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惊梦(17)
  开会时,两个儿子在一边旁听,他们这段时间请假在家里。
  后半段是与管事,庄头一起商议一些大事,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时辰,留所有人用过午饭以后,才让他们各自离去。
  等他们都离去以后,昭君才喝口热茶,又单独的与两个儿子交谈,与他们说起自己的安排。
  无非是把酒精的功劳想安在乐乐身上,别说她自私,之前一直不拿出来。
  之前拿出来说不定也不会多受重视,边境没有战争,最近几年全国各地也没有天灾,瘟疫。酒精真是拿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重视,得不到她期许的价值。
  她不介意多做贡献,不过做贡献的时候,她不期望是不受重视的,开始不受重视,以后推广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推广的。
  会有人不断的质疑,还有人会想歪主意,也许会碍别人的什么事,也不一定。
  “安安,刚才娘说的事,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昭君尽可能的做到公平,也尽可能的听取孩子们的不同意见。
  十二岁的杨平安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古代的孩子都早熟,懂事。
  杨平安神色淡定,小嫩脸上表情轻松,没有任何的遮掩,“娘,我没有意见。只要皇上愿意相信,就说是乐乐琢磨出来的。”
  乐乐也是十岁的孩子,也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娘,哥,这,这,好吗?我怕皇上知道责怪娘。”他也想要这份功劳,但又怕欺瞒皇上,被皇上知晓以后责罚娘。
  在娘与功劳之间,他肯定要选择亲娘。
  “乐乐,你别操心,这段时间跟着娘学,再多教你一些新的,等时机到了,再一起报上去。
  等皇上给你的赏赐封下来以后,娘就要好好的歇歇,以后尽量少操心。”
  这是心里话,确实该少操心,多休养。
  说到操心,俩儿子都面露愧色,家里的一切都是靠娘一个人撑起的,他们没有为家里做些什么。
  杨平安从炕另一边挪过来,靠在昭君的腿边,轻轻的帮娘按摩。杨平乐见哥哥这样,也挪过来,给娘按摩另外一条腿,小手的力气挺大,按的恰到好处。
  “娘,为了咱家,您辛苦了。我和乐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不让您受苦受气。”
  杨平安比乐乐更懂事更自立,他晓得自己肩上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
  他是哥哥,是长子,承担的责任更多。
  “好,我相信。你们俩都不许给自己压力,好好享受年少时的闲暇时光,等你们长大了,这样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
  记住,娘不需要你们多有本事,只需要你们健健康康的,不干坏事,不变成纨绔就行。”
  爱怜的抚摸着两个儿子的脑袋。
  日子一天天过,杨氏一族前来参加府试,院试的学子,只有杨族长家的长孙成了秀才,另外两位还差点火候,但是下次再考,肯定没啥大问题。
  送走杨氏族人,昭君的日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教两位儿子,开发引导他们对农具进行改良。
  家里的事情一大堆,还有庄子上,店铺,已经玻璃琉璃造纸工坊,全需要她掌舵。
  转眼过去一个月,依然还是春天,可人们发现气温的异常。
  往年这时候,天气依然微微冷,阳光虽然明媚但不炽热难受。
  今年,才刚刚进入五月,阳光火辣,农民穿着草鞋能感受到地上炙热的温度,在烤着人脚。
  温度上升不少,地里,田里庄稼,都有些蔫蔫的。
  安平伯府所有的庄子全部打了不少的深水井。还修筑了不五六米深的宽水渠,蓄满了水。
  围着庄子上大片的良田,一共修筑了三层的深宽水渠。
  水渠上种上了树,一个月的时间,佃户们除了管理自家佃种的农田,其余的时间就是修筑水渠。
  主家按劳给发工钱发粮食,一半工钱一半粮食,再三嘱咐不许卖粮食。
  干旱,昭君能小范围的呼风唤雨,但也不能天天唤雨,范围也有限。
  一个月一场雨也没有下,有些田里储水少的已经开始裂出细缝。
  五月十日,被阳光一直炙烤的大地,终于迎来了气温升高以后的第一场雨水。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狂风,从清晨起床,老天爷开眼了。
  京郊乡下,方圆周围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六十里的范围,淅淅沥沥的下起久违的中雨。
  杨家村也在范围内,离下雨的边缘范围不足十五里。
  京城内滴雨未下,昭君可顾不上城里的人,她能顾的只有乡下的田地。
  今年的旱灾,涵盖的范围比较广,北方,西北,全在旱灾的范围内。
  接连几个月,昭君每十日唤一次雨,一次一整日。
  京郊地区,周围被昭君全弄了一个遍。
  她呼风唤雨也不是万能的,以她为中心的范围的两百里之内,可以任选六十里的范围施展金手指。
  超出范围,她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悄悄的施展金手指,以她为中心的两百里范围的乡下,不说今天丰收,至少有收成,还不算差。
  一晃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是八月。
  旱灾的威力已经很明显,各地欠收,西北方喝水都有问题。
  皇宫内
  皇帝急的焦头烂额,成批需要赈灾的奏折,如雪花般从各地飞来。
  坐在床前批阅奏折的皇帝,把西北方一位知府的奏折看完,写上如何处置以后,揉揉肿胀的眉心。
  “何寿。”
  “老奴在。”何公公最近些时日,一直贴身伺候皇帝,不敢假他人之手。皇上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
  “去传户部,工部的两位进宫。”
  “是,老奴马上出宫。”
  于此同时,昭君与平阳郡主一起进宫,近日她与郡主是天天进宫见太后。
  三天前进宫,遇上太后颈椎不好,头,一天到晚晕晕沉沉,天玄地转,看人都重影,站在面前的人,都看不清楚,恍恍惚惚的,听声辨人,还呕吐,吃啥吐啥。
  忙坏了太医院的太医,御医们,忙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出来原因。第一排除了怀孕,这是不可能滴。
  第二,不是肠胃的问题,反复的把脉各种检查。
  急坏了皇帝,急着前朝的朝廷大事,又急着太后的病情。
  还是昭君撞上太后发病,看发病时的病症,昭君很熟悉。看样子是颈椎神经压迫大脑,才造成这样的。
  太后的病情还不算太严重 ,每次发病也就两三天就能自愈,但不治,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最后会发展成大病,可能要瘫在炕上。
  昭君找太后身边的嬷嬷了解太后发病时的一些病灶以后,明白了,她没有猜错。有一世,她穿越的世界的亲奶奶就得过这病。
  为此,她还跟着一位老中医学过各种按摩的手法,能缓解这病。运气好的话,还能治愈好这病。
  那时候的奶奶,就是她按摩给奶奶治好的。
  一直到临终前都没有再犯过,后面还活了二十年。
  当天,她自告奋勇的给太后按摩,没想到还真有效果,至少太后是这么觉得的。
  这不,近几天,她天天让平阳郡主陪着进宫,给太后按摩。还教小宫女们,让她们学会以后给太后按摩,不只是按摩颈椎这块,全身的都学。
  “昭君姐姐,玉脂玉露可不多了,府中可有存货。”昭君的玉脂玉露一直是在平阳郡主的银楼铺子寄卖。
  合作愉快,郡主替她拦了不少的事情,要不那些见利就忘义各路权贵,早就找上门来。
  答应赵就要得罪李。
  只要是暴利的生意,有的只沾一点点,有的一点也不沾,背后还站着皇帝。
  谁敢伸手,就是几位成年的皇子也不敢伸爪子,他们怕啊,怕被皇帝剁爪子。
  她就是沾那么一点点,因为是独二无三的生意,也能富甲一方,赚的盆满钵满。
  她这人不是圣母,想为古代的人做些贡献,但不会烂好心。她知道,白给的东西再好也不值钱。
  只有花了心思,花了银钱的好东西,才是值钱,才有人觉得好。
  大部分的人,千百年来都有轻贱白来的东西的习惯。
  花了钱的才珍惜,才值钱。
  “有,刚制作了一批,不多,但能撑两三个月的。”
  昭君每天晚上用过晚饭以后,都会在自己居住的小院的工作室忙活一会儿。
  早上,她的三个小侄女专门为她收集种在几个院落中的绛珠草露珠。
  每日晚上,府中的小丫鬟都会用细小的棉布擦拭绛珠草的叶子,擦拭的干干净净。
  每一片叶子都要细心轻轻的擦拭干净。
  “嗳,撑,我是真不想撑,想敞开的让她们购买。昭君姐姐,你是不知道,南方的那些贵妇,知道咱们的玉脂玉露效果以后 ,她们有的是银子,派专人前来购买,一次性恨不得买走够十年使用的。
  可姐姐你说要什么限量再限量,严重的限制了咱们赚银子……”
  别说作为皇族郡主谈银子俗气,她就是俗气,没办法,主要是玉脂玉露的银子太好赚,利润是暴利。
  要是量够,她能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