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这就受不了了?
  “哎呀,王叔,关一关就得了。难不成你还真的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小皇帝不知道自己王叔这是较什么劲。
  昨天晚上一听说北冥渊把阮璃璃关进了地牢,他还怪紧张的,知道这样能安抚一下民情,后面澄清了就好了。
  但是现在怎么还关着就不放出来了。
  北冥渊眸色冷沉,“你要是想见她,那你就去,有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么多。”
  小皇帝一下子被拆穿了小心思,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王叔,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有那么一点担心。”
  “你担心你的,我又不担心。”北冥渊拧紧眉头。
  一想到昨晚那丫头说的话还有那些反应,他的火气就瞬间窜了上来。
  小皇帝还要说什么,接着北冥渊就打断了他,冷冷的扬声,“陌七,带陛下去地牢。”
  北冥渊脸色极差,小皇帝张了张嘴,还是乖乖地闭上。
  陌七上前,朝着小皇帝躬身示意了一下,小皇帝才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小皇帝走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王叔,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北冥渊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我不想看见她,你再不去,就不要去了。”
  “去去去。我这就走。”小皇帝忙说着,转头就离开了正殿。
  小皇帝前脚刚刚踏出正殿,眼尾余光倏然间瞥见了旁边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小皇帝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下。
  前面陌七给小皇帝指了指方向,“陛下,在这边。”
  小皇帝回过神来,也没有多想,快步走了过去。
  月岚猛地松了一口气。
  跟着后面一众宫女走上前,去了地牢的方向。
  北冥渊坐在大殿上,俊颜冰冷。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贝贝掀起眼皮看了看他,挣扎着蹬了蹬腿。
  狗男人,有话说话,有本事别捏我!!
  北冥渊低头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小兔子放在了旁边,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正殿。
  地牢的门口,门口把守的侍卫和狱卒看见陌七带着小皇帝走了过来,纷纷下跪行礼。
  侍卫皱了下眉,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狱卒。
  狱卒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行刑的时候过来,这样的场面,怎么能让陛下看见。
  陛下是来做什么的?
  “把门打开。”陌七上前,淡淡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
  狱卒面面相觑,“陌大人,现在怕是不方便。”
  “陛下专程来查探情况,有何不方便?”陌七凝眉。
  不方便?人不就在里面,有什么不方便。
  狱卒多少有些慌张,“地牢里面阴气太重,怕伤了陛下尊驾。”
  “朕不介意。”小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看着门口的几个人犹犹豫豫没有要准备打开门的意思,陌七也不想多费工夫,直接上前,摁开了牢门开关。
  牢门里三层外三层,通通都是铁门。
  一扇一扇门紧跟着打开之后,里面依稀回荡起一些破碎的抽打声。
  每每打开一扇门,便愈发的清晰起来。
  小皇帝听的有些心惊。
  陌七这个时候脸色都变了,眸光僵硬而冰冷,转头看向旁边的狱卒,“有其他的犯人押进来?”
  狱卒低着头,莫名慌了神,“没,没有。”
  陌七瞬间浑身冰冷,手里握紧了佩剑,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这会儿地牢空旷也没有其他的人,只关着阮璃璃一个人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显而易见!
  陌七想到了这里就感觉一阵接着一阵的窒息,这会儿也顾不得小皇帝了。
  他抬脚刚要冲进去,突然地牢门口蓦的晃过一道黑影,平地卷起一阵阴冷的风!
  瞬间什么诡秘的力量爆开,震得众人都纷纷踉跄了一步。
  地牢之中的姑姑看着地上的小姑娘,行多了残忍之事,便不懂怜惜两个字,一藤条抽下去便见了血。
  “看,这丫头晕过去了。”女子冷笑了一声,“我就说,再硬的脾气,到了我的手上,也得乖乖的服软,今天要不就算了?”
  “算了做什么!”同伴面无表情,指了指旁边地上的一盆水,“给我把她弄醒,不求饶,别想放过她!”
  女子看了一眼旁边早就备好的一盆清水,直接拿起,毫不客气的泼在了小姑娘浑身伤痕的身上!
  阮璃璃原本有些朦胧的意识倏然被凉水冻醒。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赶紧求饶。”
  阮璃璃皱了下眉,眸光有些涣散,声线沙哑微弱,“你们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我只给你们打这一次。”
  两人冷笑了一声,“有意思。”
  话落女子直接扬起手中的藤条,正准备重重的打下去,忽然藤条的一端被人用力的拽住,死活都动不了。
  女子凝眉,厉声道,“行刑中谁敢干扰!”
  还没等她回头,倏然藤条被人用力一甩,直接把行刑女子砸在了牢房墙壁上!
  墙体接着裂开了一道缝隙!
  有些许灰尘从上面落了下来!
  旁边人大惊失色,一抬头赫然撞上了一双冰冷嗜血的眸子,他的周身萦绕着些血雾,玄色蟒袍在昏暗的地牢里愈发显得矜贵邪佞。
  眼底萦绕出层层的杀意,他的手指间有尖利流光滑过。
  每每闪过一次,刚刚被砸在墙角的人身上就裂开一道口子!
  鲜血泱泱的流出!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地牢之中!
  行刑姑姑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殿,殿下……奴婢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北冥渊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出口嗓音就是彻骨的冰寒。
  “谁许你们行刑的?”
  说话间,他手指上的微光未停,气息凌冽。
  他看向她们的眼神活生生的像是在看两具尸体。
  行刑姑姑愣了一下,颤着声,“殿下,我们,我们也是接到了命令。”
  “谁许你们行刑的?”北冥渊凉入骨血的声音钻入耳朵。
  仿佛让他再说一遍,她们马上就会丧命于此。
  “不说是吗?”北冥渊眸光未动,却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