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宝贝帮我戴套好不好?
  李行果真停下,他抬头看向舒窈,鼻尖上是湿漉漉的水痕,他舔一舔唇上蜜汁,浑身燥热,伸手一把扯掉身上半敞半开的白衬衫,一滴汗珠从他下颚角滴落,划过紧实有力,线条分明的腹肌。
  在半明半暗的月夜里,他挺拔修长的身姿,偾张起伏的肌肉,都透着一股莫名的欲,舒窈看得脸红心跳。
  “窈窈…”他撑起身,靠近舒窈,从裤子里摸出保险套,声音又低又哑,在她脸上拂起一股挥之不去的热涌:“帮我戴好不好?”
  舒窈恶狠狠一瞪:“你竟然随身带,好不要脸——”
  李行笑一下:“不做好准备万一大小姐想搞突击怎么办?”
  舒窈啼笑皆非,到底是谁突击谁啊?
  “你给我收声!我想你老…”眼看要骂出来,舒窈又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下,不满地剜他一眼:“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天天发情。”
  李行无声弯唇,他撕开一角,放入舒窈手中,单手解开腰带,另一只手握住舒窈的手,按在火热粗长的硬物上,舒窈被滚烫的温度灼得想要缩回手,又听他轻声道:“大小姐帮帮我,好吗?”
  “不好。”舒窈扬声。
  “为什么不好?难道大小姐在害羞?”李行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不放过舒窈绯红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她眼神闪烁,脸红羞耻的模样。
  “你说谁害羞?”明知是激将法,大小姐也上当,只是本性使然,一点不想被区区李行看低了去,她咬着唇心,心一横:“就这一次。”
  “好。”李行心满意足地微笑。
  尽管与李行有过许多次亲密接触,但她也是头一回给他戴套,指尖颤抖,润滑的液体浸了满手,她有些握住那挺立的肉茎,哪哪都滑,干脆紧紧一捏。
  李行吸气,眉心皱起又收开,他忍不住长喘一下,一声压抑呻吟:“嗯…宝贝……”
  舒窈听得心一慌,指甲在青筋缠绕的青根上错乱一刮。
  他难耐地昂首喘气,喉结上下滑动,死死看着舒窈,眼中爬上红血丝,下身硬到发疼:“宝贝快点好不好……我好想操你,想得要死,快忍不住了…”
  “你别讲话!”
  舒窈脸红得能滴血,好不容易套进圆润饱满的龟头,手指顺着套往下一拉,他又连喘几声,嗓音嘶哑低沉:“呃……”
  “你也别喘。”舒窈真想合上耳朵,当个聋子。
  李行唇角上扬,听话地闭上嘴,只拿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幽幽看她,目光喷薄,灼烈如火。
  “你别看我——”舒窈面上燥热,心底砰砰,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不说话也那么让人讨厌!看得她心慌意乱。
  终于戴好,她长舒一口气:“好了。”
  “宝贝好棒。”
  李行咧嘴,放声一笑,她能听出他笑里的满足,似乎于他而言,她肯为他戴套这件事,让他由衷地感到喜悦与兴奋。
  一个如细雨般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又缠绵至唇瓣,只是轻轻浅啄,他的性器压在她泛着湿意的穴口处来回碾磨蹭动:“宝贝,让我进去,嗯?”
  “别问我……”舒窈声音闷闷,不想讲话。
  他胸膛震动,又是低低一声笑,笑声回荡在空旷宁静的舞蹈室,很是好听。
  笑个鬼啊,好烦好烦!
  “好,不问你。”李行低头吻住她的唇,急不可耐地吻,如干柴遇烈火,要将浑身骨血,燃成灰烬。
  下一秒,他又一手摁住舒窈手腕,将她后背压在墙上,一手抬高她一只腿,往外一扯,伏在舒窈身上,火热的舌从唇上滑开,舔过她的耳廓,含住她的耳垂吮吻,声音压抑不住汹涌澎湃的情欲:“窈窈,我进来了。”
  “呃……”
  “啊——”
  深深顶入的一瞬,两人双双长叹喘息。
  好紧,密密匝匝的嫩柔软肉将他包裹住。
  好深,横枪直入地冲撞让舒窈魂飞魄散。
  穴道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充盈感令舒窈整个身子忍不住直往后仰,像是千方百计要逃脱他的怀抱,又被他用力拥住不肯松手,饱满的乳球摩擦他的胸膛,她的乳尖与他胸肌之上的两点细细磨蹭,带起一股奇异的触感,像微微电流,酥酥麻麻。
  “窈窈…”李行喊着她的名字。
  舒窈抬眸,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幽黑的眼紧盯着她不放,目光似因她而着迷,某种浓烈的情愫在他眼底寂静燃烧,在彼此沉默里喧嚣沸腾。
  忽然之间,舒窈有些不敢与他直白赤裸的眼神对视。
  正如她始终不敢去面对那张红字白纸的鉴定书,面对明知他是爹地孩子,却默许这种禁忌行为发生的自己。
  更不敢去面对——在她眼角流着泪,却朦胧里抬眼见到他时,内心深处难以遏制的震动,那究竟是惊讶,还是欢喜?
  舒窈记得那时最后一缕夕阳余晖落在他身上,他发梢闪闪发光,他眼里熠熠生辉,却始终看着她,正如此时此刻,不移分毫。
  她什么成了一个只会逃避、不愿承认的胆小鬼?不敢去探究她因何而脸红心悸,又因何而怆惶无措。
  她只能眨眼,继而狼狈不堪地将眼睛移开,让那一念悸动成为她埋藏心底,不愿述说的秘密。
  她匆匆望向对面——
  在那面巨大的镜子里,在月亮的注视下,他蓬勃的背肌在她身上一下下耸动,而她两条纤细的腿盘在他身后,在李行重重挺撞下,一双白腿儿与窗外伴风而起的枝桠一同摇晃颤抖,落下道道暧昧影子。
  李行的动作又深又快,舒窈浑身酸麻,身体如通电般轻颤,娇吟从唇边溢出:“你…别那么快…”
  她坐在压腿杆上,脆弱的木杆像是不能承受李行过分凶猛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伴随着交合处“噗嗤噗嗤”的水声,一室春情,光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