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颐,修颐看着我……来,睁开眼睛看着我。”谢铭谦又上来亲吻修颐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到嘴唇。
  修颐被他哄骗的睁开了眼,一睁开便望进了那幽深的眼眸里,浓浓的爱欲,让修颐顿时迷了眼,晃了神,动了心……完全沉迷在那一片幽深里。
  谢铭谦感受着手下的滑腻细嫩,心中激荡,手从修颐的腰际顺着他底裤的边缘滑了进去揉捏着他的臀部。修颐之前尚存的几分清明早已被谢铭谦另一只在他性器前面抚弄的手弄的支离破碎,只剩下几声喘息和迷离的眼神。
  “嗯……啊……”谢铭谦的手越动越快,终于修颐觉得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呵呵……”饱含情欲的声音极致沙哑低沉,谢铭谦重新吻上修颐的唇,带着修颐刚刚释放出的白液的手一只手揉伸进了修颐的后穴里,紧致火热的内壁紧紧的吸附着谢铭谦的手指,努力的想把异物挤出去。
  “嗯……”修颐含糊不清的声音还没发出来便被谢铭谦堵了回去。
  谢铭谦感受着里面的美好,尤其是在修颐紧张时那猛的一吸,让他差点就不管不顾直接上阵。他稳了稳心神,接着伸进几根手指细细开拓。虽然他在生修颐的气,现在不顾他的意愿在这里一见面就强要他是存了要教训修颐的意思的,但是他终究是舍不得修颐难受,还是尽量的想给修颐一个快乐的第一次的。
  在最终插入的时候修颐还是疼的哭出了声,下身仿佛被一根火热的铁杵强行分开了一般,尽管之前已经被谢铭谦扩张的相对柔软了很多,也适应了身后的异物感,但是谢铭谦真正的尺寸是绝非几根手指能够比拟的,所以就算是谢铭谦已经耐着性子小心再小心了,修颐还是疼的原来绯红的一张笑脸瞬间褪了血色变得煞白。
  谢铭谦强忍着想动的冲动,细细地亲吻修颐的耳垂,一手摸上他身前已经垂软下来秀气的小东西,嫩嫩的粉色,形状和颜色都很和谢铭谦的心意,一看就是干干净净从来都没被使用过,估计连自渎次数都很少。
  修颐渐渐适应了后面的硕大,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内壁狠狠的挤压。谢铭谦再也忍不下去开始大力的撞击。
  从没有过的强烈快感从身体内部炸裂开来,修颐再也承受不住
  的叫了出来,“啊……嗯……慢一……慢一点……”
  汗水从谢铭谦额头下滑下来滴在修颐的眼睛旁边,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他目光迷离,没有焦距,痴痴的看着眼前谢铭谦线条冷硬却眼含爱意的脸。被一下下大力撞击的身体随着谢铭谦的节奏颠簸着,修颐不由自主的伸手环住了谢铭谦的肩膀,五指深深的抓紧皮肉里。他必须要找点什么东西抓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着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只有身上这个人能让他环抱住,给他坚定的安全感,带领着在欲望的海洋里继续沉迷,却从此不怕迷失。
  修颐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后面的那个地方,一动就疼的不行。竟然真的做了……还被做晕过去……修颐咬着下唇恨恨的想。没想到他这么跑都能被谢铭谦抓回来,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真是得不偿失。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修颐发现房间也不是之前他住的那件病房,而是类似与普通人家卧室的一个房间。
  “醒了?难受么?”
  修颐转过头发现谢铭谦正躺在他旁边,自己正躺在他的胳膊上,整个人都所在他怀里。他眨眨眼睛,张张嘴想说话,却被谢铭谦一口亲住喂了一口水,“先喝口水,之前叫的太厉害了怕你嗓子疼。”
  “嘶……”修颐“腾”的脸就红了,急忙想把脸埋进被子里,结果一动身子就扯的后面疼的不行。
  谢铭谦搂着他的手赶紧去揉他的腰给他按摩,“别乱动。”
  修颐疼的不敢再动,只能僵着身子躺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问刚才想说的问题,“我们在哪儿啊……”
  “这是兰州军区的陕西基地,明天我有个事情要在这里,所以就带你过来了。”谢铭谦因为修颐刚才那句“我们”心情大好,耐心的给他介绍,“这是基地大院的家属楼,因为我带着你过来,所以腾出来给我们用一两天。”
  修颐想到自己被做晕过去之后被谢铭谦一路从医院带到这里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瞬间满面通红尴尬的不行。想问问谢铭谦当时的情况,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之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难得看见修颐这样一副表情,谢铭谦没忍住又给了修颐一个深吻,知道修颐抗议才把人松开。讨到福利的谢铭谦知道他是脸皮薄害羞,便从善如流的回答说:“我就说我一生气把你打晕了,你放心,他们不敢多嘴的。”
  修颐撅着嘴想想反正人家看了看了,自己再纠结也不能回到过去不让他们看
  ,要怪就只能怪谢铭谦,谁让他做的那么狠的!
  谢铭谦摸摸他还有些苍白的脸问:“饿了么?我之前煮了粥在厨房,我去给你盛一点过来?”能让谢铭谦这么伺候着的也就只有修颐一个人了。
  修颐转着眼珠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睡了这么长时间他确实有些饿了,能这么使唤谢铭谦他也是很开心的。
  自从两人做过了以后,原本一直横更在两人之间的那堵透明的墙好像消失殆尽了。现在修颐不再那么抗拒谢铭谦,而谢铭谦也因为饕足和修颐的乖顺脾气异常的随和,对他也是慢慢的包容宠爱。修颐从小被人宠大,只要是真心对他好的,他是能感受的到的。只是之前谢铭谦的手段太粗暴,给修颐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才会一直抗拒着他。可是现在不同了,之前在做的时候,尽管修颐当时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他还是能感觉到谢铭谦为了安抚他而忍住的汹涌的欲望,硬生生的停住不懂接着来挑逗他让他重新沉醉其中。这需要不仅仅是定力,需要更多的还是爱。不是每一个人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在这么大的诱惑之前都能忍住不动的。
  修颐躺在床上听着谢铭谦在厨房里给他折腾吃的的声音,忽然就有些傻兮兮的笑了起来。他在想象谢铭谦穿着围裙,站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挽起衬衣袖子的样子,那样一个满身肃杀的男人为了他下厨房忙活,只为了让他能舒服一些。修颐一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说不心软心动那是假的。
  这一瞬间,他好像又感受到他亲人在世时的家的感觉。也许现在他还没有真正爱上谢铭谦,但是他已经在心里把谢铭谦归到了家人的分类里,带着生活气息的温情和妥帖。
  这代表他在心底已经默认接受了谢铭谦的亲近,再也不会抗拒,反而会乖乖的接受。
  13、真·居家
  转过天来还不到六点,修颐就被一阵起床号的声音吵醒了。幸好他昨天睡的多了,否则这么早醒过来造成他血糖低起床气一定会比平时更加大。
  床的另一边还有些温热,证明谢铭谦也没离开多久。修颐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做起来,他昨天躺了大半天身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不过有些肌肉还是很酸痛的,比如大腿内侧。
  他差不多是同手同脚的穿上了衣服,低头看着自己满身青紫的吻痕和指印。修颐觉得等谢铭谦回来之后有必要和他谈谈,他实在不想每天带着一身的草莓出去,让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之前的战况有多激烈。至于现在,修颐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出门见人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等他洗漱好了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房门就被敲响了。他从防盗门的猫眼里往外看发现一身便装的上杉薰子站在门前。
  修颐赶紧把领子向上拉的高一点,又整理了其他地方的衣服才把人打开。
  “啧啧……”上杉薰子进门之后也不说话,只是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着他,还发出一些感叹的声音。
  修颐被她看的背后发毛,只好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跑去厨房给她倒水。
  “老三真狠呐……瞧瞧这小皮肉嫩的,也不知道轻点劲儿。”修颐端着水从厨房回来,弯下腰把上杉薰子的水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时,被一把拎住了衬衣领子。领子被扯开之后脖子上的吻痕便露了出来,上杉薰子一脸坏笑的表面上是抱怨着谢铭谦,实际上是调戏修颐的说。
  修颐被她调戏得害羞的不行,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知道会这样!谢铭谦为什么昨天没告诉他上杉薰子也在这里!早知道上杉薰子是专门过来调戏他的,刚才说什么他也不开门放人进来啊!
  这个女人太霸气,一般人真受不住……也就是谢铭寒那个千年大冰块一样的面部肌肉神经瘫痪患者能制住她。
  修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转移话题,“薰子姊姊今天怎么没穿和服?”
  这个薰子姊姊他是随着苏淮生叫的,因着她是谢铭谦的大嫂,叫大总管略显得生分,上杉薰子也不乐意;直接叫大嫂修颐自己又别扭的不行叫不出口,最后之后跟苏淮生一样称姊姊,上杉薰子的年纪也确实比他们大。
  “哎呦喂,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叫什么姊姊啊,赶紧跟着老三叫大嫂得了!都是我们家的人了,还不好意思呢……”上杉薰子抓着修颐对她的称呼不撒手,之前她多少次逗修
  颐管他喊“大嫂”,修颐都叫不出口,如今他跟谢铭谦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所谓长嫂如母,这个“大嫂”他是一定要认的。
  事实证明,修颐跟上杉薰子完全不是一个段数上的,攻击力差别太大,一个血条巍然不动,另一个已被一招秒杀复活无望。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的礼炮声救了修颐。军队专用的大礼炮声音响亮,顿时就把修颐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他扶着腰慢慢的挪到窗边往下看,上杉薰子看着他那奇怪的姿势和缓慢的动作笑而不语,也跟着他到床边去看热闹,一边看一边给修颐解释,“这是今年各大区选派过来的特种兵特训开训仪式,老三作为领导要上去露个面,顺便讲个话什么的。”
  修颐带着些好奇的看着下面,他长在城市里,平日里连警察都很少见到,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一排排穿着绿油油军装的“准”特种兵们站在训练场中间。面对着他们的一排便是军区领导和此次特训的主教官和教官助理。
  谢铭谦还是昨天那身,黑墨镜黑风衣、沙漠作训裤和重磅作训靴,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没有叼着烟,反而在肩上还扛着一把抢。修颐不认识那是什么抢,不过根据他以前偶尔挺同事和男学生们讨论的,看样子是把狙击枪。
  “是巴雷特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目前世界上最危险的狙击枪,全长57英寸,枪管长29英寸,总重量12.9千克,最大射程1830米,可以破坏轻型装甲车辆、雷达、弹药堆放场、飞机等高价值目标,子弹可轻易击穿1公里外装甲车的装甲。”上杉薰子在旁边细细的给他介绍谢铭谦手中的那把枪,那不仅仅是简单的一把枪,对于战士,尤其是刀剑淌血在用生命战斗的特种兵来讲,那就是生命,甚至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修颐惊讶的看着下面浑身散发着霸气的男人,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热血与忠诚,对国家的爱与深沉的守护。有时候我们必须要通过暴力去做些什么,但暴力只是一种手段,并不代表使用暴力的人就喜欢暴力,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下面的人群忽然躁动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谢铭谦扛着他那把传说中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步枪在跑动中打中了了十个在不停移动的靶子,每个都正中十环红心。有多强自然不言而喻,下面那些原本心高气傲的各大军区所谓的精英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沉默了,就连他们里面公认枪法最好最后狙击手天赋的那位所谓的
  “枪王”都自认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还仅仅是领导而已!还不是每日坚持训练和一直在出任务的教官和正式特种兵小队的成员!
  关于谢铭谦他们是有耳闻的,不过他们的关注点一直是在他的家世上。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都认为,谢铭谦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跟他家里的关系肯定是有不少关系的,在他们的认知里谢铭谦其实就是个靠着祖辈父辈树荫的世家少爷而已。但是今天看到谢铭谦这一招之后他们彻底服了,不是什么有关系的人都能随随便便的爬得这么高、这么快的,这里面更多的还是实力。
  “哎哟,瞧瞧,这是特意显摆给你看的!他都多少年没用过这招给下马威了,肯定是故意给你看的!”上杉薰子在旁边揭谢铭谦的短。
  修颐听了之后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烫,感觉有些什么隐约空缺的地方正在满满的被填满。谢铭谦也许不温柔,但是他对修颐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说的上是事无巨细;他也许不是修颐以前想象中的那样的人,但是他却能给修颐确确实实的带来他需要的东西。
  说话间下面的人群就散开了,过了不到三分钟又每个人都背好了装备排好队形站定。谢铭谦和教官们坐上了一旁的敞篷越野车,只见谢铭谦枪口朝天的开了一枪之后,整个队伍就动了起来,就像小学作文里头说的——像是离了弦的箭一样。
  教官开车跟在旁边,陪这些新兵蛋子跑完全程。
  上杉薰子说:“这是负重二十五公斤五公里往返越野跑,传统的开幕第一项,当初老三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训练完了之后老三没有继续留在特种部队里。这一行风险太大,咱们家里也不需要老三拿命去拼。”
  她感慨着,当初她跟谢铭寒到中国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谢铭谦入选特种部队之后回家探亲。当时家里人都很反对他进入特种部队,就算谢老爷子是将军,希望儿子们也能从这条路上淌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到底是年岁大了,心也软了,更舍不得妻子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小儿子这么去拼。两相权衡,就连谢铭谦的性取向问题也都不介意了,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个顺心。人生不如意事常有编辑,在可控的范围内还不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更自在一点的话父母的心也是不安的。
  所以从那是开始,老爷子对谢铭谦的事情也就释然了。尤其是看到大儿子还是带回了准备结婚的女人,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时,什么都不重要了。
  人老了,图的就是儿孙满堂,颐养天年罢了……
  修颐和上杉薰子在楼上看着下面的队伍迅速的跑没了影子,再一次在心中感叹军人的不容易和为国家而奋斗的至高追求。这和修颐之前充满书香和历史的沧桑感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但一样的是它们同样的厚重,同样的充满热血的激情,使人为之振奋,为之感动。
  “饿了么?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老三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咱们两个先吃一点,晚上再做一顿好的。”上杉薰子边说便往厨房那边走,“你得吃点清淡的,我好久没做饭了,再不动动手就都不记得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温和,不再是陈礼的大总管,也不是当年那个凌厉绝狠的女间谍,唯一的正宗忍术传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虽然穿着寻常,但是生活的幸福让她看起来美得惊人。
  年过三十的女人依然有着这般的风情,一如十年前的风华绝代。
  修颐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我也来帮忙吧。”
  “行啊,身上要是不那么难受就最好动一动”她笑眯眯的看着修颐说,“想吃什么?蔬菜粥怎么样,配个清淡的小菜,再弄两个手卷?我看看有没有紫菜……”
  修颐站在一旁看她忙来忙去的赶忙上去帮忙,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进这间厨房,两个人一起手忙脚乱。
  折腾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终于做好的早饭,期间还接到了一个苏淮生的骚扰电话,控诉修颐抛下他一个人逃跑,又说上杉薰子不在家,陈礼忙的团团转都没空陪他。最后修颐只能卖了陈恒,让妖孽苏把注意力转移到陈恒身上去折腾他玩。反正陈恒还住在大宅里,想来苏淮生怎么折腾他他也是不会反抗他亲“大嫂”的。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人儿还有发坏的时候,果然是兔子急了还要人,惹不得惹不得”上杉薰子打趣他,其实是做壁上观,她也是很好奇苏淮生能把陈恒折腾成什么样的。
  谁刚才说上杉薰子只是个普通女人的?这群人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坏的冒水儿,算计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碧绿晶莹的蔬菜粥,配上清淡的小酱菜,还有两个捏的漂漂亮亮的蔬菜手卷摆上桌就让人眼前一亮,看着就舒坦。因着陕西地处内陆不像t市是沿海城市四季都有新鲜的海鲜,而且军队里条件更是艰苦,士兵日常运动消耗大肉类要比海鲜之类的受欢迎的多,所以只好用蔬菜代替了。好在这菜都是一些有闲情逸致的随军军嫂自己在院子里种的,倒是新鲜无污染,纯天然的看着漂亮吃起来口感也好。
  修颐心情不错,吃了一个手卷
  又喝了大半碗粥还想再吃一点,但是上杉薰子拦着不让了,“你要是不想去卫生间不方便这几日还是少吃一点,一会再洗点水果给你填填肚子,饭食是不能再多吃了。”
  她这话说的正经,但修颐听了又臊的面上发红,上杉薰子见了又是一番调笑,“真真是个容易害羞的,行了,那点子事谁不知道,没谁笑话你的,笑话你不也是笑话自己么!你放宽了心,都是一家人别总那么据着。”
  修颐实在是说不过上杉薰子,他懂得上杉薰子也是好意,更是努力跟自己相处的融洽些。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下是感激她的,而且上杉薰子那股干练却别有一番风流的做派也是极难得的,修颐从心里也是很尊敬她的。虽然碍着谢铭谦不好意思开口叫她一声大嫂,叫了就好似他认了和谢铭谦的关系算是入了谢家的门了一般,修颐心里还有些小别扭,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是很承她的情的。上杉薰子这番做派不仅是她个人的行为,还代表了整个谢家的态度——他们是认可且支持谢铭谦和修颐的关系的。
  当下他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之后便和上杉薰子收拾了碗筷,又洗了些新鲜水果出来。喝了点茶又聊了一会天,主要是上杉薰子在说她家那两只不消停的小包子。
  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又打发修颐再去睡一会,“你再去睡一会养养精神,今天起得这般早还是再去歇歇的好,我去外头转转,中午老三回来再看着商量是跟我一起吃饭还是你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的。”
  修颐被她说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还是有些微微害羞,面上却一片坦然的应着,“嗯,我知道了,等他回来再看吧。你出去注意安全啊……”他最后习惯性的加上了一句。
  “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是部队里,又不是什么别的乌七八糟的地方。”上杉薰子拍拍他的脑袋,然后便推门出去了。
  等她下了楼之后,修颐锁了门窗有看了看厨房的一应用具,确定一切安全之后就回了卧室。
  他今天早上醒得早,刚才还不显,这会子吃过了饭确实是觉得有些困了,身上也还是倦怠的很,便换了睡衣上了床,过了没一会就沉沉睡的过去了。
  14、真·宠溺
  谢铭谦回来的时候修颐还在睡,细微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室内一片温暖。修颐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呼吸绵长面色红润。他回来之前已经见过上杉薰子了,听说修颐身体状态不错,心情也好,尤其是看到自己给新兵开会的时候眼睛里变得亮晶晶的还有些憧憬和崇拜,这让谢铭谦心里很是受用。
  看看表已经快要下午一点了,修颐再睡的话就要把午饭也睡过去了。谢铭谦只好叫醒他。
  修颐睡的正舒服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贪恋梦里的景色不愿意睁眼,可惜饶人清梦的那只手却起而不舍的不停骚扰他。最后修颐猛的一睁眼,就看见谢铭谦的脸在面前,随即嘴就被堵住。
  谢铭谦里里外外把人亲了个够才放开,然后拉着修颐从床上起来,给他按揉太阳穴缓解低血糖的头晕,“该起来吃饭了,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修颐缓了一会低血糖起床之后的头晕恶心,清醒过来,见着谢铭谦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之后风衣脱了下来露出来里面军绿色的衬衣来,“你回来了啊……”,他刚醒过来,声音还是带着点鼻音的那种糯糯的感觉,显得特别的娇憨,“诶……那把枪呢?好帅气啊,我想看看!”
  谢铭谦哪里敢让他碰那么危险的东西,摸摸他的头发赶紧说,“已经放回军火库了,枪不是我的,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但是不能上手碰。”
  修颐也知道自己一点专业知识也没有,随便碰那些军械是不合适的,于是乖乖的点头答应。然后又想起来上杉薰子留的话,赶紧问谢铭谦,“薰子姊姊上午过来了,陪我吃的饭,临走之前让我问你中午是一起吃还是……还是就我们,我们两个吃……”。他说到后面看着谢铭谦偷笑的表情脸上有些发烫,断断续续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话说完。
  “嗯……你想怎么吃?我听你的。”谢铭谦心情十分愉悦的看着修颐,极度宠溺。
  他发现自从做过了之后修颐对他的态度好像变得亲密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般抗拒他的接近,反而有种淡淡的依恋。简直是乖顺的不得了,这样的修颐怎么能让谢铭谦不稀罕,简直想捧上天去。
  “那就和薰子姊姊一起吧。”修颐想了想,还是尽量避免和谢铭谦独处吧。修颐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他和谢铭谦的关系,但是想到两个人独处的“二人世界”还是有些尴尬和不适应的。
  “行,我去给大嫂打电话,然后看看还差什么菜一并让她带过来。”谢铭谦知道这事还得慢慢来,不过现在修
  颐的态度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了,他也不能逼得太紧,得给他留些空间让他好好适应,“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陕西这边的特色也就是各式面条,你又不爱吃面食,咱们还是自己做些顺口的吧。尤其是你,还得是清淡好消化的。”谢铭谦从兜里摸出烟盒来,他突然烟瘾犯了想抽一根。
  “随便吧,什么都好。你别的屋里抽,去阳台上。”修颐从小闻不惯烟味,之前谢铭谦没在他面前抽过,现在要抽这个问题还是要好好说一下的。
  谢铭谦打着了火吸了一口,走在窗户边上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吸了两口,才回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