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_159
  光头:青哥你怎么了?
  串儿青:我好像叫冬天给收拾了。
  第72章、你为啥不回家
  从见着纪雨石第一眼开始,串儿青就觉出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一言不合就开打,一出手就见血。再后来的种种全围绕着他一个人,没完没了似的。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纪雨石他姐呢?
  “杨兴你说话算不算数?”梁语柔支着墙问,直接把串儿青壁咚似的,俩男人一起挨骂,谁也别想跑,“我把我弟交给你照顾,你就这么照顾的?挨打了也不说,等我跟你急呢?”
  杨兴在这个纪雨石曾经误以为喜欢过的姑娘身上看到些自己的样子。“没有,是他不让我说。”
  “他说话不管用,我说了算。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叫他给打了?”梁语柔边数落边问。杨兴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最后强调:“青哥没动过他,而且今天这里头的事儿已经完了。石头也跟我保证好,往后再也不轻易和别人打架。”
  “他真没动手?”梁语柔扫人的视线像是从上挑眼线发射出去的,“怎么称呼您?”
  串儿青头回听姑娘家说一口正宗京片,这股冲劲儿和纪雨石一样样的:“没称呼,反正他们都……叫我串儿青,你弟叫我一声青哥。”
  “青哥是吧?”纪雨石怎么称呼他,梁语柔也同样,“我弟打人是他错在先,可我是他姐,说话肯定要向着自家人,帮亲不帮理。你们一帮老爷们儿比他大这么多,打他一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串儿青抹了把脸,自己最多比他俩大个7、8岁,怎么就成了比他大那么多?这姐姐看别人带有色眼镜是吧?
  “那天我没动手,我就没动过你弟。”真不能惹,这姐弟俩惹不起。
  “你没动手?那天你带着弟兄收拾完他就走了,把我弟一个人扔湖边上不管,要不是杨兴找去万一冻死了谁的责任?万一踹死了谁的责任?”梁语柔像蹦豆子一样数落起来,眉梢挑得高了又高,“串儿青是吧,往后我弟纪雨石在什刹海出一点儿事我就找你,我今天记着你了。”
  我去,杨兴在心里给姑娘点了个赞,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找我干嘛啊,我又没动他。”串儿青真是无辜受牵连的,可对着大姑娘他也不敢耍无赖,“你弟先打的我兄弟,我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但他,他这手我认,是我伤的,你有仇可以冲我来。”
  梁语柔这才注意到杨兴的手。包得很厚,连送外卖的手套都戴不上了。
  “好,我想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咱们再讲理。我弟动手打人是他不对,我是他姐,姐姐给弟弟擦屁股天经地义。”梁语柔拿出一个钱包来,“这张卡里有钱,石头他伤的人,伤了几个,医药费全从我这里面扣。你拿回去,给你那几个弟兄一个交代。往后别欺负我弟。”
  “别别,这钱合该我出。”杨兴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也伸手拿钱包,“还有那个亮子……”
  串儿青看看他俩伸过来的卡,很实在的一人,不来虚的,直接拿了杨兴的。“李家兄弟是我发小,钱我出可以。亮子家里条件不太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家里还有位老娘,你打的,你管。至于你的……”他看梁语柔,“老爷们儿没有拿姑娘钱平事儿的道理,收回去。你弟弟只要往后老老实实,我让他在什刹海开门做生意,这店算扎根了。”
  说完,收好杨兴的卡走了,留给他们一个青绿色的背影。
  “这人,有点儿意思。”杨兴看他一眼,结果回身还是梁语柔伸手要烟,“……你还真抽啊?”
  “抽啊,现在我和我弟都努力戒烟呢,在家不敢抽。”外头太冷了,梁语柔搓搓手才像个捣蛋的小女孩儿,“真冷,你快点儿啊,我抽一根过瘾就得了。”
  杨兴突然明白纪雨石馋烟的样子像谁了,一起长大的人,动作难免有几分类似。“就一根儿啊,多了没有。”
  “知道,谢了。”梁语柔接了他的火,抽一小口试试,好久不碰觉得有些味道硬,眉毛不挑了,生动地八卦起来,“你和石头,真的好了啊?”
  “看不出来你还有听八卦的心情。”杨兴看她就像看女版自己,“你又怎么知道他叫人收拾了啊?”
  梁语柔疼得心脏一抽,她太熟悉石头了,骗谁都骗不过自己。“因为我发现他老躲我啊,一抱他就躲。打小,石头和我弟都一样样的,有伤就躲着我,再后来我逼问出来的,才知道出这么大的状况……多亏你了,唉,我家石头这个脾气啊,谁都拿他没辙。”
  杨兴沉默表示同意,俩人快把烟抽完的时候,梁语柔才酝酿好该怎样提这个事情。“杨兴,石头跟没跟你说我的事儿?”
  “没有啊。”杨兴接得特别快,原来梁语柔找自己不仅仅是要烟。
  梁语柔心里一凉,怕他俩的感情因为自己受影响,凉完又暖,石头还和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愿意替自己扛着。“他不跟你说,那我先跟你说吧,省得以后你知道了再误会他……石头和我从小认识,是当姐弟处大的,他爱打架,总说只要还有人欺负他,就是自己不够牛逼,所以跟谁都来硬的。还有他老说娶我娶我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懂。”杨兴太认同了,“他说话不走脑子,我不听就是。”
  “……还有,石头这傻小子,高三那年替我背了一口黑锅。”梁语柔吐出一口烟气,烟气直着冲过来,和她说话的语态一样,“杨兴,我高三那年谈恋爱闹出事儿了,怀上过一个孩子。”
  杨兴继续抽烟,打算从另一个人的嘴里,把纪雨石犯傻的经过听一遍。
  “事情闹得很大,咱们学校和我家里都知道了。我初恋,爱那个男孩儿爱得不行了,结果分不清是人是狗。”梁语柔提起来很后悔,不是悔这段经过,而是悔在自己身上消失的那个小生命,“他不接我电话,我也找不着人,家里关我几天结果石头居然把孩子认下来了,说和我谈的恋爱,你说他是不是气死个人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家里能信?”杨兴反问,梁家人都是傻子吧。
  “你听过石头说谎话吗?”梁语柔苦苦地笑,“他从上幼儿园就能骗大人了,他爸妈,叫他骗得一点儿辙没有。幼儿园老师叫他从头骗到尾,能编个整故事出来。我家里一开始不信,但石头编得太圆满了,我怎么和家里解释,爸妈都觉得是我偏袒他。再加上我们那时候确实天天在一起,他黏人,找不着小忞就找我。但我俩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可别误会了石头。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