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她没有爱过别人,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还有她的江山和百姓。
  身心俱疲,窝在被子里不想动,梁如过来劝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了一会儿宋子徽也来了,叫她去给顾闫认个错,说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
  只是她再傻也看得清楚,顾闫是真的厌倦她了。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过,朕可以给他一段时间,叫他好好冷静一下。”宋天清喃喃自语。
  一旁的宋子徽听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黑着脸起床处理政务,不知觉就到了晚上,宋天清鬼使神差叛逆心作祟,点了柳美人。
  毕竟是因为苏尔德的事才气走了顾闫,她总得冷落一下王子做做样子,而且她很早就想摸一摸柳美人的胸肌了,如今趁着顾闫不在,她也不会为他做什么“守身如玉”。
  及时行乐,恩宠后宫才是正道。“去他的顾闫!朕才不在乎!”
  陪侍一旁的梁如表示:槽多无口。
  作,您就使劲作吧。
  有您后悔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她真的去找柳美人摸、胸肌去了(剧透一下,手感超好)。
  来,让我们一起骂——“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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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床上两人尝试着触碰对方,只是女子就像是身上起了疹子似的各种不配合。
  莫名地不适应,宋天清没睡过别人的床,这床硬的过分,连屋里的熏香都刺鼻,弄得她心情超差,也就上来摸、胸肌的时候稍微开心一点,看到他撅起嘴巴要亲自己,竟然下意识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
  好清脆。
  可怜的柳美人。
  今夜被皇帝点了侍寝,他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入宫五年了,牌子都给皇后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夜终于要告别处、男身了!还没等他欢呼雀跃,女帝就给了他一巴掌,打碎了他的美好幻想。
  捂着嘴巴低着头,逐渐认清现实。
  这个连皇后殿下都不爱的女人,怎么会对他一个路人甲温柔呢。
  “呃……”女帝捂住自己不听话的手,很是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潜意识就是觉得无法接受。
  总有种出轨的错觉,她可是皇帝啊,召个美人侍寝也能有这种错觉,可是被顾闫毒害的不轻。
  看着美人低垂眉眼,宋天清垂涎欲滴,偏是不信邪,“我们再试试?”
  柳美人哪有拒绝的资格。
  硬邦邦的大床上,两人又试了一会,仍旧是你进我退,毫无进展。
  不行!
  完全没感觉!
  宋天清半拢着轻薄的衣衫,靠在床头思考人生,方才分明美人在怀,肌滑如玉,软得像大白馒头似的,她竟毫无感觉,甚至有点困。
  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吗?
  不会是被顾闫给……玩……坏了吧?女帝露出一脸懵逼,不会吧!!!
  坐在身旁的柳美人隔着半臂的距离才敢坐下,挨了奇奇怪怪的一巴掌后,皇上又踹了他一脚,不偏不倚,差点给他那儿送走了,柳美人满脸生无可恋,刚刚摸人家胸肌摸得挺开心,到了办正事的时候就不认账了啊?
  不说办正事,女帝就连亲都不让亲,只是戳他的胸膛,一脸痴迷后陷入深深的思考。从没侍寝过的柳美人虽然看着妖娆妩媚啥都懂似的,其实心里纯洁的很,他也是很珍惜自己的第一次的好吧。
  入宫这些年,他早就对争宠这种事不上心了,闲来无事就搞搞音乐跳跳舞,提高一下个人素质,也给自己的未来投一下资。
  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女人呢?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为什么要入宫,都是报应啊。
  年少无知。
  这边柳美人都已经全无兴致了,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兴致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后不在,皇帝趁机作天作地,说不准召他侍寝就是为了跟皇后殿下较劲。柳美人深知,自己就是个炮灰,好运气的话有机会告别处、男身,运气差点的话,可能会被皇后给捏死。
  谁能把这尊大佛请走啊。
  靠在床头思考了很久,宋天清是彻底凉了,她只要一想到那方面,脑子里全是顾闫,各种模样全是裸、着的,身材比身旁的柳美人可好多了,而且很勇猛,那种时候也非常和谐。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帝觉得自己要欲求不满死了。
  正事儿是办不成了,宋天清便凑合着在艾柳轩睡一晚。
  夜里被熏香呛得打喷嚏,身旁的柳美人睡得老远,两人中间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似的,物理隔绝。宋天清觉得自己鼻子痒痒,难受了好一会,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鼻子好难受,一个喷嚏把宋天清给咳醒了,晕乎着侧过身来,手臂碰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子,如临大敌一般,宋天清霎时间睁开眼睛,一脚,把那人踹到墙上。
  睡梦中的柳美人被皇后殿下揍的体无完肤,分明是做梦,他却真实感受到了恐惧。
  顾闫:“还敢不敢?”
  鼻青脸肿的柳美人委屈巴巴,“不敢了,臣妾明天就自请去冷宫,皇后殿下您可千万不要记恨臣妾,臣妾也没得选啊。”
  都真情实意地认错求饶了,梦里的皇后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一脚踹上来,打破了梦境与现实的交接,柳美人醒了过来,感受到肚子上的痛感,霎时间委屈的要哭出来了。
  他容易吗。怎么夫妻两个都逮着他揍。
  这就是做小三的下场吗。
  那他这小三做的也太失败了,财色都没捞到,还被帝后一个梦里一个现实揍了两顿。
  柳美人不好受,做了渣女的宋天清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二天一睁眼就溜回承明宫去,传了太医。
  她的鼻子是真难受,早醒后发现,鼻子整个都红了,叫太医仔细看过,才发现是过敏了,对柳美人宫里的熏香过敏,抓药去煎上了,但这鼻子还要红一阵子。
  真是倒霉。
  宋天清揉着不停流鼻涕的鼻子,非常不爽,她这是第一次在后妃宫里睡,然后就过敏了,好像眼睛也有点肿,刺刺的痛。
  太医端过药来,不经意地说着,“陛下年纪还小的时候,口鼻就经常过敏,按时用药,最多三天就能好全了。”
  “过敏?朕怎么不记得。”
  太医回道:“那是陛下很小的时候了,自从皇后殿下发现您容易过敏后,便将您常去地方的熏香都换了清淡的,尤其是承庆宫,只用鲜花和水果来散发香味,皇后殿下时常注意着,陛下自然很少再过敏了。”
  闻言,宋天清心里空落落的,原来顾闫那么在乎她吗?小到栗子糕,大到口鼻过敏,他全都记得。
  莫名的心痛,整个人都失落下来。
  但是她知道顾闫生了气,这会儿再去估计两人又要吵起来,还不如冷静冷静。
  又过去几天。
  御书房里,初夏的大热天里,女帝裹了一层毯子,坐在案前奋笔疾书。
  前几天口鼻过敏连带着眼睛都肿了,但是她没时间休息,甚至还熬了几天夜,于是过敏刚好就发烧了,喝了药继续处理政务,浑身都发烫,又冷又热,疲惫不堪,着实折磨人。
  终于把今天的奏折处理完,宋天清无力地趴在案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生病,却是让她最难受的一次。
  从前,总是有人照顾她,当然现在也有,但是没有人比他照顾得更尽心了。
  顾闫。
  生了病的宋天清,呢喃着叫出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很伤心,生病叫人多愁善感,也叫她多了一丝不舍,她不该让顾闫离开后宫的。
  犹豫着要不要纡尊降贵,光明正大出宫去将他请回来,还在思考着就到了晚膳时间。面对端上来的山珍海味,宋天清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觉得胃里翻涌,一阵恶心干呕后,竟然吐了。
  她可没有胃病,吐的太突然了。宋天清的脑子飞速旋转,这么算起来,好像,她上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多月了,现在也没有要来的迹象。
  几个月前,她还跟顾闫夜夜翻云覆雨,想着怀个娃来着。
  难道?
  宋天清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堇:给柳美人点蜡,可怜的炮灰男,为你默哀。
  求评论收藏哦,调、教渣女也是个力气活嘛。
  第27章
  顾府中,传话筒顾成安小跑着到顾闫院子里,矫健的身姿在府中小跑大跳,很是灵活。刚从好友宋子徽那里听来女帝的动向,顾成安忍不住来同兄长打小报告。
  急匆匆的推开门,顾成安安大喊道:“兄长!陛下说不会废后的,和离什么的那都是气话,你就不要想了。”
  许久,屋内没有人回应。
  以为自己进错了门,顾成安又退回两步再进来,在屋里寻找顾闫的身影,发现屏风后的兄长换了一身黑色布衣,沉默着,正在收拾衣裳。还在纳闷他一个大男人闲的没事儿收什么衣服,定睛一看才看明白,顾闫是在收拾包袱。
  本想着不回应就能叫顾成安自知没趣,赶紧离开,没想到弟弟找了进来,看到他在收拾衣服惊讶地捂住了嘴,“兄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去哪儿啊?”这身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回宫的打扮。
  得不到顾闫的回应,顾成安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扒住顾闫的两只手,阻挠他继续收拾行李。
  “兄长你冷静一点,你收拾这些做什么?陛下都已经说她不会废后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冲动是魔鬼!”
  闻言,顾闫将手上的衣服扔在床上,冷道:“你也觉得我是在冲动吗。”
  兄长生起气来,这府里可没人劝的住,从前顾闫也是有些专断霸道的,只是碰上了女帝后,才栽倒在了温柔乡里,有女帝能克制顾闫的坏脾气,只是现在两人都分居了,提及女帝叫顾闫消气好像不太灵了。
  顾成安识相的松开手,叫顾闫接着收拾,看他去意已决,自己也没有办法能留住他,顾成安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陛下昨夜召了柳美人侍寝,而且……睡在艾柳轩了。”
  朝廷上的文官常常戏称,武将的脑子一般都不怎么灵活,这话说平常人或许过分了,但落在顾成安头上,他可一点都不冤枉。
  原是想着兄长得知此事后能产生危机感,就算是为了争宠也要留在京都啊。只是话说出口之后,顾成安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蠢,人家夫妻本就分居,因为后妃产生误会,感情也出现了裂缝,他还在这儿宣传女帝与其他后妃的事,可不是给顾闫添堵吗?
  果不其然,顾闫听了女帝再次出轨的光辉事迹,收拾包袱的速度更快了。
  他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