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归途
  当吴凡扛着洛诗离开甲龙分身的养护空间十里之后,那空间开始崩塌。因为无色透明圆珠将其养分元素全数吸化,那个空间无法再维持下去。这甲龙分身养护空间的崩塌,让妖界甲龙整个身子蹦起千丈之高,只一个瞬间,就到了妖界进入赤妖山的那个洞口。
  只是,很不幸,甲龙遇到了进入妖界的一禅僧人。一禅僧人见到甲龙巨大妖身,就立即动口。以其博学的佛法理论知识,加上绝世惊人的禅论口才,诉诸一句句高深偈语,描述一个个感动妖怪的画面。
  从那一天起,甲龙与一禅僧人立下了一个千年约定。约定成后,甲龙就在妖界进入阳元星赤妖山的入口,一坐便是千年。除了一禅僧人,谁也不明白,甲龙为何会在那坐等千年,而且坚决阻拦了一批又一批想要混入赤妖山之中的妖族。此谜,只在千年之后有解。
  甲龙分身的养护空间爆炸微波,还是将吴凡与洛诗给炸翻了,赤妖山之中一时之间出现了动乱,诸多妖兽四处乱窜,不一会吴凡与洛诗身边就出现很多,好在吴凡与洛诗附近有个易守难攻的山洞,进入其中,吴凡立在洞口,以拳击一头又一头妖兽,洛诗则在吴凡身后以断裂的青蓝飞剑偷袭配合,两人联手,来犯妖兽尽数被诛灭。没有妖兽出没洞口时,吴凡与洛诗才隐蔽起来,洞口不是很宽敞,洛诗与吴凡是身体碰着身子,彼此尴尬却又无可奈何,洛诗在一边低头不语,吴凡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碰着温香软玉,闻着淡雅幽香,青年血气的他,脑海之中还是会有那种非分之想,不过理智胜过欲望,就可成就真男儿。
  待得外面动荡平静之后,吴凡与洛诗才走出洞外,而后一路小心谨慎往赤妖山外而行,一路上,有危险之时,两人互为犄角而战,渐渐地那些妖兽也不敢靠近两人,毕竟这些妖兽没有疯狂乱跑的时候,还是会顾忌自身性命的。
  一路上洛诗对吴凡说了很多,吴凡便对青莲宗内部殿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事情真相也算明白。
  原来这王水斌,是青莲殿殿主王永刚最为宠爱的儿子,也是青莲宗仗势凌人官二代的代表人物。他利用李元清的根骨天赋,试炼天妖神功,如果不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王水斌将亲自修炼。可惜,吴凡那一天刚好去了莲花山南端后山捉妖,遇上了李元清与洛诗两人。因为这一个交点,那王水斌就略微记着。但因为吴凡只是个小人物,可能根本不会知道有什么另外的隐秘,不值得他动什么。
  但是,吴凡在镇妖大殿闹出动静,加上掌刑大殿的人追查李元清消失的事的时候,洛诗竟然为吴凡说话。从那一刻起,王水斌就开始关注起吴凡来。就像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而吴凡修为比较低级,很难发现王水斌特意隐藏在暗中的双眼。
  直到掌刑大殿的人追查到了李元清的最终下落,那人便让洛诗想办法把吴凡带入赤妖山之中,而后要洛诗亲手杀掉吴凡。洛诗之所以老老实实按其指令行事,盖因洛诗三命魂中的一魂,被王水斌父亲王永刚,动用秘法掌控,摆布洛诗一魂之法,王永刚因为事物繁忙便传授给了儿子王水斌。若那一命魂未归还洛诗元窍,洛诗一生都只能停留在锻魂期修为,而且会一直受制于王水斌父子。真正掌控洛诗与李元清的,是王永刚,如今王永刚为青莲殿殿主,在青莲宗的势力极大,在整个阳元星的修道宗门中,都很有地位。洛诗此前曾背离其父子之意,几次被刺魂刺得险些丧命。如此,洛诗受控他们,一直想要脱离其掌控,只是数年来并无果。
  把吴凡拉过来,她本来感觉有希望,但进入赤妖山被那血色光圈罩住掠到甲龙分身的养护空间内后,洛诗就感到没了希望,与其让吴凡加入进来一起受死,还不如让吴凡活着,王永刚父子就会去针对吴凡,根据吴凡以往的表现,还有进入赤妖山竟然可以不吸化灵石还能安然无恙(洛诗在吴凡假装吸化她给他的灵石那会,是发现了的),或许吴凡能够反杀了他父子。洛诗对王氏父子的恨意那是滔天也难形容。
  在吴凡诛杀甲龙分身的瞬间,王水斌的脸面竟然浮现在她脑海里,还有其父王永刚。这就是她一命魂被控制会出现的场面,一旦他们父子出现在脑海,若是生出反抗,就是眉心紫府剧痛,惟有一死方可解除此痛。当时洛诗无奈而悲愤,与其受人如此摆布,还不如死个痛快。
  听洛诗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吴凡一阵唏嘘,不禁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王永刚此人会控魂术法,想必并非青莲宗正宗修炼法门。”
  “王永刚野心巨大,暗中与诸多旁门左道之人有往来。这天妖神功的试炼,如果在甲龙分身上成功,我看莲花山南端后山的妖洞入口,就会有更多妖物进来。天妖神功必然是他们父子与妖界勾结所得修炼妖法。”洛诗说道,她此刻内心感到十分舒畅。只是她眉心顿时一阵剧痛,而后洛诗整个身子竟然直挺挺横卧在空中,而后猛地砸落地面,四肢抽搐,面如金纸,洛诗那美目紧闭,牙根紧咬,不吭一声忍受着。而后,洛诗双手失去掌控,自己打自己,两脚不住举起往地面胡乱拍打。
  吴凡见之,有些慌乱,他根本就不知怎么制止,去制止她双手不动,却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将他给甩开。而后洛诗的身形突然笔挺站起的时候,睁开双目,洛诗举起了青蓝断剑,在一棵看上去与正常松树没区别的妖树上刻画“报仇”两字,刻完之后,洛诗又要用断剑自杀。
  吴凡看着这一幕,顿觉洛诗也太可怜了,王氏父子也太他妈的残忍了。把洛诗折磨死了,下一个不就是老子我么?草,想要我死,我偏要好好活,她也不会死。吴凡当即怒吼一声,强行夺走了洛诗的断剑,大声喊道:“洛诗,你爹来了。”洛诗听言,猛然睁眼,却哪来她爹,但眉心紫府之痛却立即消散。
  洛诗整个人已经是全身湿透,虚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一个俊逸青年在青莲殿秘殿口喷鲜血,一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哼声道:“斌儿,你害怕什么?”
  “爹,那贱人的爹……”王水斌摸了嘴角血迹,看上去国字脸而且一看就给人是正派君子的模样的王永刚,打断了儿子的话:“她爹早就没有了影子,好战之人必然死于对战之下,这许多年来都无音信,必然被更强之人战死。但他的女儿,不可轻易刺魂消亡,慢慢来,还有用处。”
  吴凡见洛诗情况因自己这么一喊就好转,不禁对她爹的身份更加好奇,这一喊的效果,也证实了自己的一些猜测,不过还没有到拨云见日之时,有些事还不好说。眼下可不是去查她爹身份的时候,吴凡将洛诗给自己的灵石都给了洛诗吸化,但洛诗太虚弱了,灵石都难以吸化,整个人都似奄奄一息。而这里的红色迷雾,吴凡看得出,此刻的洛诗是无法抵抗其妖力侵袭,必须将她快速带出赤妖山之外。吴凡便一把将湿漉漉的洛诗给抱起,比之前扛着她跑的时候,轻了太多太多了,可见王氏父子行刺魂之术的时候,对所控制人体的伤害是多么巨大。两个畜生,吴凡内心大骂。
  好在这地方离赤妖山范围外不是很远,吴凡抱着洛诗行走了半时辰就走出赤妖山之外,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妖兽一流,不然耽误多时,洛诗就可能一命归西了。
  到得赤妖山外,吴凡还是觉得不安全,到了完全不受赤妖山迷雾影响的一处平地,才将洛诗放下,而后一手让洛诗保持端坐姿势,一手在洛诗身后给洛诗脑后大椎穴轻轻按压,便引导自己的真元,从其大椎穴灌入一些元力,坚持了几个时辰总算有了些效果,洛诗婴宁一声,睁开双目,脸色很明显有了好转。
  吴凡嘘的一声,那只让洛诗保持端坐的手,早就麻木不堪了,这下当即甩了甩手,而后找了可以倚靠的土坎,扶着洛诗坐那倚靠,而后吴凡才坐在洛诗边上,靠在土坎上,吴凡是累得一身汗,他这还是第一次运转真元灌入他人体内,哪知道会这么累。不过好在灌输成功,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自己眉心的无色透明圆珠可不会飞出来旋转帮助洛诗吸化灵气的。
  洛诗看着边上的吴凡,张嘴想说什么,竟然发不出声,吴凡摇头道:“先把灵石给吸化了,不要说话,你太虚弱,整个人都轻得跟婴儿似的。”吴凡把灵石递到洛诗手中,洛诗却抓住了吴凡的手,吴凡看着洛诗不知她意,洛诗美目望着吴凡,却不说话,两人这样互相对望一会,吴凡看着洛诗这双美目,心下有些胡思乱想,但吴凡还算清醒,不禁道:“洛诗,你现在恢复要紧。”
  洛诗却抓着吴凡的手不放,开口不能发出声,只好做手势指着自己的脑后,吴凡见状随即明悟,把左手放在洛诗脑后,手臂贴着土坎,洛诗这才安心往后依靠,靠在吴凡左手,再次闭目,抓着吴凡给的灵石,以手正经脉引导灵气入紫府。
  吴凡见状,不禁松了口气,她总算可以自己吸化灵石了。趁着这空档吴凡也要恢复下,毕竟才步入化气期二级的他,导入太多真元给了洛诗,一样是显得虚弱。他现在要恢复,可就比洛诗要快无数倍,眉心透明圆珠一转动,吴凡周身都形成了灵气漩涡,使得洛诗都受到好处不用去吸化灵石,直接吸化吴凡周身的灵气,这样洛诗恢复的速度也增加。
  三日之后,吴凡早就恢复,全身力道充沛,即便再有个甲龙分身,吴凡现在都不会感到畏惧。而洛诗才恢复八成,这还是因为吴凡恢复自身而带出的灵气漩涡,才使得她有这样的恢复成效。
  因为两人所在地离赤妖山比较近,洛诗与吴凡都认为应该离远点更好。故而,两人行至赤妖山往北百里之外,在一座废弃的古城内,找了个空地方。吴凡在一边守着,洛诗继续吸化灵石恢复。吴凡不去吸化灵气,眉心圆珠是不会转动,使得吴凡周身出现灵气漩涡的,洛诗只能以吸化灵石的方式才能更快恢复。
  这个时候,叶真诚等人在一边走了过来。他们十个人见到吴凡与洛诗,不禁大喜。他们两个出来了,就说明甲龙分身很有可能被杀了。正当叶真诚等人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吴凡看了他们一眼。就这一眼,让叶真诚等人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
  他们不知道吴凡在赤妖山之中发生了什么,吴凡周身气息比他们强大太多,让他们不敢多言,只得走远一点。
  五天之后,洛诗总算完全恢复。叶真诚等人才上来问话。洛诗是带队的人,叶真诚等人都问了洛诗一些问题,而他们关注的一个问题:甲龙分身有没有被杀掉?
  洛诗对叶真诚等人无感,淡然道:“甲龙分身已被诛。”而后,洛诗看向吴凡,吴凡道:“我们任务完成了,当回宗门复命。”
  洛诗听言,却是不解,吴凡这下没有理会洛诗,而是看着叶真诚等人,叶真诚等人听吴凡这么说,真是高兴至极,只是他们很快低下头,毕竟,他们基本上就是来凑数的,刚才表现那么高兴,真是有点子无耻,毕竟甲龙分身被诛灭,他们是一点力气也没出,却还想着拿一千颗灵石。
  洛诗对叶真诚等人道:“你们先出古城外,我们随后就来。”叶真诚等人不敢留,一起走到城外等着吴凡与洛诗。
  洛诗这才问道:“我们还要回去,不送死吗?”
  吴凡道:“王永刚对青莲殿的掌控能力很强,这个不可否认,但想想青莲宗一个大门派,历史底蕴深厚,绝非一人两人能够说了算的,他王永刚还不能做到一手遮天,至少青莲宗的掌刑殿,青莲殿就没法插手一点儿,不是吗?
  再者,在赤妖山之中,他们行刺魂之法时,我一喊你爹来了,你的情况立即好转,你爹一定对他们有威慑力。却不知道你爹他……”
  “吴凡!”洛诗打断吴凡的话,脸上现出凄苦:“我爹很小的时候把我放在了一个李家农夫家中,然后不顾我的哭泣就走了,从此我就没有见过他。我现在没有爹,也不想任何人提他。他要是有那个能力,我需要受这等苦楚吗?”
  吴凡听言,陷入沉思,但吴凡依旧不相信洛诗他爹那么简单,心中保留意见。吴凡一会便道:“洛诗,我们还是回青莲宗更好。在这个时候撤离青莲宗,比呆在青莲宗还会更惨。至少,他们还不能在宗门内随便动手。一旦在宗门外,他们可以调动暗中勾结旁门的势力来追杀我。而你,他们会随时给你来一下刺魂邪术,让你消亡。他们会这样做,害怕我们将他们父子勾结妖界,修炼天妖神功的事抖露出去。回去,他们才会更害怕,不回去,我们会死得更快。”
  “可我真的不想回去呀。”洛诗脸上满是痛楚神色,但正如吴凡所言,不回去会死得更快,毕竟在青莲宗内,王氏父子要对她行使刺魂邪术,也不敢太过分,不然闹大了,他们父子可不能在青莲宗一手遮天的。但她现在在心中已经把吴凡当成了可依靠之人,她希望吴凡能够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就是看着吴凡,吴凡叹道:“更好的办法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实力太弱了。不若,我们暂时先不回去,先看看会有什么变故,到时我们再做打算。”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牵扯进来。”洛诗心有自责。要是换在三年前,洛诗是不会有这心态的。
  吴凡知道洛诗之意,道:“都已经到现在这地步,只有面对,找到解决办法,根除。走吧。”吴凡往前行,洛诗随后,出得古城外时,吴凡让叶真诚等人去一些恶霸土豪家中抢夺马车,叶真诚等人但觉此刻带队之人好似换成了吴凡,他们内心有些不服的,毕竟他们可没有看到吴凡杀甲龙分身的悍勇。
  洛诗站出来重复吩咐,叶真诚等人才下去。吴凡也没有将这事放心上,越少人知道自己实力还更好。
  “爹,你想放过他们,斌儿做不到,不杀了他们,恐怕我们的事就得泄露。”一俊逸青年在青莲殿后山山头立着暗道,这离那天他喷血已有多日,心脉所受损伤也已经恢复,他认为自己父亲事务繁忙没有思量清楚,当即自作主张派人去往赤妖山,将吴凡与洛诗等诛灭,他也不敢再轻易对洛诗施展刺魂邪术,毕竟前些天的教训有些惨痛,害得他几日血气不通畅。
  叶真诚等人把马车弄过来后,吴凡等都进入马车中,这马车很大,容纳他们没有问题,马夫都有两个的。就这样一路颠簸向前。
  吴凡决定要马车也是没办法,叶真诚等人不能御剑飞行,他也不能,洛诗的飞剑也断,没有马车回去,赤妖山到莲花山脉那么远,徒步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不像之前来赤妖山的时候,有一禅僧人的纯真袈裟带着飞。
  不过,吴凡突然要求更改路线。做出这个决定,吴凡是感受到了危机,随着他修为的提升,对自身相关的感应都越发强大的。还有一点是吴凡私心作祟。毕竟,从穿越到这世界的吴凡身上,就没有回云中山吴家村看一下。占了人家的肉身,就应该肩负起照顾其家人的责任,不然吴凡内心会有不安,毕竟这世吴凡的一些内心念想,很多时候还会冒出来的。
  故而这路线更改,就是先往吴家村走,然后再回青莲宗。这样也有个缓冲,洛诗那是非常赞同这个决定,洛诗都赞同了,其余人还能说什么,她本来是带队的。叶真诚等人不跟着洛诗回去,那一千灵石就会拿不到了。
  吴凡以前在青莲宗北矿区的时候,想回吴家村,根本就不放行。没有允许都不能离开北矿区范围之内。而且,他们这些矿工想要偷偷离开莲花山,找到一个就会杀一个。即便离开莲花山很远,也依旧逃不过追杀。吴凡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前无论是去捉妖还是在北矿区附近山林行走,吴凡都会在矿洞内漏足灵石才能得到同意。
  这回总算有机会了。
  吴凡等人在路上打劫了富豪恶霸,稍微易容了之后,就在一个城里,买了一些物品。吴凡陪洛诗去买了身官家小姐穿的衣服,毕竟,她那身里面穿的白色道衣有些破旧,而且还有血痕。洛诗带队去赤妖山的时候,储物戒子送给了一个跟自己关系好的小师妹,那时候她就没有打算活着回青莲宗。眼下需要的衣服等只能在俗世中购买了。
  洛诗穿着官家小姐的服饰,显得静淑而温婉,又蕴含高贵之气,叶真诚等人都不敢去看她一眼,女神的气息太强大了。洛诗却是一直紧贴着与吴凡坐在一处,一路上,吴凡很享受这种异性贴身的感触,洛诗身上的幽香,让吴凡感到很舒服,只是脸上没有表露而已。此前抱洛诗出山救治都没这感觉,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精力饱满**暗生。而洛诗感受着吴凡身上的男子阳刚之气,一样是一种微妙的享受感。
  其实吴凡与洛诗有这种感觉才是正常的。就好像在现世公交车或者地铁,男的内心是期盼有靓妹坐在自己边上,女的一样会期盼帅哥坐到边上来,因为车子动荡而产生一些肤体接触,这时候男女双方可能会做出互相避让的动作,但在心底却很想互相接触着,暗暗享受这种微妙的触觉之感。如果有人对此不生出一点念想,那要么是他身体有问题,要么是就是原始欲望的取向有问题。
  叶真诚等人是不敢朝洛诗这边看的,一路上马车比较安静,洛诗一边捏着灵石吸化修炼,一边与吴凡有一句每一句说着闲话,时间一长,她轻轻倚靠在吴凡右臂,两人内心之中已经有种道不明的牵缠,恐怕此后分开,彼此都会有相思之念。
  约莫一月之后,吴凡等人乘坐马车进入玄蓝城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