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任新娘(作者:摘星揽月) 第27节
  司徒雅小心翼翼的安慰,生怕说错一个字,会让婆婆更伤心。
  上官老夫人流了许久的眼泪,才起身沙哑的对媳妇说:“跟我来。”
  她随着婆婆来到了隔壁的客房,关了门,婆婆含泪握住她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结婚前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什么事?”
  “你等我一下。”
  老夫人出了去,屋里只剩下司徒雅一个人,直觉告诉她,婆婆要说的事肯定跟上官驰讨厌女人有关。
  片刻后,婆婆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司徒雅接过去,端详着照片中的俏丽女子,是与她完全不同的类型,很可爱,笑容很阳光。
  “她是?”
  “她叫唐萱,是我儿子曾经深爱的女人,我儿子非常非常的爱她,两人三年前差点就结了婚,可是却在婚礼当天,她抛弃了在礼堂苦苦等待她的新郎,与另一个男人私奔,从此杳无音讯。”
  “抛弃?你是说这个女人抛弃了驰?”
  “是的,而且还是举行婚礼的那天,那一天,是我们上官家的耻辱,更是我儿子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爱他吗?”
  “这个问题,我儿子比你更想知道,更严重的是,带着唐萱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侄子,也就驰的亲表弟,他叫赵亦晨,在没有带唐萱离开之前,他和驰关系很好,驰把他当成亲弟弟,可就在那一天,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毁灭了,他最亲的兄弟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同时背叛了他……”
  第1卷 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 第35章 毒舌男
  上官老夫人本名赵夕蔺,也是出身名门望族,赵亦晨是她二哥的孩子,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她与二哥的感情最深,自然也是格外疼爱这个侄子,可当侄子毁掉了她儿子的幸福,身为姑姑,无论是心情还是立场,都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艰难和痛苦。
  “所以,您儿子频繁的结婚又离婚,其实是一种游戏人间的心理是吗?他是为了报复那个抛弃她的女人。”
  “是的,唐萱和亦晨的背叛,给他心理上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从那之后,他犯上了一种名为ptsd的病,也就是医学上俗称的创伤后压力综合症,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过得很辛苦,身为他的家人,我们一样辛苦,他自暴自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
  “没有带他看过医生吗?”
  司徒雅的眼眸渐渐湿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不可原谅的错。
  “他那是心病,心病只能心医,你公公从国外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发病,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没事了,没想到这好端端的却又发作了。”
  老夫人说着便哽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儿子始终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做为母亲她怎能不心痛。
  “妈妈,对不起……”
  司徒雅愧疚的低下了头,“都是我不好,是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才会……”
  “你说什么了?”
  她如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婆婆,婆婆听完,并未责怪她,反而安慰说:“没关系,不怪你,是我们不好,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倘若你知道他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相信你怎样也不会说出过激的语言。”
  婆媳俩聊了许久,才回到各自的房间,司徒雅虽已筋疲力尽,却毫无睡意,她径直走到上官驰的床边,端详着他沉睡的容颜,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有着那样卑微的过去。
  坐到他身边,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心爱的女人背叛过,才会曲解你的意思,以为你说的一路货色是指我母亲,我真是太坏了,怎么能对受过如此伤害的你说出那种活该的话……”
  司徒雅内疚的心情无以复加,她缓缓伸出手,抚向上官驰的额头,湿湿的一片,起身去浴室拧了块干毛巾,轻轻的,仔细的,替他拭去残留的汗渍。
  这一晚,注定是沉重的,最起码对于司徒雅来说,是沉重的,她陷入了无边的彷徨中,知道了上官驰内心的创伤,她开始深思,自己选择这个男人来复仇是不是过于残忍。
  意识渐渐模糊,在合上眼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唯一能避免他再受伤害的方法,那就是不要让他爱上她,只要没有感情,无论再怎么失望,心也不会痛。
  黎明破晓前,上官驰从梦境中走出,这一夜,他睡的极好,好到他都忘记了入睡前发生过什么。
  昨晚应酬时喝了不少酒,头还有些疼,他支撑着坐起身,想下床找点水喝。
  挪动身子时,觉得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定眼一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睡在他床上……
  “喂,醒醒,醒醒。”
  他毫不温柔的将她推醒,怒目圆瞪的质问:“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别告诉你梦游!”
  司徒雅惶惶然的望着他,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诺诺回答:“是不小心睡在这里的。”
  呵,真是没见过这么烂的理由,上官驰嘲讽的哼一声:“今天不小心睡到我床上,那明天不小心是不是就睡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
  若不是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司徒雅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眼前这个男人哪像是患了ptsd症状的人,完全就是一毒舌男,不把人毒死不罢休的那种。
  “你没事了吗?”她探究的问。
  “我有什么事?”
  上官驰眉一挑,压根忘了自己发病的事。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司徒雅委婉的提醒:“昨晚,你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知道他是误会了,她摇头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
  上官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旁命令:“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都知道了。”
  司徒雅经过一番权衡,决定对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