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义根本不敢抬头看谷明华，谷明华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谷明华有些头疼地喝止，“这张试卷证明姜仪没有作弊，张玲玲、刘秉义，余婉婉，跟我到办公室去，其他人自习。”
  四人走后，教室里却发起了一番更高的议论，不少人都暗戳戳地凑过来问姜仪是不是真的被张家当佣人使唤。
  姜仪可没有什么丢脸的感觉，照实直说。
  不多时余婉婉就回来了，还冲姜仪笑了笑。要不是谷明华叫她，姜仪根本记不起这个圆脸女生的名字，上辈子他们也没什么交集，她只记得坐在前面的圆脸女生高二没念完就转了学。
  之前快两年的同学，他们没说过几次话，没想到这次她肯出面帮自己。要不是她出面作证，光凭重考成绩，很难让人信服。
  “谢谢你帮我说话。”
  余婉婉回头来，圆圆的脸蛋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姜仪，你摔破脑子变聪明了嘛！”
  她从前老是听到张玲玲在背后说姜仪是打秋风的亲戚，什么小到不讲卫生，大到偷偷摸摸的事都在编排，还有两次碰见她喝骂姜仪，她本来就不喜欢张玲玲，看到她这副嘴脸更是没有好感。
  无奈姜仪就是个受气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着就来气，她也不会凑上去管闲事，不过今天自证清白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余婉婉瞥见纱布上有红色印记，皱眉道：“你真该去告她。”
  “告也没用。”姜仪撇撇嘴。
  余婉婉哼了声没说话，过了会儿又说：“晚上我要出去吃猪血粥，你要去吗？”
  “好呀！”姜仪露出笑容。
  和余婉婉去吃了晚饭，晚自习张玲玲果然没见踪影，刘秉义也不在，想也知道是挨了批评没脸回来上课。
  下晚自习的时候，姜仪走出教室门口就看到谷明华在等她。
  “谷老师！”她迎上去。
  谷明华点点头，“我送你回家，顺便做个简单的家访。”
  学区房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姜仪走到门口停了停，对谷明华道：“谷老师，要不你在门外躲一躲。”
  谷明华目光微闪，从善如流站到一边，姜仪刚打开门，一个玻璃杯就飞了过来，砸在她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落地摔得粉碎，水洒了她一身，姜淑的叫骂声随之而来：
  “小畜生翅膀硬了啊！敢学校编排老娘！”
  “要不是为了那老东西的五万块钱，我管你小畜生的死活，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就该给老娘当牛做马，我告诉你，今天不把楼上楼下给我打扫干净，晚上滚到门外给我跪到天亮！”
  谷明华先被玻璃杯吓了一跳，听到姜淑的辱骂简直不敢置信，有姜仪白天那番话在前，她是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姜淑的态度比她想象的更恶劣！
  学校早上七点开始自习，最晚六点半就得起床，姜淑让姜仪准备早点，那她至少少睡半个小时，晚上还要打扫房子，也就是说他一天最多休息五六个小时，除此之外还得完成课余作业！
  谷明华不敢相信姜仪这两年过的是这种日子，看着她瘦弱但坚强的背影，眼睛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