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大，”楼玥笑着说，“我是夏天过生日，六一儿童节。”
  这也算巧了，林初霁咧嘴一笑:“咱俩生日都过节啊。
  楼玥也看着她笑。不知道为什么，林初霁觉得楼玥的笑脸有点暧昧。
  “楼小姐，”服装组的一个助理过来说，“于老师说请您过去一趟，她要给您的服装做修改。”
  顾婷个子高，楼玥穿不了这个尺寸的衣服。
  楼玥刚要说话，小助理就噤声了。林初霁一转头，才发现于曼走过来了。
  于曼的目光，在楼玥亲密勾着林初霁的胳膊上划过。林初霁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
  “楼小姐，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于曼也没再看林初霁，就带着楼玥走了。
  今天轮到林初霁泡冰水了，冷是很冷，冻到牙齿都在打颤，王导还让ng了几次，但她都觉得还好，本职工作嘛。
  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衣服贴在身上，才是尴尬。尽管关心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帮她包好毛巾，还是免有那么一些时间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
  李昶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玩味。
  妈的。林初霁从水里爬出来拥着毛巾，不停想象着把李昶套上麻袋打一顿有多爽。
  于曼坐在办公室里，慢悠悠地往南乔的私人邮箱里发了几张图片。
  一张是林初霁和那个小演员席然抱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两张，是李昶和林初霁在一起的照片。
  “我会帮你看着她。”
  南乔打开邮件，清秀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她不想回复，但还是忍不住把那几张照片看了好几回。
  于曼这照片拍得比小芳好多了。小芳拍出来的实在不能看。
  南乔顺手把照片导进了PS，利索地把林初霁的像抠了出来，存成了素材。
  “克洛伊找到了。”佟薇发来的短信，比较简短。
  “她已经死了，死亡时间大概两年。”
  “视频呢？”南乔问。
  “没找到。抱歉，小姐。”
  其实找不到视频也在南乔的意料之中。克洛伊死了，视频自然是被拿走了。
  又或者，克洛伊宁死也不肯把视频交出来……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找到了DNA检测物！”佟薇难得语气有些波澜，“应该是有效的。”
  “好，带回来吧。回国之后去找Mia，拿那根头发。”南乔平静地说。
  第八十四章
  南乔从酒店的落地窗往下望，整个魔都尽收眼底。
  人潮来往, 熙熙攘攘, 行色匆匆, 也许很多人经历着自认为天大的挫折, 很多人享受着自认为天大的喜悦, 而恍然不觉自己对这个世界而言，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对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来说, 连尘埃都算不上。
  只有情感，能让人互相牵绊。
  如果说南乔对于曼没有产生过丝毫的牵绊, 那是不可能的。
  可除了遗憾和愧疚, 其他感情早就在漫长的孤独中消磨殆尽了。南乔虽然对待感情有些后知后觉，但她向来清醒。
  知道自己已经失去的, 现在想要的，已经拥有的。
  “于曼，我会帮你找出那些人。”
  点了发送的同时, 南乔就收到了林初霁的微信。
  “明天出发去内蒙古，勿念。”
  她知道南乔还在路演途中, 就发了这么一句。她原本想打“甭惦记”, 又删掉了改成了“勿念”。
  也不是为了跟南乔装小清新，反正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的感觉, 好像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话，会忍不住去维持一种“小说般的意境”？
  唉，虽然这不是写小说，但总希望每一步都能美好点。
  楼玥见她时不时拿起手机看, 就笑着用胳膊怼了她一把：“有情况？”
  林初霁赶紧收了手机，也怼了楼玥一把：“什么啊。”
  楼玥笑了笑，回头和助理走了。林初霁这才又把手机拿出来。
  “不开心？”
  南乔回复得有点莫名其妙，林初霁挠挠头发，要说不开心，肯定就是顾婷的事儿了。
  也不知道南乔看没看到这件事儿。
  “嗯，有点吧。”林初霁老老实实地说。好像因为“上了年纪”，林初霁也没了那么多所谓痛彻心扉的难过。只不过有些情绪会淡淡萦绕在心里，始终挥之不去，哪怕是脸上笑着，心里也有点苦。
  可她是演员呐。笑嘻嘻的乐天派演得非常好。就连李妤，都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算了，别说李妤了，就连她亲爸都这样认为。
  时间长了，林初霁几乎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他们眼中那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先出去了，要开始了。”南乔来不及等她回复，就迅速又给她发了一条，进了电梯。
  林初霁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