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富系统上交了 第35节
  说实话,即使其他的东西,都被系统贴上了不建议购买的标签,但他们还是不太想买这个圣水。
  倒也不是故意针对谁,只是他们实在想不出来,这东西到底能对目前的科研项目起到什么作用。
  按照系统的“不建议”提示,他们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灵魂的,那么这个作用在灵魂上的圣水,为什么却没有“不建议”提示?
  科学家们还想就这个奇怪的现象讨论一下,劝神学家理性消费,别搞得下一个世界刷新出来,钱却不够买物资了。
  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神学家翻了个白眼。
  “你们没东西要买吧?那就让一让,给我买。这么大人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众人:“…………”
  这老头别的不说,拱火是真的有一手。
  偏偏他们之前说的托词,确实有这么一层意思在,如果有剩余的资金的话,就满足一下神学家,给他买圣水。
  何况现在不光是剩了,压根就是一分钱没动。
  大家都是同事,要是真的不给他买,看起来好像他们排挤神学家似的。
  科学家们纷纷头疼的捂住脑门,摆摆手,无奈道:“给他买,给他买!”
  他们倒要看看,这装神弄鬼的老头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彭瑶挤在两方科学家中间,哪一边都不好惹,全程保持绝对中立,只充当解说员的身份,此时闻言才看向神学家:“咳……要买多少?”
  神学家嘚瑟归嘚瑟,遇到正事还是不敢太任性,看了看其他科学家们,本来想问问他们要多少份才能研究出里面的成分的,但看到对方那种仿佛在看小孩玩闹的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他算了那么多卦才算出来的,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信任他?
  神学家干脆也不问了,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先要一份!”
  众人:“……”
  更感觉这老头不靠谱了。
  彭瑶花了1000任务点兑换出一瓶圣水,递给神学家。
  神学家没搭理他们,直接拿着圣水就出门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向疫苗研究小组的实验室。
  众人一头雾水,他去那儿干什么?
  没人知道。
  大家只能跟上神学家,来的疫苗研究小组的实验室门外,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往里看。
  神学家已经换上了新型防护服,拿着那一小瓶圣水,来到了感染病毒的实验鼠观察笼前。
  “他要干什么?”
  “要拿小白鼠做实验?那也该拿健康鼠来实验啊,把圣水用在实验鼠身上,实验变量变多,等会结果该不准确了。”
  “哎呀,别让他糟蹋人家的实验鼠了,我去给他拿两只普通的白鼠过来。”
  众人纷纷无奈摇头,有人进去阻拦神学家,让他别用疫苗小组的实验鼠做实验,谁知神学家还倔强得很,非得用这几只实验鼠不可。
  大家皱眉:“这老头怎么这样……”
  “算了,给他抓一只做吧,这一笼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本来也要拿去处理掉了。”疫苗研究小组的人说完,大家也就不坚持要神学家换小白鼠了。
  但同样的,大家也不觉得他能得出什么有效的结果来。
  神学家连实验器材都不知道怎么用呢。
  彭瑶一开始的想法也跟科学家们相同,但当神学家在科研人员的帮助下拿出实验鼠,取了一滴圣水滴在病毒鼠身上时,她看见神学家沉凝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紧接着,随着圣水被不断挣扎的病毒鼠吞咽下去,一声充满了痛苦的尖啸传出来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病毒鼠从科研人员的手中挣扎出来,却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了一会儿,便开始四处逃窜,用力地往墙壁上撞。
  “…………”实验室里一阵沉默。
  众所周知,感染了病毒的生物,大脑被病毒侵蚀,不知疲倦,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攻击其他生物。
  可这只病毒鼠,却像是突然恢复了对疼痛的感知一样。
  科学家们看着神学家手中的圣水,一个不可思议的设想,缓缓从脑海中升起。
  第37章 二合一
  神学家的这一番实验, 直接让所有科学家惊掉了下巴。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像是江湖骗子手段的圣水,作用居然这么神奇, 甚至能让感染了病毒的实验鼠恢复知觉?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老道士:“……你早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老道士高深莫测的捋了捋胡子,“天机不可泄露。”
  他当然不知道。
  他也只是猜测。
  既然星象显示今天开始, 将会迎来天下太平的转机, 而目前来看, 对整个大陆上所有国家威胁最大的,不外乎是这场肆虐的病毒。
  老道士平时一不做实验,二不读文献, 压根不被当成正经科学家看待,也懒得跟人解释自己算的卦象,干脆赌了一把。
  没想到这一把不但赌赢了,还赢得这么彻底。
  圣水居然能恢复病毒鼠对痛觉的感知?
  这个结果超出老道士的预料,不过他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后面的事情都得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彭瑶赶紧把圣水全部兑换出来,交给科学家们加急研究。
  老道士功成身退,得意的捋捋胡子,本来打算回去休息了, 谁知道几个科学家临走之前顿了顿,又转了回来。
  科学家们互相对视一眼, 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叫住老道士之后, 朝他鞠了一躬, 真诚道歉:“对不起,我们之前……错怪你了。”
  说的不只是今天的事情,更是之前, 老道士被他们忽视的那些日子。
  虽然依旧不明白神学在科学里面应该分为哪一类,但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觉得神学家是个无所事事的职业了。
  神学家愣了下,老脸一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那有什么的?我都没放在心上。”
  自己的专业被人当做是无稽之谈,神学家心里一开始确实是有点不高兴,但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许多人刚见到他的时候都不相信他所谓的玄学,有的人得到帮助之后,甚至还觉得是他做的手脚。
  相比之下,这群科学家对他其实挺好的了。
  即使也是不相信玄学,但科学家们对待未知事物的态度就跟平常人不同,平时听他给自己算命,也不会表现出不信任来,还会客气的找他买护身符,照顾他的生意。
  神学家比较气的就是这个,明明不信,还来买护身符。
  搞得好像他是专门为了这点钱,才给他们算命的一样。
  所以后来他就不乐意跟这些人提起算命的事情了,即使确实是他算出来的东西,他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提醒,免得这群科学家们又以为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找他买护身符。
  买了不用,这不是浪费么!
  说完见科学家们还是一副内疚的样子,神学家更不自在了,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去研究这个圣水吧。多少患者等着呢,这个我可研究不来,得仰仗你们。”
  科学家们这才缓了缓脸色,犹豫片刻,对老道士说:“我们从你这里买的护身符,都寄回家里,让孩子戴着了。自从戴了护身符,他们平时的磕磕碰碰少了许多,谢谢你。”
  他们之前以为这只是偶然,就没跟神学家提起,现在才知道,他们眼中只是装饰品的护身符,其实是真的有效果。
  这声感谢可比道歉管用多了,老道士心情一下子变得特别舒畅,笑眯眯地说:“不客气,不客气!”
  彭瑶在旁边看着,似乎感觉到,横在二者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生疏感,在这一刻消融了。
  --
  科学家们很快进入了对圣水的加急研究,并对服用了圣水的病毒鼠进行了解剖。
  可以肯定的是,这只病毒鼠并没有被治愈。
  被病毒感染的伤口仍然呈现出灰白坏死的颜色,大脑对应的反射区也处于萎缩状态,一切跟其他感染病毒的小白鼠没有任何区别。
  不同的是,在对病毒鼠的大脑进行测试的时候,科学家们惊讶的发现,没有服用圣水的病毒鼠,大脑几乎是一潭死水,感染病毒之后,大脑对疼痛等生理方面的反应微乎其微,反而是攻击欲.望极其强烈。
  但服用了圣水的病毒鼠,大脑对疼痛的反射却格外活跃。
  他们还对正常鼠的大脑进行了观察,发现服用圣水的病毒鼠大脑与疼痛相关的反射区位置跟正常鼠并不重合,原有位置上的大脑仍旧呈现萎缩状态,无论怎么刺激,都没有反应。
  圣水似乎并不是治愈了病毒鼠的大脑,只是将痛感反射区迁移了。
  这个发现就已经足够振奋人心的了。
  科学家们对于治愈药剂的研究就卡在了这里——如何让患者恢复原有的感知。
  话还要从上一次系统商店刷新,彭瑶从修仙世界兑换出来的灵泉开始说起。
  科学家们对灵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之后,发现灵泉认识对目前被病毒感染的患者有很强的治愈作用,在疫苗的配合下,灵泉不但可以修复患者身体上的损伤,甚至能够对已经被病毒感,导致萎缩的大脑也有一定的修复作用。
  灵泉的有效成分,科学家们早已经提取出来,甚至已经在合成有效成分,和配方调试的实验中取得了巨大进展,使得灵泉修复伤口的时间从原来的5分钟,延长到了10分钟。
  别看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的差别,这意味着病毒感染者受损的身体和大脑都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修复,存活的几率高了不止一倍,提供给医护人员救治患者的时间也更加可观。
  但仍然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没有解决。
  那就是患者的感知能力。
  这一次的病毒极其凶猛,不但会使人体肌肉坏死,更加恐怖的是,它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一旦病毒进入大脑,疼痛、饥饿等等感官上对应的反射区直接坏死,大脑细胞不可再生,也就意味着这些患者即使被治愈,也会变成一群没有饥饿,没有疼痛的无感患者。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目前世界上已经存在的病症当中,与这个病的症状最接近的,是无痛无汗症。
  无痛症是一种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碍,即丧失痛觉,但智力和其他感觉正常。
  对有害刺激丧失了警觉,意味着即使受伤,患者本人也很难感觉到,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肢体受伤,但却因为患者本人没有察觉,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而活生生的流血至死。
  全大陆目前有记录的无痛症患者只有寥寥几十人,而直到现在,这个病在医学界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无人能够治愈。
  病毒感染造成的后遗症比无痛症更加可怕,因为患者不光是丧失了痛觉,还有饥饿、冷暖等等所有感知,即使有灵泉的存在,治愈了身体和大脑上的伤口,患者也不过是一个清醒的、可以自由活动的植物人而已。
  患者治愈之后,根本无法投入正常的生活工作当中。
  不知道哪一天,哪个细小的伤口就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丧命。
  更恐怖的是,一个原本一切正常的人,突然丧失了嗅觉、味觉和触觉,就像是一张颜色丰富的水彩画,慢慢在观看者眼中褪.去所有颜色,变成单调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