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03《锋露》IV(后篇)
  萌芽杯比赛当天,路桥和陆晨小心翼翼地到了现场。
  为此陆晨还特地准备了小胡子,给路桥则准备了一袭长发。
  看起来就像是父亲带着女儿来萌芽杯看戏的,先确定是否有人在现场通缉两人,再去思考要不要表露身份参加比赛。
  本以为会很危险的陆晨和路桥,却发现现场根本没有在意自己。
  当然这也可能是鸿门宴,陆晨试着先取下伪装报名,看来应该是只有慕容家在私底下搞事情。
  但到了明面上,真的没什么人动手。
  陆晨成功报名之后,转过头带着路桥去报了中级场。
  五段升七段的萌芽杯中级,填表人员也是慕容家的子弟,看见八岁的路桥报考中级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几分惊讶。随后就放行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陆晨思考着开口道:“明面上不敢对我们乱搞什么的,应该是最近旭日门的事情搞的慕容家很惨。到处都是负面消息和小道消息。慕容家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闹出过这么大的丑闻了,虽然平息了但也只是表面的平静,我就怕到时候比武起来的时候会故意对你我耍手段。”
  主持人上台,开始诉说比赛规则。
  到了位置,路桥和陆晨此时被要求分开,毕竟高级和中级的修炼房不是在一个区域的。
  陆晨跟路桥念叨了几句小心之后也被分开了,都到了休息室等待抽签。
  中间硕大的场地分成三部分,左中右进行比试。
  高级在中间,左右依次是低级和中级。
  每个级别错开十分钟入场,这样能保证十分钟的比武中一直有三个级别同时进行,观众们可以一次性地观看三个级别的比试。
  路桥在休息室内,并没有看见慕容白。
  这里的看台,也可以看见比武的场地。
  二十分钟的等待,初级和高级此时已经上台比试了。
  过去三十分钟后,右边的擂台此时才缓缓开放。
  第一场就是路桥对阵的显然是没见过的人,主持人报幕:“五段一风堂路桥对战五段洪山刘非。”
  路桥看向身后的锋露小心的提示到:“你下手轻点。”
  此话一出,锋露走入了路桥身体内。
  面对对方五段的实力,五段已经是必须真刀真枪了。
  但路桥还是招牌地扔下了手里的黑剑,路桥心里思考着:“这样不好吧,万一真在这之前就有埋伏呢?”
  锋露在心里回答了路桥:“遇到的敌人九段之前,不拿武器都不会有问题。”
  刘非看见路桥不拿武器,顿时也来了脾气。
  拿着手里的双锤冲了上去,路桥以指为剑穿过对方双锤的攻击方向,直接点在了对方脑门之上,将对方顶出了擂台。
  主持人激动地开口道:“一风堂,路桥胜!又一次,又一次展现了不可思议的攻击!”
  路桥收手转头朝着休息区走去,锋露从路桥的身体内走了出来。
  路桥此时才反应过来,锋露收敛了不止零心半点。已经能控制自己的力度了,说明一切都是有机会改变的。如果锋露已经能放弃将所有对手一剑封喉,那么是不是自己已经改变了锋露。
  下台之后,路桥还是没有看见慕容白。
  路桥下意识地询问道一旁管事的慕容子弟:“慕容白今年参加了吗?”
  管事的慕容子弟看了一眼路桥,随后开口道:“见习家主慕容白,内定四强。”
  “内定四强。”路桥嘟囔着。
  对方淡然的回答完继续报道下一个人的名字。
  陆晨这边上场了,左手剑对付的人路桥依然不认识。
  但八段打七段,虽然有些费力,但十二招内还是拿下了对方,锋露在一旁点着脑袋:“按这个速度,一年之内有机会稳定在八段。至于能不能成功上九,还需要点拨一下。”
  路桥点着脑袋,认同了锋露的说法。
  之后的三次比赛,路桥有遇到五段和六段的对手,因为打败了五段升入了六段。
  这里的比赛有认证,所以同级之间的战斗能够升段。
  路桥开始好奇慕容白,看见了还好,看不见慕容白的路桥心里有些慌。
  毕竟没人对自己动手脚,如果四强抽不到一起,之后就可以安稳地打决赛了。难不成慕容白是真打算跟自己一对一了吗?
  锋露似乎看出了路桥的焦虑询问道:“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去看看?周遭逛一圈,看看这慕容白搞什么鬼?”
  路桥摇着脑袋:“万一有偷袭,没了你我扛不住。”
  锋露也是反应过来:“确实,正儿八经对方是赢不过我的。就怕他们搞阴的,但其实到现在我反而有些害怕。因为他们越是不动手,我心里跟你是一样的越心虚。”
  路桥这边不知道的是,慕容白或者说博牙子根本没有对路桥和陆晨想过耍任何手段。
  因为博牙子清楚陆晨根本不可怕,自己唯一害怕的是路桥身后的锋露而已。
  只要锋露或者路桥死一个,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就能高枕无忧了。
  慕容家特地在后台给慕容白搭了个小房子,此时在小房子内慕容白看着手里的宝盒。
  这里面的东西按照请来的术士的意思,是驱魂岩!
  专门对付游离在身体外的灵魂,只要不是寄附于人的都有影响。
  而且就算是人的躯体,超过一具身体容纳其中也会受到影响。
  这玩意慕容白非常清楚就是用来对付路桥的,而这一次萌芽杯也必然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白也在想,等博牙子帮自己坐稳了位子。这一次出来之后八段的实力应该就已经坐稳了,八岁八段几乎是逆天的节奏。然后自己再用手里现在的这枚驱魂岩解决掉博牙子获得自由。
  到时候有了个八岁八段的名号,并且未来十八岁继承家主。哪怕不修炼了,这身份也够自己玩个痛快再退位了。
  没有了慕容蝉的教导,慕容白甚至连九段都不想当。自己从来就是自己父亲慕容蝉手里的棋子,此时的慕容白未来想做自己。
  门被打开了,术士进来了。
  此时博牙子笑着:“具体怎么用让我跟他聊吧,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
  慕容白自然没有多想,博牙子走入了慕容白的身体内。
  而就是这一走入,术士笑着开口道:“准备好了吗?”
  博牙子控制着慕容白点着脑袋,自觉的走向了床上躺好。
  慕容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在内心询问道:“不是问清楚怎么对付路桥吗?让我躺下干嘛?”
  此时的博牙子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我不可能不懂,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毕竟这驱魂岩在你手里,我最开始确实想过,带着驱魂岩上擂台当着路桥的面打开。这样的话,我不能出战,锋露也不行。你对付路桥,两个人虽然都八岁,但你三段的实力杀了他这个定段都未必有的毛头小子不难。”
  术士这边已经拿出了奇怪的黄符和酒坛,还有铜钱宝剑和狗血,似乎在准备某种仪式。
  “这计划由什么不对吗?”慕容白从内心发问。
  “万一,锋露要是早我一步,夺取了路桥的身体。并且把路桥干掉,一个灵魂内一具身体,那你一个三段对上锋露就必死无疑了。他是我师父,以前的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但这些年的沉淀,我想他为了活下来会作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所以为了求稳,我打算夺走你的身体。毕竟你本来就是我的子孙,祖宗我征用一下又如何。只要你听话,我可以不干掉你灵魂的附身器,存放着等外来慕容家有骨骼惊奇的孩子我会再帮你的,现在可以动手了。”博牙子借着慕容白的最开口道。
  “等等!我不明白!身体是我的,每次你和术士聊天我都在。为什么你商量这种事情,我却不知道?”慕容白扪心自问,确实不清楚为什么术士会帮助博牙子并且自己根本不知道。
  博牙子笑着:“你睡觉的时候,我用你的身体可做了很多的事情。”
  一枚带有黑狗血的钉子钉入眉心,古怪的咒语在嘴角念叨着。
  术士喝下了雄黄酒,并且咽下了带血的符咒在嘴里嚼碎。
  一把火从铜钱宝剑前端升起,酒带着符水从嘴里喷出。
  火焰喷遍慕容白全身,铜钱宝剑刺入眉心位置贴合上眉心的钉子随后一挑。
  慕容白身体内此时就是博牙子,而带着铁钉出去的正是慕容白。
  铁钉被扎入了一个稻草小人身体内,立刻装在了盒子里。
  术士双手端着盒子递给了慕容白。
  博牙子此时得到了慕容白的身体询问道:“你是怎么成功抓出他,没抓出我的?”
  术士冷冷的笑着:“这针设定好了,只抓契合度更好的灵魂!待在这具身体里越久,就越会被抓出。”
  博牙子看着术士递来的盒子,抓过放到了一旁,走向了桌上的盒子打开,驱魂岩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已经不害怕了。
  博牙子冷笑着,慕容白身体内自然是博牙子。
  完全的已经获得了这个身体的所有权,博牙子拔出了腰间的风雪剑直接刺穿了术士的胸膛。
  “你……答应我的荣华富贵呢?”术士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我这人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我连子孙都没打算留命,你这个外人还想在我这里分到什么?”博牙子拔出了剑,将身旁的蜡烛点燃放入盆子内。
  带有小人的木盒仍如其中,随后加上桌上的宣纸。
  熊熊燃烧,直到殆尽。
  做完这些的博牙子走出了房间,看着看门的子弟开口道:“这个术士是个江湖骗子,埋了吧。”
  慕容家的内门弟子进入了房间,看着燃烧殆尽的火盆不知所措。
  但还是进去处理了尸体,此时的博牙子走向了擂台。
  博牙子到了休息室自然看见了路桥,没有说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四强的名额。
  路桥此时看见了慕容白,走了上去询问道:“你来了啊,这一次谁赢就定位八段了。你是不是还想和我打赌?”
  路桥此时贴近慕容白,才发现慕容白的额头上有一个红点。
  之前的慕容白一直有跟路桥争斗的意思,而此时的慕容白起身,身体内自然是博牙子冷笑着摇着脑袋。
  “中级四强第一场,慕容家慕容白六段,对慕容家慕容一方六段。”主持人大喊道。
  慕容家的内战,慕容白直接走上了台。
  路桥转头才看见锋露,此时离得远远的握着胸口。
  路桥询问道:“锋露?你怎么了?”
  “好难受,慕容白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锋露解释道。
  此时台上一阵惨叫,慕容白一剑干掉了慕容一方。
  直刺心窝,没有一丝留手。
  支持人激动的大喊:“慕容白代表慕容家取得了胜率,荣盛七段。”
  众人的惨叫都来自慕容白的霸道,而慕容白几乎是什么都没说下了台。
  路桥看着场地之上正在清理现场的子弟们,下意识的开口道:“锋露,你发现没有。慕容白变得好像最开始的你!”
  锋露点着脑袋:“他身体里是我徒弟慕容博没错了,而且我感觉这一次对付我们的东西就在慕容白的身上。”
  “中级四强第二场,一风堂路桥六段,对战金拱门蓝蓝路六段。”主持人大喊道。
  路桥无奈上台了,之前的战斗虽然属于五段都和和气气的。
  高级那边打的场地上都是血,但也没见得要命。
  而慕容白这一下之后,跟路桥对战的金拱门的蓝蓝路立刻弃权了。
  哪怕知道路桥不持剑,只是用手指此时的蓝蓝路也已经不打了。
  毕竟才二十五六岁,虽然说正是经历风雨的年纪。但从未想过会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情愿今年就停留在六段也不比了。
  主持人无奈,指向了路桥这边:“一风堂路桥,不战而胜进阶七段。十五分钟的休息,下一场决赛!”
  路桥看向了锋露询问道:“如果真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要不我们弃权吧。七段就够了,不是吗?”
  锋露此时看向了慕容白的方向,思索着开口道:“他不会放过我们的,路桥,你帮我在去试试。我在怀疑一件事情!”
  “什么?”路桥询问道。
  “当年因为一场恶战,慕容博瞎了一只眼睛。但外观是完好的,没有人知道慕容博其实只有左眼能看清东西,这个弊端会让其无法判断前后距离,所以他练我的飞雪剑喜欢刺胸口,哪怕我告诉他练好飞雪剑第一式,刺喉咙效果会更好,因为他身体硬件不行,就一直没有学习。我记得是右眼,你从右边擦过,故意伸手看他反应。如果他是慕容博,就算是右眼是好的也不会是主视眼,所以不会在意你的动作,或者反应会很慢。但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而且还是我们这种习武之人。我可以用这个办法区分,他到底是谁。”锋露解释道。
  “这?慕容白还可能不是慕容白?”路桥询问道。
  “我怀疑慕容博会抢走自己子孙的身体,完全抢占!当然灵魂状态下,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所以只能猜猜看,谈最底层的逻辑。我上你身会一直上你身吗?肯定不会,如果慕容白和慕容博也是这样就没问题,我现在隐约怀疑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子了。”锋露思索着解释道。
  路桥回到了休息室,左边就是正在休息的慕容白。
  双眼显然是炯炯有神,路桥从右边路过故意朝着一侧挥了挥手。
  确实路桥明显在慕容白眼前挥了挥手,但似乎慕容白根本没有看见似的。
  也就是此时眼前的男人是慕容博,而非真正的慕容白!
  锋露不敢靠近,但也明白了同样的道理。
  工作人员显然看见了路桥靠得太近开口道:“你们保持距离,不要想在非比赛的时间段做小动作。”
  博牙子此时才反应过来,看着路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级区斗的实在激烈,两个八段负伤同时判负,第二场陆晨也直接弃权了比赛,毕竟只是来看看自己左手剑如何的,自己已经是八段了。这里最高也就争夺八段,自然不想为此受伤。
  陆晨下场,路过休息室看了路桥一眼。除了眼神对视外,陆晨用一风堂的手势给陆晨加了个油。
  现场的休息室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路桥和博牙子两个人。
  锋露开口道:“路桥,你在这里等等!”
  “现在?什么状况?你要出去?”路桥不解地说。
  “我必须要出去找找,找找真正的慕容白被关在哪了!我保证,擂台开始的时候我就回来。”锋露开口道。
  锋露此时走出了门,一路飘荡出去。
  锋露看见了两个慕容家的内门弟子在掩盖什么,似乎是个人的尸体。
  陪葬的东西五花八门,铜钱宝剑、狗血碗、酒坛和黄纸符咒。
  这就好像是用来做法的,而不远处显然是慕容白特定的屋子。
  屋子里一切正常,但中间的火盆似乎有什么东西烧过。
  此时的一道白烟升腾而起,锋露下意识的触碰但显然无法触碰到。
  火灰之下,隐隐约约似乎是一枚铁钉。
  稻草人此时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担当锋露碰触到铁钉的时候。
  慕容白淡淡的身影显现在锋露面前,慕容白此时非常的虚弱开口道:“您应该就是路桥身后的人吧?先祖嘴里的锋露。”
  “你祖宗慕容博,把你身体抢走了!”锋露反应过来。
  “前辈你要小心,驱魂岩。驱魂岩会破坏没有身体的灵魂,哪怕一具身体内有两个灵魂,两个灵魂都会被其限制。”慕容白说完,身体虚化了大半。
  “你……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锋露明白慕容白没救了。
  慕容白简述了发生的事情,锋露反应过来:“他在你睡梦中的时候,联系了江湖术士?这还是人吗?”
  慕容身体越来越透明,即将消散前笑着开口道:“前辈,告诉路桥,他赢了。我多么希望我的先祖能像您一样……”
  锋露这边显然是看呆了,完全想不到自己曾经的徒弟慕容博会成为这个样子。
  另一边的慕容白,也就是博牙子看着路桥神色紧张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慕容白起身走向路桥笑着:“锋露是不是不在!”
  这一句话直接把路桥问傻了,此时的慕容白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内门工作人员。口型好似在说:“让主持人直接开始。”
  听懂话语的工作人员跑向主持人,主持人连忙大喊道:“中级决赛!一风堂七段路桥,对阵慕容家慕容白七段。这一场比赛的胜利,可以决定谁是最年轻的八段!”
  路桥倒吸了一口凉气,锋露知道比赛提前开始了吗?
  显然不知道!
  路桥无奈拿着佩剑上台,此时的慕容白也笑着走上了台。
  周围都是掌声和欢呼声,陆晨大喊道:“路桥你一定能赢的。”
  可路桥心里真的没底!
  面前的人能确定就是慕容博,而自己是路桥不是锋露。
  博牙子笑着拔出了飞雪剑,路桥也慌张地拔出了黑剑。
  主持人再度开口道:“路桥之前几场从未用剑,这一次终于是可以看见他出手了吗?据我所知,正式比赛上路桥用剑的比赛可都输了!”
  博牙子笑着快步向前,一招寒天一剑。
  路桥只能用鬼王步,朝着博牙子的右侧躲去。
  毕竟右眼是缺陷,博牙子一剑未中显然是明白了什么。
  “你也明白我的弱点了吧?”博牙子笑着飞雪剑划破了自己的袖子,白色的袖子扯下将自己的眼睛包住。
  几下的操作,完全包住了右眼。
  主持人不知所措开口道:“慕容白居然主动放弃了一半的视野,难不成他是觉得路桥太弱了吗?”
  博牙子遮住之后,又是一招阳春白雪。
  路桥的胳膊上一道血痕,显然是被砍到了,不过伤口不深。
  明明这一次路桥还是朝着慕容白的右侧躲去,此时的博牙子笑着:“看得见反而是累赘,看不见的时候我可以脑部大概的方位。既然锋露不在,那就别怪我了。”
  博牙子此时白霜铺地,目标就是路桥的胸口。
  而下一秒的路桥,黑剑护在胸口挡住了这一剑。
  路桥耳边传来了锋露的身影:“专门给慕容白搭建的房间里有个火盆,火盆里有一枚铁钉。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刺慕容白的眉心试着往外挑挑看!”
  锋露说完就离开了路桥的身体,也就是与此同时。
  博牙子从怀里拿出了盒子打开,驱魂岩还未打开锋露看见之后连连后退,
  博牙子大喊道:“你拿什么跟我斗!”
  锋露接着路桥的最开口道:“当年,是你把我害死的对吧?”
  博牙子笑着:“没错!”
  没想到曾经的徒弟,真的坏成了这个样子。
  博牙子打开了宝盒,露出了绿色的荧光石头。
  而锋露已经提前走出了路桥的身体,所以路桥并没有问题。
  博牙子最后一招傲雪凌霜!可剑并未挥出人倒在了地上疯狂的抽出。
  锋露不傻,知道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就会被受限。
  只有路桥看见了整个场面是怎么回事,锋露冲入了慕容白的身体内。
  此时的慕容白一具身体内两个灵魂,直接被自己打开的驱魂岩反噬了。
  众人不知所措,路桥举着黑剑指着脖子开口道:“我赢了。”
  主持人无奈,只能选不到:“一风堂路桥赢了。”
  主持人也觉得这一场几乎是爆冷,而且似乎慕容白和路桥的对战几次也都是爆冷。
  此时的慕容内门弟子冲了上来,一是不想让路桥伤害慕容白,二是想知道慕容白到底怎么了。
  路桥想到了锋露的话语开口道:“你们家的慕容白中邪了!”
  此话一出,慕容家众人看向路桥,都以为是路桥动的手脚。
  但以为内门弟子开口道:“确实,有个术士刚刚见过慕容白。”
  此话一出,路桥连忙搭话道:“我会看中邪,我父母早些年就是乡里跳大神的!你去之前慕容白待过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一碗灰水,里面有没有铁钉!有的话我就知道怎么解决!”
  路桥说到这里,不免想起第一次见到锋露。
  那时候路桥和同乡的伙伴在竹林里游玩,天色渐黑但带着黄狗的村霸说什么也要玩扮演武林盟主的游戏,黄狗就在这个时候狗仗人势吓得众人谁都不敢离开。
  只能陪着村霸,玩武林盟主欺负江湖术士的游戏!还非要逼着路桥等人当江湖术士,跳大绳然后被村霸用藤条当剑抽屁股,就当要体罚挖坑埋人的时候。
  就是那时候大黄狗被老虎咬伤,而自己则挖出了青铜剑召唤出了锋露。
  跳大神?自己最在行了!
  铁钉被找了过来,慕容内门弟子兴奋的喊着:“真的有,你真的会治对吧?”
  路桥点着脑袋,装模作样的挥舞着铁钉开始跳大神。
  路桥余光看着慕容白的额头也明白了什么,如法炮制,将铁钉再度刺入额头。
  众慕容子弟都吓了一跳,想要制止。
  但显然互相见还是拉住了对方,毕竟那一段跳大神看起来不假。
  虽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但扒出来的一瞬间路桥似乎看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这人不是锋露,那么必然就是慕容博。
  将铁钉扔到火盆内,路桥大喊道:“成了,重新生火烧一下铁钉,慕容白就能好了。”
  路桥俯身看向慕容白,慕容白睁开了眼睛笑了笑。
  随后慕容白给了路桥一个熟悉的手势,那个手势正是一风堂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慕容白被带走,路桥面部锋露在里面,而且很快大家就会再相见。
  【《锋露》为长篇,《维度之间》每卷五个故事,到此位置《锋露》结束了。日后也会有类似的小长篇在《维度之间》出现,敬请期待。】
  (后记)
  路桥喝干了最后一口锋露,看着卡奥斯询问道:“锋露呢?”
  “死了!毕竟是人,死活一百年。不像魏魑,女巫寿命可有千年之久。”卡奥斯解释道。
  “锋露到此为止了?”阿努比斯询问道。
  “还记得苦杆子吗?锋露生前最爱的就是那一口苦茶水。锋露茶就是他自己亲手晒的茶,最后就只有这一点了,现在分四次都让你们喝完了,显然之后除非做出一模一样的,不然锋露的故事也就到这里了。”卡奥斯再度解释道。
  “接下来的故事该谁了?”玛格丽特询问道。
  魏魑笑着:“在一个故事,我就要走了。我在这里待的够久了。不如我来吧?”
  “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克苏鲁询问道。
  “知道血腥玛丽吗?”魏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