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老祖宗 第74节
这功法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为无数凡人敞开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修真界大门。
但想要进一步修行, 从筑基以上就要进行更专业的学习才行。
距离叶长安第一次直播到现在也就半年，天资出众如陈慕杰几个凡人, 刻苦修炼加之叶长安的扶持，也不过练气二层修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直期盼着叶长安什么时候带来进一步的课程, 没想到, 喜从天降！
迫不及待点进去一看, 先是一段广告语。
“想修行找不到名师？想提升找不到方法？昆仑灵修专修学院，十大金丹真人金牌教师、百位宗派掌门名师，圆你修真一梦。从此修真so easy,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没法修行了！“
众人都有种民间辅导学校的既视感，接着往下看, 洋洋洒洒数千字介绍昆仑灵修专修学院是怎样的一所学院，它是修士成长的摇篮，是独一无二的修真名校（目前全国只有一所）, 它摒弃了门派之别，容纳了数百位宗派名师，各家绝秘法诀应有尽有。
好棒！众人按捺住激动心情，接着往下一看。
”该学院不仅有着强大的师资力量, 先进的网校函授方法，让你足不出户也可享受在家修炼。更有创办者财力物力鼎力支持，因为创办者为世间唯一元婴修士，浮云老祖叶长安。”
众修士：“……what！！”风中凌乱了。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他们恍然大悟。十金丹关于灵气复苏的消息是哪里得来了、叶长安如何能当网红建论坛拍修真电影、各大宗派为何能摒弃传统招生弟子的方法，甘愿为昆仑灵修专修学院出力……
原来，真相只有一个！
此举，是叶长安对修真界公然宣告自己的身份！
有剧组的人早知道她身份的惊讶她在此刻公开，更多的修士被这平地惊雷炸得回不过神。
回神之后--还想什么呢，赶紧报名啊！
拉到最后，是关于报名的种种条件，要已开精窍，要id三级以上，要100积分报名。
“我去！”众人心情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好多人忍不住掀翻了键盘。
论坛积分十分难赚，签到灌水的积分都少得可怜，而赚积分的方法，要么出售丹药法器法诀--十人里九个都没有；要么参与版主发布的各种任务--比如叶长安招募剧组人员，考察和反馈各地异变等等。再来就是爱问爱答，别人想看到你的发帖都需要付给你积分。
一石激起千层浪，好多人纷纷发帖抱怨。
“我倒是想赚积分啊，哪里有哪个时间和精力去考察当地异变。”
“啥也没有的凡人一个，就想问人民币能不能兑换积分！”
论坛倒是允许积分和现世货币兑换，基本是1:1000，但愿意换的人少的可怜。
之后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吁，“求开放更多任务！”
看着论坛里的帖子，叶长安弯弯嘴角，“如尔所愿。”她可是最民主的一个人，就是他们以后可别哭兮兮地喊后悔。
网校招生的帖子发出去不到两天，龙霄那里来了电话，是政府那边坐不住了，邀她过去面谈。
“……本来应该是我前去拜访老祖的，只是平常不太方便离开大院，还必须跟着保镖一级警备，也怕给您带来麻烦。还请见谅。”
和她会谈过的陈启正还专门打电话来表达歉意，叶长安大度表示理解。
她知道自己是老祖宗就行了，真正有底气的人没得故意端着架子显示自己身份，没必要。
两人见面还是在上次军区大院里，这次地点改在了大会议室，叶长安带上了任天南和王昊天，两个人谈判能力都是一流。
陈启正那边也放弃了监听，他同样带了两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见面彼此寒暄了几句，都是实干派于是直奔主题。
陈启正建议道，“老祖关于函授的网校课程这个主意很好，不过要是有落地的学校的话，影响力会更大一些。”
自古要想改变社会制度，教育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块，能从思想上改变人的观念，也起到了培养人才的作用。
叶长安佯作遗憾，“我倒是想，就是建学校，这财力物力，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不行，我忙的很。况且这事也不单是我的事儿……”拿眼瞟他们。
陈启正道，“您说的是。我们政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建学校的地、人，这些我们都可以承担。但学校开学之后，生源这个……”
叶长安秒懂，这是想预约名额了。她故意假装不懂他的意思，顾左右而言其他，“生源我倒是不担心，论坛你们也有人在里面，应该看到了如今的火爆情况。”
论坛里有政府的人，两人心照不宣。
陈启正和身旁两位谈判专家对视一眼，他摇了摇头，正色道，“论坛积分太难赚了，按照现在的进度大部分的修士还要半年才能够有资格报名网校。”
“所以我后续会开启更多任务，到时候就轻松了。说起来，你们也可发帖动用修士帮你们做些事，我建这个论坛也是本着为修士提供一个共享资源的平台。不过报酬也理应你们来支付。”
“……当然。”他们能支付的不过是金钱，别人修士根本不在乎，到头来他们还是要找叶长安帮忙兑换积分，既欠她人情又欠钱，偏偏叶长安此举暗含着给一定论坛管理权限的意思，他们无法拒绝，“若有需要我们也会发帖的。就是学校入学名额那事儿--”
老狐狸又想绕回去，叶长安斩钉截铁道，“如果是全日制的课程，那些修士将来都是我华夏的未来，当然要严格挑选人品资质都上等的。要是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这是在敲打他们了。
一旁的谈判专家面色看上去沉稳冷静，叶长安也能察觉对方心跳在加快，他们在紧张了。
“老祖说的是，”陈启正叹气，看出叶长安故意迂回兜圈子，他干脆直白请求，“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若学校建立之后，入学名额能否分配给我们20%。”
“不急，”叶长安笑吟吟的，不答反问，“听说最近全国好几个地方侦测出了灵矿脉？”
随着灵气复苏，多地频发异象，叶长安在论坛里搜集情况，很多修士的宗门祖庭就在当地，因此了解的更清楚，也比政府的勘测的时效要快的多。
再加上还有遍布各地的鬼魂听众，它们可谓是最好的探子。因此华夏境内因灵气引起的异变，叶长安可谓了如指掌。
老人苦笑了下，“老祖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错，我们是发现了几座大型灵石矿，初步估计年产能达到百万吨。”
修真界千年前还是流行用灵石当流通货币，不过随着灵气寂灭，灵石矿也逐渐难寻踪迹，修士也不把灵石拿出来流通了，而是改为辅助修炼的工具。
叶长安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几个地方，”看了旁边的任天南一眼，后者会意，迅速拿出地图，叶长安在上面指点，“湘山、眉黛山、万源山……这几处自古以来都为方天派、冷封阁、万源宗等几个宗派各自的地盘，你们要想开采，绝对会和他们起冲突。”
陈启正苦笑，“是，我们也在因此苦恼，还请老祖指点。”
叶长安抄起手，老神在在，“我之前趁着全国路演的时候，也跟他们面谈过了。人家起先不愿意让出来，你也明白。”
几千年都是人家的地盘，你一个凡人政府妄想当做自己的东西开采，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们此举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若是有门派独占资源壮大自身，日后对天下修士也是威胁。”旁边有谈判专家严肃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叶长安冲着他笑了笑，那目光清澈得像是能看透人心，对方心中一颤，不敢再试图插话掌握谈判节奏了。
“小王。”陈启正看了眼中年男人，语带不悦呵斥道。
叶长安知道这是两人一唱一和，没有多加理会，继续接着道，“我嘛，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豁出老脸去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人家也是明事理的，知道时代变化也为大局着想，没想着独自占了，”觎着老者，“但也没有白白拱手相让的道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谈条件来了。
“您说。”陈启正依旧沉得住气。
叶长安笑笑，“开采出的灵石的百分之十，外加昆仑灵修专修学院生源名额的百分之2。我这边是没问题，毕竟人家要的也不多，是吧。”
言外之意，人家贡献出整个灵石矿，才要了2%的名额，你们政府不过出个地建个学院，居然就要20%。
都是人精，哪里领会不到她的意思，陈启正咳了下，有些讪色，“要灵石产量的10%这个可以，不过在开采方便也需要帮助我们，毕竟经我们勘探，灵石矿脉深埋在地下一千米以下的位置，开采不易。至于学校名额，我们可以再斟酌一下嘛。”
叶长安示意任天南上，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凯凯而谈，“我们最多能让出10%的名额，但政府这边除了为建学校提供必要的物质外，还需要为老师支付工资，还有学生的补贴、奖学金制度……”
换而言之，这名额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详细的条款叶长安就交给任天南和王昊天去谈判，自己悠悠哉哉地捧着茶杯喝茶。
陈启正这边倒是想再据理力争下的，不过师资力量全在叶长安手里，他们也是别无他法。
谈完了学校，又谈起了新资源的开发和分配及其他种种推广修真的事宜，双方面上带着笑，谈判中毫不留情，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空气中激烈搏斗。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而每逢谈到僵局，双方互不相让的时候，旁边无所事事嗑瓜子的叶长安，就一手抚脸，万般忧伤叹气，述说自己为了凡人又是自掏腰包贡献资源，又是仗着身份去压迫宗门修士，暗地里不知被他们怎么扎小人，结果吃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了。
也是，她一个修士为凡人操什么心呢。她干脆什么都不管，就让政府自己去做好了。
“……老祖息怒，刚才的条款容我们再斟酌一下。”陈启正也是被弄得焦头烂额。
早上没谈完，中午吃了饭又继续，一直谈到接近半夜，才堪堪谈妥。所有人都口干舌燥，用脑过度到脑袋发晕，叶长安倒是神清气爽，慷慨拿了自己的灵茶，给他们泡茶喝。
众人一喝，顿感头脑清醒，疲倦一扫而空，惊讶看向叶长安，她眨眨眼，笑着道，“好喝吧。这是灵茶，以后你们可以品尝到更多。毕竟江南一带有些茶庄出产的茶叶，已经带上了灵气了。当然，想必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话锋一转，“按照我们刚才达成的协议，以后资源信息可是要共享的。所以有消息了，希望下一次是你们主动告知我。”
“是是”众人连连苦笑，胡萝卜加大棒之下简直没半分脾气了。
叶长安更是拿出契约书，双方在协议上签字盖章后，契约书化为灰烬，而协议已和在场众人灵魂绑定，即刻生效。
第一次眼睁睁看到神仙法术，陈启正一方的人大开眼界，沉稳的军人也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情。
叶长安施施然拍拍手，“不必惊叹，你们终有一天也可以的。我此行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吗。”
“普天之下四海八荒皆我华夏修士，大家一起努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修真世界。”
明明知道她的话是在故意画大饼诱惑他们，除了陈启正，其他人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祈盼的神情。
想想《修真世界》电影里的画面，谁不想修仙呢？
陈启正叹笑，“生死有命，这也是天道。这天下终将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这等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老朽，就不去妄想了。”
叶长安莞尔，“要说老，我也算在座各位的老祖宗，没有比我更老的了。”
众人：“……”虽然理论上的确如此，但莫名有种被占便宜了的感觉。
“活到老学到老，什么时候修炼都不嫌晚。”叶长安朝老人做了个握拳的手势，鼓励道，“加油！”
“说得好！”老人畅快大笑起来，眯起的眼纹里夹杂着温情，像是回到很多年前，被温柔的母亲鼓励着上学的场景。
——
“……以上，就是无面魔事件的最新调查进展。”
特调处里，徐止棠正在龙霄的办公室汇报近段时间无面魔的情况。
所谓猾兔三窟，那邪魔比兔子还机灵，又比修士还奸猾，使用的手段也是非比寻常。特调处本身外勤人员就不够，追捕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经常好不容易摸到它的线索，扑到对方老巢又是一个空。
“知道了，辛苦了。”龙霄看着徐止棠，年轻人虽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半月奔波之后，眉梢眼角也流露稍许疲态。
递了张纸币过去，“帮我买包烟，放你半天假。”
徐止棠半信半疑，“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话没说完，就被龙霄烟盒砸了过来，连忙脑袋一缩，飞速蹿出门去，“马上回来~”
走出特调处的办公楼，悠悠哉哉来到公园里的小超市，一眼看到坐在柜台前看电视的老板娘，笑着招呼，“王姐好啊。”
他经常帮龙霄跑腿买烟，自己也爱买零食，见人先笑三分，人俊嘴甜，跟谁都能很快熟起来。
平常王姐见到他都要打趣几句，这一次却是激动嚎了一嗓子，握着他的手不放，“徐止棠！你就是电影里的那个徐止棠！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好喜欢你啊！”
“王姐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我只是在电影里客串个角色罢了。”徐止棠还是第一次遇到年龄这么大的迷妹，笑着给人在衣服袖子上签了字，他要了烟要付钱，对方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坚持要给，两人争执了几下，王姐摆着手，望着他的眼神带上了亲切和敬仰，小声道，“电影里讲的都是真的吧。”
徐止棠一顿。
对方神神秘秘道，“就是你们的身份，我以前也觉得你奇怪的很，好像没个正经工作，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又不像是住在附近，有时半夜还过来买咖啡说要熬夜加班。”
但想要进一步修行, 从筑基以上就要进行更专业的学习才行。
距离叶长安第一次直播到现在也就半年，天资出众如陈慕杰几个凡人, 刻苦修炼加之叶长安的扶持，也不过练气二层修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直期盼着叶长安什么时候带来进一步的课程, 没想到, 喜从天降！
迫不及待点进去一看, 先是一段广告语。
“想修行找不到名师？想提升找不到方法？昆仑灵修专修学院，十大金丹真人金牌教师、百位宗派掌门名师，圆你修真一梦。从此修真so easy,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没法修行了！“
众人都有种民间辅导学校的既视感，接着往下看, 洋洋洒洒数千字介绍昆仑灵修专修学院是怎样的一所学院，它是修士成长的摇篮，是独一无二的修真名校（目前全国只有一所）, 它摒弃了门派之别，容纳了数百位宗派名师，各家绝秘法诀应有尽有。
好棒！众人按捺住激动心情，接着往下一看。
”该学院不仅有着强大的师资力量, 先进的网校函授方法，让你足不出户也可享受在家修炼。更有创办者财力物力鼎力支持，因为创办者为世间唯一元婴修士，浮云老祖叶长安。”
众修士：“……what！！”风中凌乱了。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他们恍然大悟。十金丹关于灵气复苏的消息是哪里得来了、叶长安如何能当网红建论坛拍修真电影、各大宗派为何能摒弃传统招生弟子的方法，甘愿为昆仑灵修专修学院出力……
原来，真相只有一个！
此举，是叶长安对修真界公然宣告自己的身份！
有剧组的人早知道她身份的惊讶她在此刻公开，更多的修士被这平地惊雷炸得回不过神。
回神之后--还想什么呢，赶紧报名啊！
拉到最后，是关于报名的种种条件，要已开精窍，要id三级以上，要100积分报名。
“我去！”众人心情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好多人忍不住掀翻了键盘。
论坛积分十分难赚，签到灌水的积分都少得可怜，而赚积分的方法，要么出售丹药法器法诀--十人里九个都没有；要么参与版主发布的各种任务--比如叶长安招募剧组人员，考察和反馈各地异变等等。再来就是爱问爱答，别人想看到你的发帖都需要付给你积分。
一石激起千层浪，好多人纷纷发帖抱怨。
“我倒是想赚积分啊，哪里有哪个时间和精力去考察当地异变。”
“啥也没有的凡人一个，就想问人民币能不能兑换积分！”
论坛倒是允许积分和现世货币兑换，基本是1:1000，但愿意换的人少的可怜。
之后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吁，“求开放更多任务！”
看着论坛里的帖子，叶长安弯弯嘴角，“如尔所愿。”她可是最民主的一个人，就是他们以后可别哭兮兮地喊后悔。
网校招生的帖子发出去不到两天，龙霄那里来了电话，是政府那边坐不住了，邀她过去面谈。
“……本来应该是我前去拜访老祖的，只是平常不太方便离开大院，还必须跟着保镖一级警备，也怕给您带来麻烦。还请见谅。”
和她会谈过的陈启正还专门打电话来表达歉意，叶长安大度表示理解。
她知道自己是老祖宗就行了，真正有底气的人没得故意端着架子显示自己身份，没必要。
两人见面还是在上次军区大院里，这次地点改在了大会议室，叶长安带上了任天南和王昊天，两个人谈判能力都是一流。
陈启正那边也放弃了监听，他同样带了两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见面彼此寒暄了几句，都是实干派于是直奔主题。
陈启正建议道，“老祖关于函授的网校课程这个主意很好，不过要是有落地的学校的话，影响力会更大一些。”
自古要想改变社会制度，教育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块，能从思想上改变人的观念，也起到了培养人才的作用。
叶长安佯作遗憾，“我倒是想，就是建学校，这财力物力，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不行，我忙的很。况且这事也不单是我的事儿……”拿眼瞟他们。
陈启正道，“您说的是。我们政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建学校的地、人，这些我们都可以承担。但学校开学之后，生源这个……”
叶长安秒懂，这是想预约名额了。她故意假装不懂他的意思，顾左右而言其他，“生源我倒是不担心，论坛你们也有人在里面，应该看到了如今的火爆情况。”
论坛里有政府的人，两人心照不宣。
陈启正和身旁两位谈判专家对视一眼，他摇了摇头，正色道，“论坛积分太难赚了，按照现在的进度大部分的修士还要半年才能够有资格报名网校。”
“所以我后续会开启更多任务，到时候就轻松了。说起来，你们也可发帖动用修士帮你们做些事，我建这个论坛也是本着为修士提供一个共享资源的平台。不过报酬也理应你们来支付。”
“……当然。”他们能支付的不过是金钱，别人修士根本不在乎，到头来他们还是要找叶长安帮忙兑换积分，既欠她人情又欠钱，偏偏叶长安此举暗含着给一定论坛管理权限的意思，他们无法拒绝，“若有需要我们也会发帖的。就是学校入学名额那事儿--”
老狐狸又想绕回去，叶长安斩钉截铁道，“如果是全日制的课程，那些修士将来都是我华夏的未来，当然要严格挑选人品资质都上等的。要是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这是在敲打他们了。
一旁的谈判专家面色看上去沉稳冷静，叶长安也能察觉对方心跳在加快，他们在紧张了。
“老祖说的是，”陈启正叹气，看出叶长安故意迂回兜圈子，他干脆直白请求，“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若学校建立之后，入学名额能否分配给我们20%。”
“不急，”叶长安笑吟吟的，不答反问，“听说最近全国好几个地方侦测出了灵矿脉？”
随着灵气复苏，多地频发异象，叶长安在论坛里搜集情况，很多修士的宗门祖庭就在当地，因此了解的更清楚，也比政府的勘测的时效要快的多。
再加上还有遍布各地的鬼魂听众，它们可谓是最好的探子。因此华夏境内因灵气引起的异变，叶长安可谓了如指掌。
老人苦笑了下，“老祖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错，我们是发现了几座大型灵石矿，初步估计年产能达到百万吨。”
修真界千年前还是流行用灵石当流通货币，不过随着灵气寂灭，灵石矿也逐渐难寻踪迹，修士也不把灵石拿出来流通了，而是改为辅助修炼的工具。
叶长安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几个地方，”看了旁边的任天南一眼，后者会意，迅速拿出地图，叶长安在上面指点，“湘山、眉黛山、万源山……这几处自古以来都为方天派、冷封阁、万源宗等几个宗派各自的地盘，你们要想开采，绝对会和他们起冲突。”
陈启正苦笑，“是，我们也在因此苦恼，还请老祖指点。”
叶长安抄起手，老神在在，“我之前趁着全国路演的时候，也跟他们面谈过了。人家起先不愿意让出来，你也明白。”
几千年都是人家的地盘，你一个凡人政府妄想当做自己的东西开采，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们此举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若是有门派独占资源壮大自身，日后对天下修士也是威胁。”旁边有谈判专家严肃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叶长安冲着他笑了笑，那目光清澈得像是能看透人心，对方心中一颤，不敢再试图插话掌握谈判节奏了。
“小王。”陈启正看了眼中年男人，语带不悦呵斥道。
叶长安知道这是两人一唱一和，没有多加理会，继续接着道，“我嘛，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豁出老脸去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人家也是明事理的，知道时代变化也为大局着想，没想着独自占了，”觎着老者，“但也没有白白拱手相让的道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谈条件来了。
“您说。”陈启正依旧沉得住气。
叶长安笑笑，“开采出的灵石的百分之十，外加昆仑灵修专修学院生源名额的百分之2。我这边是没问题，毕竟人家要的也不多，是吧。”
言外之意，人家贡献出整个灵石矿，才要了2%的名额，你们政府不过出个地建个学院，居然就要20%。
都是人精，哪里领会不到她的意思，陈启正咳了下，有些讪色，“要灵石产量的10%这个可以，不过在开采方便也需要帮助我们，毕竟经我们勘探，灵石矿脉深埋在地下一千米以下的位置，开采不易。至于学校名额，我们可以再斟酌一下嘛。”
叶长安示意任天南上，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凯凯而谈，“我们最多能让出10%的名额，但政府这边除了为建学校提供必要的物质外，还需要为老师支付工资，还有学生的补贴、奖学金制度……”
换而言之，这名额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详细的条款叶长安就交给任天南和王昊天去谈判，自己悠悠哉哉地捧着茶杯喝茶。
陈启正这边倒是想再据理力争下的，不过师资力量全在叶长安手里，他们也是别无他法。
谈完了学校，又谈起了新资源的开发和分配及其他种种推广修真的事宜，双方面上带着笑，谈判中毫不留情，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空气中激烈搏斗。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而每逢谈到僵局，双方互不相让的时候，旁边无所事事嗑瓜子的叶长安，就一手抚脸，万般忧伤叹气，述说自己为了凡人又是自掏腰包贡献资源，又是仗着身份去压迫宗门修士，暗地里不知被他们怎么扎小人，结果吃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了。
也是，她一个修士为凡人操什么心呢。她干脆什么都不管，就让政府自己去做好了。
“……老祖息怒，刚才的条款容我们再斟酌一下。”陈启正也是被弄得焦头烂额。
早上没谈完，中午吃了饭又继续，一直谈到接近半夜，才堪堪谈妥。所有人都口干舌燥，用脑过度到脑袋发晕，叶长安倒是神清气爽，慷慨拿了自己的灵茶，给他们泡茶喝。
众人一喝，顿感头脑清醒，疲倦一扫而空，惊讶看向叶长安，她眨眨眼，笑着道，“好喝吧。这是灵茶，以后你们可以品尝到更多。毕竟江南一带有些茶庄出产的茶叶，已经带上了灵气了。当然，想必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话锋一转，“按照我们刚才达成的协议，以后资源信息可是要共享的。所以有消息了，希望下一次是你们主动告知我。”
“是是”众人连连苦笑，胡萝卜加大棒之下简直没半分脾气了。
叶长安更是拿出契约书，双方在协议上签字盖章后，契约书化为灰烬，而协议已和在场众人灵魂绑定，即刻生效。
第一次眼睁睁看到神仙法术，陈启正一方的人大开眼界，沉稳的军人也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情。
叶长安施施然拍拍手，“不必惊叹，你们终有一天也可以的。我此行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吗。”
“普天之下四海八荒皆我华夏修士，大家一起努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修真世界。”
明明知道她的话是在故意画大饼诱惑他们，除了陈启正，其他人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祈盼的神情。
想想《修真世界》电影里的画面，谁不想修仙呢？
陈启正叹笑，“生死有命，这也是天道。这天下终将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这等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老朽，就不去妄想了。”
叶长安莞尔，“要说老，我也算在座各位的老祖宗，没有比我更老的了。”
众人：“……”虽然理论上的确如此，但莫名有种被占便宜了的感觉。
“活到老学到老，什么时候修炼都不嫌晚。”叶长安朝老人做了个握拳的手势，鼓励道，“加油！”
“说得好！”老人畅快大笑起来，眯起的眼纹里夹杂着温情，像是回到很多年前，被温柔的母亲鼓励着上学的场景。
——
“……以上，就是无面魔事件的最新调查进展。”
特调处里，徐止棠正在龙霄的办公室汇报近段时间无面魔的情况。
所谓猾兔三窟，那邪魔比兔子还机灵，又比修士还奸猾，使用的手段也是非比寻常。特调处本身外勤人员就不够，追捕起来也是困难重重。经常好不容易摸到它的线索，扑到对方老巢又是一个空。
“知道了，辛苦了。”龙霄看着徐止棠，年轻人虽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半月奔波之后，眉梢眼角也流露稍许疲态。
递了张纸币过去，“帮我买包烟，放你半天假。”
徐止棠半信半疑，“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话没说完，就被龙霄烟盒砸了过来，连忙脑袋一缩，飞速蹿出门去，“马上回来~”
走出特调处的办公楼，悠悠哉哉来到公园里的小超市，一眼看到坐在柜台前看电视的老板娘，笑着招呼，“王姐好啊。”
他经常帮龙霄跑腿买烟，自己也爱买零食，见人先笑三分，人俊嘴甜，跟谁都能很快熟起来。
平常王姐见到他都要打趣几句，这一次却是激动嚎了一嗓子，握着他的手不放，“徐止棠！你就是电影里的那个徐止棠！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好喜欢你啊！”
“王姐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我只是在电影里客串个角色罢了。”徐止棠还是第一次遇到年龄这么大的迷妹，笑着给人在衣服袖子上签了字，他要了烟要付钱，对方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坚持要给，两人争执了几下，王姐摆着手，望着他的眼神带上了亲切和敬仰，小声道，“电影里讲的都是真的吧。”
徐止棠一顿。
对方神神秘秘道，“就是你们的身份，我以前也觉得你奇怪的很，好像没个正经工作，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又不像是住在附近，有时半夜还过来买咖啡说要熬夜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