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这村子你看出来什么门道了没有?”
  白墨剔了剔牙,对我打了一个饱嗝后微微一笑。
  “说真的,我啊……什么都没看出来,哈哈哈!”
  果然还是被这小崽子骗了,我不懂为什么白墨也会被留下,把早餐交给叶子后白墨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一旁。
  “跟我来!”
  “别拉我手,我性取向ok的……”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赶紧来!”
  第二十章 打探
  白墨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跑,通知了叶子一声后,白墨给我拉到一处草丛里。
  “你别告诉我把我叫来是为了看你拉屎。”就白墨那个动作而言,我不自觉的往这一处想。
  但是白墨却没有理会我,而是顺着这颗半人高的杂草往下挖,差不多挖了有六七分钟,一个黄色的布包出现在了我眼前,白墨恭敬的对着黄布拜了一拜,我下意识的也跟着他行礼。
  “你跟着我拜个什么,我这是拜谢祖师,你磕头啊!”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看着黄布包疑惑开口。
  “这玩意儿干嘛用的?”
  白墨嘻嘻一笑开口:“不出意外,咱俩得命就靠这玩意儿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就命都来了?”
  白墨只是微微一摇头,指了指村子最高处的房子。
  “那老东西,多半是个养蛊的高手,而且对阵法还有一定的造诣,有这些东西,说不定就能逃出去了,哎……要是我师傅在该多好。”
  “咋了,你师父不在了?”
  白墨被我的话气的直瞪眼,骂骂咧咧打开黄布后叹气。
  “这老东西我打不赢啊,刚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我早早的就把物件藏好了,没想到居然被当宠物养了起来,可真是怠惰呢。”
  白墨从他的小包里一件一件的拿出小玩意儿,什么诸如八卦镜,黄纸朱砂狼毫笔什么的。
  一样样都试了一次之后又给埋了下去……
  “你挖出来合着就为了给我看一眼?”
  “那不然呢?我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有这些东西,又不是为了拿出来用。”
  听完白墨这小子的话我整个人都头大了,本来还以为是个靠谱的人,没想到忽然给我整这么一出。
  “对了,谢斌哥,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打听一下那个巫蛊师的消息。”
  “得了得了,什么叫有空?就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没空都是瞎扯蛋。”
  做完这一切后,白墨小心翼翼的拉着我回到了营地,正在洗漱的叶子见到我们两个大男人手拉手的从草丛里出现时满脸都是嫌弃,一时间去吃早餐的时候,叶子都刻意的离我远了点。
  吃完饭后分配了任务,我们各自去村子里打探关于阿姆的消息,中午的时候在餐馆集合,一锤敲定后各种选了一个方向出发。
  我一边回想村子的地图,一边敲开了村民的房屋,在我自认为是好人的哪儿打听消息,至于我一眼能认出的坏人恐怕就只有阿姆了……
  找了几户人家,基本上都不愿意搭理我,虽然我得知了村子的真实情况,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累了大半个上午后我实在动不了了,敲开了一户村民的大门,女孩儿名字叫米娜,听起来带了点洋气儿,由她自己介绍后得知是小倩的朋友,只是对于这个朋友我完全没有印象,当初小水潭哪儿肯定没有见过她,不然以我的记忆至少会有一个轮廓。
  累的不行的我也顾不了什么了,走进米娜的房间往她床上一躺……柔软的床被瞬间将我包裹,鼻尖丝丝环绕的香气经久不散。
  “哈……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躺在床上的我无意识说出了这句话,闭眼就是新世界,闭眼就是新王国,微风从窗子穿过吹在我的身上。
  鼻尖的香气越发芳香,我忍不住贪婪的吸食,而我的身子也不自觉的往上移动了几分,忽然间一股湿润感传来,我的嘴不偏不倚的亲在了米娜的嘴上……
  我咽了一口唾沫后只觉得口干舌燥,米娜也借势像我身上趴下,就在我要迷失在这温柔乡时,米娜递给我的树叶将我拉回了现实。
  这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动人故事,这是一场死亡的博弈,要是就这么沉沦下去我必死无疑,推开身上的米娜后我着急忙慌的跑出了她的院子,在门口时我却忍不住回头了,米娜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门口。
  “晚上随时欢迎你来呢!”
  我的内心差点就被米娜可爱的外表所迷惑,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坚定一下信念后我再次启程。
  在我由陆陆续续问了几家后得知阿姆整个人在村子里极其神秘,平时能接近她的只有'黑'和'白'两个人,其余的村民都是她买来吸引外人的玩物,至于阿姆本身只会在大活动上出席,被抓来有五年的'冬夏'告诉我,阿姆让她们收集男人的阳气和精血后会大部分都会储存起来,每过半年就会有人来取'东西'。
  距离上次取'东西'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我想我们活着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人还没有来,阿姆可能是打算把我们交给那个人,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只剩不到二个月了。
  告别了冬夏后我本打算就这么回餐馆算了,结果打开手机一看才不到十点,现在回去似乎是早了点,既然如此我还是继续问一些信息再回去算了。
  等我到下一个房子时我听见了不得了的动静……
  那分明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才有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声非常严重,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村子里就我和白墨两个正常男人,那个疯疯癫癫的张梁我可不打算算在男人这个行列当中。
  “难不成是白墨那小子?”
  我站在门外开始踌躇,总不能白墨这小子知道我们的处境和她们吸食人精气之后还干这种事情吧?但是回想到小倩哪儿发生的事儿之后,我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直痒痒,上一次没能探寻到真相,这一次又发生了这样不确定的事情,好奇的天平开始在我的心里进行着考量。
  我很想转身就走,离开的越远越好,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因素我没有权利去探知,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这样的定理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智。
  悄悄翻进院子里,我低着身子一步步走进了房间……然后我就看见了我人生中最无语的一幕……
  第二十一章 “玩儿”
  白墨那小崽子正在房间内大杀四方,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野,我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白墨这小子在这里'玩儿'。
  “我丢,你心情不错啊?”
  我一时间忍不住惊呼出声,房间内的白墨身子猛然一止,然后他的头如同机械般慢慢转向我,在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居然也被吓了一跳。
  “咳咳,好...好巧啊,谢斌……”
  白墨尴尬的看着我笑了笑,我一拍脑门给了他一个眼神,心中郁闷的我找了一块阴凉处坐下,我实在想不通这小子哪儿来的闲心干这种事……
  不多时白墨就穿好衣服裤子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给我递了一根烟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打听的消息?打听消息都打听到床上去了?”
  白墨听我开口后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羞红着脸深深吸了一口烟。
  “你他妈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是,我哪儿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我又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好歹去打听消息了,你丫的就在……就在这儿打听?”
  “来来来,白墨,你告诉我,你打听出来什么了?我倒想看看你在女人身上打听出来什么了!”
  白墨看着我充满深意的笑了,思考了一阵后才开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会举行一场篝火晚会,而且我从雅儿哪儿听说明天会有一批新的人过来。”
  “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一时间理解不了白墨话语中的意思,只能做出反问。
  “你觉得,来一批新人和篝火晚会能为我们提供什么?”
  “能给我多提供一个问题?”
  “去去去,我说正经的,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什...什么机会?”
  白墨那小子看着我笑了,那股子笑意充斥着犯贱的香味。
  “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墨神神秘秘的溜人跑路,我等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这小子把最主要的东西给糊弄过去了,一个篝火晚会让他逃过了正义的制裁。
  等我回到餐馆时叶子已经到了,总结了一下我们的情况后有了大概的思路。
  明天晚上确确实实要举行篝火晚会,另外距离那个取'东西'的人到来的时间只有一个月零十九天了,阿姆四十年前就已经到了村子,和她一个年龄的人都死光了,也就是说阿姆的真实情况可能根本没人知道……
  然而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又没事可做了,在餐馆坐了大半个钟头后我拍了拍脸,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要是真的就这么无所事事那不是正合阿姆的意,她现在想做的无非就是让我们慢慢失去思想然后变成一具躯壳。
  既然打算要逃,那就锻炼身体,免得以后逃命的时候还没跑几步就开始喘气儿了。
  一天无事,到了后半夜都没有见着白墨那小子回来,要是其他人失踪了我可能会着急,可是唯独白墨我担心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吧。
  “喂……醒醒啊老乡,再不起我可就要动手了!”
  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墨那小子,只是昨儿脑子一热做了一下午的运动,现在全身上下疼的要命摆了摆手示意我醒了之后打算再睡一会儿。
  结果白墨那小子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顿时清凉感自头顶传来。
  “我可他……”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还客气啥,走,吃早饭去!”
  结果我被这小子叫起来的理由居然是为了能吃饭挂账,由白墨的意思就是他没钱,想要逃出去就得吃好喝好,算准我和叶子没有能力逃走后他就把我们吃的死死的。
  “你们知道吗?明儿可是月圆了呢!”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五月十一。
  “这哪儿跟哪儿啊?才五月十一,你从哪儿看出来明天是月圆的?那不得至少六月份去了嘛?”
  “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墨交给我一张黄色的符纸,我并不觉得这是个有什么用处的大玩意儿,最多能做的无非就是心理暗示,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罢了。
  只是白墨那小眼神一直注视着我,我也只能'开开心心'的收下,白墨在给完我符纸之后就照常失踪。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阿姆派人告诉我们今天晚上要举办篝火晚会,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差不多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一个由十几人组成的团队如约而至,我看着这一群笑颜如花的人一时间感到叹息。
  “哎,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活下来!”
  “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身后传来了白墨那小子的声音,今天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把我拉到了一旁。
  “之前给你的那张符带着的吧?”
  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符纸,白墨点了点头,然后把嘴凑到我的耳边。