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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政将东西放回原位,站在床边抽完了一支烟。
  他第一次开始疑惑,是不是与顾半夏分别太久,所以在没有交集的时光里,她长成了另外的样子?
  可明明容政也喜欢顾半夏现在的疯疯癫癫,但他接受不了顾半夏游离在他和别的男人之间,哪怕只是想法也不行。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接受不了。
  ……
  顾半夏洗完澡出来时,瞧见容政正在穿衣服,她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容政低头扣扣子,言语敷衍,“有点工作上的事处理下。”
  话音刚落,他手机响了,容政并不避讳,接听后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前后的声线天差地别,顾半夏原本的热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两天和容政你侬我侬,虽然也知道可能有小狐狸精的存在,但当深夜的电话再次来临,她整个人说不出的百爪挠心。
  “谁呀?”顾半夏一出声,容政就挂了电话,仿佛担心对方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普通朋友。”
  放屁,放狗屁!
  她压抑着一口怒气,不让容政走,“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顾半夏不干,抱着他。
  容政低头瞧她一眼,缓了缓,问她:“顾半夏,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这话让顾半夏心惊,她不太确定容政为什么又问一遍,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
  她和容政是包养关系,彼此都没什么真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如果容政真发现她什么,应该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反正她跟许天承已经说清楚了,为避免容政得知后有想法,顾半夏选择了隐瞒,“看朋友呀,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在市中心医院。”
  容政淡笑,轻抚她的头发,“知道了,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他还是要走。
  顾半夏心一沉,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容政的行为竟然感到心痛,她有些慌,爬上床盖好被子,隐隐难受。
  静了许久,顾半夏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受,她胆战心惊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容政了?
  这种情感意识并不好受,她想找个人咨询,获得心理上的帮助,可拿起手机,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找不到倾诉的人。
  在这么多年里,顾半夏只有沉香可以倾诉和依靠,来往多年的小混混都是过眼云烟的存在,后来沉香死了,她的温暖被突然抽离,开始收裹住依赖,周枚和钱多多的出现的确缓解过她骨子里的孤独,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她们又却步了。
  到半夜,突然开始下暴雨,伴随着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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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洪水猛兽,来势汹汹。
  顾半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胡思乱想时,响起一道炸雷。
  她惊得心一跳,缓了数秒,一脚踹开被子。
  雨夜温度骤降,冷气吹在身上,打得身体阵阵的凉,心里也阵阵的凉。
  顾半夏实在睡不着,打开灯坐起来,床上没有容政,沙发上没有容政,浴室也没有容政,哪里都没有容政,可哪里都是容政的味道。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了。
  闪电雷鸣越来越频繁,雨滴像石头,砸得地面和窗户哗哗响,像末日来临。
  顾半夏不是胆小的人,可事实证明人在低落时,心会忧郁敏感,她有些焦灼的害怕。
  正准备躺下,楼下突然传来车声,顾半夏浑身一震,跳下床扯开窗帘往下看,借着光亮的闪电,瞧见容政的车从雨帘开进来。
  这瞬间,顾半夏只感觉什么忧郁敏感都没了,好像濒临死亡的鱼儿被投入水中,满血复活,只是如此这般,她又感觉满腹委屈,眼眶禁不住微微湿润,几乎是没有一秒停留,拔腿往楼下冲。
  跑到门口时,容政刚进来。
  他湿了衣服和头发,有些狼狈,可看见顾半夏赤足的样子,不由一怔,想说话,但来不及,顾半夏像只兔子似的一头扎过来,撞得他连连后退,他避不开她的人,也没有避开她的吻。
  平日里顾半夏即便欲火焚身再想要,亲吻都只是充满激情和欲望,可此时她满腔热情,深深含住容政的唇瓣,紧紧的拥抱和炙热的热吻,给予他所有的感情。
  她头一次不仅仅想跟他做爱,还想与他灵魂交融,别分开。
  容政只诧异了两秒,紧接着便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嵌入自己怀里,两人在电闪雷鸣中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