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可是我已经睡够了呀，洛星原扯扯封砚的袖口，不安地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封栩，是不是他不想要我和你在一起呀
封砚干脆顺着洛星原的话，沉声道：是的。但是别怕，我不会让他阻拦我们的。
封栩：
洛星原泪光莹莹：老公
封砚：原原
封栩离他们远了五米。
或许是有了别的观众，洛星原表演得比平时更起劲了些，捏着一把嗓子对着封砚好一顿撒娇，而封砚也似乎很沉浸其中，两人一来一回依依不舍了近十分钟，洛星原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客厅上楼。
洛星原离开视线后，封砚立即恢复了面无表情。
长话短说。
封栩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龙，被迫看了夫夫俩腻乎半天，早就不爽了。
终于轮到他出场，来给封砚迎头一击了。
封砚，听好了，三天后，你要和你的那个人类伴侣分开，回到龙窟。
因为你犯了错，要在龙窟反省三个月。
怎么样，够简洁明了了吧？听明白了吗？
封砚冷着脸，说：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而且，我又犯了什么错？
封栩翘着二郎腿，一副看戏般的姿态，继续加猛料：当然是因为你擅自在人类面前显露原形，灵气外泄被发现了啊。
让我猜猜，那个时候，你应该是不小心发情了吧？
另外，我还接到妖界管理人员的举报，你乘坐的那辆车被施加了法术，一路上都是飘着的，被不少人类看到了
封栩一条一条地数着封砚这几天犯下的罪状，最后总结道：总之，不论你如何不愿意，这次我没办法保你了，该进去就进去吧。三个月，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短的刑期了。
封砚脸色黑得像变成了原形的颜色。
不。
封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这龙不要不识好歹，你
还没说完，只见封砚一抬手，灵力涌现，封栩瞳孔一缩，来不及躲避，被打了个正着。
封砚的实力在当今龙族中是数一数二的，封栩一个在体制内老实打工，从不暴力执法的龙对上他，根本毫无胜算。
虽然早就意识到封砚会反抗激烈，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狠。
妈的，枉他一片好心帮封砚疏通关系，还给他教材教他怎么谈恋爱！
这破龙他是管不住了。
封栩正想走，却发现封砚浑身涌现出黑气，额角已经冒出了龙角。
糟糕，麻烦大了，封砚居然就这么被刺激得走火入魔了。
楼上，洛星原始终没能撬动系统的嘴，让他实时播放封砚和封栩的谈话内容。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或许刚才有封砚陪着睡觉，现在的孵蛋进度已经达到了13%。
洛星原正计算着睡几个小时能涨几点孵蛋进度时，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然后，他脚边的地板破了个洞，有个人从洞里飞了上来。
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封砚的亲戚，封栩。
☆、第8章 被迫分居
洛星原见到这番情形，吓得抱住了肚子。
怎么还打到楼上来了？不知道他肚子里揣着蛋吗？
哦，他们还真不知道。
洛星原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毫无自保能力，只能默默往后退了退，以免战火波及到自己。
嘶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真狠呐。封栩虽然被打得把天花板和地板都砸穿了，似乎并没有受伤，拍拍身上的灰尘便站了起来，看到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洛星原，顿时一惊，你都看到了。
洛星原正疑惑他能看到什么，就见地板上的大窟窿又上来一个人。
封砚。
洛星原刚想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冷不丁看到封砚额前的龙角，和周身散发出的阴沉气压，顿时愣在原地。
怪不得封栩被打了，封砚这是又走火入魔了！
在书中，洛星原不知处理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了，他很清楚，封砚走火入魔的严重程度，通常以原形有没有露出来为界，瞳孔变红是最轻的症状，而龙角都变出来的话，问题就大了去了。
众所周知，龙角是和逆鳞差不多重要的存在。
洛星原一瞬间脑子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洛星原手抵在腹前，握紧了拳头。如果他还有修为在身，虽然要费一番功夫，还是能压制住封砚的。但他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封砚狂乱的过程中，说不定连肚子里的蛋都护不住
毕竟封砚走火入魔的时候，是分不清敌我的。
洛星原靠着墙，弱小无助又可怜。
系统，救命！洛星原不抱希望地对系统求助道。
【宿主，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洛星原看着封砚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那对猩红的眼眸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看得他浑身发毛。
不是他怂，是他没了仙气护体，一旦对上封砚，后果真的很可怕啊！
洛星原不觉得自己会没事，也放弃了逃跑，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崽，我来生再孵你。
洛星原在心中留下遗言，片刻后，却听到面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他小心睁眼一看，封砚竟然脸着地趴了下来，一旁是拿着一个注射器的封栩。
果然人类弄出来的高科技玩意儿就是好使。封栩擦了一把汗。
洛星原看呆了。
他这么大一个封砚，怎么就倒了？！
封栩一边拨电话找帮手，一边把封砚拎起来，匆忙道：弟妹，这事有点难解释，麻醉剂对封砚的效果只能存在几分钟，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他把封砚拖到窗口，离开之前，又对洛星原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洛星原懵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有些缓不过来。
现代技艺那么强悍，连龙都能迷倒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洛星原注意到封栩那句话
他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一段时间又是多久？
但封栩早就飞远了，洛星原没人可问。
他只能猜测：是因为封砚走火入魔，破坏力太大，不能呆在这里。
所以，封砚会被带去哪儿？
洛星原想起了一个地方龙窟。
洛星原在书中曾听封砚说过，他们龙族世世代代都在那里出生、被孵化，寻找伴侣也通常在那里进行。
甚至有的龙终生都不曾离开龙窟。毕竟，那里是最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不必担忧自己的出现会引起其他种族的瞩目。
而龙窟也是最适合龙族疗伤修养的场所，据说有一处灵气充裕的温泉，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慢慢养好。
不过在书中，洛星原从没到过那个地方，因为龙窟是禁止外族进入的。封砚有他在，也不必不远万里回到龙窟再疗伤，这么多年来，他竟没回过一次老家。
洛星原思考了一会儿，对封砚回到龙窟的说法存疑。
现实是现实，龙窟不一定还存在于世上。
当然，如果真的存在，并且封砚就被带到了那个地方，洛星原还是会去找他。
但他是个人类，没有修为傍身，一捏就死的脆弱人类，和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只有肚子里还揣着没出生的龙蛋。
龙蛋对啊，要是封栩知道他怀了龙蛋，会不会带他去看封砚？
虽然系统不许他直接泄密，但疯狂暗示一下，封栩总会觉察到什么的！
洛星原站起身，不安地等候封栩的归来。
***
封砚变成原形，在障眼法的掩护下，被几条龙押着前往龙窟圣池。
他早就醒来了，却终究慢了一步，没在封栩叫的帮手赶过来之前醒来。
封砚实力再强，也抵不过几条龙的一同压制。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龙窟越来越近，离伴侣越来越远。
三个月封砚暗暗咬牙，他是不会老实呆三个月的，那么久，万一他的伴侣被人拐跑了，谁来赔？
这期间，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来。
身上那些伤算什么，寿命越来越短算什么，他的伴侣还是个人类呢，他只要和伴侣活得一样长就够了。
谁都不知道封砚在想什么，几条龙看着他终于安分下来，其中一条较为年长的龙便开始念叨起来。
为了个人类，命都不要了！你这龙咋就这么倔呢！那条青龙痛心疾首道。
其他龙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真傻啊，太不值得了。
龙族没龙了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
封栩见封砚气得须须都快打结了，连忙移开话题：各位前辈，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谁知前辈们又把炮火转向了封栩。
你也真是，居然说什么不打算找对象，不找对象还跟那什么妖界管理局的狐狸精混一块儿，怎么，是觉得我们龙族不和你审美？
好哇你这小子，你们表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封栩：
***
洛星原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靠在墙边睡的。
洛星原揉着腰站起身来，发现房间里的窟窿已经被修好了，屋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整齐。
也很冷清。
腰好疼啊洛星原躺到床上，抱怨道。要是封砚在的话，他早就被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睡得舒舒服服的了。
这样睡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蛋的成长有什么影响。
系统？
【宿主，当前孵蛋进度：13%】
我没想问进度，封砚都被带到不知哪儿去了算了，看你这么说，蛋应该没事。
【没错，龙蛋是由另一位龙族父亲的灵气滋养长大，有一定的防御力。宿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系统，能告诉我封砚去了哪吗？洛星原不抱希望地问道。
【这个问题，有人会给你答案。】
系统说完，紧接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嗨，弟妹，我又回来了。
他出差了？洛星原重复了一遍封栩的话，十分无语。
这是在哄骗三岁小孩吗？
封栩干笑了几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嘛，我也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而且，知道了这些，这辈子就没办法离开封砚了。
接着，封栩向洛星原讲述了封砚的真实身份和龙族的种种情况。
总而言之，很不幸地告诉你，你的老公不是人，你今后，可能会过得很艰难。
封栩说完一长串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候洛星原这个可怜人类的小脑瓜缓过劲儿来。
没想到，还没咽下一口茶，他就听到洛星原说话了。
我都知道啊。
咳、咳咳咳！封栩吓得呛住了，你，你知道？
洛星原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对啊，封砚全都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说的？他动作也太快了吧，你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够两天了吗？封栩震惊了，他以为自己被派来告知无辜人类这种不幸的消息已经很残忍了
没想到封砚才是最丧心病狂的那个，才和人见面多久，就把什么秘密都交代出去了，恨不得立刻和这个人类绑定起来。
事已至此，封栩在心里骂了几句封砚净不干龙该干的事，骂完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接受一辈子都要和封砚在一起的结果了？
洛星原理所当然道：当然啊。
封栩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他又问道：你才和他见面几天，真的够喜欢到已经对他死心塌地，做好一辈子在一起的准备了吗？
你该不是封栩语气微妙了起来，该不是，看上了他的钱吧？
封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封砚在人间的事业经营得风生水起，财力雄厚到有时候连他都有些嫉妒了。
而人类大多贪图财富，眼前的这个，肯定也不例外
洛星原气得拍桌而起。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告诉你吧，我怀了封砚的龙蛋！
封栩听完，爆笑得直捂肚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男人怎么可能怀上龙蛋？
封栩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腰，说：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好笑了，这是封砚告诉你的吧？毕竟他也一直以为你以后会怀上他的蛋。
封栩笑得有多开心，洛星原嘴角就多向下撇。
难道不行吗？
洛星原真的生气了。
他难得没被系统阻拦，成功地把自己怀了龙蛋的事实说了出来。
而封栩，竟然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
☆、第9章 余额不足
或许系统早就预判了封栩的反应，洛星原才能不受阻碍地说出自己怀了龙蛋的那句话。
所以，无论他重复多少遍，封栩也是不会相信的。
洛星原很快察觉了系统的用心险恶。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不需要浪费时间再跟封栩辩解了。
他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封砚干脆顺着洛星原的话，沉声道：是的。但是别怕，我不会让他阻拦我们的。
封栩：
洛星原泪光莹莹：老公
封砚：原原
封栩离他们远了五米。
或许是有了别的观众，洛星原表演得比平时更起劲了些，捏着一把嗓子对着封砚好一顿撒娇，而封砚也似乎很沉浸其中，两人一来一回依依不舍了近十分钟，洛星原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客厅上楼。
洛星原离开视线后，封砚立即恢复了面无表情。
长话短说。
封栩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龙，被迫看了夫夫俩腻乎半天，早就不爽了。
终于轮到他出场，来给封砚迎头一击了。
封砚，听好了，三天后，你要和你的那个人类伴侣分开，回到龙窟。
因为你犯了错，要在龙窟反省三个月。
怎么样，够简洁明了了吧？听明白了吗？
封砚冷着脸，说：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而且，我又犯了什么错？
封栩翘着二郎腿，一副看戏般的姿态，继续加猛料：当然是因为你擅自在人类面前显露原形，灵气外泄被发现了啊。
让我猜猜，那个时候，你应该是不小心发情了吧？
另外，我还接到妖界管理人员的举报，你乘坐的那辆车被施加了法术，一路上都是飘着的，被不少人类看到了
封栩一条一条地数着封砚这几天犯下的罪状，最后总结道：总之，不论你如何不愿意，这次我没办法保你了，该进去就进去吧。三个月，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短的刑期了。
封砚脸色黑得像变成了原形的颜色。
不。
封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这龙不要不识好歹，你
还没说完，只见封砚一抬手，灵力涌现，封栩瞳孔一缩，来不及躲避，被打了个正着。
封砚的实力在当今龙族中是数一数二的，封栩一个在体制内老实打工，从不暴力执法的龙对上他，根本毫无胜算。
虽然早就意识到封砚会反抗激烈，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狠。
妈的，枉他一片好心帮封砚疏通关系，还给他教材教他怎么谈恋爱！
这破龙他是管不住了。
封栩正想走，却发现封砚浑身涌现出黑气，额角已经冒出了龙角。
糟糕，麻烦大了，封砚居然就这么被刺激得走火入魔了。
楼上，洛星原始终没能撬动系统的嘴，让他实时播放封砚和封栩的谈话内容。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或许刚才有封砚陪着睡觉，现在的孵蛋进度已经达到了13%。
洛星原正计算着睡几个小时能涨几点孵蛋进度时，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然后，他脚边的地板破了个洞，有个人从洞里飞了上来。
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封砚的亲戚，封栩。
☆、第8章 被迫分居
洛星原见到这番情形，吓得抱住了肚子。
怎么还打到楼上来了？不知道他肚子里揣着蛋吗？
哦，他们还真不知道。
洛星原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毫无自保能力，只能默默往后退了退，以免战火波及到自己。
嘶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真狠呐。封栩虽然被打得把天花板和地板都砸穿了，似乎并没有受伤，拍拍身上的灰尘便站了起来，看到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洛星原，顿时一惊，你都看到了。
洛星原正疑惑他能看到什么，就见地板上的大窟窿又上来一个人。
封砚。
洛星原刚想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冷不丁看到封砚额前的龙角，和周身散发出的阴沉气压，顿时愣在原地。
怪不得封栩被打了，封砚这是又走火入魔了！
在书中，洛星原不知处理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了，他很清楚，封砚走火入魔的严重程度，通常以原形有没有露出来为界，瞳孔变红是最轻的症状，而龙角都变出来的话，问题就大了去了。
众所周知，龙角是和逆鳞差不多重要的存在。
洛星原一瞬间脑子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洛星原手抵在腹前，握紧了拳头。如果他还有修为在身，虽然要费一番功夫，还是能压制住封砚的。但他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封砚狂乱的过程中，说不定连肚子里的蛋都护不住
毕竟封砚走火入魔的时候，是分不清敌我的。
洛星原靠着墙，弱小无助又可怜。
系统，救命！洛星原不抱希望地对系统求助道。
【宿主，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洛星原看着封砚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那对猩红的眼眸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看得他浑身发毛。
不是他怂，是他没了仙气护体，一旦对上封砚，后果真的很可怕啊！
洛星原不觉得自己会没事，也放弃了逃跑，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崽，我来生再孵你。
洛星原在心中留下遗言，片刻后，却听到面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他小心睁眼一看，封砚竟然脸着地趴了下来，一旁是拿着一个注射器的封栩。
果然人类弄出来的高科技玩意儿就是好使。封栩擦了一把汗。
洛星原看呆了。
他这么大一个封砚，怎么就倒了？！
封栩一边拨电话找帮手，一边把封砚拎起来，匆忙道：弟妹，这事有点难解释，麻醉剂对封砚的效果只能存在几分钟，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他把封砚拖到窗口，离开之前，又对洛星原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洛星原懵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有些缓不过来。
现代技艺那么强悍，连龙都能迷倒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洛星原注意到封栩那句话
他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一段时间又是多久？
但封栩早就飞远了，洛星原没人可问。
他只能猜测：是因为封砚走火入魔，破坏力太大，不能呆在这里。
所以，封砚会被带去哪儿？
洛星原想起了一个地方龙窟。
洛星原在书中曾听封砚说过，他们龙族世世代代都在那里出生、被孵化，寻找伴侣也通常在那里进行。
甚至有的龙终生都不曾离开龙窟。毕竟，那里是最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不必担忧自己的出现会引起其他种族的瞩目。
而龙窟也是最适合龙族疗伤修养的场所，据说有一处灵气充裕的温泉，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慢慢养好。
不过在书中，洛星原从没到过那个地方，因为龙窟是禁止外族进入的。封砚有他在，也不必不远万里回到龙窟再疗伤，这么多年来，他竟没回过一次老家。
洛星原思考了一会儿，对封砚回到龙窟的说法存疑。
现实是现实，龙窟不一定还存在于世上。
当然，如果真的存在，并且封砚就被带到了那个地方，洛星原还是会去找他。
但他是个人类，没有修为傍身，一捏就死的脆弱人类，和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只有肚子里还揣着没出生的龙蛋。
龙蛋对啊，要是封栩知道他怀了龙蛋，会不会带他去看封砚？
虽然系统不许他直接泄密，但疯狂暗示一下，封栩总会觉察到什么的！
洛星原站起身，不安地等候封栩的归来。
***
封砚变成原形，在障眼法的掩护下，被几条龙押着前往龙窟圣池。
他早就醒来了，却终究慢了一步，没在封栩叫的帮手赶过来之前醒来。
封砚实力再强，也抵不过几条龙的一同压制。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龙窟越来越近，离伴侣越来越远。
三个月封砚暗暗咬牙，他是不会老实呆三个月的，那么久，万一他的伴侣被人拐跑了，谁来赔？
这期间，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来。
身上那些伤算什么，寿命越来越短算什么，他的伴侣还是个人类呢，他只要和伴侣活得一样长就够了。
谁都不知道封砚在想什么，几条龙看着他终于安分下来，其中一条较为年长的龙便开始念叨起来。
为了个人类，命都不要了！你这龙咋就这么倔呢！那条青龙痛心疾首道。
其他龙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真傻啊，太不值得了。
龙族没龙了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
封栩见封砚气得须须都快打结了，连忙移开话题：各位前辈，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谁知前辈们又把炮火转向了封栩。
你也真是，居然说什么不打算找对象，不找对象还跟那什么妖界管理局的狐狸精混一块儿，怎么，是觉得我们龙族不和你审美？
好哇你这小子，你们表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封栩：
***
洛星原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靠在墙边睡的。
洛星原揉着腰站起身来，发现房间里的窟窿已经被修好了，屋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整齐。
也很冷清。
腰好疼啊洛星原躺到床上，抱怨道。要是封砚在的话，他早就被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睡得舒舒服服的了。
这样睡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蛋的成长有什么影响。
系统？
【宿主，当前孵蛋进度：13%】
我没想问进度，封砚都被带到不知哪儿去了算了，看你这么说，蛋应该没事。
【没错，龙蛋是由另一位龙族父亲的灵气滋养长大，有一定的防御力。宿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系统，能告诉我封砚去了哪吗？洛星原不抱希望地问道。
【这个问题，有人会给你答案。】
系统说完，紧接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嗨，弟妹，我又回来了。
他出差了？洛星原重复了一遍封栩的话，十分无语。
这是在哄骗三岁小孩吗？
封栩干笑了几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嘛，我也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而且，知道了这些，这辈子就没办法离开封砚了。
接着，封栩向洛星原讲述了封砚的真实身份和龙族的种种情况。
总而言之，很不幸地告诉你，你的老公不是人，你今后，可能会过得很艰难。
封栩说完一长串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候洛星原这个可怜人类的小脑瓜缓过劲儿来。
没想到，还没咽下一口茶，他就听到洛星原说话了。
我都知道啊。
咳、咳咳咳！封栩吓得呛住了，你，你知道？
洛星原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对啊，封砚全都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说的？他动作也太快了吧，你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够两天了吗？封栩震惊了，他以为自己被派来告知无辜人类这种不幸的消息已经很残忍了
没想到封砚才是最丧心病狂的那个，才和人见面多久，就把什么秘密都交代出去了，恨不得立刻和这个人类绑定起来。
事已至此，封栩在心里骂了几句封砚净不干龙该干的事，骂完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接受一辈子都要和封砚在一起的结果了？
洛星原理所当然道：当然啊。
封栩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他又问道：你才和他见面几天，真的够喜欢到已经对他死心塌地，做好一辈子在一起的准备了吗？
你该不是封栩语气微妙了起来，该不是，看上了他的钱吧？
封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封砚在人间的事业经营得风生水起，财力雄厚到有时候连他都有些嫉妒了。
而人类大多贪图财富，眼前的这个，肯定也不例外
洛星原气得拍桌而起。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告诉你吧，我怀了封砚的龙蛋！
封栩听完，爆笑得直捂肚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男人怎么可能怀上龙蛋？
封栩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腰，说：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好笑了，这是封砚告诉你的吧？毕竟他也一直以为你以后会怀上他的蛋。
封栩笑得有多开心，洛星原嘴角就多向下撇。
难道不行吗？
洛星原真的生气了。
他难得没被系统阻拦，成功地把自己怀了龙蛋的事实说了出来。
而封栩，竟然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
☆、第9章 余额不足
或许系统早就预判了封栩的反应，洛星原才能不受阻碍地说出自己怀了龙蛋的那句话。
所以，无论他重复多少遍，封栩也是不会相信的。
洛星原很快察觉了系统的用心险恶。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不需要浪费时间再跟封栩辩解了。
他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