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真面目
  “我为什要唬你呢?
  你自己体验一下吧!”
  “咔!”
  坎达尔的拇指轻轻一动,瓦里玛萨斯立即感觉自己身体之内的某些东西似乎在向外流动,他的某部分记忆似乎也随着这些东西的流动向外消散出来!
  怎么会!难道迪赛洛克说的是真的!完了!完了!我不想消散在世间啊!虚空恶魔说起来能在虚空重生,可没了灵魂还怎么重生?
  我可当上一国国主啊!终于可以享受生活,过平静的日子了,如果就这么消散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他颤抖的向面前这似乎不是迪塞洛克的迪赛洛克恳求道:
  “迪塞洛克兄弟!看在我们当年互相扶持到这个世界的面子上,饶兄弟一命吧!
  虽然兄弟没什么能力,甚至连搞计谋也没怎么试过,但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也可以练的啊!
  从此之后,兄弟一定奉你为主。
  只要有好处,都是你拿,出了问题,我第一时间帮你扛!我将永远臣服于你,只要你能高抬贵手。
  求求您了,饶了我吧!”
  这表情似惊惧、似屈服、隐隐的有有点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够明显也实在有够复杂。
  “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空气中隐隐升起点点白雾,白雾中带着一点腥甜。
  坎达尔嘴角挑了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喜欢看着对方恐惧或者顺从的样子。
  无论在审判中还是审判外,屈服和恐惧总能给他莫大的安慰,他的手略轻了一点,这样抽取灵魂的时间会更长,瓦里玛萨斯的畏惧和顺从也会表现的更多,他就会更加快乐。
  当然,他并不满足与这一点点快乐,他决定在给这些折磨加点料!
  只见他笑着对瓦里玛萨斯揭露某个真相的一小块面纱!
  “呵呵!
  灵魂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你们恐惧魔王差的太远了!”
  “你!你不是恐惧魔王!”
  瓦里玛萨斯终于反应过来了!
  以迪塞洛克那家伙的德行怎么可能选择对抗恐惧魔王呢。以迪塞洛克实力,怎么可能有实力制服自己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迪塞洛克被替换掉的?
  难道?对!
  一定是出使新教廷之后,那之后他就连做了好几件大事!
  迪塞洛克一定做不出这些大事!他除了脑子比我灵活之外,本质上也是个得没有进取心的恐惧魔王,不可能突然就改变人生观,选择直接攻击斯巴达克斯的。
  这么说这家伙是个人类?
  想到这里,瓦里玛萨斯已经满头冷汗,他艰难的恳求道:
  “这位大人!
  我真的没做什么恶行啊!
  我没有屠过城,没有害过人类!
  我只是想在这片大陆上混的好一点罢了!
  和你们一样,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才跟着提克迪奥斯来到这片大陆啊!
  就是跟着提克迪奥斯,我也尽量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我唯一做过对人类有害的事情就是参加了两教战争,而那还是因为枢机主教的责任所致啊!
  您不信可以问问我加盟国内的百姓们,我自问比多数国主都做的好啊!除了出现嘉班纳那种人渣城主,我治下的所有城市几乎都是安居乐业的啊!
  您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就饶了我吧!”
  有意思!坎达尔的嘴角挑了挑,又来了点兴趣。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会找理由的恶魔。
  这种恶魔审判起来最有意思了,乐子多还一心求活,一般为了活命都可以放弃很多东西。
  这样的恶魔,没有优质恶魔的奸诈冷酷,基本都是恶魔的底层,即使坐上高位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基本没有进取心!
  这种恶魔会因为一点点生存的希望就可以把脑袋陷到地底下去。最后处刑的时候那种失望的表情更让审判者满足,可以说是完美的玩具了!
  于是,坎达尔又加了点料,他反问道:
  “可是!你们是恶魔啊!恶魔不都是罪恶的化身么!
  让我放了你?没有充足的理由啊!”
  “恶魔就一定是罪恶的化身么?”
  瓦里玛萨斯带着几分悲哀,几分恼怒,几分痛苦,直接说道,
  “我们难道连辩解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是的!我是恶魔,我生下来就是恶魔,不是堕落而来的。
  我生下来就没法决定自己的种族。
  这辈子,我只能是恶魔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作恶啊!
  我在这片大陆上活着,并没有碍着谁,也并没有想害到谁啊!
  提克迪奥斯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我没有阻止,但也没跟随他去做啊!
  我不过是想混日子罢了!
  安心的做一个领主,享受下人类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我自问我这个领主比绝大多数人类做的都好!
  虽然我没有某些天使带领人们走向幸福的能力,但我也绝没做过荼毒生灵的事情啊!
  相反,天使中有一部分还因为一私欲毁灭了一个个世界!
  种族并不能代表一切,我见过最高尚的恶魔,也见过最卑劣的天使!”
  坎达尔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瓦里玛萨斯会接着下跪求饶,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这么一段难辨真假的话。特别是最后两句,说的他极为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头,冷漠的说道:
  “作为命天使马瑟尔大人座下审判天使!
  我不喜欢你对天使各序列的评价!
  义天使座下的家伙们缺乏能力和信仰,他们居然能容忍被污染位面的存在!
  他们是懦夫,是渣滓!
  而我们!
  从来是为了信仰而战!
  任何被异端污染的世界都必须毁灭!”
  原来这个家伙是命天使的手下么!
  瓦里玛萨斯已经感觉身体有点冷了,不是那种失血过多的冷,那是一种失去本源的冷,也是一种无力的冷。
  瓦里玛萨斯已经确定自己的灵魂的确正在被抽取。如果这家伙再不停手,他可能真的连在虚空复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要他屈服于命天使的那些手下,他宁愿选择永久毁灭!
  这一刻!混吃等死的瓦里玛萨斯已经死了。还苟延残喘的只是他内心隐藏多年的某个种子。
  虚空恶魔为什么是虚空恶魔?它们为什么艰难的游荡在虚空中?这个问题早已不可考。
  但老一辈虚空恶魔中曾经流传过这样一个传说。
  原本他们是生活在一片大陆之上的类人种,安居乐业,只是因为体内蕴含着少许恶魔血液,便被命天使的手下毁灭了所在位面。
  位面毁灭,多数族人难以适应虚空而死。而少数恶魔血脉浓厚的则向恶魔形态转化,苟活了下来。
  越是了解命天使一派,瓦里玛萨斯越觉得这个传说是正确的。
  如果这个命天使的手下再强大一点,我脚下的这个位面也是这个结果吧!
  瓦里玛萨斯努力想把这个想法从脑中移开,可这个想法就是这么如影随形。
  蹭!心中有一层火烧了起来!不能屈服!他绝不愿意屈服于这些宗教狂热者,哪怕自己死了!
  他眼光冰冷,对着坎达尔怒斥道:
  “你们这派从来都没真正尊重过生命!
  没有生命,哪里来的信仰?
  纯净?
  谁能纯净的下来?无论是天使序列或者是人类、恶魔,哪里没有竞争?哪里没有冲突?
  为了活着、为了权位,为了信仰的支配地位,你们天使还做的少么?
  我还记得一千多年前,上一代天使降临这里、暗示两个教廷,把大量信仰大自然的德鲁伊当作异端处决的事情!
  别以为你们不说别人就不知道!要不是你们天使内部意见不统一,这片大陆早就没有德鲁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