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媳妇堕天了[希伯来]_第15章
  “路西,吾想你很久了。”
  那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暗哑,仔细分辨,还带着强烈的独占欲。
  路西法袖子里的天使之剑还握在手里,被这一幕惊到,还在思考这一剑是现在刺下去还是再等等,面前的人那张俊美的脸颊忽然贴过来,正正贴在他的唇上。独属于这人的纯净气息刹那间侵占了所有的空气,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
  温暖,柔和,淡漠,冰冷,珍惜,侵占。
  一个吻,缱绻的仿佛是失散多年后重聚的情人,让黑发天使有片刻的失神,如同溺毕在黑暗无际的深海,分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却依旧忍不住地沉沦。待那人抽离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做了什么,慌忙使劲把人往外推,却,双手骤然被握住,固定在头顶,丝毫不能动弹。
  身上黑袍忽然一松,抬头便看到那人金瞳里的一抹得意,还有手上垂落的黑色系带。
  眼看着身上衣衫除尽,路西法一张脸因愤怒而胀的通红,一句“走开”,本是中气十足的怒吼,却忽然被碰到要紧部位,音色骤然急转,妖妖绕绕,生生转了几道弯,让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黑发天使猛地坐起身来,整个房间都响起他剧烈的呼吸声。
  胸口心跳难平,转眼看去,星辰依旧满目,身旁的银发少年睡的正熟。
  是梦。
  如此荒诞。
  难道是三番五次被这人“调戏”,才让他生出这样的梦来?
  黑发天使愤愤锤床,懊恼!
  而且,为什么他是下面的那个啊?面前这个小孩明明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好吗!
  “唔……”
  路西法正自己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少年忽然呻\吟出声,一双眼睛依然紧闭着,眉头紧皱,睫毛轻轻颤动,呼吸都变得粗重痛苦。饶是再烦这小孩,看到他这脆弱的模样,路西法也忍不住生出同情,指尖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声开口:“嗯?怎么了?”
  银发少年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只是本能地随着声音凑过来,白皙细嫩的手臂环在他腰间,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方才的旖旎还未散去,又被抱了个满怀,感受着那人胸前的起伏,路西法只觉得有什么不可控的东西,在原有轨迹上正缓缓偏离。心里骂了一句,fuck,手上动作却轻柔怜惜。
  昏睡了一整天的少年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搂着路西法腰间的手,有一瞬的呆愣,随即将手抬起,缓缓坐起身。
  暗夜的天空缓缓褪色,斗转星移间,东方泛起浅浅的白色,北方的天空,一颗明星高挂,同日月争辉。
  路西法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晨曦之中明亮的北极星。
  “路西,拂晓晨星。”
  少年忽然开口,转头看过来。
  神色清明,金瞳澄澈。
  一如梦境中的模样,令路西法有一瞬的失语。
  黑发天使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起身下了床。
  却,忽然被少年拉住了衣袖。低头,对上那一双金瞳里映着的自己。
  陌生的,脸颊泛红的,一瞬慌乱的自己。
  “做什么?”
  他听到自己徐徐问道,声音柔和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一边唾弃着自己的优柔寡断,一边放纵自己的复杂情绪胡乱飘飞。黑发堕天使也是深深地厌烦着这样的自己。
  “路西有什么想做的?有什么没有完成的愿望吗?”少年忽然开口,“我帮路西达成,只要不是太难,都可以的。”
  窗外,晨星渐褪,东方红日冉冉而升,云层浸染,远方红霞满天。
  面前这人,似是融进了暖阳与晨光,莹润的面颊恍若在霞光之中渐似透明,自成一副精雕细琢的画卷。
  温柔仁慈的话语轻轻盈盈,荡在耳边,如同翩飞的鸿毛,转瞬消失,那柔软的触觉却烙下难以消退的痕迹。
  第15章 喂,突然抱我做什么
  路西法看着少年良久,还是没能明白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文石碑直直飞过来,落在上帝膝上,说:“他能有什么愿望,重回天堂吧?”说完,打了个哈欠,“我这两天特别困,总也睡不醒,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上帝双手在石碑上轻轻摩挲,一句话说的认真:“那可能是怀了。”
  圣文石碑:……
  一旁的路西法噗嗤一声笑出来,跟着戳戳少年手中的小石碑:“需不需要保胎药?我准备去耶路撒冷一趟,帮你带些回来?”
  结果,圣文石碑没等回答,就又睡过去了。
  路西法挑眉:“它这是怎么了?”和它之前那叽叽喳喳的闹腾性子一点都不像啊。
  “没事,你要去耶路撒冷?去做什么?”上帝把圣文石碑放到床上,声音依旧淡淡的,前一句满是疏离,后一句又带着不经意的关心。
  路西法不能说他去帮上帝调查事情,毕竟面前这人身份存疑,所以随口邹了个理由:“早就听说人间繁华,一直想过去看看。”
  “路西想回天堂吗?”上帝忽然开口,一双眼睛望向窗外,似是透过层层云雾,望向天堂。
  “回天堂做什么?即便是回去了,早晚还要坠回来。”路西法随口回答,看起来对天堂没有半点执念。
  听到路西法毫不在意的回话,上帝转过头来,眼里有疑惑,但也没再问下去,只是凑到他的身边,牵起他的手,说:“我陪路西去耶路撒冷看看。”
  路西法看着这人自来熟地牵着自己的手,心绪复杂。
  这人一定不知道他刚刚在梦里经历了什么,不然一定不会如此毫无防备。
  上帝石碑变成普通书籍大小,抱在怀里,丝毫没给路西法拒绝的空隙,便先一步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