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 第68节
  应晨书回复信息的速度总是很优秀,他道:“嗯,我们家小姑娘,新年快乐。”
  君熹笑了,坦白说她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怎么收到过新年红包,还是这种大额红包……
  原来收红包是这种感觉,被爱的感觉,被惦念的感觉都很明显。
  “这个卡,做什么?”她问。
  应晨书:“红包只能塞一万块钱,但是我想给的红包不限额。”
  君熹:“……”
  她一头栽在被子里,应晨书财大气粗,哼,她笑了起来。
  给他回复说她不要,也花不了那么多钱,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说辞,君熹也知道,应晨书给出的东西要塞回去比登天还难,便不费那力气了。
  一下雨天就冷,君熹也没打算出去,吃完午饭后就在房间里玩手机。
  一晃眼,酒店打电话来问是否续房。
  君熹一看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她想了想,一咬牙,给续了一晚上。
  她明天保证早起,搬家去明顺公馆。
  下午的天气时好时坏,君熹在酒店的各个楼层娱乐区逛了半天,晚上吃了个自助餐,应晨书说他大概九点前来找她。
  君熹无所谓,只要能睡前见一面就行。
  她晚上早早洗了澡,吹干头发,闲来无事捧了本从酒店图书馆借来的书看。
  八点左右,一场倾盆大雨席卷了这个年初二的夜。君熹坐在书桌前,往落地窗看了眼,又继续看书。
  大雨下了半小时还没停,她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这么大雨,应晨书来肯定不方便。
  君熹给他发了消息:“应先生忙完回去吧,天气不好别来了。”
  应晨书过了须臾给她回复:“没事。你困就先睡,熹熹。”
  君熹应了,然后再猜测他会不会真的就没来了……接下来的书看得有些慢,但是她让自己努力看进去,也不能分分钟去想着他过日子,她就看到九点半吧,他如果没来她就去睡觉。
  雨势丝毫不减,八点五十八分,打开门进来的应晨书一眼就看到房间内点着一盏温柔的阅读灯,大床上没人,床尾的书桌前坐着个俯首看书的小姑娘。
  她歪头一瞧,愣愣地看着他。
  应晨书薄唇浅浅上扬,对这画面很新鲜:“我们家小姑娘这是,学习呢。”
  君熹就是在酒店图书馆看到一本她还挺感兴趣的专业相关的书,就拿来了。
  她有些脸红地摇摇头,看着他单手捧着的玫瑰,一眼不眨,边盯着边起身,“应先生,你真来啦……”她马上走过去,一摸,他身上虽然没水珠但是很凉,“手好冷啊。”
  应晨书把花递给她。
  君熹被动地抱住,然后盯着看了半天,直到应晨书去亲她,她才回神,笑起来:“干嘛……怎么,送花。”
  黑色的纸张包裹着粉色玫瑰,雨珠在花朵上滚动,既生动又娇艳,暗黑和娇嫩的颜色相互依偎,还莫名透着有一抹无法忽视的庄重与暧昧感。
  这样的天气他还抱着花来,那种认真的爱意确实浮于纸上。
  应晨书伸手去脱身上的大衣,随手挂到衣架上:“喜欢玫瑰吗?熹熹。”
  “喜欢…”
  君熹见他脱了衣服,她要去把暖气调大点,应晨书把她抱住,“熹熹。”
  “嗯嗯~”她笑起来,“开暖气,开大点,你冷。”
  “你给我抱,抱上我们家熹熹就不冷。”
  君熹甜得要融化,“应先生。”
  应晨书低头,捧着她的脸就亲,“对不起,今天没有陪你,明天我没事,明天陪你玩,熹熹。”
  君熹想说什么,但是唇齿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儿了。
  应晨书把花拿走随手放到床尾,缩回来的手放到她后腰,柔柔的,又带了点力气,一点点往怀中按。
  彼此的气息声在耳边缭绕,君熹带了点无法控制的轻吟,时轻时重,呼吸渐渐薄弱,力气被抽干,像一条不小心跳到岸上的鱼儿。
  她想离开但是又舍不得,还伸手攀上应晨书的脖子,她没穿鞋子,需要微微垫脚才能亲到身量很高的他,应晨书就按着她的腰原地给她抱起来到大床上。
  君熹跪在床上,继续仰着头和他亲。
  身上有些热,应晨书那双冰凉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那么烫了,所到之处她的皮肤也像被引了火一般,处处在燃烧。
  “唔……”终于她呼吸不过来,头晕,伸手推了推应晨书。
  男人分开些许,迷恋地看着她白雪般的柔嫩脸颊飘起了绯红,越来越深,越来越娇艳可摘。
  一撩起眼皮,对上他炙热的眼,她咬咬唇,无辜又妖艳,妖艳中透着她难以形容的乖巧清纯,应晨书觉得整颗心都要软化在这一眼中。
  “熹熹。”
  他声音沙哑不已。
  君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最后晕乎乎地靠近,自己亲了上去,“应先生。”
  应晨书按住她这一次放在他领口的手,小姑娘的手轻悄悄地在那一块钻,摩挲,他的心好像被她攥紧在掌心,难受又舒服,无法形容的惬意和快感。
  “熹熹,嗯?”他哑着声克制着问。
  “嗯,应先生。”他懂她的意思,她也懂他的意思。
  应晨书当即松开她,弯身打开了抽屉,取了盒安全套出来。
  君熹在平缓紊乱的呼吸,低垂着脑袋,恰好就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开那个盒子,抽出一片,撕开包装,接着单手抱着她的腰往后放倒,他整个人压了上来。
  第41章 甜得爱不释手。
  我下辈子还想要你。
  夏天的应晨书常常穿的基础衬衣, 最简单的白衬衣也已经足够衬出他宽阔流畅的肩颈线和一身无法描摹的高雅气质,冬天的时候他常穿着黑大衣,里面不是西服便是柔软的深色毛衣, 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遥不可及,又动人心魄。
  君熹见他穿浴袍的次数也不多,浴袍也是最私密的了, 其余没见过。
  比如今天, 应晨书将她压在床上后,自己在她的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西服的纽扣。墨色西服落着缕缕的橘光,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光线, 把柔软的光和黑色西服交揉在一起,让她不知该紧张还是该放松。
  西服两颗纽扣很快解开, 男人掀开衣服,随手丢到沙发上。
  君熹看他把手落到衬衣的纽扣上, 一时不知道该闭上眼睛还是该继续看。
  应晨书瞧见了小姑娘闪闪烁烁不知道该放置何处的眼神, 徐徐俯身下去。
  君熹呆住了, 嘀咕:“你衣服, 还没……”
  应晨书亲上她的唇。
  君熹闭了嘴。
  他也没有深入,而是一点点温柔地触碰, 从柔软不已的唇瓣到滑腻的脸颊,鼻尖,都亲一遍, 接着不知不觉中拿起她的手, 放到他的衬衣纽扣上。
  君熹茫然地撩起眼皮, 湿漉漉的眸子望着眼前被放大的一副俊逸五官, 他一眨眼, 她就要迷失在这一双波光摇曳的桃花眼中了, 应晨书真的好看。
  “给我解,熹熹。”
  “……”
  君熹抿抿唇,害羞地闭上眼。
  应晨书被这可爱的小模样逗到,又亲了起来,手上动作也没闲着,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冰凉的玉质纽扣上,指尖勾着她的指尖去拨弄纽扣,一寸寸引导她解。
  他的动作太细致,太温柔,让君熹无地自容,好像被人一点点教着怎么接吻,怎么去撩拨他,怎么让他把自己吞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一个粉色漩涡淹没席卷,抽不了身。
  拒绝却无法抗议,还在身体力行地支持他,这就是她目前的窘境。
  君熹只能全程闭上眼,被他带着解开了一颗纽扣,又到了第二颗,忽然他松开了手,她迷茫地睁开眸子。
  应晨书含笑的眼和她困惑的眼神交织起来:“自己来,熹熹。”
  “呜……”她哼唧了一声,万分羞涩地呢喃,“应先生,别,你自己吧。”
  应晨书拉近了彼此本已经很近的距离,声息炙热,“你来,熹熹,试试。”
  “……”
  试什么试,她要原地去世了。应晨书看着不是喜欢这种的人啊,难道男人骨子里天生痞坏?就喜欢在床上和女人花式调情。
  君熹阖上眸子,可怜兮兮地说:“可是一只手怎么解啊?”
  “另一只手呢?”应晨书去摸她的右手,“这只不解纽扣的话,你要做什么?”
  “……”
  应晨书将手放到皮带上。
  君熹的脑袋噼里啪啦的彻底爆炸了,“我解纽扣,解纽扣,应先生。”
  应晨书低笑,堵着她亲了又亲,声音都哑了:“对不起,欺负我们熹熹了。”
  “哼哼,你还好意思说。”她委屈咕哝,双手去给他解衬衫纽扣。
  第二个解完解第三……第四……
  终于,全解完了。
  应晨书徐徐直起了身,掀开衬衣,丢掉。
  至此,他上半身裸着了。
  君熹双手捂住眼睛。应晨书笑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捂了?”
  “应晨书。”她浑身烫得仿佛即刻要到融化的点。
  应晨书低头下去:“我喜欢听你喊名字,熹熹。”
  君熹就这么被这一句话甜化了,虽然她确实不习惯喊他的名字,这人大她八岁,而且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是关照她的人,是可以高高在上俯视她渺小的人……
  她对他还是抱有一丝尊敬在里面,虽然同床共枕了。
  “别人都喊你什么啊?”君熹发现可以利用聊天来转移注意力缓解暧昧和羞涩。
  应晨书把手摁住皮带的扣子,“喊我,应先生,谢先生,也有喊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