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是做梦
  姜含对于楼承跟暗一之间关系的良好,表示满意,碰了碰站在自己身边神情不愉的男人。
  姜含道:“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会跟魏叶安彻底断绝来往,至于人情方面,你替我还,好不好?”
  姜含承认自己喜欢傅钧恪,而且现在还喜欢,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不介意给自己喜欢的人一颗定心丸。
  傅钧恪在姜含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不快就已经消失的干干静静了。
  抬手压住自己乱翘的嘴角,美滋滋地应了一声:“好。”
  想了想又道:“不准反悔。”
  姜含视线落在傅钧恪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还往上翘的嘴角,抬手拽上他的衣襟,将人扯到自己身前。
  在傅钧恪怔愣的时候,踮起脚尖凑到傅钧恪颈项,在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又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只是想亲一下这个为了自己吃醋吃到飞起的男人。
  少年兜头的兜帽因为仰头亲吻的动作,滑落下去,将少年整张脸都暴露在男人面前。
  那个落在下巴上的吻又轻又快,等傅钧恪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含已经松开拽着他衣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傅钧恪僵在原地动不了,脸上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胸腔里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扑通扑通地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似的。
  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傅钧恪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视线落在面前表现得大大方方的少年身上。
  紧张的声音发颤:“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含觉得好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是在做梦,你掐自己一下,肯定不疼。”
  姜含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傅钧恪会相信,但见他信以为真,使劲儿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下后,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忍不住蹙眉,伸手撸了男人的衣袖,去查看他拧的地方。
  傅钧恪显然是使了狠劲,满是匀称肌肉的小臂上有一片突兀的青紫。
  姜含看到这片青紫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一顿,看了半晌才抬头看傅钧恪。
  姜含眉心微蹙,显然是不高兴:“你使这么大劲儿做什么?”
  “疼。”
  傅钧恪却像是没听见姜含的话似的,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来一个略带委屈的调调。
  姜含心头一跳,挑眉望他。
  傅钧恪这次不避不闪,但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所以不是做梦,你亲我了。”
  姜含没跟上傅钧恪的脑回路,道:“我小时候也亲过你。”
  “不一样,”傅钧恪也不管姜含跟他岔开话题与否,直愣愣地看着姜含:
  “所以我不是做梦,刚才你亲我了,对不对?”
  “啊,”姜含笑起来,他觉得他似乎理解了傅钧恪这个反应:“应该是吧。”
  话音刚落,姜含就被某个高兴过了头的男人拖进怀里,然后生怕他跑了似的紧紧抱住。
  带过兵的将军就是不一样,手上的劲都比别人的大许多,姜含脑袋在男人怀里磕了两下。
  然后又抬脚踢了踢某个不分场合的男人,声音有些闷:“做什么呢?”
  埋怨傅将军的小丞相选择性失忆,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是谁主动亲了傅将军,才使得一向稳重的傅将军在他面前频频失态。
  傅将军心情激动:“想抱抱你。”
  虽然之前他亲少年的时候,少年没拒绝,但这个快乐不比少年自己主动亲他来的更刺/激,也更让他激动跟高兴。
  媳妇主动亲我了!
  某个傅姓老男人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全天下,自己从十年前就心心念念的媳妇,现在终于主动亲自己了。
  姜含感受到男人抱住自己的手臂不松反紧,无奈道:“傅钧恪,你冷静点。”
  傅钧恪很听姜含的话,但他发现自己不听自己话。
  低头在怀里少年脑门上亲了一口,亲完了傅钧恪才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
  “阿含,我冷静不下来。”
  姜含被傅钧恪这一口亲的有点蒙,再听见傅钧恪说这话,一时间有些无语。
  拽了拽傅钧恪的衣服,仰头瞪他:“先松开。”
  姜含不用看也知道,这会他跟傅钧恪的关系在周围的随侍跟侍卫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们心里唯一不能确定的可能就是,小丞相跟镇南将军究竟是谁上谁下这一点。
  毕竟魏叶安男宠的名声在前,镇南将军又不像是个能屈居人下的。
  不好说,也不好猜。
  但姜含知道,傅钧恪要是再当着这些人的面以这种强势的姿势将他往怀里圈,他南国小丞相在镇南将军之下这一点就要坐实了。
  姜含让傅钧恪松手,傅钧恪也听话地松手了,只是松手松的有点不情不愿罢了。
  姜含想当刚才的是没有发生,但傅钧恪显然是不这样想。
  虽然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不妥当,但喜欢的少年主动在前,他要是无动于衷,也就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傅钧恪见姜含的脸色还好,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傅钧恪这次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内心,但克制不住自己满眼的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被傅钧恪眼中的愉悦给取悦了,对傅钧恪摸他脑袋的事,没姜含做出什么不喜欢的表现来。
  一行人休整完毕,又开始往山谷更深处探。
  但越往山谷里面走,姜含心里就越沉重。
  这些天姜含下意识地忘记自己身上蛊毒的事,但他知道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
  其实他不太敢想象如果苗疆之地这最后的希望没有了的话,南国这边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姜含知道自己对于楼承来说,不仅仅是唯一的胞弟那么简单。
  他是楼承放弃所谓国仇家恨的唯一理由,也是楼承活着的唯一执着所在。
  楼承跟顾流笙之间国仇家恨的存在与否,不是在于南国灭没灭自己的国家。
  也不是在于他那个不合格的父皇又或者说是残暴荒淫的那位小国帝王是不是死在南国将士手里。
  而是在于,楼承觉不觉得自己的小胞弟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好好的活着。
  如果姜含在南国生活比在自己的国家生活的还要好,楼承完全可以漠视所谓的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