一闪一闪的。开始绕着云沃转着圈儿一边喋喋不休。
小岚不愿意了，她抱着云沃的胳膊，自从他在人群中和自己那长久的一个拥抱后就没有松开，很认真地对李曼说。
“李曼姐，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就凭我哥的实力要从一些生化兽里脱困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在新闻上也看到了，那些生化兽除了速度快点，力量大些，还有些特别的能力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哥。”
她笑眯眯地看着云沃，撒娇地使劲拽着他的胳膊，还不断用腰肢拱着拱着，只要能和云沃贴在一起，她就感到无比的幸福。
云沃温柔地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又揉了揉那头紫色的长发。
“该洗头了哦。”
云岚撅起嘴有些不满意地白了他一眼，撒娇说道。
“哥，人家不是担心你吗，都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哪里还顾得上洗头洗脸呀，你闻闻，我口臭不臭，哈。。。。”
云沃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挺翘的鼻子，将她搂进怀里。
“我的小岚怎么会臭呢？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小岚伸出红润的小舌头，对云沃做了个鬼脸。
“哥，你这是自辱哦。。。。”
“呃？哈哈哈。。。。”云沃摇头装作没听懂傻笑。后面走的越来越慢的李曼真的成了李慢，看着前面的二人这是在干什么？秀恩爱？哼。一对白痴。
她伸出两只手做饿虎扑食状，满脸的怨念。
虽然对那个臭家伙有些讨厌，可看着云岚一脸幸福的样子，哪有前几天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又有些酸酸的吃味。
哎。。。。
少女玲珑心思轻轻拨动一下，看来还是尽快再找一个男朋友吧。李曼心中暗想。
云沃问起小岚的通讯器怎么打不通，她气恼地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满，“还不是你的那些朋友，不，是仇敌，那个死鱼眼的夷越人，说什么你死在了母星里，还怕我被别人追杀，注销了我的通讯器，要是你还不回来，她就要将我的出生身份和经历都改掉，啊。”她一捂嘴，
“我得快点告诉她，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要拨打通讯器。云沃却拦住了她。
“等等小岚，这件事她做的没错，你还是换个身份吧，而且你现在是联邦大学的学生，废弃星出身对你总不是太好，而且哥我这次好像是真的惹上麻烦了。。。哎。。哎？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低头一看，小岚正在以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眼泪汪汪地看着屠夫。
“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当了大学生就会忘本？还是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惹麻烦就像甩虱子一样甩开你，哥，小岚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小岚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是不是？”云沃接着一句。
“好啦，没你想的那么多，不光是你，就连我这次恐怕也要求温莉帮帮忙将身份改变一下，我这次不光接了个大活，而且有重大发现，等有时间再告诉你。”他望向繁华大街的尽头。
拍拍云岚的肩膀。
“我要去找佩鸾他们一趟。”
“你还要去找那些讨厌的女人。说，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们谁了？哼。”她气鼓鼓地撅起嘴，含糊不清地说。
“谁都行，就是那个叫温莉的不行，冷冰冰跟个尸体似地，还一双死鱼眼，呀，佩鸾也不行，高傲地好像个什么是的，像哥你这样有点艾斯伯格症的人和她合不来，嗯。。。那个叫纱织的也不行，她有点狐狸精潜质，恐怕哥你镇不住她。。。。呀。想来想去最适合你的还是你的小岚我呀。。。喂，哥，你等等我。”
她快步跑了过去。
云沃回头一看，却发现李曼在有些失神，这个电动小马达般的女人这幅深沉的样子可不多见。
“喂，李曼，你怎么了，是不是见我活着有些不爽。”
“啊？啊，对呀，你这个臭家伙，居然大难不死，古话不是说吗，大难不死，以后再死，你也不用着急，呃。”她仔细想了想。
“你真的要去见佩鸾姐她们吗？你是不是很恨他们呀。”
云沃淡然一笑，云淡风轻。
“没有，我只是去要账而已，你忘了佩鸾答应我的薪水了？”
“要账？哦。”云岚抱紧熊猫娃娃说道，“佩鸾之前见我时给我打了一大笔钱，我说不要，我只要云沃，结果她就将钱都打到你的账户里了，还说等你回来就可以直接用了，我怎么觉得那女人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上司和雇员之间呀。”
“哈，当然不是，还是老师和学生呢，她说要引荐我进入联邦大学呢，不过看起来这件事是不可能了。”
“哎。”李曼叹口气说。
“请你不要恨佩鸾姐，自从她回来后每次我见到她，都觉得她瘦了好多，而且一提起你她脸色就不好看，而且小岚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后，去她那里大闹了一场，那晚佩鸾姐哭了好久呢，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就连她失恋那次，和司徒伯父去世那次都没有这么伤心。”
云沃听了也不由有些黯然，对佩鸾的怨念也消散了许多，他看看小岚，云岚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她们害了我的云沃哥哥，难道我还不许去闹一闹了？放心吧，我没用力打。”
云沃脸色一青。“打？”
“嗯。”云岚随意点点头。忽然觉得云沃脸色有些难看。
又心虚地低声说道。“是人家实在气急了嘛，就动手打了那个死鱼眼的温莉几下，其实也没用力啦，你你知道我一向体弱的。”
云沃摇摇头，一把抓住云岚的手。
“快，让哥看看伤没伤到，温莉那个母老虎，要是敢伤到我的小岚，我一定要她好看。”
在一边的李曼都不好意思了，暗自摇头。“臭家伙你，你们还要点脸不要。。。”
“她没还手。”小岚满足地任云沃拉着自己，笑嘻嘻说。“当时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扇了她几巴掌，她居然还笑，不知道在笑什么，这些女人都有毛病。。。。”
“怎么，她很厉害吗？”
云沃想起在飞船上温莉的那一巴掌和一个惊天动地的过肩摔，这个女人连钛骨虫人都敢硬抗，加上从不服软从不吃亏的性子，会任小岚打？
看着他脸上的怀疑，李曼翘起嘴角，慢悠悠地说道。
“是呀，其实温莉是心中对你有愧，所以才任小岚打骂的，你去见她们的话也好，能让佩鸾姐解开这个心结也好。她们还不知道你活着呢。”
云沃点点头。点燃一根烟。
其实她们并不欠自己什么，云沃一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凭他这块料，除了驾驶人形机甲有点儿天分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而且在五十三区里当时的情景如果自己的佩鸾的话，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只是理解虽然理解，他依然有股怨气。既然现在既无经济瓜葛，又无感情瓜葛后，反而好说了。
“李曼，你见到佩鸾后就说我还活着，我就不见他们了。”
“你干嘛不自己去说。”
云沃挠挠头。“也没什么说的，反正她不是已经付过薪水了吗？”
“走吧小岚。”云沃拉着云岚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身后李曼大喊一声，“你这个臭家伙，好吧，我会回亚武星看你的，如果我还没有男朋友，你就来当吧。”
“呵呵，我怕被你半边豪乳闷死。”
他用李曼以前的一句豪言壮语雷了她一记。
“云沃你这个臭家伙，你你。”她一挺胸一插腰，对着云沃的背影大声说道。“老娘哪里大了？明明很苗条的说。”
云沃背对着她摇摇手，“咱们山不转水转，江湖儿女何必在意，后会有期了。”
李曼咬着嘴唇，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噗嗤笑了出来，“喂，你脑子是不是被生化兽啃掉一半，干嘛说得跟生离死别是的，晚饭我请了。”她跳着跑上来也抱住云沃的另一边胳膊。
还是那家咖啡厅，淡淡的浅蓝色风格让这间中等咖啡厅显得很清净，一般都是情侣才会来这种地方。
佩鸾略显苍白，有些清瘦。比起去五十三区之前似乎更加冷漠了，眉头总是不经意间皱起，好像看什么都十分烦心一样。
看到面前男人的脸色，她再次皱起眉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无上锋。”
无上锋笑着点点头。
“那你想我怎么看你？佩鸾说实话，以前我挺佩服你的，有胆有识，敢一个人同一个未知的庞大势力对抗，但是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我不是将资料带出来了吗，我不是已经把资料全都给你了吗，连我父亲留给我的资料都分享给你，你还想我怎么样。”佩鸾霍的站起，重重拍在桌子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
怒视着面前这个总是温和儒雅的男人，觉得说不出的讨厌。
无上锋淡淡一笑，掏出手帕在自己的金丝眼镜上擦擦，低着头说道。“你的确是将资料带出来了，可除了资料呢，人呢？”
佩鸾忽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她所有气势都没了。只是有些委屈地说。
“那是个意外，这不是预谋好的。”
“哼哼哼，不是预谋好的，当然，我那兄弟的身份，恐怕连被预谋的资格都不够吧，在你司徒佩鸾教授眼中，他一个废弃星的白化病携带者，当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是的。你根本不了解，你凭什么这么说。”佩鸾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尖叫一声，好在这里隔音效果十分好，没有被别人听见。
她忽然冷笑起来。“无上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我让他从一个半蛮荒星濒临退学的失败学生，变成一个揭开联邦丑闻的英雄，而你呢，你无上锋又为你口口声声说的兄弟做了什么，抢了他的心上人？还是和他的心上人去帝皇星享福，将他一个人留在废弃星上？，你。。。”
她还没说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很窄，却带着一丝寒光，他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满是盈盈的杀气。
佩鸾却丝毫不惧。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
“恼羞成怒了是吗？承认了你其实也有着私心是吗？别人可以说我司徒佩鸾冷血，但你没资格。”
说着说着，佩鸾流下泪来。
苍天作证，云沃哪里是她抛弃的，当初云沃被隔在第三层后，佩鸾就没想着自己一个人离开。可那时是被。。。她忽然恨起洪波来，他们虽然救了自己的命，却也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愧疚漩涡。
叮铃铃。
佩鸾的通讯器响起，无上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术刀拿下，“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哼。”
佩鸾冷哼一声，接通通讯器。
李曼的影像出现，对着佩鸾甜甜一笑，“佩鸾姐，你不用再纠结了，因为云沃那个臭家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